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间清净,半日光景忽过,歇了一会儿,皇后让几个小的自行退下了,程潇桐和慕容宝珠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继续掐个你死我活,齐若则回了禅房。
禅房之外有一条曲道直通后山,齐若找了位小僧人询问,原来那小道尽头正是商都沂水流经之处。
左右无人,御林军也很放心,齐若走到了后山处。
沂水声势浩荡,滚滚东去,河水拍着峭壁,雪浪滔天。
齐若站在微高的一处突出大石上,看着河水缓缓的退去。河滩之上带出大量的鱼贝之类,还有一个从头到脚漆黑的巨物。
齐若略微好奇的走过去,河水微微的冲刷而过,洗掉一层淤泥,依稀可见些本来面貌,齐若看到了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然后她蹲下来浇了些水在那人脸上
露出一张平凡男子的脸,青白的肤色,脸上划了几道口子,还有更浓的血腥味,齐若的目光下移,便停在他的胸口,鲜血从汩汩冒出,被淤泥遮挡看不出颜色,齐若看了半响,不走也不救人,那个“人”却虚弱的睁开了眼,一抹光亮从死灰般的瞳孔里划过
“…救我”苍白的嘴唇微动
日光将她深潭颜色的眸子照的透明“甄老板,原来是你!”
甄无双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只见一团白色,然而那声音却是清晰的,他就算死也不会忘记,呵呵,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呀…那些老东西居然愚蠢到派兵围剿他,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艰难的喘着气“姑娘救救我,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奴隶,供你驱策…保护你”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如今之计,只好委屈求全
齐若偏头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缺奴才,也不稀罕使唤别人,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来保护我,快死了都不说实话,你这样的人,恐怕阎王爷不敢要你”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白的瓶子,放到他的怀里“这是疗伤的药,能不能治好你全凭天意,我也没什么法子,你毕竟帮过我,现在你想必是遭到仇家的追杀,我替你找个地方掩藏起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齐若卷起袖子露出藕白的一截臂膀,抱着湿漉漉的男子的上半身一路拖到山腰的一个洞口中,用柴草掩盖住洞口,甩甩身上的水渍,看着昏迷的男人嘀咕了一句
“虽然你对我有恩,但善恶莫辨,你又是个极为有争议之人,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你保重吧”
她离开之时,并不曾注意到山后的巨石背部,一个白色的衣角顿闪而过
回到禅院中,慕容宝珠和程潇桐在菩提树下双双等她,远远看到她走近,慕容宝珠正用一种很端正的姿势将一个红漆木盘托在手里,她抓起木盘里的青枣啃了一口,嚷道
“若若,我找了你半天,你去哪里了?”
程潇桐懒懒的倚在树下,美眸精光湛湛的盯住她“这是方外之地,自然不比尘世繁华,既然是为苍生祈福,嘉禾公主自当虔心才是,怎么反倒将此处当成游乐之地,随意乱跑”
齐若走过去,将青枣执起一枚,在菩提花落地的前一刻笑了笑“程姑娘,佛祖在我心中,去哪里都一样”
程潇桐娇媚的一张小脸上立马就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将齐若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凌厉目光刀光子似的刮过去,最终停在她的雪颈,因肤色实在是水嫩白皙过分,那一路的红梅才分外的引人注目,齐若去遮掩的时候,程潇桐已抢步过来,夺手扯开她的衣领
斑驳点点,简直不堪入目,程潇桐眼里亮光一闪,冷笑“你去哪里了?身上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快点说,你背着叙哥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慕容宝珠亦探过头来,贴近看她锁骨下面的吻痕,将手指拂过那一路嫩红,打趣的笑了笑“好生让人脸红的春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兄妹俩做事向来独断任性,她那个兄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心里岂会不清楚…
齐若拂开程潇桐的手,怒意如乌云翻滚遮过眼眸“程潇桐,这些事情不用你管,你和慕容叙多年的师兄妹之情,慕容叙宠你疼你,是看在师门面子上,作为小师妹,你可以对他依恋崇拜,喜欢,有好感,可是你却蠢到把这一切当做事爱情,程大小姐,你最好清楚,就算你在慕容叙面前诋毁我一千次一万次,他还是不可能喜欢你!”
慕容宝珠在两人吵架之时半句嘴也插不上,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待一场唇枪舌剑的终结。
程潇桐被说中心事,双拳紧握,怒意扭曲绝美的面孔“齐若,如果不是你出现,这一切都不会改变,可是你为什么要来?就算是妹妹,在他心里,也不会有一个地位甚过我的人!”
齐若挑挑眉,漫不经心道“程潇桐,你总是和我过不去,其实只是不甘心失去慕容叙而已,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潇桐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后山里藏的那个人很重要对不对,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皇后娘娘知道后山那个人的存在,那样的话,即便你没有过错,也不够虔诚把,皇后娘娘可是最为讨厌对佛祖不敬之人啦…”
齐若咬咬牙,她说的确击中她的要害,如今,这种多事之秋,皇后娘娘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给她添乱,她身上这些暧昧痕迹,轻易的就能让人误会,何况后山还有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你想怎么样?”
“答应我一件事情,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好…”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都乱了,索性再乱一点吧。。。。。各种无节操。。。亲亲。。。偶很邪恶滴。。
☆、三十二章:侍郎之死
户部侍郎黄令宗家中,这几日颇不宁静,宠妾与正室争风吃醋,八房妻妾勾心斗角,黄令宗本在赌场上失意,心情颇为烦躁,下朝之后,见后院失火,小妾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扑入他的怀中,黄令宗顿心里的一股无名火被撂起来,指着正妻卢氏劈头劈脑的骂了一顿,卢氏拿料到他这般气势汹汹,心里怨恨自家夫君无情无义,一怒之下,就收拾包袱跑回娘家。
原这卢氏虽为小小五品都尉之女,然而背景却十分可观,卢氏的爹爹乃当朝左辅林声远的干儿子,当年卢都尉为了在朝中找一个稳妥坚固的靠山,在林声远大寿之日,送上价值连城的暖寒珠,当场就下跪认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林声远做干爹,林声远膝下无子,卢都尉的大礼又深得其心,遂点头承认
这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但,自此以后卢家在官场上多得林声远照拂,卢家过的也算顺风顺水
就连卢氏与黄令宗这门亲事也是在林声远撮合之下结成的。
此番,黄令宗与卢氏闹腾,卢氏回家之后在爹娘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顿,卢都尉自然要为女儿出一口恶心,当晚便将此事捅到林声远那儿。
原本只想教训黄令宗那个忘恩负义的,让他低头认错八抬大轿的把女儿接回去,然而,却远远没有意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秋寒夜里,户部侍郎黄令宗死在自己宠妾七夫人的床榻之上。
毕竟是朝中三品大臣,掌管整个国家的钱粮,事发当日,刑部和大理寺便派人匆匆赶到黄府,将所有人都拘禁起来,彻查案件。
黄令宗一生极为爱面子,可是死的模样却很让人脸红,他和七夫人两人都是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床上除了一片冰冷的水泽之外,没有血迹、打斗的痕迹
当时,监察院的人也到了此处,景怡然看着仵作临场对尸身坐简单分析,两人口含着药丸,都是西域旁门的流入中原的烈性春药。
从表面看来,黄令宗之所以突然猝死,乃纵欲过多。
刑部明知事有蹊跷,却畏惧上级手段,当下把此事盖棺定论。
如此一来,能指正尚书徐填厚倾吞库银最有利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更可恨的是,景怡然派人在府内四处搜查,黄令宗这些年结党私营,和各类官员勾结所记事的账簿一本都不见了。
尚书大人徐填厚因户部官银倾吞一事,最终被门下省拦住,没有上奏。
景怡然在黄令宗的府内静静的走了一遍,在书房的书架之上发现一本崭新的账簿,其余都是空白,只有最后的封皮内侧娟细的一行小字写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景怡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拿起账簿,薄红的唇间露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
卢氏是个三十岁的美貌妇人,她是自小娇贵,又是当朝左辅的干孙女,当年京都求亲之人踏破门槛,最后林丞相牵红线,将她嫁给当年登科的进士黄令宗,既然嫁给他,她便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男人的心如同就像一壶陈酒,只要打开时间久了,味道就变了。
三天后,黄府举办丧事,家中的几房姬妾逃了几个,留下的几个是生了儿女的,景怡然单独找了卢氏,劝说她叫出从黄令宗书房拿走的账簿
卢氏却是一惊,素脸消瘦,微现一些皱痕“我没有拿过那个死鬼的账本,景大人,你找错人了”
景怡然姿容绝世的笑了笑“七月七日长生殿,黄夫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圣上设下的春秋大宴,你和黄大人第一次见面吧”
“那又如何,他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情意,景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明吗,黄夫人,你拿走黄大人的账本只不过是想借此威胁他,让他放低身段来求你…让你回到他身边,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一日之后,自是有人将你告上衙门,众所周知,你离家之前和黄大人吵了一架,只有你才有杀人的动机,黄大人平日里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去吃这么多的药,是不是有人从中下毒,另外黄夫人,你对黄大人既然有情义,必定不甘他枉死,下官许诺替你把凶手找出来,当然,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最终这个凶手,有可能变成你,你想清楚了没?”
“你为什么认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