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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叙的掌心里此时握着一块暖玉,他用指尖细细的摩挲玉面的纹路,心尖最细的地方似乎被什么紧紧盘踞着,他在心里说,很快,若儿,我们便能再见。
明明隔着的不过是一道宫墙,却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明明只有八天,可他心里又想的实在厉害。
这八天,慕容叙与景怡然,张青湖三人在京都秘密布防,派人暗中查访,本欲找黄令宗与徐填厚等人贪赃库银的证据,顺藤摸瓜的寻到鸿业赌坊,却发现鸿业赌坊所谓的老板根本就是被人匿名顶替。
聂倾城铤而走险,以为慕容叙绝不会怀疑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
他逃来大秦帝慕容叙一点也不奇怪,早在大魏皇宫之时便飞鸽传书回大秦布好罗网,这大半个月来,他一直派人暗中搜寻他的踪迹,直到前几天发现京郊一口尸体,仵作确定是真正的甄无双,而聂倾城不管怎么变换容貌,身上与身具来的香气却掩盖不了,居然与这次户部官银倾吞一案有莫大关连,单单欺辱他的女人这一点,已经不可饶恕了
何况还把爪子伸到他大秦的朝廷上来,在慕容叙的心里聂倾城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够
惊虹见他家殿下连上陷入深思,心里不停的嘀咕,今天都是第二十次,殿下,眼下局势紧迫,你还有闲心想那些儿女情长,不过谁知道是不是又是某些个春情旖旎的画面呢,惊虹蓦然想到昨天夜里在屋檐之上,听到太子殿下房中压抑的喘息声,未来的太子妃不在,不知道太子殿下都是怎么解决得?
惊虹知道打断人的春梦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退下去
慕容叙叫住他
“惊虹,给青湖公子传信,要他放出风声,全城搜捕聂倾城,记住,本殿下要活的”
惊虹一愣,“殿下不怕打草惊蛇?”
“本殿下正是让他们知道,林声远岂会让一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活下去,就算本殿下不杀他,自有人要聂倾城的命”
“母后明日去慈航寺为我大秦子民祈福,你派太子府的暗卫潜在隐蔽之处保护好,莫要出意外”
惊虹点点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今天上榜了。。。呵呵。。。还是挺高兴的。。。。虽然看文的不多。。。但是写文是让自己开心点,也让别人开心点。。。。谢谢那些支持我的亲啊。。。
☆、三十章:慈航普渡
且说那日,齐若从凤栖宫回瑾明宫,中途择路去附近的御花园散散心,一阵西风催过,秋景萧索,槛菊愁烟,枫汀渐老,枯叶满阶,昔日容光灼目的御花园也不免有些惨淡光景,国之有虞,草木零丁。
水边有一小榭,临水之处设了一处石阶,有半截没入水中,齐若跨过朱红的阑干,往水边的石阶上一站,裙裾小截浸入摇曳的水波中,她浑然不觉,整个人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凌波横塘。
她望着秋水澹澹,有些出神。
“姑娘如此大好年华…可惜…真是可惜”声音年轻,流水清冽之质,不觉心旷神怡,皇宫之中男子屈指可数,既不是慕容叙,当然也不可能是皇帝,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这句话却很煞风景,齐若暗想,转身往那声音来处一望。
通身华贵之气如明珠嵌入灰暗色调的御花园之中,顿时一片败坏之气似乎有了生机光泽,男子一身墨山白水暗纹宽袍,腰间束的是蝠纹银丝如意玉带,信步走来的时候,唇角挂着一丝淡笑,眉目俊美,轮廓秀如白玉
一个貌美的男人原本不太让人意外,不过眼前的男人却不一样
齐若很意外,他是曾在弱水楼中,点名要商子寻唱小曲的男人。
可是他却当做不认识慕容宝珠,岂非奇怪?
能在皇宫随意走动,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显赫,地位尊贵,可慕容叙并无任何亲兄弟,齐若不敢轻忽,勾了勾唇,颇为冷淡
“阁下多管闲事,我没有寻死的意思”
男子走近站在阑干里面,他的位置比齐若稍高一些,整个人如玉山照水,风姿卓然,眼眸是半垂着,他微微一笑
“嘉禾公主这张嘴倒是利索”
“原来你认得我,你是谁?”齐若一边说话一边提裙跨上水榭,慕容欢看着她的浅黄色的绣鞋湿了小块,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欲拉她上来。
齐若并不笑纳他的好意,她的手依然攥着裙子,小移几步,抓住阑干的横木就上去了,慕容欢脸色不变
“慕容欢,能认识嘉禾公主,三生之幸”
他客气而有风度,不过,不过齐若却并未让他的礼貌文雅折服,只是颇为戒备的打量着他,如此两次不偏不巧的相遇,倒不算是巧合,这段时间慕容皇家的秘辛并没有避开她的耳目,她翻阅的典籍史册里记载着当年的宏王之乱,慕容叙不曾阻止她了解这个年少英雄的男人过去。
当今皇帝年曾是忠烈遗孤,幼时族人惨遭大翎朝廷奸佞之臣迫害,慕容乾与其同胞姐姐被家中叔伯长辈护送逃离出来,才免遭于难,有大半年两人流落街头相依为命,有幸被当今太后收养,皇帝登基之后,感其养育之恩涌泉相报,尊为太后。
当今太后青年丧夫,膝下只有一子名,乾帝登基之后,册封其兄长为宏王,赏其封地,然而宏王却嫌弃极北之地太过贫苦,以为皇帝有意流放他,待了几年不甘心,偷偷的养兵蓄锐,一朝攻入大秦商都,取而代之,没想到慕容叙瞒天过海把他诱入皇宫,联合几个胆气过人的少年,将宏王手到擒来。
而宏王东北王府的妻儿也被带入皇宫之中,皇帝本想斩草除根,奈何太后以命相求,才不能不答应赐宏王夫妇及长子一杯鸠酒,留下当年还只有十二岁的幼子慕容欢。
慕容欢依然世袭宏王之位,有名无实,幽禁在京中,然而毕竟是太后嫡亲的孙儿,天家也不曾亏待与他
早在大魏皇宫就有宫女盛传当年慕容叙大战宏王的事迹,也不知什么时候记在心上了,虽说成王败寇,可是她对这位逆王遗孤并无太多同情,她低头甩甩裙上的水渍
“原来是小王爷,本是碌碌之人,难得小王爷抬举”
然后她又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他的脸
“小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告辞了”
齐若转身就走,她隐约觉得这个慕容欢掩饰得很好,深藏不露,对这种人,避之唯恐不及。
慕容欢挑了挑眉“公主留步,公主既然不喜欢太子殿下,为何要强迫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齐若脚下一顿,微微侧首往后看到男子的身形“和小王爷无关!”
慕容欢不肯死心,冷冷的看着她的脊背
“公主可知道,大魏的皇后触怒皇帝被打入冷宫,大魏的三殿下深陷囫囵,公主难道忘了大魏三殿下对你的一番情意么?公主难道不想救他们?”
齐若冷笑“小王爷有所不知,小女子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全部是拜那两个人所赐,他们不顾骨肉亲情,就别怪我忘恩负义,那两个人是死是活早就和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要我救他们,小王爷恐怕找错人了,你这样做,如果是想离间我和慕容叙之间的关系的话,我还是劝你省点心,我宁愿相信慕容叙也不会相信你”
齐若也不跟饶话,直截了当的说完,扔掉他,她茫然的往前冲,紧握成拳的手指甲掐入肉里,她感觉不到疼,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没有看到俊美男子瞬间阴沉的脸,他抓住水榭阑干上的木头,一瞬间捏成碎片,他喃喃道
“本来还可以留下你一命,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齐若本想对慕容叙说出这件事,然而,在慕容叙面前提到齐宴一定会惹怒他,她手上又没有任何证据指控慕容欢,他咬死不认反而是她离间他们兄弟之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说出来。
三天已过,转眼就是去慈航寺为苍生祈福的日子。
这天齐若穿戴整齐,慕容宝珠便被一行人簇拥着过来了,两人在一起闲聊了几句,瑾明宫却来了一个不速之人。
“程潇桐,本公主以为你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呢,商都第一美女入住天牢想必让人毕生难忘吧?那些衙役没有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吧”
程潇桐七仙女似的飘飘然从房梁上跃下来“哦,对了,我那么顺利的出天牢全托景大人的福,改天,我定要感谢他大恩”
一提到景怡然,慕容宝珠开始别扭起来“那又如何?今天本公主好像没有请你来皇宫做客?”
程潇桐款款几步走来,将衣袍微微一敛,席地坐在绣墩之上,葱白玉指执起一颗樱桃小口的吃了一口,眉目含笑
“皇后娘娘特许我跟她老人家一齐去慈航寺祈福,真不巧,让公主殿下觉得碍眼,公主殿下若不喜欢就不去了,心中愤恨不平,免得让佛祖不高兴”
齐若手疾眼快的抱住将欲跳起来的慕容宝珠,将她死死的按捺在怀中,一下下的抚顺她的青丝,她眯着丹凤眼看着程潇桐,笑得满室生辉
“珠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
程潇桐黑了脸,哼了一声,如白鹤般掠出去
三人闹得不欢而散,转眼已到出宫的吉时,送行的人除了还未到来的德懿太后之外,还有孝闵长公主,孝闵公主和武皇后站在宫门旁妯娌之间交代一些事情,齐若等人自然是避在一旁等待
齐若隔得近,听到了几句,皇帝那儿的事情全部托付给孝闵公主,一些生冷食忌,医药病理,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就连太后那儿都处处要谨慎,齐若心里打了一个突,难道…慕容皇家最该顾忌的人…是太后…慕容叙可知道…
太后假托身子疲累,打发小太监过来传报一声,皇后不再等,低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长公主只道她啰嗦,催促了几句,皇后这才由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四人对坐,车轮辘轳使出皇宫。
慈航寺是京中最富盛名的皇家寺院,曾一度毁于战火之中,大秦建国之初由皇家修建,二十几年来,香火鼎盛。
一路护送的有几百个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