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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叙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头来,意味深长道
“哦,毕竟男女有别,三殿下虽是若儿的兄长,却也十分不妥,不如你我一起走吧”
齐宴无话可说,却也必须得离开,他连她碰都没敢碰一下,他窝着一团火不好发泄
此时却有两个人不经通传的进来了。
大魏风华绝代的两位公主相携而来,齐芙脸上带着些娇怯妩媚,齐芸却是一副清冷端方姿态
雪芙公主对大秦太子本就有势在必得舍我其谁的心,然而她清早听闻慕容叙和嘉禾公主一齐入宫的事情,心里早就起了争夺之心,如今也是和齐若水火不容,拉着齐芸走过来看
她俩本是不一样的人,然而对待齐若却是一样的,走到了一起,大有同仇敌忾的味道
慕容叙懒散的坐在美人榻上,她首先是惊讶,然后才是又是埋怨又有些喜悦,将唇咬咬,媚眼瞅着他的脸
“太子,我宫里煮了八宝芙蓉羹,你难得到宫里来,可要去吃点?就当是我替妹妹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如何?”
慕容叙才轻飘飘的将目光从软烟帐内齐若背对着他隐隐曲线上转移过来,才一下,他望着窗外,垂眸道
“走吧…”
齐芙和慕容叙走了。
唯独留下来的是齐芸,齐芸和三殿下的交情本就寡淡,当下吩咐宫女将一些补品放下,又和他寒暄了几句,齐宴都是淡淡的点头,齐芸也自觉没意思,随便找了个借口欠欠身就带着一干人往外走,眼睛里却有意无意的看到,齐宴对着冰绡软烟帐发呆
她恍然一悟,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秦太子吃了一蛊八宝芙蓉羹出宫去了
齐芙早高兴的一宿没睡,第二天就去齐芸的宫里得意的说了一番,檀香碧丝袅袅,美人榻上美人卧,齐芸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将手中书卷放落
她是个心眼肚皮都明白的人,慕容叙喜不喜欢齐芙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她也懒得去阻止别人做白日梦,眼下有件很有趣的事情,她微勾唇,笑容是碧都才子梦中有的,清冷淡雅,如露水百合
“你有没有发现,三哥对六妹非同一般?”
“他两都是皇后养大的,关系自然比我们这些旁人养的姐弟要好些,你以为有什么不妥么?”齐芙此人是艳丽夺目的桃花,开在碧都最富贵繁荣的地方,常常会因为发髻挽得太丑这点小事而废掉宫女的手,大魏四公主的刁蛮骄横和她的美貌一样出名
“他对齐若自然是好的没有话说,他们俩的年纪也不小,齐若失忆了不懂事,难道三哥会不知道男女有别么?你见过哪个兄长对妹妹有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有奸、情?”齐芙的双眸陡然一亮,她特意咬重那两个字,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神色。
“你想到什么了?”齐芸一笑,越是愚蠢的人就越容易达到你想要的目的,齐芙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此事若被捅破,楚皇后和三殿下可就完了,除掉你我的心腹之患难道不好么?”齐芙美丽的脸上狠意尽显,她可以替母妃报仇雪恨…
“若是他们之间清白,而你又不慎被发现,我可提醒你,三殿下在皇宫内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简直易如反掌,好姐姐,你一定要为此赌上自个的性命么?”
齐芸以为这还不够,不动声色的激她几句
“哼,他再大大不过父皇,我就不信他还敢反抗父皇,此时若传到父皇的耳里,父皇必定不会让皇家出现这种丑事,你只管等着,我自会安排好这一切!”齐芙难得心里已经在酝酿一番计划
齐芸却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话,目光不经意间瞥到窗外,却是一愣,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步履如风的走过,英伟健朗的身姿如高山般让人仰望,也因此跟在他身后的人显得十分的渺小,那个方向…是去青韶宫的路…
目光复又垂落她凝视着书上的一行字“多情却被无情扰”傅云霆,无论如何,在你眼里,看不到我,指尖轻触那一行,深思,莞尔
“好…”
若不是我的,就不能是别人的。
云鸾宫内,皇后娘娘却因女儿被绑头风病发作,晕倒在床榻上,皇帝雷霆大怒,将齐若失踪一事搁置一边。
☆、十七章:逃脱禁锢
雅儿知道;他是大秦国的太子,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中她家公主心仪的那个,前些日子他在桃妆宫吃了八宝芙蓉羹,她记得他当时吃的很少,只说了一句赞美的话,最后轻轻的用帕子擦了嘴角,其实那八宝芙蓉羹是她守了三个时辰熬的,那句话,她记得清楚醒目。
然而,她居然在鬼鬼祟祟游荡在青韶宫附近瞅着机会溜进去之时,差点就要撞到从拐角处走来的大秦太子,不久之前,她偷偷的看到三殿下从同一个地方走过去。
他问她“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比青蛙落水的声音还大,她听自己是这么说的,糟糕,她一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她又急急忙忙的道
“我只是来偷看,三殿下和七公主有没有做出苟且之事”
慕容叙的目光中已有冷意,然而小宫女的话却让他心中起疑“谁吩咐你来做这种事情的?”
“是三公主,三公主心里很不喜欢七公主,想要揭发他们的丑事,让皇上来惩治他们”雅儿本就不聪明,说话也不怎么经大脑
“哦?你想进去?”慕容叙伸到半空的手忽然停下,他俯视着低头埋在胸前的小宫女,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虾
“恩”
“青韶宫附近皆是三殿下的心腹之人,你认为你能进去么?”
“奴婢不知道”
“奉本殿下之命,将这几只千年人参送过去…”
“奴婢多谢慕容殿下”
“若儿,你不肯跟我走,那就只能由我来逼你走,为了得到你,卑鄙无耻又何妨,就让你来恨我好了,也好对我不理不睬”
齐若借病在床上躺了两天,齐宴派人来问过话阿音不敢倏忽的一五一十的交代,只是将来人挡在门外,齐宴来回跑了两三次,齐若病怏怏的装的像模像样,找了各式各样的理由,就是不愿意看到齐宴的脸,刚要一懒身起床,阿音请安的声音传来,齐若将半边身子又复压到床上,捂着被子挺尸装死
“怎么样?好了些没?”
齐若半眯着眼,要死不活的在被子里喘着气“嗯,我头晕,再睡会。”
站在帐外的齐宴一身的朝服未换,看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显然一夜不曾睡好,眉头却深深的皱起来“太医都说你身上只有些擦伤,药也吃过了,为何还会头疼,我来看看”
齐若暗暗捶床,装不下去,气闷的掀开身上覆着的锦被,抬头就朝外面嚷嚷道“三哥,不要了,我没…”
齐宴大手猛的掀开罗帐,正好撞见懒洋洋趴在锦被底下,仰着脖子偏头朝外,眼睛亮晶晶转得精神的齐若
半句话缩了回去,被抓个现行也不心虚,对着忽然撞进来的脸眨眨眼
齐宴脸上的焦虑之色顿时褪了大半,目色平静的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两眼,微拢袍角就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直到她败阵的露出心虚之色,他猜到了十之八九,抿着唇,脸上隐忍着怒意
“真的是头晕?”
“不然呢…”齐若不知死活的低头吐了一句,再也不敢看他的脸
“可要为兄替你请太医来治治?”齐宴的话在头顶上响起,她能感觉到齐宴严肃锐利的目光,好像就要将她的身体穿透
聂倾城那句话,还会在耳边响起
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吧,皇后和男宠所生的野种,因为这个秘密我的族人被杀,我活得比乞丐还惨 ,我在公主府困了三年,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一个报复你们的机会…
“不必了…”齐若瞬时将脑袋垂下去,贴上绣枕,用后脑勺对着他,淡淡道
沉默了一会儿,齐宴也不是没见过她使小性子,可每一次到最后都是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亲哥,齐宴想起了以前,那个还将他当成一切美好的齐若…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儿,你在躲着我…”
“没有…三哥,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齐若冷静的转过身来
齐宴挑挑眉,微有诧异“你说…”
“三哥,绑我的人是谁?你可认得他?”
宫内一片祥和安宁,青铜鹤嘴里淡淡的香气吐出,齐若的声音清脆软耨,然而每个字都传递着一种坚定认真的语气,齐宴忽然从未有过的心虚,透白如玉的俊脸上变得不太淡定,许久,才听他缓缓道
“聂倾城是前朝平南王之子,当年平南王谋逆举兵造反,母后发兵压制他,平南王兵败被俘,满门皆因谋逆之罪被斩首,当年聂倾城侥幸逃脱,数年后回都企图刺杀母后,被我宫中禁卫军抓获,本应当场刺死,母后却意外留他一命,并囚禁在公主府内,没想到此番被他逃脱,因此还连累到你,此事我已经派人去抓他,你放心,我会让伤害你的人十倍的偿还过来”
“只是这样么?”
他从来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皇后不喜欢她,皇帝对她冷淡,他任由这个深宫将她冷待,却慢慢的引诱她,让她依赖他,用他的羽翼将她包裹的严实,不准她对任何人动心,她看似光鲜大魏公主,不过是齐晏私底下的禁脔…他是大魏的三殿下,未来名正言顺的君主,他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昭然天下,这些年,他就是这么对待她,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碰”的一声轻响,惊动了罗帐内的两人,齐宴警觉的弯身低头拂开罗帐往外走去,瞥见帘外一角衣裙迅速闪过,他快步走过去一看,红漆木盒打翻在地上,目光陡然变得冷冽,唤来门外他派过来执事的宫女
宫女跪倒在地“是大秦太子派来的人,我本让她直接送到偏殿给阿音,一个没留意她居然跑来此处,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
慕容叙之人,齐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就怕他不知道
“无妨,让她去吧…以后凡是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