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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惺惺作态的某人,假装恼怒:“行了,你进去吧,在这儿扭捏给谁看呢?”
敏芝得到暗示,随即一屈膝,拿帕子掩了脸重新转回内室,坐到椅子上,咬着手绢吃吃地笑了。外边还在说没营养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吴书来的声音:“皇上有旨宣八贝勒十三阿哥觐见。”敏芝又坐不住了: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见胤禩?刚想出去看,冷不防胤禩的声音让她收住了脚:“四哥,皇阿玛这个时间找我……”“什么事情去了才知道,我先回去了。”接着就是三个匆匆的脚步声。
敏芝直到人都走*了才从里面出来,就看秋菊在指挥下人们收拾桌子,连忙叫停:“我还没吃饱呢,等下收拾,吩咐厨房准备些点心,他也没吃多少,回来晚了一准会饿。”秋菊躬身:“奴婢一会儿就让人去准备,福晋放心吧……”敏芝一边填肚子一边点头。
晚上胤禩回来,一看桌上的豪华版葱油拌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敏芝肚子里翻白眼,废话,刚才也没见你吃几口饭,老爷子这时候找你们过去,也不是饭点儿,绝对是说完事儿就走人的,没准水都喝不上一口。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刚才见你只顾给十三弟劝睬菜了……”胤禩走到她身边:“生在皇家总有许多无奈的,我是,四哥是,二哥也是,其他兄弟各自也有难处,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敏芝心口一疼,合着我吃辛吃苦,你觉得我是离间你们兄弟关系了,胤禩你要不要那么天真啊?刚穿来那会儿怀疑一切的胤禩哪里去了?胤礽就差把你给杀了,你还说他有难处,有苦衷,都是扯淡想要那个位子就必须付出代价,不要那个位置,你也要有实力保证置身事外而不是被人当肉垫,实力才是王道,你现在怎么反而圣母起来了,是不是也被穿越了啊
就在敏芝心底咆哮的时候,胤禩的话却如一只大手彻底抚平了她的怨气:“太危险了知道吗?我承认,我的不谨慎让你一而再再而三陷入这样的危机中,对不起……以后不要这样了,皇阿玛不会每次都那么好心情的,我不会有事,二哥再发疯也不会真的杀了我,皇阿玛也是一样,可你不一样……你没必要因为我去记恨二哥,记恨四哥,甚至在皇阿玛面前冒险……”
说着,胤禩从背后圈抱住她,就着这个姿势把头搁在她肩上,鼻尖贴上她的发。敏芝却惊跳着想躲开:“你颈上还有伤……”胤禩却不让她逃开,伸手圈紧她:“别动,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敏芝只好保持着姿势站着,好像胤禩一直喜欢这么抱着她,他刚才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是皇子啊,就像她反复提醒康熙的那样,她也不断提醒自己,背后的这个人是皇子。他现在心情好,又或者被自己的表现小感动了一下,觉得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比较有利,但以后呢,谁能保证这种好能持续多久?所以,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做皇家媳妇,爱情神马的,都是浮云。
想到这里,脸上反而柔情蜜意了:“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冲撞二哥那是有的,我何尝在皇阿玛面前冒险了?皇阿玛既然问道,我就不怕回答,好歹也给狱中的先生求一线生机,至于二哥么,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皇阿玛问我,你算不算君子,我的回答是,你是皇子。我的丈夫是皇子,你笃定二哥不会真的伤你,可是怎么样的伤害才算是真的伤害呢?我看见血流出来的时候,真的怕极了,怕他真的……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把身体重重地往后靠,整个重心都交给背后的人。胤禩也没让她失望,站得很稳,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很久,谁也没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外面传来秋菊的声音:“福晋,贝勒爷的药熬好了。”胤禩这才放开她,敏芝把他往里面推,自己则掀开帘子接过药碗:“行了,叫陆九把贝勒爷要换的药拿来,这儿不用伺候了……”
把药递给他,看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一口饮尽,又拿了水给他漱口,胤禩放下碗,顺手又把她搂住,在她顺滑的头发上蹭着:“你猜皇阿玛叫我和十三弟去说什么了?”敏芝扭了扭:“我猜什么,不管说了什么,带上十三弟,总归坏不到哪里去……”胤禩闷笑:“你这张嘴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呢……还真不是坏事呢……二哥病了,皇阿玛让十三弟上泰山主持封禅大典……”敏芝一个惊跳:“十三弟?”胤禩偷笑:“就猜到你会这样,是啊,是十三弟”敏芝虽然没想通,但是还是觉得问核心问题:“那把你叫去做什么?”“我是司仪……”这下敏芝真的跳起来了:“什么?你这样的身体,怎么上山?”
胤禩笑着把她摁住:“我不上山,就在山下,只有十三弟一个人上山……”敏芝安静了:“可……可是为什么不是四哥呢……”按理说胤禛是半个嫡子,地位仅此太子,太子不能出来,那么应该轮到胤禛去。胤禩闻言叹气:“皇阿玛的心思,谁知道呢……别想了,睡吧……”
第六十八章 好大的规矩
第六十八章 好大的规矩
胤禩受伤后的第十天,终于可以不用绷带了,原本完美的皮相上多了一条粉嫩的划痕,胤禩本人并不在意,但敏芝却老是有意无意地瞄着这条伤痕,心里有些小得意:终于看到你有条疤了,我心理平衡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心态,无意识地就会去看这条疤,搞得胤禩很不爽:“不用你看我也知道它存在,所以你不用看了。”
再确认胤禩他伤完全好了之后,康熙下令前往泰安。“病中”的太子则留在德州行宫,胤禛胤禩胤祥三人骑马敏芝和四福晋还是坐车,大部队在泰山脚下安营扎寨。地方官员早就严阵以待,成片明黄军帐,各种祭祀用的旗幡道具一应俱全,所有随行军士都穿着类似汉服的祭祀服装,让敏芝一下子以为又倒退了几百年。
康熙的大部队一到,敏芝等人就被接进营帐,营帐里早已准备好沐浴用品,有侍女上来服侍她香汤沐浴,换上黑色的祭祀汉服,三重曲裾,黑色的外衣,亮红色的宽边,腰腹部三重反复缠绕亮红色腰带在正中央系成一个蝴蝶结,长长的飘带一直垂到脚边。腰侧还要悬挂一块带着长长白色穗子的白玉珏,敏芝还很奇怪,不是说胤祥明天太阳初升的时候才会动身上山吗?连胤禛胤禩都不上去,她一个女眷打扮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再看身边的侍女秋菊,居然也是一身黑色的汉服,不过她穿的是襦裙没有腰带和配饰只在发上簪一支多杈红珊瑚。正想问她们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外面进来一位和敏芝穿着同样服饰却是梳高髻,戴一支金黄发簪的女子,她款款而来,对敏芝行了一个正规揖礼,害的敏芝手足无措,伸手扶恐怕不是这个规矩,干脆摆了一个架子,双手探入袖中,目视前方。等她行完礼,发现她伏在地上不动,又傻了,这时秋菊在她耳边悄悄嘀咕一句:“福晋,您说声“起”就行了。敏芝一滴冷汗,慢着声音:“起吧。”
那人这才起身:“福晋,奴婢是礼官,由奴婢指引福晋给大清祈福。”敏芝一愣:“祈福?”“是的,福晋已经香汤沐浴,接下来是焚香洁手,斋戒,而后祝祷,直至明日太阳初升之时方止。”敏芝瞪圆了眼:“要斋戒一夜?”“是的。福晋。”敏芝往后跌退一步:“我知道了……”礼官一躬身:“那么,请福晋随奴婢来……”
掀开一道帘子,敏芝看到正中央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有香炉和一个朱漆盒子。矮几前面还摆着一张长方形的席子。礼官走上前打开盒盖,取出一个火折子晃了一下:“请福晋跪做在长席之上,亲手燃起第一炉香。”
敏芝嘴角抽搐,依言跪坐,伸手取过火折子伸手捏起一块香木,凑上去点燃而后吹熄,看着它冒出红色的火星和青烟,才将它放入香炉中,撒上一把香沫儿,盖上盖子,香烟从小孔中喷薄而出,袅袅直上。礼官对敏芝的手势手法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敏芝拿起边上的白绢细细地将手上的香灰擦干净,心里却一阵庆幸,这点香的法子是她跟广化寺的小沙弥学的,方丈要她多在佛前念念经,她没听进去,倒是学了这手本事,今日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香点上了,礼官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布卷,解开绳扣,布卷展开,敏芝一愣,这玩意儿足有半米长,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礼官把它摊在桌上:“请福晋先诵读一遍。”敏芝一愣:这要是遇到不识字的或者蒙古福晋怎么办啊?事后她才知道,她和四福晋是唯一随行参与祭祀的女性成员,之前从未有过女子参与祭祀。这套礼仪是为了她们两个度身定制的。
敏芝跪在地上读祭文,还好,没有遇到认不出的字,有些不认识的字她都靠音同字不同糊弄过去了,一整篇祭文读完,口渴脖子僵。这时她才发现,跪在她右边身后的女礼官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昂首挺胸的跪坐姿势,耳朵里听敏芝读书,眼睛盯着冒白烟的香炉,面无表情。直到敏芝一遍读完,她才低声说:“福晋身边的侍女现在可以去外间取水……”秋菊收到指令连忙起身,本想奔出去,但是看到礼官不赞同的眼神,只好扭着身子小步快走,敏芝还是把手笼在袖中,垂目看着桌上的祝祷文,很久没看到颂赋了,这一篇是是正版的啊,虽然内容无聊了一点,可是这个文体,还是让敏芝有些小激动,现代人,谁还能驾驭这种文体呢?
正膜拜着,秋菊从外面进来,端了一个白瓷水盂,造型有点像笔洗,敏芝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清水,小呡了一口,放在一边。这时,礼官又说话了:“请福晋对着香烟行揖礼三次,心如明镜无杂念。”敏芝无奈起身,退后三步,跪下,学着刚才礼官的动作,对着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