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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极品状元红了?还有汇贤居的千日醉……”
实际上,次世的胤俄已经喝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恰在此时,厚重的帐帘子被打起,一身皮毛一身灰的牧仁走进来,此时的他头脸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和小半截黑里透红的脸,一路进来到了内帐,看见咱们的十爷捧着马奶酒还叨念着状元红,差点昏厥。
再一阵推搡无果之后,牧仁终于开口了,这可是他来这里后,反复练习了好久才恢复的。“王爷,王爷您醒醒,奴才们刚才得了情报,主营三百里之外的几处村寨发生了小规模的屠杀事件,男人和孩子全部被灭杀,那股敌人已经往这边来了王爷”
胤俄依然没有清醒:“来……来什么来,来陪本王喝一坛子”一把抓在牧仁的肩膀上,眯着眼看了又看:“啊,你小子,你小子不成,和尚……和尚不成”说完之后又把他推开,抓起坛子又猛灌了一口。
牧仁急都急死了:“王爷,别喝了,敌人都已经杀过来了,他们一定是趁除夕夜咱们戒备最松的时候要来突袭啊王爷,请您快去通报主帅吧”胤俄酒精上脑,哪里听得进什么敌袭不敌袭,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脚就揣在牧仁身上:“不陪我喝酒,在这里瞎叨叨什么,跟绿头苍蝇似的,烦人”
牧仁一把抱住他的腿:“王爷,真的,真的就要来了呀”这个时候,一身戎装,脸上还滴着水的信郡王闯进来,一看到这场景,顿时怒了:“来人,给十爷醒酒”紧接着,士兵们抬了一桶凉水,对着胤俄的脸就泼了上去。
西藏的天气是出了名的昼夜温差大,尤其是冬天,白天还十多度阳光明媚,晚上就直接转零下滴水成冰了。因此,这会儿士兵搬来的水,那绝对是寒冷刺骨,把胤俄冻得一个激灵。这才稍微恢复一点神志:“怎,怎么回事”
信郡王气急败坏:“那帮狼崽子,咱们想着一锅端了,不动他们,他们倒是耐不住寂寞,自己摸过来了。”说到这里,他才看见一边站着的牧仁:“对你们王爷,不能客气,尤其是他喝醉的时候,军情紧急,一切当以国事为重”正说着,外面响起了纷乱的哨声和脚步声,还夹杂着鼓点。信郡王神色一正,冲外面喊道:“乱什么乱,狼崽子还没来呢”
说完抓起架子上的钢盔铠甲,一股脑儿地扔向牧仁:“赶紧的,伺候他穿上”胤俄此时才反应过来:“敌袭了?”
等到胤俄一身戎装站到大营门口的时候,喝醉酒的,或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们,都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来,衣衫不整,精神不正。倒是胤俄身后站着六个人,神情坚毅,好像六尊冰雕一样站在那里,牧仁就在这其中。
信郡王震耳欲聋的讲话,没能振奋军心,倒是哨塔上的士兵带着箭伤奔过来的景象让大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哪个不长眼的,年三十玩偷袭
虽然是提前知晓,但是终究是晚了,还没来得及布防,对方就已经杀进来了,没说的,提枪上马,杀回去。信郡王和胤俄都是全副武装,亲自上阵。一时间火光伴随着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殷红的血液洒在身上,让胤俄体内残存的酒劲上涌,杀红了眼,牧仁带着亲兵一直护着他以防不测。
很快,敌军就注意到了这边,他们开始放弃四处为战,而是朝着两名主将涌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目的就是为了织造骚乱劫掠一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心态,让敌人极尽凶残。然而这种凶残看在胤俄的眼里就成了点燃怒火的汽油。信郡王一直在关注胤俄的状态,胤俄可是皇子,还是蒙古亲贵的宝贝,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他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当即下令,让人护送监军赶紧回营休整,不得再与敌人厮杀。然而,已经红了眼的胤俄哪里听的人进去,手起刀落,砍翻了一个敌人之后,又要往前冲,被牧仁一下架住刀:“王爷,军令如山,请王爷回营”胤俄大怒:“回屁营,老子现在就想杀人,杀人”
牧仁见劝不动他,只好紧随其左右,因为主将勇猛,也因为敌军的凶残,激发了士兵们的战斗意志。敌人渐渐被蚕食消灭。然而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疯狂不惜性命不惜同伴的拼杀,稍有松懈就会被敌人取了性命。
毒箭,毒刃,雷火弹,不断收割着生命,就在胤俄因为鏖战脱力闪神的霎那,一支弩箭朝着他的头面部射来,牧仁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提马举刀,却没赶上箭矢破空的速度,没有犹豫的,他连人带马,挡在了胤俄身前,箭没入了他抬起的右臂。
就是霎那,右臂失去只觉,这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幸亏同伴搭救及时,没有让他跌落,造成踩踏,胤俄被下出一声冷汗,不再犹豫,吩咐回营。在他的背后,士兵们前赴后继,付出了几乎三十比一的代价,才消灭了敌人最后的反扑。损失惨重。
胤俄回到营帐,看到军医正在替牧仁诊断,顾不上自己的伤,赶紧询问:“他怎么样?”大夫摇摇头:”毒性太烈,手是保不住了,必须截肢,不然毒蔓延到心脉,就救不了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么?“胤俄舔舔干涩的唇,一脸焦急,这孩子可是八嫂的宝贝疙瘩,为了他,她能跟皇阿玛大小声,要是在自己手里废了,回去怎么交代啊都怪自己喝多了,冒进,要是早早听主将的,回营的话,他也不会这样了。
军医也很急:“请王爷赶快决吧,再晚,性命堪忧啊”胤俄看着昏迷的牧仁。一咬牙:“砍”
外面的战斗很快结束,敌人无一活口,我方尸横遍野,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了。班禅得到消息,大清驻军遭袭击,大清早的就带着药材和医者赶来慰问。得知仓央嘉措的贴身侍从受了毒伤虽然截肢但依然未见清醒,亲自进来探望。
不知道是藏药奇特,还是牧仁体魄强健,亦或是班禅的念力强大,牧仁在初二早上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知道自己的右臂只剩下上臂的一小段,其余部分早已化为飞灰了。好一阵心酸落寞。胤俄来看他,他提出要回布达拉宫去,胤俄不准,说是要把他带回京城。
很快,红山上也得到了清军主营被袭击的消息,仓央嘉措亲自写信给牧仁,要他暂时不要回来,就留在军中养伤。牧仁无奈,只好留在军中。其实这个时候葛尔丹因策已经带人控制住了仓央,策妄阿拉布坦打不过大庆军队,因此改变策略,说只要交出准格尔的罪人葛尔丹的儿子,他就罢兵,撤出西藏。
而且他言之凿凿,说达赖喇嘛的贴身侍卫多吉就是葛尔丹的儿子。两方僵持不下,日喀则的军报到了,仓央以慰问之名给信郡王去信,要求他们留在日喀则整顿,不要回红山。稳住了葛尔丹因策,也留住了牧仁。
经历了这场屠杀,信郡王和胤俄更加急于找出策妄阿拉布坦藏身的地方,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几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牧仁的伤渐渐好转,没有了右臂,他看起来虚弱了许多。却从未放松过自己,毒伤耗去了他大部分的元气,可他却坚硬如铁,坚决不要人伺候,依然坚持十数年如一日的锻炼。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他始终记得主人说的,逆境才是最好的磨刀石。
既然留在这里,就不能做大军的累赘。大年三十的那场厮杀,我方是胜利了,但也只是惨胜,更何况大军囤在日喀则,就像是一块招苍蝇的咸肉,勾引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突袭。牧仁恨的牙痒痒,偏偏十爷和信郡王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每天照常训练,只是派一些斥候像模像样地去寻找敌军主力,当然全部都无功而返。
突然的平静让牧仁很不适应,某天,他终于忍不住到监军的营帐求见胤俄。胤俄见了他,皱了眉:“伤成这样也不歇着,每天还不忘折腾你的那些个手下。我告诉你啊,八嫂刚在信里提到你,你受伤我已经食言了,要在这样下去,我就把你绑在柱子上,一日三餐供奉,直到战争结束再放了你”
“可是王爷,大军在这里已经驻扎数月有余,敌人敌人主力依然无踪迹,这样下去,岂不是帮助他们休养生息么?”牧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胤俄一边翻看手里的文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这个不用你操心,敌人比我们心急,很快就会按耐不住自己跳出来的,你以为,他们稀罕这块苦寒之地?回去好好养伤才是你的正事。”
“可是……”牧仁还想再说什么,胤俄一个白眼:“怎么?想违抗军令?你主子怎么教你的?”牧仁神色一凛:“是,奴才告退。”
牧仁走后,胤俄继续翻看文书,理藩院的消息来得很快,策妄阿拉布坦的靠山来了,皇阿玛一定能让他们灰头土脸无功而返,让他们不敢再动我大清的脑筋。到时候,策妄阿拉布坦失去了沙俄的帮助,众叛亲离,收拾他就跟恰似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是我军自身的实力有待提高,传统的训练科目,根本不能胜任如此艰苦的战争,必须抓紧时间了。
视线回转,新年刚过,原本以为会继续回畅春园孵窝的康熙爷,宣布要去给孝庄皇后扫墓,众皇子怨念: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走路都晃悠,还出去瞎跑什么呀?真是不消停。但是他们的怨念没有改变康熙的行动,正月十六,上班第一天,老爷子就带着胤祉,胤禩,胤禟,胤禄,胤校雒帕耍范G留下监国。
胤禩也很怨念,眼看着老婆已经显怀了,他更紧张,上回难产的阴影不但笼罩着敏芝也笼罩着他,恨不能请产假回去陪老婆,天天盯着她,偏偏老爷子这个时候想出来要谒陵了。真是的,还以为查到四哥拿搁本章的证据之后,皇阿玛会舍得拔掉高士奇,以免奴大欺主。可看他的样子,依然无动于衷,这叫什么事儿啊
无奈,被点了名随驾,就只能收拾行李走人,敏芝知道他要跟老爷子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