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亲孙女之类的。
敏芝一早就算准,佟家已经有两位皇后了,宫里又有一位贵妃,绝不会留着嫡女选秀当妃子的。
女儿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嫁给皇子,而已婚的这几个,胤禛关系太近容易被皇帝猜忌,太子本就是靶子,没道理送上门让皇帝开刀。有资格娶佟家女儿,又留有空位的,只剩下胤禩一人,何况胤禩出身低,娶佟家女儿,却是高攀,女儿也能说得上话,为佟家谋福利。
想是想得很,人也求来了,可是敏芝看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三次了,我居然为你去求了三次小老婆,虽说每次都是处于无奈,可终归是第三次了。我不知道古代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但也不是我这样的吧。
你会生气吗?自从江南回来之后,我们一直出双入对,好得让太后也起了调侃之心,会一直这样下去么?从最初的冷待到现在,我一直都跟着你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我也知道,你只是情绪变化而已。如果你生气了,也请原谅我,把你当作商品卖去,只为了自己的衣食无忧。
又或者,你会觉得佟家小姐不错呢?人家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一定很完美吧,你会爱上她么?现在外面,直郡王和太子对峙良久,只等不久以后的两败俱伤。而你只要度过推选太子的危险期,而后就会一马平川,再没危险。
到那时,我真的能如愿过上衣食无忧,安逸祥和的生活么?佟小姐好不好相处呢?是不是和佟贵妃一样好说话呢?还是像馨表姐一样处处想着胜人一筹,不肯示弱呢?
敏芝一直看着外面,脑中的念头杂七杂八蜂涌而至,一时间竟怔住了。喜鹊偶尔转头,看敏芝一直在看她,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心下生疑,反复看看自己周身上下没有没有疏漏,抱着一匹贡缎走过来:“福晋?福晋,你在看这料子么?”
见敏敏芝没反应,喜鹊有些不解,空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还是没反应,小丫头紧张了.大着胆子拽拽她的衣服:“福晋?您想什么呢?”敏芝这才回魂:“啊?”喜鹊黑线,抱着贡缎的手吃力地来回挪着:“福晋,您刚才呆坐着老半天了”
“啊?哦,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出去看看……”说罢,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喜鹊狐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冲着边上同样忙碌的秋菊:“秋菊姐姐,你说福晋这是怎么了?”秋菊连头也没抬:“做好自己的本份,主子的事,主子会处理好的。”
喜鹊扁嘴:“每次你都这么说我关心一下都不行么?”秋菊不再理她,一门心思整理起新来的几大箱衣服。外面塔拉嬷嬷寒着脸进来:“这起子奴才,真是碎嘴,早知道这样,就该拿针线把他们的嘴缝起来”
秋菊皱眉,喜鹊忍不住过来:“嬷嬷,怎么了这么生气?”塔拉嬷嬷咬牙切齿:“还不是为了那佟家小姐,那些个碎嘴的,说什么佟家小姐的嫁妆队伍一定很庞大,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寒碜,佟小姐一定美若天仙,更有甚者,说我们小姐这下遇到对手了,佟小姐一定回和我们小姐争宠的……”
“啊?贝勒爷真的要娶佟家小姐啊?”喜鹊顾不得还有许多活没干,拽着嬷嬷的袖子跳脚:“那,那我们小姐怎么办啊?贝勒爷才刚和小姐好起来,这,这怎么就要娶别人了呢?”
塔拉嬷嬷瞪了她一眼:“贝勒爷是皇子,皇上赐婚他能说不娶么?这娶回来就是给我们小姐添堵,不娶就是抗旨,所以,这位佟小姐,注定是你我以后的主子了小丫头以后脑子放机灵点儿吧”
喜鹊嘴一厥:“我只认我们小姐一个主子,其他的,我才不理她呢”塔拉嬷嬷摇摇头:“侧福晋和西园那两位可不一样,你一个二等丫鬟,她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捏死。”喜鹊一仰头:“我是主屋的人,她敢拿我怎样?”
沉默许久的秋菊忽然开口了:“福晋您先坐,婢子这就给您泡茶去……”喜鹊和塔拉嬷嬷这才惊觉,敏芝站在她们身后很久了。两人各自尴尬着一张脸:“小姐……我们……”敏芝一摆手:“把东西放下,下去歇着吧,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好了……”
喜鹊张嘴想说什么,敏芝打断她:“今天的话,我没听见,下次如果我听见了……”喜鹊和 连忙跪倒:“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行了,下去吧,今儿不用伺候了……”敏芝闭了闭眼。转身进入内室。不多时,秋菊端着茶进来:“福晋,您歇会儿吧。”敏芝接过茶碗,抿了一口:“秋菊,跟在我身边几年了?”“回福晋的话,七年了。”敏芝长叹一声:“七年了啊,我竟没发觉,到这个家已经七年了。”
秋菊没有接茬,只是安静地站着。敏芝微笑:“秋菊,爷身边的人,都像你这样的吗?”对面只是低下头:“回福晋的话,王爷身边,只有小陆子公公随侍。”敏芝勾唇:“王爷……是啊,已经是王爷了呢,行了,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秋菊躬身:“奴婢告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错了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错了吗?
一连好几天,胤禩都没有回房睡,也没有踏进主屋一步,敏芝去了东庄,柯安和念诚带走了大部分的庄丁,去向不明。
看着一下子变得空旷的训练场,稀稀拉拉站军姿的庄丁们。一众特别萧索的感觉涌入心底。牧仁也在场子里站着,六月酷暑,太阳底下的他,小脸被晒得通红发亮,豆大的汗水划过脸颊。见到敏芝,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一弯,露出几颗白牙。
敏芝忽然想起那个葛尔丹因策,胤禩回来之后,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今天想起来,可是看着牧仁的眼睛,她又不想去问关于他的过去。有一种担心,仿佛只要她问了,牧仁就会离开她,远走他乡,也许他真的是叱咤风云的蒙古王族,也许他的身上有被一直压抑的血性。
再次见到牧仁,敏芝胆怯了,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至今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自己,还要高调地对自己说,我这是为了胤禩能活得长长久久,为了江南的百姓能够少死几个,为了牧仁有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为了柯安他们能够在百万军中脱颖而出。
可是,事实是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胤禩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他卖了,卖给佟家当女婿。政治,真的是她一个现代白骨精能够玩转的么?做了这么多事,其实都为自己,为自己一时的虚荣心,把这些原本握着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硬是拉上了战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收割生命和收割稻子的的差别,他们原本都是最淳朴的乡民,可是现在却……
这一瞬间,酷热的艳阳下,她竟感到浑身发冷,我做了什么?我做的这些事,究竟是对是错?让书生去赈灾,让农民上战场,让胤禩去搭上佟家的船。
秋菊一直跟在敏芝身后,见她在大太阳底下发抖,关切地上前一步:“福晋去那边坐一下吧,这太阳晒得”敏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秋菊并不大的声音,确如惊雷一般:“啊?你说什么?”
秋菊躬身:“福晋,您还是歇一下吧……”敏芝一阵错愕:“不,不用,我很好。”慌乱中指甲划破了秋菊的脸:“啊对不起,我……秋菊,你没事吧?”秋菊不为所动:“福晋,您的手很凉,奴婢去请大夫,您歇着吧。”
敏芝抓住她的胳膊:“不,不要去。我没事。”秋菊停住:“福晋,还是回府吧。“敏芝茫然四顾:“回府了?”秋菊默然,站在距离敏芝三步距离的地方看着她。
恰在此时,周贵远远地奔来:“福晋,爹爹请您回府呢,说是内务府来人了。搬了些东西来,爹爹请您回去商议。”敏芝一愣:“什么东西要我回去处理?你爹处理不了?”周祥是府里的大管家,内务一把手,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他一手安排,事后汇报一下就行了。
现在内务府送来了周祥也处理不了的东西,敏芝有些吃不准了:“什么东西?”周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主子话,爹爹没说,他只是差人来请您回府。”抿了抿唇:“罢了,回府吧。”
回府一看,联军王府的蓝底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府门大开,一个个朱红漆的箱子,从门口一直排到天井里,硕大的红绸花晃花了敏芝的眼:“这,这些是什么?”周祥一早就在府门口来回踱步,一见自家的马车来,急急地上前,打起帘子:“福晋您可回来,内务府的赫大人带了贵妃娘娘的懿旨来,等您很久了。”
敏芝吐了一口气:佟贵妃,这些东西是给侧妃壮声势的吗?想起上回馨表姐的那只寒玉金蟾,敏芝的眼眯起:“人在哪儿?”“正厅奉茶呢……”“我知道了。”敏芝拖拖然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递上湿巾,擦了脸和手,把发髻打散,让喜鹊重新给自己梳一边。
正在梳头,外面又报进来:“福晋,赫大人在正厅等您。”敏芝“嗯”了一声:“叫下人们小心伺候着,不能怠慢了”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走远了。五分钟后,又来了:“福晋,赫大人在正厅等您。”敏芝继续:“小心伺候着,内廷总管大臣,不能怠慢。”
喜鹊明白敏芝的用意,故意拿梳子紧一梳慢一梳地:“小姐,您觉着用这支八宝祥云扁方吧。”敏芝斜眼:“不,用那支羊脂白玉嵌玛瑙的。”喜鹊一愣,随即应声。外面的声音响过三次之后。敏芝才扶着喜鹊的手,三步一晃五步一摇地往正厅而来。
踏进前厅,赫奕正在抹汗,看到敏芝进来,随手抄起一个黄色信封:”廉郡王妃吉祥,奴才带了贵妃娘娘的懿旨来。“
敏芝满脸含笑:“赫大人久等了,母妃真是心疼人的,难不成,我这未进门的妹妹,竟是皇阿玛给备的嫁妆了?那婚礼当天,我这做姐姐的,可要开正门大礼相迎?”赫奕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