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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正想着朱花花的事,没仔细想,顺着王洪波的话说了句,“确实,为啥?”
☆、蔡氏,来者不善
王洪波没吱声;只是抱着李燕不说话,李燕用额头轻触了王洪波一下,“洪波,咱娘说过给小山相中了哪家姑娘没?”
王洪波皱眉想了想;“好像是有。最近总听咱爹叨咕老苗家……好像是相中了他家小二;苗英?”
这名字李燕不熟悉;没怎么听过;“苗英是哪个?我怎么没听过?”
王洪波点点头;“你没听过也正常;就连我也不咋知道。那苗英今年十七了;性子内向;平常也
不爱出门;村里也没谁注意过她,不知道娘是咋相中的她。”
王洪波见李燕今儿对这事格外上心,而且听他说过话之后明显是心不在焉的,不禁奇道,“哎?燕子?你是不是有啥事?”
李燕点点头,“你知道总来咱家的朱花花吧?”在王洪波越听越惊奇的时候,李燕把朱花花的事就给说了。
王洪波听后沉默了一会,“小山是娘的亲儿子,咋也不会给小山找一个不好的媳妇,至于朱花花……也是个不错的姑娘。”王洪波沉吟了一会,“总归是小山自己选媳妇,咱只能帮着把把关,最后他喜欢哪个……咱也是说不准。对了,小山知道朱花花不?”
李燕动了动一直僵直的身子,王洪波赶紧过去扶好李燕,一下下的给她捏肩膀。
“她说去年收割的时候,小山帮过她家忙,对了,她还给牛牛缝了一双小鞋,跟给咱的一样,你瞧瞧,”李燕把鞋拿出来,推到王洪波面前给他看。“你看看,缝的真是不错,那双鞋比这双大点,我估摸着牛牛穿正好,不过,”李燕摊摊手,“我没收。”
旁屋的灯灭了,李燕知道这是四丫睡下了,不自觉的竟也生了困意。用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大哈欠。
王洪波连忙从炕上站起来,弓着腰,把堆在炕里的褥子拽出来,“不收就对喽!燕子,我猜你下午只定又睡挺长时间了,你这就又困啦。行,咱也睡觉,你乖乖养好身子,别的都不用你想。”
李燕也知道自己变得能睡了,王洪波说这话时,她倒也没出声,只是把外面的褂子脱了,炉子烧的正旺,炕里面暖暖的,李燕在王洪波的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燕醒过来的时候,王洪波已经不在炕上了,李燕慢悠悠的下炕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慢悠悠的从院里里拾了个小凳子,在门口坐下了。
赵罗锅前儿又不知道从哪带回个女人来,本来吧,赵罗锅已经能够做到像是以前一样开着大门过日子了,可是这个女人过来之后,赵罗锅的家门每天又是关的死紧。
四丫不在家。李燕估摸着四丫定是又去那边胡同后面买豆腐去了。赵罗锅家旁边就是一个胡同。二三十米的样子,大约有一米宽,平常走走还可以,若是担了担子,恐怕就过不去。有这个胡同,平常要是去别的地就方便多了。
现在是初冬,由于李燕所处的地方是南方,所以还不太冷。这个时候是一年四季最舒服的时候了,村里的人都喜欢搬出个小凳子坐,女人们总喜欢聚在一起,说这家的闺女嫁给谁了,说那家的媳妇怎么怎么不中婆婆的意了。
因着李燕不干活,所以也有不少婆娘找李燕唠话,大都是有了好几个孩子的,见李燕怀着孕,倒都是挺照顾的,七嘴八舌的跟李燕说该注意什么,李燕虽跟这些婆娘不熟,但也知道她们是好意,倒是乐得听她们说话。
李燕上辈子是首都的孩子,后来在魔都上的大学,一口普通话说得是倍儿好,这辈子说话也是习惯了说普通话。这的人说话就与现代很是不同,音调有点像是河北那边的,李燕初到这里时,很是不适应。后来她想着入乡随俗来着,结果是咋也说不出来这边的语调。倒是经常被李氏笑骂,说她一股子怪调!
李燕没辙,她也想改,可是哪是那么好改的啊,最后改的不伦不类的,她自己听着就更别扭了。
“燕子,这么早就出来坐着了?四丫起了?洪波起了?屋里的事都忙活完了?”一个嗓门挺大的女人离得李燕老远就开始喊话,震得一干乡亲都低头偷偷的笑起来。
李燕瞄了瞄杜鹃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肚子,又瞅了两眼她怀里的木盆,微微点头,含糊道,“嗯,没事出来坐坐。”
杜鹃的表情夸张极了,对着李燕露出一脸厌色,捏着一股极其地道的腔调,指着李燕,“哎,要不是知道你从小在隔壁村长大的,我咋也不会相信你是这的人……你说说你,这说话咋是这种调调?让我听着直打寒颤。”说着,还搓了搓手臂,好像真是打了个寒颤似的。
李燕把裙子掀起了一个角,搓了搓小腿底部,也不只是咋的,这阵子小腿的皮肤总是像电击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杜鹃头发上粘着一块棉花,白花花的,李燕瞅了两眼,也没出声。她心里可是知道,这杜鹃就是个没事找事的性子,她不愿意和她多计较。听说她家那位总喜欢打她,即使是怀孕了,也是三两两头的打,所以李燕也可怜她,不和她多计较。
也是奇了怪了,杜鹃平时也不咋和别人说话,可是就是喜欢跟李岩说话,每次见着李燕,不管她手里忙着啥,都会停下来说几句才行。
李燕自动把这一点反常的现象归于她们生理上的相似性——都是快生的准妈妈。
杜鹃说到她的语调,李燕也不在意,毕竟这已经不是杜鹃第一次说了。洪波曾经夸过她,说她这动静软绵绵的,不像别人说话声那么硬,他听着喜欢,李燕也就不把这当回事了。
杜鹃探头看了看李燕的动作,撇撇嘴,“你这是干啥呢?咋这么不讲究?挠痒痒应该回屋里,这要是被人看着……咋整?”
李燕慢吞吞的把手抽出来,看了眼自己及地的裙子,“我这裙子这么长,而且附近也没人,没事。”
杜鹃夸张的捂住耳朵,“你这动静!真是!不爱听你说话!这村里怀着孕的,就数你最懒了,整天啥也不干!院子也不打扫!鸡也不喂!饭也不做!得了,懒得说你,我回去了。”
杜鹃说完,扭着腰就走了。李燕在后面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习惯了。
四丫端着一大碗回来了,里面是满满的豆花,“姐,你在外面坐着,我给你拌点豆花吃,一会就好。”
李燕点点头,小葱拌豆花,不错。
农村里,孩子最多。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孩子。李燕所在的村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从村头道村尾可是要走不少时间。小孩子都像是长了飞毛腿一样,来回的跑着,好像一点也不觉着累。
李燕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老了。不过确实,两辈子加一起,也是近四十了,身子不老,心理却也是不再年轻。
“嫂子!你快回屋去吧!我看大娘气势冲冲的往你家来呢!”一个邻居家的小孩子急匆匆的跑来,见着李燕之后手脚并用的比划,“我看模样可凶了!”
李燕笑笑。蔡氏对她不好的事,整个村都快传开了,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蔡氏不是个善茬,可是,除了她有事回去之外,蔡氏从没来过这里……“看出真是你蔡大娘么?”
小孩使劲的点头,“就是!我看着她脸老阴老阴的,还就自己!叔不在家,驴子哥去水渠那边,你快进屋吧,把门锁上……”
小男孩这话说的有点晚了,因为蔡氏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老二媳妇!”
李燕一听这声音,心里就一沉,抬眼一看,蔡氏穿着家常的灰色衣袍,手里拿着炉钩子,眼睛鹰一样的紧紧盯住自己,说不上的阴沉。
李燕后背发凉,声音也跟着凉薄起来,“娘,你来了。”
蔡氏把炉钩子往地上狠狠一掷,炉钩子沉重的后把,砸上李燕仅着布鞋的脚。一阵钝痛从李燕的脚尖传来,眼泪一下子就涌进李燕的眼眶子。
“娘,你这是干啥?”这是在大街上,李燕声音很低。
反观蔡氏,却好似丝毫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声音大的好像想把全村人都吸引来似的。
“我今天非要好好修理你不可!真是拿不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有存稿,可是这个不是,是我刚刚写的。因为我觉着如果继续发存稿的话,问题会很大,╮(╯▽╰)╭,哎,存稿将近两万字,看来都不能用了,桑感。
☆、蔡氏来闹
“咋的了娘?你有啥话进屋说去;我要是有啥做的不对的,你进屋说,”李燕忍着脚痛,这人来人往的;闹了笑话可不好。“娘;咱自家的事;关了门解决成不?”
蔡氏“哧”了一声;翻了下眼珠子;眼白露出一大块。“谁跟你进屋?进屋?那之后发生啥就真是说不清楚了;你这娇贵的;不行;不进屋!”
“娘;屋里也没人,咱进去说……”李燕说着就去拉蔡氏的手,却被蔡氏厌弃的甩开,“你别碰我!”
李燕一愣,本来就冰凉凉的心,更凉了。
四丫这时候听见动静也出来了,见蔡氏在那,有点吃惊,“大娘,这是咋的了?”又见乡亲邻居都聚过来了,四丫就知道事情不妙,给一边的小孩子甩了个眼色,把李燕扶到一边凳子上,“大娘,我姐挺着个大肚子呢,有啥事进屋说呗?”
蔡氏撸了撸袖子,睨着李燕,“没那么多讲究!你说说,你是个什么身份,凭啥搀和我们小山的事!当初你没嫁进我们家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