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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圈套了。
那女子见有人来,立时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身前衣裙,自然早就从外到内都已扯了开来,露出雪玉般的丰胸,狼狈中不失香艳,果然诱人。
人声纷杂,语气呼喝,身上的衣物半零半落,我都全不在意,心中只苦苦地思着一件事,是谁?
“怎么回事?”
一道声音排众而来,并不尖利,却自有种冷酷慑人的气势,将四周嘈杂都一并压了下去。
即便不抬头,我也知道来者何人了。
那晚浑身杀气的高手。司徒飞。
“飞哥,这人欺负我,你可要为人家作主——”女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花容失色,柔弱可怜地奔入了司徒飞的怀抱。
黑道大哥的女人。布下陷阱的这人,竟是想要我死。
我缓缓抬起头,微微扫视过周围众人。七八个保安部的同事,另外几个身着黑衣,枪口隐现的,应是司徒飞的下属。
目光对上了保全主任常刚的。一双细长如鹰隼的锐眼。凝视着他,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是了,是他,就是他!
“是你。”不理会那些投在我身上的鄙夷视线,我冷静地看向常刚,“从头到尾都是你。”
常刚目光一闪,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下这种事,谁也救不了你。”
手一挥,已有几个保安涌上来将我手臂反扭,紧紧制住。
我毫不反抗,只是看住不远处的司徒飞,扬起头,一字一句:“请给我一次说话的机会。”
司徒飞深沉森寒的眸光紧盯住我,我坦然接受他的审视,不曾稍避。
一时空气中寂静如死。
“好,你说。”司徒飞终于淡淡道出三个字。
“飞哥,何必浪费时间听这小子胡说,”常刚神情倒还镇定,“录影带上什么都有,拿来一看便知。”
司徒飞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便将常刚看得再也不敢出声。
“谢谢。”我简洁地对司徒飞点点头,接着转向常刚,“勾结司徒飞手下,贩卖毒品的人是你,对么?”
常刚的面色微微苍白,却仍只是冷笑:“你还想编什么?放火?杀人?”
“如果你今晚的计划成功,我就会是一个死人。”我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道细微的神情,“你想杀我灭口,因为我发现了鬼花的秘密,是么?”
“什么鬼花?”开口相询的却是的司徒飞。
“是一盘用来掩饰有人进入七楼的伪造录影带。”我简单地将那夜的事道了一遍,又重述了一遍叶温关于江上天贩毒的话,“常刚身为保全主任,要带叶温进楼,至少有七八种法子,他却选了最麻烦的一种,替换录影带。为什么?因为只有一个解释,在被鬼花替换下的那两分钟内,除了叶温进楼,还有个人,也跟在后面,溜了进来。他身上带着的,却是白粉。”
常刚的面色已明显发白,大喝道:“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你自已最清楚。”我步步紧逼,“其实叶温说的话,我们谁都没有相信,偏你做贼心虚,以为我们会追查下去,所以先下手为强,布下了这圈套想杀我,却不料套住的是自已。”
“证据呢?”常刚突然冷静下来,阴阴一笑,“没有证据,你再编什么都没用。我却有录影为证,是你追赶那个女子,扑到她身上去的。”
“江,你看如何?”司徒飞突然问。
我微一惊,转眼瞧去,不知什么时候,江上天竟已站在远远一角。
我心中一松。那夜的事,别人不知,江上天却是知的,以他的头脑,真相转瞬即出。
“我不知道。”江上天开口,答得云淡风清,我却在那眼神里看出一丝阴鸷,“这人无所不能,自然会找出证据来给你。”
我全身一僵。我并非期盼他援手,早在三年之前,王浮生就学会了自救。只是心底竟还会有一丝期望。期望一丝本不会存在的温暖。
江上天恨我。我能感觉到。为什么?为了我那天的当众拒绝么?
还是因为——嫉妒?即使明知我不会做出这种事,却还是嫉恨我碰那个女人?
因爱不成反成仇。这种事岂非自古便多。
“叶小姐那里,保存有详尽的资料,她跟踪过贩毒的人很多次。”就算心中翻涌,我仍答得从容,“其中还应有你的手下。”
“为什么不是我?”司徒飞突然问了一句,眼光犀利如刀,“我才是这里的大哥,你怎不猜贩毒是我的指使?”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一笑,“从未见把赃物往自已住所里搬的人。何况,这种小钱,我料你不会稀罕。”
司徒飞久久地瞪着我,如瞪妖怪。
“飞哥,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轻薄我,我一定要……”那女子又开始娇啼不依,想必是仗着方才之事,死无对证,大可哭之闹之。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外人。何况事实俱在,我不可能信你而不信她。”司徒飞恢复冷漠,“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会跟我要什么公平……你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就放过你,并出手处理掉这件毒品的事;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掉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听明白了么?”
我不由愕然。这条件也太过严苛,不错,我们的一切都有摄像记录,可是,从那么高的角度拍下来,我和这女人间只能见到纠结,却分不清是谁强迫谁,这物证等于没有。
“司徒,算了。”江上天突然咳了一声,也不看我,插口道,“放过他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莫名一阵怒火上冲。
江上天,请你,走开。
抛开一切顾虑,我静静地立在灯光下,众人的视线中:“我有证据。”
四个字,在秋凉风寒里说来,竟无限寂寥。
我只说出这四字,江上天便已微变了面色,怒道:“住嘴!你……你怎么可以……”
他猜到了。总裁究竟是总裁,智力几时有过退化。
我淡淡一笑,不愿再多说。
宽宏如你,又可曾留给我别的选择。
转头看向司徒飞,平静地道:“司徒先生,医学上有种病,叫性功能障碍,而我,不幸正是。”
四周的空气突然沉寂了下来。
吃惊当以那女子最甚,虽竭力维持镇定,仍掩不住眼中的一丝恐惧。常刚较她深沉,眉梢眼角,却也带出了仓皇不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突然一阵快意。你们千算万算,却终究没算到,被逼上悬崖的人,也有反噬的机会。
只不过这种机会,却要以极难堪的代价换得。
司徒飞就算惊讶,也未在脸上显出,淡然道:“你想拿医学诊断书给我看么?”
“当然不是。”我回看着他,简单地道,“一张纸,你也不会信。”
“那么?”
他在明知故问了。我不用回头,已知身后再无退路。只是既早已料到,为何此时说来仍微微凄凉:“给我一间房,一张床,一个女人,我给你明证。”
“胡闹!”江上天似有些烦躁,不自觉地向前跨了一步:“你先跟我回去,这些事,日后再说,不必用这么无聊的法子证明。”
司徒飞一挑眉,象是要说话,却被我冷淡的声音打断:“我的命,我自已来赌。司徒先生,记住你的承诺。我给你证据,你给我交代。”
单以语气而言,我此时已可算得冒犯,四下众人都已听得目瞪口呆,司徒飞却不动声色,凝目瞧了我半晌,突然微微一笑:“好,我会给你叫来蓝夜最好的女人,这样你不论是死是活,都不会再有遗憾。”
江上天的脸色在瞬间又黑了几分,其实我又何尝能快乐得起来,然而人生如梦,自当及时行乐,我终于还是勉强挤出一笑:“请不要让我买单。”
夜色温柔。
那样美的眼波,竟似可将一切都化成水。
我背枕厚垫,苦笑看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比玉生香的女子,司徒飞没有骗我,他找来的果然是蓝夜最出众的美人,较之方才那名陷害我的女子,好象还要清艳过三分。
“我叫小玉,哥哥你呢?”美人自解云裳,只余两截小衣,袅袅娜娜地偎了过来,柔柔在我耳边吹着气。
“我叫苍蝇。”我转了转脖子,很不舒服。寻常男子,只怕到这一步便已情生欲动了,司徒飞还当真是看得起我。
“苍蝇?”小玉微怔,水汪汪的大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看了令人好不心疼。
我动了动被缚紧在床头的双腕,叹道:“你觉得不象么?”
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馊主意,竟说怕我会逃跑,不如绑上比较安全,司徒飞竟也欣然允准,一根绳索三下五除二,倾刻便将我系牢在床间,动弹不得。
小玉呆了一呆,突然一扫适才的清纯容色,妩媚笑了起来:“你说话真是有趣……放心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有姐姐在,绝对不叫你吃亏,哼,那只死狐狸精平时仗着飞哥宠爱,见谁都不理,这次我非帮着你,剥掉她一层狐狸皮不可。”
美人变脸如翻书,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还好她已明白表示与我同一战线,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你……不是不做吗,为何还脱我衣服?”
“样子总要做的吧,”小玉手法熟练,三两下便已将我的外衣退去,开始剥除内衣,娇笑道,“飞哥眼最毒了,想骗他可不容易。”
我闭上眼,美人纵再漂亮,被人强迫的感觉总是屈辱。
修长纤掌不住在我躯体上游移,耳畔只听小玉赞叹:“你的身线真好,皮肤也细……”不一会儿,面颊也贴了上来,却又在瞬间离开,抱怨道,“你没事留这么长胡子干嘛,好扎人!”我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说,小玉眼珠一转,竟娇笑着跳下床去,不多时回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