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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啊,可怜那冯茹和夏若亚,像失去了母鸟庇护的小鸟般,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可怜那连凯,一杯老白干生生灌进了鼻子里现在七窍流血(酒);
更可怜的是奔着蹭饭而来的红姐,一碗面条全部吸进了脚后跟,现在倒在餐桌旁边气息奄奄……
等到秦卿一曲唱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到了同样的四个字:活下来了!
“嗯嗯,这次发挥得不错。下一首下一首。”
秦卿面露满意笑容,众人大惊失色。
“冯庆春!”孙景炀大吼,“你还管不管你的地盘了!”
可是冯庆春仍然面露笑容,那耀眼的灯光下,他笑容纯真如白痴。
余青童一惊:“坏了,该不会是震坏脑子了吧。”
“我说以后上战场你们也不用带武器了,带个扩音器让秦卿上去唱两个小时,管他是日本人美国人还是火星人,一准哭爹叫娘地投降。”红姐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去观察冯庆春,而穆晓云则去夺下了秦卿手里的麦克风:“你今晚不许唱了,还有这么多人要唱歌呢!”
冯庆春见大家都围着他,翻翻白眼,说:“你们在跟我说话吗?”
他从两边耳朵里拿下两团纸巾来,笑笑说:“好了,说吧。”
众人唾弃:“切——”
然后作鸟兽散。
不得不说,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比较了解秦卿的真正可怕之处啊。
等到依伊和夏若亚合唱一曲容祖儿的歌后,大家这才算是真正活了过来。陈锦州喝了一杯老白干之后对余青童痛哭流涕:“幸亏上次秦卿说请我们唱K我们没有去成啊——”
狂欢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最后楼上楼下的指导员们都参合进来大合唱为止。穆晓云被闹得头都开始痛了,回到卧室里和衣一卷,自顾自睡去。
结果到第二天一早,她再次被孙景炀的《好汉歌》吵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他们休息过后再战江湖呢,还是一直就这样想唱就唱唱到天亮,穆晓云估计多半是后者。
她爬起床,摸摸头,睡眼惺忪地梦游出去:“孙景炀,你精力真好啊。”
上一世里,她从来没见过孙景炀有这么高的兴致。
身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孙景炀本身当然是精力旺盛的。能够在工作之余不断沾花惹草,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但是,那都是要么出于男人本能要么出于经济利益驱动下所为。
像现在这种无利可图而且无妞可泡,只是跟一群大老爷们发泄,而且还是在如此简陋的场景下看碟唱歌这种“下等人”所为,前世的孙景炀,绝对会嗤之以鼻。甚至连穆晓云自己也无法想象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很好玩啊,你睡醒啦。”孙景炀把麦克风丢给连凯——秦卿因为数次力图抢麦并且后期有暴力抢夺嫌疑,已经先被他们合力放倒了——秦卿功夫虽然好,可冯庆春、连凯和孙景炀也都不是吃素的!
他走到穆晓云面前,“来这里真是来对了。”
穆晓云杏眼凝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穆晓云一向都意料之外地了解自己,孙景炀已经相当习惯这一点。
“没错。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老实说,现在就连我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孙景炀耸肩微笑,晨光之下,他俊眉英目,洒脱不凡,“只能这样解释:人,是会变的。”
“那你觉得这样变化好还是不好呢?”
孙景炀但笑不语,穆晓云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
“——谁知道呢,开心就好了。”
孙景炀说。
穆晓云也微笑,低头。
“晓云,我要谢谢你。”须臾,孙景炀又开口道,“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了这些改变。”
“那是你本身属于可造之材。”
半边阳光照到穆晓云的脸上,一半光洁细腻一半暗夜朦胧,空气中有万千微尘飞舞,心中的红颜如今却是他人的知己,孙景炀笑得无怨无悔。
“谢谢你的赞赏。”
……
休整两天后,大家因为身上各有任务,也就分头撤走了。
最先要走的是夏若亚,她现在在帝都租了房子,成了北漂族。最近正准备去一个剧组试镜,准备在大屏幕上出道。据她说她这样算是高起点的了,穆晓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夏若亚居然是和潘神一起出道的,她和石南透在MV里分别饰演男女主角,MV大卖之后,潘神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当红乐队。
潘神原本是地下摇滚乐队,因此而走进了观众视野并且一炮而红;而原本玩票性质的夏若亚在学校里躲了几个月之后,也就顺应经纪人们的邀约出道了。
难怪石南透那天会特意来找穆晓云和依伊打招呼,在他眼里,一同出道的夏若亚自然跟别人不一样。
现在的夏若亚面临很多演出机会,不过她说要慎重选择,选一个好的电影角色来作为自己的第一部作品。
“夏若亚,你先给我们签两个名字吧,以后卖钱啊。”
飞机场边,依伊看着戴着墨镜已经满身星味的夏若亚心心眼,夏若亚摸摸依伊的头呵呵一笑:“你们别跟我说胡话了,随时来帝都找我啊。”
送夏若亚上了飞机后,然后是秦卿和冯庆春、连凯,他们要回怒江基地去。秦卿还要去帝都接受表彰,不过他答应了穆晓云,等到帝都的事情一结束之后,就马上来S市和她团聚。
这一次的短暂分别穆晓云没有太多伤感,她知道,她和秦卿的路以后还长着呢。
冯茹自己一路,跟着家里派来接她的人回家里去了,她的家也在S市,以后大家将会有很多机会见面。
孙景炀和小职员依伊一块回去,陈锦州尽管万般不舍,但因为他和穆晓云还要跟着红姐到成都的外事处进行一些手续上的交割,不得不挥泪而别。孙景炀秉承他一贯财大气粗的做派,坐着直升飞机就回去了。结果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刻,余青童追了上来:“太好了,还能赶上。麻烦顺路载我一程。”
“余大少,你现在不会省这几个油费吧?”
孙景炀一边腾位置给余青童一边唠叨。
“能省就省,省下来的钱可以捐给灾区造板房呢。”余青童笑笑说,“我还要回美国去。这次过来逗留时间够久了,已经过了例行检查的时间。”
余青童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久,还处在密切观察期。
想到余青童听到大地震后不顾自己身体状况就从美国飞回来,穆晓云再次眼泪汪汪地数落:“你呀,说你多少次总是不听。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余青童只是微笑着是是是。不过穆晓云知道他只是口头答应一下而已,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只得叹口气无奈地摊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安静而忙碌。在成都外事处写了好几天报告之后,红姐还顺便争取到了公费返程的机会,于是S省外事处本次派往四川的支援人员红姐率领手下小卒穆晓云、陈锦州,登上南下的火车,凯旋而归。
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颠簸,颠得穆晓云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当她再次看到自己熟悉的城市风光时,还是十分高兴。
“天啊,在四川呆了十天,可是却像过了十年。”陈锦州托腮看着窗外,“就这么结束了,也没能带点灯影牛肉回来……”
“那边的地图都得改画了,还是给四川人民省点口粮吧。”
穆晓云也闷闷不乐,因为想到回去之后外事处里那两个瘟神:云静敏和林若彤。
只要想到这两个女人,她宁愿留在北川帮助挥锄头重修城镇。
“你们两个啊,都打起精神来吧。”红姐好整以暇地翻着今天的报纸,“回到办公室里还有一堆事务等着我们呢。”
于是两个长吁短叹的年轻人,被打击得躺倒在卧铺车厢里直不起腰来。
穆晓云趴在自己的卧铺上大声抗议:“红姐,你明明在打击我们。”
“我可不是打击你们,是在提醒你们。”
陈锦州不解地问:“办公室里这么多人手啊,云静敏、林若彤、王哥、处长,除去领导不说,都是壮劳力吧。”
“哼,这些人,除了王哥之外,还有谁是能干活的?”红姐冷笑,“云静敏你也别指望了,人家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浑身行头都变了样,不知道快要嫁入哪个豪门了呢。”
云静敏的事,别个不知道,穆晓云是心知肚明的。她心里留了意,便问:“云静敏怎么了?”
“谁知道呢。自从那次林府晚宴之后,衣服也换了鞋子也换了,包包也用上了和林若彤一样的爱马仕。不过人家本来就家境不错,嫁进豪门也是迟早的事吧。有这样的背景,又何必进来外事处镀金呢。”
本来在这样的单位,最忌背后议论别人长短,但红姐居然肆无忌惮地在陈锦州穆晓云面前说出来,除了心中对云静敏的不满到达一个程度之外,也说明就连她也认为,云静敏在这个地方呆不长了。
真的会这样吗?
穆晓云笑而不语。
下了火车,只不过中午时分,红姐索性自作主张给他们三个放了假。穆晓云回到宿舍里蒙头大睡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又睡到第二天一早,等到第二天走进外事处的时候,她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小穆你回来了啦!”
这次三人组在四川的表现都十分出色,获得了那边同事的一致好评,尤其是穆晓云还在立了功,牛处长一张老脸笑得花儿一样。
“牛处长!你好!”穆晓云笑靥如花地打招呼,“还是这么好精神啊。”
寒暄几句之后,果然不出红姐所料,牛处长布置了一大堆活儿给穆晓云。看来她和陈锦州出差的这段时间——穆晓云的“私逃”,如今在袁丽的干预下,已经变成了“出差”了——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