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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咔嚓一下定在了回头的角度上。
身后游戏机前面打游戏的人也刚好回过头来,于是两人都看到了对方。汤瑾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干巴巴地说:“真巧。”是挺巧的,一直背对背各玩各的,不转这个头也不会撞上。
“嗯,下午好。”
齐疏桐面色如常,说出的话却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自然,看来还是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说要娶谁那个程度的喜欢,结果最后一瞬间所有的友谊以上全部褪去,齐疏桐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都和大纲写偏了,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扯回来。
所以更新掉一下也是正常的……好吧我有在忏悔。
☆、忠诚下仆
“……”
“……”
两句话过后,二人重新归于沉默。一边看着的应慧焦急不已,也不知道汤瑾言还喜不喜欢对方,她的目光来回扫过二人,期待他们别继续“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齐疏桐停顿半晌,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能和我打一局吗?”他指了指应慧屏幕上的《格斗之王5》。
应慧郁结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是扯游戏,这是什么笨蛋啊。虽然她不支持朋友选择感情大起大落的恋人,但作为友人也未尝不可。
“嗯?啊。”汤瑾言倒没那么多想法,气氛古怪她察觉得到,至于为什么见了面会有点尴尬,这种微妙的状况她目前还理解不能。没有想说的话,所以就保持沉默,汤瑾言就是这么想的。
界面从恋爱游戏切出去,汤瑾言选了《格斗之王5》,接着选中联机对战。游戏广场这么受欢迎,其中广场内全部游戏玩家都可以相互对战的便利,也是部分原因,邀约朋友一起切磋一局是附近学生常见的娱乐活动。
一上手,对手拳五郎就被一记回旋踢踹倒在地。
汤瑾言疑惑地停下操作,回头看齐疏桐:“你那台的按键坏了吗?”
“没有。”齐疏桐是根本没在控制角色。
“但是……”两人在各种游戏水平上,都是齐疏桐稳胜一筹,尤其是文字类游戏和动作类游戏,要说音乐游戏汤瑾言还是能占到一点便宜的。应慧来那天晚上联机对战时,汤瑾言扑街无数回。
如果不想打为什么要提出来?汤瑾言无比不解。应慧心思玲珑,猜出他是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道歉,不由觉得头上黑线三条,忍不住说:“要想道歉的话,怎么也得真人PK输上一场吧?”
汤瑾言捕捉到关键词,不过为什么要道歉?
她这样子确实像是被甩了,但一来就算去他家里做客,两人也没有真正确定恋爱关系,她反告白紧接着就是治愈了;二来她没有失恋。也许被骗的应慧以为她大受打击,可齐疏桐……好吧,或许认为自己一下子就不喜欢了太伤人,可是也没人说过追求者不能突然掉头。
汤瑾言唰唰唰几下干掉拳五郎,屏幕跳出“KO”的金灿灿大字:“真人就不用了,我没有生气。”
“你还是打我吧。”齐疏桐想了想,走近一点。
“……”
你是M吗!汤瑾言犹豫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
齐疏桐直直地望着她,半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楚风袖和杜庭两个关系很好,几乎要定下婚约。后来楚家出了事,杜庭的父母对楚家回来不太看好,所以没有帮衬。”
类似的话应慧也说过,但他说的比应慧多点。汤瑾言开始一愣,接着就追问起来,只是她没想到齐疏桐也有这种八卦的闲情逸致,他对这些事似乎很熟。
“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应慧像头次见似的打量齐疏桐。她自己不太八卦,但耳濡目染在周围人嘴里能听到不少,何况周围认识的女性对这些也格外有兴趣。他身边就站着个容之衡,其他时间据说都在打游戏,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只听过只言片语才对。
而且连楚风袖喜欢诗歌会弹钢琴,杜庭在咖啡上的品味格外奇怪都知道,汤瑾言很是惊讶。
“前几天查过。”齐疏桐回答。
……查过?汤瑾言觉得有哪里不对,也许是他有什么事和那两人正相关吧,她没有问下去。
带着满脑子新攻略手段回家后,汤瑾言苦恼地咬着笔杆子头疼不已:楚风袖喜欢诗歌,她想投其所好写诗歌到隔壁去朗诵,但苦于自身文艺细胞几乎没有,她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
死算什么?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想破了脑袋,汤瑾言只回忆起曾经听过的这么一句诗歌,全文?她怎么可能想得起来,更别提自己写,汤瑾言学过的语文可能都原封不动地还给老师了。
于是傍晚时间,周围都漂浮着阴沉气息的楚风袖,在准备观看纪录片的时候,迎接到了她目前最不想见的第三位客人。顺带一提,第一位是杜庭,第二位是杜庭的父母。
“诗歌?”楚风袖莫名其妙,这是又唱的哪一出?
“嗯嗯。”汤瑾言点头,期待地望着她,“里面装满了我诚挚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汤瑾言甚至自己也牙疼了一下,以前玩游戏看到这种台词她勉强忍住不笑,现在自己说真心要破功。
楚风袖则是想到了别的。邻居怎么会知道她的喜好?是杜庭告诉她的?楚风袖划掉这个猜想,看了眼表,距离纪录片还有一点时间,听她念念也行。
“你是我所见的不融冰晶
冰凉的积雪覆在我的心上
空气透明而洁净。
要是你不肯使我幸福
那就让我跟随于你
作为忠诚的仆从献上祝愿。
冬去春来,
请回望我恳切的目光
我就心满意足得以长眠。”
憋了一下午,汤瑾言最终只写出这么干巴巴的几句,她采用的办法是先写人话,再把人话翻译成不是人话的文艺腔。
诗歌说白了,意思就是:初次见到她觉得她冰雪一样的气质很美丽,如果她要选择别人的话,自己也会陪在她身边祝福她。假如她执意要踹开自己,至少最后给点福利待遇,自己就死而无憾了。
“……你写的?”
楚风袖看不出喜怒,平静地问道。
既然没有好反应那果然还是超级糟糕吧。汤瑾言见风使舵坚决否认:“不,是俄国诗人康特狄德斯基写的。”康特狄德斯基是谁?她怎么知道。
“是呢,作为铁道工人子女,在那个年代能写出这样的诗也不容易。”没料到楚风袖居然接着话头,谈下去了那个不存在的俄国诗人,“明明是女性却起了个男性化的名字,前期诗歌还只和爱情相关,但后期很多诗歌都描述的是当时的阶级矛盾,代表作是那首……《现实天国》,对吧?”
没想到真有这个人。汤瑾言吞吞吐吐地接道:“呃,没错。”
“果然是你写的。”
“……嗯。”
哪有那么巧,汤瑾言遗憾地被套话了。写诗歌就算了,酸溜溜的文艺台词还要给攻略目标看,她都觉得自己这趟异世界之旅回去后脸皮能够厚三倍。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她都没把自己写的《总裁与博美犬》给别人看过。
楚风袖眯起眼睛,审视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都说过了啊,我对那个谁没兴趣。”汤瑾言自来熟地坐到沙发上,“他上次应该是被你气到了,所以在闹脾气吧。我的话,目的是让你成为我的朋友。”
彻底的实话,除了想成为朋友的原因。
楚风袖支着下巴,食指轻轻敲着脸颊,半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她问:“想成为我的朋友,甚至愿意‘作为忠诚的仆从献上祝愿’?你要当仆从吗?”
“哎?啊……也行啊。”汤瑾言无所谓地回答,这个时候,她是把“仆从”当成比喻的。
“去给我倒杯水。”
得到肯定答复,楚风袖难得一见地微微地勾起嘴角,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
不管怎样,被人喜欢总是能得到优越感的,尤其在这个人是自己明恋对象的心上人时——只有楚风袖这么认为,两位当事人不觉得他们有关系。而且,楚风袖想知道她究竟在打算什么,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
汤瑾言反射性就站了起来,然后又有点费解,现在这是进入攻略目标内心的节奏,还是自己化身忠犬下仆的节奏?下一秒她就放弃了思考,反正只要关系变好,被当成什么都一样。
接回来的水装在玻璃杯里,这个杯子是汤瑾言在柜子上找到的,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楚风袖接过杯子,看了一眼,又把玻璃杯塞回她手里:“杯子不干净。”
三分刻意找茬,七分实话。
少做家务的汤瑾言,清洗杯子的方式是放到水底下冲一下,至于擦一擦之类的想法绝对没有过。漂浮着的灰尘什么的也被她选择性无视了。拿着玻璃杯,汤瑾言无奈地再次回去洗了一遍,厅内传来纪录片主持人文艺的声音。
“喏。”放下杯子,汤瑾言想重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颇有点把这边当成自己家的意思。楚风袖侧目盯着她几秒,也没说什么,就转回去看她的老虎纪录片了。
不得不说,汤瑾言的“乘虚而入”大作战很成功。家中出了事的楚风袖生活环境一下子变化得翻天覆地,只能住着这样的屋子自力更生,也许还会有扰人的小报记者刺探消息。性格拒人千里之外不说,唯一的朋友杜庭关系闹僵了,楚风袖对这个熟不拘礼的邻居,感想很微妙。
就当养了两只波斯猫吧。
楚风袖这么想着,垂眼轻轻地抚摸过怀中波斯猫的绵密白毛,伊丽莎白蹭了蹭她的手臂,柔柔地喵了一声。接着,她默默地盯着汤瑾言的头发一会儿,注意到视线,汤瑾言不明所以地回了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俄国人,只能想起“斯基”呢。话说回来该不会真有康特狄德斯基吧……
至于诗歌大家别太较真,我为了编出这几句也咬着笔杆足足一下午。
☆、罗夏回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