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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从一开始见到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就左右四顾,从一旁找了块转头拎在了手里,稳如泰山般的站姿下,他的眼中冒着的却是仇恨的怒火。眼瞧着顾禾一个侧踢,贝诚整个人向后踉跄,两个人终于分了开。夏凡却是不要命的朝着顾禾冲了上去。
他不会功夫,没练过体育,一米七五的个头,体重不过一百二十斤,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可是,他脑海里想的却是,杀了他。夏凡如饿虎一般扑了过来,顾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儿一掰扯,夏凡手中的转头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瓣。还未等他上劲儿,贝诚眼见不好,已经转身扑了回来。
顾禾手一松,整个人一侧身,躲过了贝诚的侧踢,整个人又跟他缠斗在一起。夏凡从地上爬起,伸手拿起了半块砖,又冲了上去。这一次,是在顾禾的背后,贝诚吓了一跳,生怕夏凡被伤着,冲着他大吼,“你一边去,我对付他。”
说话间,夏凡就被第二次踢了出去。贝诚一着急,因松了神,他整个人被顾禾绊倒,脸冲下,压在了地上。顾禾狠狠地扯着他一只胳膊,坐在他身上,冲着他道,“顾晖是对不起你,可我没对不起你吧。你以为没有我的指示,宫庸一个大行的行长,会那么笨,让你一个小年轻看出破绽来?我对你的好,你都瞧不见吧!”
顾禾是云城一霸,宫庸不怕顾晖,却不能得罪顾禾。所以一出来,他就拿这个理由交了底儿,无论信不信,顾禾将这个理由收为己用了。这话说得有点道理,只可惜贝诚如今一脑门子想的就是这人搅了他的好事儿,他还踢了夏凡两次,哪里肯听,骂道,“呸,你以为我是顾晖,听你这些……”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上松了,他连忙爬起来一瞧,却见夏凡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废电线,趁着顾禾没注意,勒住了他的脖子,如今正骑在了他身上。
夏凡怎么也是个男人,手劲并不小,顾禾立刻憋得面部通红,双手紧紧地抓着绳子身体不停翻腾,想要挣扎开。可惜夏凡此时眼中却是冒着火,整个人如疯了一般,带着可怖的表情,狠狠地拉着电线,竟是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下来,手却在一丝一毫的向外拉扯。
顾禾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贝诚连忙扑了过来,一把抱着夏凡,狠狠的将他拽开,让他松了手。他舍不得打,只能使劲的摇晃着夏凡,“你疯了,杀了他你要坐牢的,你这是干什么。”隔了一会儿,夏凡才仿佛反应过来,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像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软了下来。
贝诚一把抱住人,叫了几声,瞧着夏凡没应答,心里就害了怕,看着顾禾已经坐起来了,应该没事,就将夏凡背在了身后,边往前跑,边喊着他,“凡凡,你醒醒,咱们去医院。”
而顾禾则坐在原地,边大口的喘气,边大声的咳嗽。等着终于呼吸平稳了,他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手摸着颈部的勒痕,脑海里想的却全然是夏凡刚刚的表情,那个表情和那天万兴被砸时的表情混在了一起,最终重合。
他猛然又坐了起来,他确定,夏凡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们有仇,他却不知道。
第58章
顾禾下手不轻;夏凡躺在急诊室里;医生轻轻摁了他右边的第三根肋骨两下,夏凡就疼的整个人冒汗;贝诚在一边急的恨不得代他受罪,医生却收了手;“骨头可能裂了,你是家属吧;我开个单子,你去交钱;照张X光片。”
贝诚吓了一跳,先是交了钱,因着夏凡肋骨裂了;也不敢背着;直接抱着他上下,又嘘寒问暖的,倒是惹得不少人斜眼看。夏凡一张脸烧的通红,但却没说些什么。等着X光片出来,就确了诊,果然裂了,只是并没有明显的移位,倒也不严重。
夏凡想直接回家休养,可贝诚一听,如果不注意的话,说不定会导致裂纹骨头那里再移位,严重的甚至要进行手术。这让贝诚觉得心惊胆跳的,直接颇有气势的拒绝了夏凡,另外请医生开了病房,不由分说地抱着夏凡到了房间里。
这是间三人病房,因着海市人口并不多,这时候已经是腊月了,不少人都愿意在家呆着,所以整间房间只有夏凡一个病人。两人一进屋,夏凡就从贝诚怀里跳了下来,冲着贝诚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严重到要住院。”
贝诚却是不理他,直接去拎了拎床头的水瓶,发现是空的,就拿着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夏凡,“你休息两天,顾晖的后续事件有许叔叔帮着咱们,办公室重新装修采买的事儿也有徐睿老三他们,你回去也没事啊。”他哄着夏凡,“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孤单啊,没事,反正这儿也没人,我晚上陪你在这儿睡。”
夏凡不住在这儿,是知道历史上那件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他哪里在医院里呆的下去?可他这人对仇人是软硬不吃,对待朋友家人却是吃软不吃硬,贝诚一番话,处处关心,句句暖心,让他也硬不起来,只能耐心地跟他商量,“我回宾馆住着,每天跟着你去办公室,你让我干啥就干啥行吗?保证不乱动。”
夏凡以为这样总可以了,却没料到贝诚竟是将水瓶放下了,特认真的看着他,冲着他道,“不行。”夏凡就有点急,可贝诚的话还没说完,“我受不了,我一想着你刚才倒在我怀里的样子我就害怕,夏凡,你明白不明白,我宁愿挨打挨揍的都是我,不是你,我受不了。你听我的,老实的住两天,就当让我放心一下成不?”
贝诚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连带那并不动听的情话一块砸在夏凡心里,沉甸甸的,可却让夏凡有种特别想哭的感觉。他与贝诚,从开始的误会,打架、到后面的并肩合作,再到如今,除了今天晚上,其实并没有特别情动的时候。比起上辈子,顾禾的那些招数,贝诚只会偷偷摸摸的搂他的肩膀,趁着他情绪激动的时候,抱他一下,就算是今天晚上,两人已经亲在了一起,可一瞧着他后退,也没敢再往前。
这样的用朴实话语砸着他,红着眼看着他的贝诚,让他心疼也心暖,让他有种立刻扑过去的想法,可身体的病态,让夏凡止住了这种冲动,他得确定贝诚不会嫌弃他,才能放下心来。他躲闪着贝诚的眼神,“你的伤没事吧,先去看看医生吧。”
这算是应了。贝诚心里终于放下了担心,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上床躺着,我去去就回。”贝诚没走多久,护士就带着一大一小两瓶消炎液进来了,冲着他道,“夏凡对吧,这是消炎药,今天必须输上的,你上床躺好吧。”
夏凡听话躺在了床上,护士熟练的将瓶子挂在吊杆上,然后飞快的给他扎了针,夏凡只觉得针扎的疼了一下。护士已经直起了身,“水有点凉,这药还有点刺激,还有安眠的作用,我给你放得慢点,你睡吧。我一会儿过来给你拔针。”
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开始还让人有些清醒,可随着时间越长,夏凡就越发困倦。等着贝诚回来,他已经完全在硬撑了,夏凡问他,“你没事吧。”贝诚指了指自己嘴角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已经抹了药了,你放心睡吧,我给你看着。”
夏凡已经撑不住了,听完后放了心,嘟囔了句你也休息,就睡了过去。贝诚仔细看了看陷在被子里的人,忍不住低头去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起了身,又摸了摸夏凡的手背,发现一片冰凉。就起了身,去护士那要了个不用的输液瓶,灌了一瓶子热水,将输液管缠了上去,拿被子盖着,替他暖着。
等夏凡的输完了水,已经到了半夜,贝诚还准备歇歇,偏偏此时他的大哥大却响了,他怕惊醒夏凡,连忙出了门,摁下了接听,里面传出的竟是他妈妈谢秋然的声音,这让贝诚有些惊讶,示意护士夏凡那没人,需要注意,这才走到了楼道口,跟谢秋然说话。
相对于贝云川他们,贝诚对谢秋然还有些母子情分的,虽然不能生活在一起,可谢家人总是在不断地提醒他,谢秋然是爱他,是无奈的,再说谢秋然每周都来看他,也算有个相处过程。当然,相对于普通的母子,他们的关系肯定比不上,平时十天半个月打一次电话,可这么晚,却是从没有过。
贝诚叫了声妈,就问,“您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了?”
谢秋然是个十分温柔的女人,虽然出身于谢家,可一点女强人的苗头都没有,完全是个贤妻良母,否则,她娘家也不算弱,只要她硬下心不答应送走贝诚,贝云山也没法勉强。可她没有,当然这不能说她更爱丈夫,但显然,她对于丈夫是弱势的。
谢秋然问了问贝诚这几天的生活,叮嘱了几句海市这边热,也不能穿的少,出去应酬少喝点酒,贝诚听着心头暖热,终究还是个不大的男孩,忍不住冲着他妈妈说,“妈,你放心吧,我这边好着呢,我刚刚还帮了许叔叔一个大忙呢!”
这句话一落,贝诚就听见那边有声咳嗽声,随后,谢秋然就有些歉然地说,“诚诚,你爸爸有几句话对你说,你听着就是了,乖。”
贝诚脸色立刻塌了下来,他连预感都不用,贝云山就不会对他说句好听的。果不其然,电话一接过来,就传来了狂风暴雨。
贝云山很生气。
贝云山知道贝诚在做生意,一直以为他还在安省用那点零花钱倒腾呢,心想那点钱出不了大问题,等着贝诚过不下了,自然就回北京了。可他哪里想到,贝诚竟跑到海南去弄房地产了,还跟许家在一起折腾顾家。许家跟谢家关系亲密,可跟贝家却没多大交情。
贝诚的不逊本就让他与谢家起了些龌蹉,如今贝诚掺和到许家的事里去,顾昭那个疯子,直接瞄上了他,他倒是不怕,可却不愿意多树敌。这让他更讨厌谢家,认为谢家这是在借势。听了消息后,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直接训道,“谁允许你拿了谢家的钱去经商,谁又允许你掺和许家的事儿,你别忘了你是贝家人,你经过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