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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三千年-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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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之家,是最令人满意的居住区,文明、平静又富有欧洲韵味;布哈拉区则中亚风情十足;哈希德派的米歇雷姆(Mea Shearin)破旧不堪、贫困交加,使人想起17世纪的波兰;阿莫司·奥兹回忆说,齐科隆·锡安(Kerem Avraham)兴奋于“少有的阿什肯纳兹菜肴香味,其中夹杂着罗宋汤、大蒜和洋葱以及酸白菜的味道”;塔尔皮奥特(Talpiot)是“一座柏林花园郊区的耶路撒冷翻版”;奥兹自己的房子在克列姆·亚伯拉罕,位于英国领事詹姆斯·芬恩老房子附近,它像极了俄国建筑,“属于契诃夫的风格”。
魏茨曼把耶路撒冷称为“一座现代的巴别塔”,不同世界的文明在此持续不断地交融,尽管其间时而发生暴力并密布着不祥之云。哈齐姆·努赛贝写道,那座世界性的耶路撒冷是“世界最宜居的城市之一”。咖啡馆全天营业,聚集了新阶层的知识分子、纨绔子弟和浪子,他们把家族橘园收入、新闻稿的稿酬和公务员薪水捐献于此。这些咖啡馆推出高雅的芭蕾舞,还有伤风败俗的漂亮演出、卡巴莱歌唱家和传统民谣歌手、爵士乐队及埃及流行歌手。在托管初期,派头十足的知识分子卡里尔·萨卡基尼在挨着帝国饭店的雅法门内的“流浪者咖啡馆”开坛讲学。在那儿,水烟筒吞云吐雾,盛满黎巴嫩亚力烈酒的碰杯声不断。这个自称“懒散王子”的人讨论着政治并阐述着他的快乐哲学“流浪汉宣言”——“懒散是我们聚会的座右铭,一天工作两个小时”——之后,他就沉溺于“吃、喝、玩”之中。然而,在成为巴勒斯坦的教育督察后,他的好逸恶劳就不得不收敛了。
瓦希夫·贾瓦哈里耶,在市政府拥有闲差的乌得琴手,长时间过着懒散的生活:他的兄弟在俄国大院旁边的雅法路上开了家有歌舞和乐队表演的贾瓦哈里耶咖啡馆。附近邮局咖啡馆的一位老主顾回忆道:“咖啡馆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顾客,白胡子的沙皇军官、年轻的神职人员、移民画家、总讨论她的乌克兰财产的优雅女士,还有许许多多年轻的男女移民。”
许多英国人喜欢这种“真正的文化融合”,哈里·鲁克爵士尤其如此,他的家庭是一个典型的耶路撒冷家庭:“保姆来自南英格兰,男管家是白俄罗斯人,'6'仆人是塞浦路斯土耳其人,厨子阿哈米德是黝黑的柏柏尔人,让我们吃惊的是在厨房帮忙的亚美尼亚男孩其实是个女孩,而女仆则是俄国人。”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种融合。“我非常讨厌他们所有人,”将军“炮筒”沃尔特·康格里夫爵士说,“这些人像畜牲一样,整堆人也不值一个英国人。”
本古里安和穆夫提:缩小的沙发
虽然穆夫提正处于名声极其显赫的时期,但他仍努力去主导广大阿拉伯人的看法,包括自由主义的西化派,如乔治·安东尼乌斯、马克思主义者、世俗的民族主义者及伊斯兰基要主义者。许多阿拉伯人厌恶穆夫提,但大多数人越来越确信只有武装斗争才可以阻止犹太人复国。1933年11月,前市长穆萨·卡齐姆·侯赛尼——他不完全支持侄子穆夫提——领导了耶路撒冷的游行示威。示威引发了骚乱,三十名阿拉伯人丧生。第二年,穆萨·卡齐姆去世,阿拉伯人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政治家。“人们为穆萨·卡齐姆哀恸哭号,”后来的巴勒斯坦领导人艾哈迈德·舒凯里(Ahmed Shuqayri)写道,“哈吉·阿明(穆夫提)则使许多人伤心悲痛。”在托管的第二个十年里,超过二十五万犹太人到达巴勒斯坦,这个数字是前十年的两倍之多。阿拉伯人,无论是在牛津受过教育的文化修养深厚的耶路撒冷精英,还是穆斯林兄弟会的伊斯兰激进分子,此时都已明白英国人从未叫停移民,也未阻止众所周知的犹太社团伊休夫精心组织的更多活动。阿拉伯人快没时间了。1935年移民最高潮时,有六万六千名犹太人到达巴勒斯坦。在那个恐怖的年代,战争常常被看作一种净化民族的仪式,甚至知识分子萨卡基尼和美学家贾瓦哈里耶此时都相信,只有暴力可以拯救巴勒斯坦。哈齐姆·努赛贝写道,答案是“武装反抗”。
这就是年老体衰、再次成为复国主义大会主席的魏茨曼所面对的情况,但真正的权力掌握在戴维·本古里安的手里,他是新近当选的犹太代办处——伊休夫的最高权力机构——执委会主席。风格上,两个人都独断专行并聪明睿智,都致力于复国主义和西方民主。但他们也相互对立。本古里安是一个粗鲁的工人阶级实干家,适合担任战争与和平年代的领导人。他不善闲谈(除了历史和哲学相关话题),也缺乏幽默感——身材矮小的本古里安讲的唯一笑话是关于拿破仑的身高,这个笑话的笑点是“没人比拿破仑更强大,只能比他更高”。他有两个孩子,是一个令人不满的丈夫——他曾与一位高挑的、蓝眼睛的英国伦敦女人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但他是个沉思的孤独者和深谋远虑的战略家,总是专注于事业,收集各种书籍,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二手书店里。已闻名于世时,这个“老头”学起了西班牙语以便阅读塞万提斯的作品,又为了研究柏拉图而学习希腊语;计划建国时,他看起了希腊哲学;开始战争时,他读起了克劳塞维茨的书。
魏茨曼是复国主义的显贵,身着在萨维尔街定制的西装,参加过的上流社会家庭沙龙要比暴晒下的加利利农场多得多,他拥有其朋友西弗家族赠送的玛莎百货原始股,十分殷实富有。“你是当今以色列之王。”本古里安告诉魏茨曼,但不久他就转而反对“魏茨曼的个人崇拜体制”。魏茨曼不像本古里安,他知道他生来就不是个军阀,但他对年轻人的战斗性则持半尊敬半蔑视的态度。在他六百页的回忆录中,魏茨曼仅有两次提到本古里安。魏茨曼与列宁长得很像,而本古里安则不折不扣效仿了布尔什维克冷酷无情的实用主义。
本古里安起初是一名社会主义者,崛起于劳工运动中。他一直坚信,通过犹阿工人阶级的合作,一个新的巴勒斯坦一定能够得以建立。本古里安梦想建立一个犹太国,但这似乎根本不可能实现。本古里安对于“与政治复国主义同时出现的阿拉伯民族运动颇具好感”,他相信一个阿犹联邦是那时犹太人可以期待的最好选择。他和穆夫提彼此试探共建国家的可能性:回顾过去,彼此妥协还是可能的。1934年8月,本古里安开始会见穆夫提的两个稳健派顾问——为英国人工作的律师穆萨·阿拉米(Musa alAlami)'7'和作家乔治·安东尼乌斯。本古里安提议在一个包括外约旦和伊拉克在内的阿拉伯联邦之下,建立一个犹阿共享政府,或者一个犹太实体。当然,本古里安争论道,巴勒斯坦就像一个沙发,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两个民族。穆夫提对此印象深刻,但未做任何承诺。阿拉米后来忆起,穆夫提和本古里安就民族主义曾有过一阵唇枪舌剑,很明显犹太领导人更加灵活老练。他感到遗憾的是,阿拉伯人从未有过他们自己的本古里安。在此期间,穆夫提和他的贵族追随者们正失去对民族主义运动的控制。
1935年11月,一个名叫伊扎特尔丁·卡桑(Izzat alDin alQassam)的叙利亚传教士开始反抗英国人,他曾是穆夫提位于海法沙利亚法庭的一名下级官员,一直规劝穆夫提拒绝任何政治妥协。卡桑远比穆夫提激进得多,他是一个相信殉教神圣性的纯粹的基本教义者,也是基地组织和圣战者的先驱。此时,他带领着他的十三个“黑手党”穆斯林游击队员隐藏在群山之中。11月20日,卡桑在山中遭到四百名英国警察围困并被打死。卡桑的殉教'8'震惊了打算起义的穆夫提。1936年4月,卡桑的继任者在纳布卢斯城外实施了一场行动,杀死两个犹太人,但放了一个德国人,这个人声称自己是“支持希特勒”的纳粹。这次事件引燃了冲突的火花。作为报复,犹太民族主义者伊尔贡杀死了两个阿拉伯人。当枪声响起时,阿瑟·沃科普爵士完全没有能力作出反应。一个年轻的军官注意到,他都“不知道做什么”。
* * *
注释
'1' 纳沙希比家族声称祖上是一名13世纪的马木鲁克当权者纳赛尔·丁·纳卡希比,他一直担任两处圣地(耶路撒冷和希伯伦)的监管人。事实上,他们是18世纪为奥斯曼人制造弓箭的商人的后裔。拉吉卜的父亲赚了一笔大钱,又联姻了侯赛尼家族。
'2' 他受到冯·巴本的帮助,1917年,冯·巴本就曾动念挽回德国在耶路撒冷的声誉。曾担任过总理的巴本建议兴登堡总统任命希特勒,他确信他和他的贵族同党能够控制纳粹党:“两个月内,我们会使希特勒陷入困境,他将落荒而逃。”巴本担任希特勒的副总理,但不久就辞职,成为德国驻伊斯坦布尔大使。纽伦堡审判中他被判处几年监禁,后于1969年去世。
'3' 当英国人企图限制锡安移民时,约瑟夫·斯大林正在建设他自己的苏维埃耶路撒冷。他宣布:“沙皇没有给犹太人土地,我们会给。”斯大林关于犹太人的观点是前后矛盾的。在1913年发表的一篇著名的论民族的文章中他宣称犹太人不是一个民族,他们只是“神秘、难以确定和超脱尘俗”。掌权之后,他下令禁止他称之为“嗜食同类”的反犹主义;1928年,他又批准建立一个以意第绪语和俄语为官方语言的犹太家园。1934年5月成立的“斯大林的锡安”,即犹太自治区,位于靠近中国边境的比罗比詹,那里当时还是一片荒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大屠杀之后,斯大林的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和其他人支持在更迷人的克里米亚——斯大林式的加利福尼亚——再建一个犹太家园,这最终引起了斯大林邪恶的反犹主义。到1948年,比罗比詹已容纳三万五千名犹太人,直至今天,还有几千名犹太人生活在那里,并且当地所有的指示牌使用的仍是意第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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