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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优打发了身边两个人,此时也不好单独由啊壮师傅护送回去,只能让啊壮找张还可用的椅子,坐在铺子门口,等着官差们处理完离开。
不多时,官差们陆陆续续的离开,窦官差最后一个走时,对陆优说道:“五姑娘聪慧机敏,此事定是心中早已有了分寸,不知,五姑娘想过如何处理?”陆优淡淡的笑着,对着窦官差轻轻摇头,窦官差叹了口气,负手背后,似对陆优说,也似对自己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大夫请来时,阿东早已道自己已经不闹肚子了,不需要大夫检查,二狗想是五姑娘一番好意,便劝阿东还是看看罢了。阿东无法推脱,只好伸出手让大夫搭脉,嘴里直念叨着昨晚吃过了东西,肚子肯定是着了凉了。
二狗却说道:“阿东你可不能这么说,咱这铺子里是卖吃食的,你若说你吃错东西了,传了出去你让客人们会怎么想?”
阿东赶紧闭上嘴,手被大夫把脉,一脸神色慌张,均看在啊壮眼中。
“哼,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啊壮碎碎念道,却被后头跟上的阿吉听见了,阿吉不明就里的,问道:“啊壮师傅,发生了什么事?人可抓到了?”
“阿吉?五姑娘不是说让你回家歇息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壮瞧着阿吉脸上手上具有几块淤青,像是与那帮人纠缠至于留下的,想到这,啊壮忙问道:“你可看清了来人模样?”
“看清是看清了,可那些人我一个人都不认得,不是咱方圆乡里间的人,似乎是外来人,我身上都是皮外伤,大夫说没伤到哪,倒是不碍事,只是把陆东家吓了一跳。”阿吉老老实实回答。啊壮便劝说道:“既然你来了,大夫说你身子也无碍就好,且去歇息罢,明日我陪你去见见窦官差,你把看见的与他说。”
阿吉点头。
☆、第四十九章
官差的搜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像这种小案子明摆着寻仇,又是平常人家,没甚么油水可捞,于是在铺子里溜达了一圈,装作问两句话,就算是初步搜查完毕了,在要等结果,就得看人家是否机灵了。
倒是窦官差,临走前还里里外外的看了遍,并对啊壮说若是再有人寻事,就到他家中找他,若是他外出办公,便寻他儿子。
陈嬷嬷带着工匠来时,老远的瞧见那窦官差与啊壮耳语,啊壮师傅时不时的点点头,便走到五姑娘身边道:“五姑娘,工匠找来了,老奴瞧着那窦官差是个好人呢!”
陆优随着陈嬷嬷的话语朝窦官差看去,说道:“工匠找的如何了?”
“哟,这是咱乡里最好的工匠班子了,工头姓蔡,方才老奴把姑娘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陈嬷嬷指着身后几个工匠说道。
陆优瞧了几眼,这附近其实也就这户工匠班子了,再找远的一来麻烦,二来,还是乡里人好说话,于是也点头。接着便是谈工钱,陆优听着那工匠要得价也合理,没砍几句便签了字。
只是,签完字的陆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蔡工头:“可否在原来的铺子里,加盖一层?”
蔡工头摸不着头脑问道:“东家可是要盖两层楼?”
陆优点头。
蔡工头为难道:“东家先前说的翻盖倒是不碍事,但是这加盖,这可难办了,光石料,木工等,这就不是个小数目,我瞧着东家铺子也是小营小利,若是加盖一层,那工钱可得往上翻两番啊。”那蔡工头倒是个实诚人,一笔账算下来,陆优也觉得费用实在太惊人了,遂抹去了加盖的想法,照着原先谈好的样子,付了定金,工人们估摸了尺寸,约好第二天便开工。
琪心回到家,告知了三夫人铺子里头的情况,也说了五姑娘想趁此机会换一批新的柜子的意思,三夫人也知这事拖不得,问了几句铺子里头的损失与情况,便取来了钱银给琪心,嘱咐道:“五姑娘年纪到底还小,你是可靠地我一直放心,这次凡事多看着她,多提醒她,不过也莫帮她出主意,让她历练一番也好。”琪心忙道:“奴婢明白。”接过钱后便出门走进了莫大娘家中。
陆记铺子歇业两天。自打莫大娘听闻陆家铺子被砸后,天天上门来配三夫人解闷,两人身份差异各不同,却能说到一块去,三夫人心郁也渐渐转晴了。陆优这边,则忙的一个头两个大,每天与工匠商讨活计改造事宜,有要对账,计算损失了多少,加上工钱等等,还要应付时不时官差上门问话。
“五姑娘,外面啊壮师傅问您现在方不方便。”琪心看着五姑娘低头书书写写着,有些心疼多日来忙忙碌碌瘦了两圈的五姑娘。
陆优抬起头道:“让他进来吧。”
啊壮师傅对着五姑娘也如对着三夫人一般的尊敬,这一点倒让陆优有些诧异,原以为自己一个小孩,别人多少不放在眼里,未曾想到铺子里的几个伙计个个把自己当正经东家一般,一点不敬也没有。
此时,啊壮师傅似乎是忍了许久,话里话外的直道五姑娘心软。
“啊壮师傅说些什么?我何时心软了?对谁又心软了?”陆优调笑般的说着,手上握笔却不停下。
“那个阿东,五姑娘不是怀疑他么?怎不把他交由窦官差处置?”啊壮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心里想些什么,便说些什么,毫无顾忌。
只听陆优回道:“啊壮师傅可曾想过,为何那些人要砸店呢?是与店有仇,还是与陆家有仇,或是。。。。如我真怀疑阿东,也应当找出理由,阿东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如果没有动机,那便是口说无凭,空口白话罢了,莫要随随便便就冤枉人家。”
啊壮急道:“那若真是阿东呢?”
“真的是他,他跑也跑不了的。”陆优悠然的回答,不在搭理啊壮师傅的着急,专心在账本上。
两天后,蔡工头赶急赶忙的把活赶出来了,柜子也由莫大娘的儿子日夜兼程的做活,众人齐心协力,陆记歇业两天后又重新开业了。
如新房子搬迁一般,陈嬷嬷这回买了两个大大的鞭炮,放在铺子门口霹雳哗啦的,震耳欲聋。陆优与三夫人站在铺子里头,捂着耳朵,一起乐开了花。乡亲们都纷纷上前祝贺,嘴里祝着贺词,一边询问案子可有了进展,三夫人一面笑着应对,一面朝人群中的窦官差看去。
窦官差心领神会般的开口道:“各位乡亲不要着急,官府断案一来需要查证,二来需要时间去抓人。。。。。。”窦官差说的有模有样,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伙人被官差追捕一番,众乡亲们个个都夸赞官差好本事,却无一人注意道窦官差身边跟着一位小公子嘴上的一抹笑。
窦官差领着那小公子,上前祝贺三夫人开业大吉,一眼朝铺子里望去,发现几个柜台崭新的立在铺子里,中央多了一些盘子,盘子叠着盘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对着陆优夸奖道:“陆家姑娘个个真是聪明,若是从前我还不信一个小小糕点能翻出什么花来,现在我倒是信了。”
陆优谦虚道:“窦官差过奖了”取来了新品糕点与窦官差品尝,琪心机灵的喊道:“本店新店返修,重新开业,新品糕点半价随各位品尝!”
乡亲们也是讨个新的彩头,都挤进店铺里去。
窦官差身旁那位公子年龄十四五岁般,经窦官差介绍,那人是窦官差的儿子,齐哥儿。齐哥儿明年就快及笄了,三夫人按理来说此时也得包个什么东西,可惜最近习惯简素着出门,一时半会的竟有些窘迫。窦官差看出来了,笑道:“三夫人切莫客气,男子汉不讲这些虚礼。”三夫人只得低头喝茶,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陆优一直也是低着头喝茶,按礼法她这会儿的避避嫌,可是她现在又是铺子里头的东家,总的陪着客人罢,一时有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加低着头的装喝茶,一杯茶被她慢慢吸到底,捧着个空茶杯依然装样子。
直到窦官差好笑道:“我瞧着五姑娘手都快托酸了吧。”
陆优这才尴尬笑笑,见店里客人也是冲着新鲜而来,这会儿已经散去一大半了,便托辞有账本要看,正要站起身子来,眼睛对上了坐在对面的齐哥儿。
齐哥儿随了窦官差,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个头却不矮,清秀的五官日后长大定也是个俊朗的公子,此刻,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听父亲与陆家夫人谈话中案子有关的事,
一双眼睛却炯炯的看着陆优。
于是,陆优在背后如针扎的感觉匆匆的走进了隔间,连琪心都觉得姑娘走路比平时快得多,要不是固守姑娘家的礼节,估计五姑娘该跑回去了。
这一幕,纷纷落在三夫人与窦官差的眼中,两人眼神一对,三夫人不由得笑道:“齐哥儿长的真是端正,日后肯定是个俊俏的。”
倒是窦官差却推说道:“男孩子还是粗壮点好,长的好看有何用,该好好读书才是!”
倒霉的齐哥儿刚被三夫人一夸奖,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会儿又被父亲突然一训,赶忙脱离椅子站起来道:“儿子知道,儿子定会好好读书。”
三夫人“噗呲”一笑,眼神里责怪着看着窦官差,窦官差浑然不觉,训起儿子滔滔不尽,正训的欢快着,门口一声女声惊扰了大家。
“好你个姓窦的,哪有大街上的训儿子训的那个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你亲生儿子呢?我说你要过足老爷瘾朝你那些犯人过去,少在这没完没了的训儿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这一下可好,窦官差刚刚膨胀起来如气球般瞬间被人戳破,当着儿子的面,窦官差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女子在三夫人众人一头雾水的眼里进了铺子,打量了一圈,拉过三夫人的手爽快的说道:“这便是陆记的东家罢!我本姓金,这是我家老爷!”说着随手一指窦官差,看也不看,然后接着道:“这是我家齐哥儿。”说道儿子,金氏便如得了宝贝似地把儿子往三夫人面前拱,夸道:“三夫人店里的红枣糕我最爱吃啦!那菊花茶我也喝着顺口,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