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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就一杯!其余我绝对不会答应!”子尹正襟危坐,捋了捋花袍。
烛阴杏眼眨了眨,长指挑起子尹银发之中的那束绯发,放在鼻端闻了闻,认真说道,“嗯,就喂一杯。”
两个男子之间暧昧至极,一个柔情邪魅,一个风情妖娆,让身边侍候的妖精都不忍侧目。
酒爵盛入一杯清香古酒,子尹挑起酒爵凑近烛阴嘴边,烛阴将头微微斜下,杏眼微眯瞅着子尹。
古酒入肠,酒爵忽然着地,烛阴一个翻身便将子尹扑倒在地,倾身一吻,带着口中暖意,尽数将香醇古酒度入子尹嘴中。
子尹一把推开烛阴,冷面薄斥,“诡计多端!”
子尹一向好脾气,惹他发怒,倒是趣事一桩。
少年因子尹这呵斥也未生气,反倒笑起来。烛阴适可而止,不再逗他,神神秘秘道,“连朔灵魂被善逝那家伙给封住了,你自然探不出他症结所在。”
睟天族君为何要封住连朔灵魂?奇怪!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前动荡(一)
烛阴难得露出正经之色,与子尹道:“我猜,正是善逝给连朔下了某种印结,才导致灵魂动荡。”
子尹惊诧不安道:“睟天族君与君上有何仇恨,竟给他下这种印结禁制!”
烛阴少年脸庞对子尹这般激动表示微微不忿,他带着些醋意斜子尹一眼,喟叹道:“若你能花对连朔一半心思在老子身上,我即算死也甘愿了!”
子尹听他这话,有些讪讪,连忙沉声解释:“你别乱想!我与君上不过是君臣之交,他待我有恩,如今他身处险境,我总不能置之不理!至于你……”
烛阴倏地将精致脸庞靠近子尹,盯着他柔情眸子,道:“我怎么?”
子尹看着烛阴忽然凑过来的俏脸,有些发怔,刹那间又撇过脸去。真是美色惑人,且不跟他计较了。
“我怎么了?你说啊!”烛阴追问。
子尹将他推开,拢手清咳道,“你没什么。现在谈论君上之事,你少转移话题。”
烛阴眼里一丝落寞,稍纵即逝。想他烛阴鬼君,在这六界也算鼎鼎有名,六界众生,多少英雄人物都要从他地盘上走一遭。以往对瑶喜也未曾这般用心,可偏偏眼前这连长睫都是柔情发丝都是邪魅的男仙,却让自己想倾尽所有。
他爱美如命,这是事实,他爱瑶喜,这也是事实,当然,他也喜欢子尹。这便是他一向信奉“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洒然吧。
烛阴嘴角上翘,杏眼恢复慵懒,放下身子斜靠在身后玉枕上,懒懒出声,“唉,我直接告诉你吧。善逝纵有逆天之能,他却连捏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如何会害连朔。我看呐,正是这印结才保了连朔那小子一命。”
烛阴饶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正蹙眉纠结的子尹,又是感慨一番,“驭之曦手段真是阴狠,竟联合美人知己给连朔灌下掺有抑灵粉的酒。若非如此,驭之曦又怎能乘连朔修为灵力被抑制之时突然袭击……”
“你竟也相信是栖梧下的毒?”子尹偏头看向烛阴,明显对烛阴冤枉凤栖梧而有些愠恼,“栖梧待君上一片深情,你勿要同他人一般给她扣黑锅。”
烛阴撅起嘴,似是自喃,“美人知己那破脑子一向都不大好使,老子自然不信……”
“谁让你……”胡说两字还未接着出口,子尹忽然想起什么,“不对!”
他朝烛阴看去,却见烛阴笃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抑灵粉乃是抑灵花中提炼而出,本身便是无色无味。抑灵粉向来为天界所禁,已然存世不多。唯有花神才有能力提炼,而凤栖梧本体乃是凤凰神躯,最多属兽类,怎么也不会与草木之类有什么亲戚关系。
子尹在烛阴的提示之下,恍然大悟。原来下毒的凶手是她……
鬼界之中,阴森的风不时呼啸。从人界转来的魂魄陆续渡船从忘川河源头流过,逐渐转往各个渡口,逐一喝下忘川河水,已然做好了投胎准备。
自忘川源头跳入,会发现鬼界忘川低下另有一片天地。
火岩如血沸腾翻滚,与外界隔绝。火岩中间祭台上安静躺着一个俊逸男子,墨眉正鼻,嘴角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走近看去,连长睫都是傲然不羁。
守在身边的女子全然不顾这里火热难忍,她只顾盯着祭台上未醒的男子,悔恨眼泪倾落。
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是嫉妒。
她因为嫉妒,而差些毁了心爱的他。
她细细抚着男子的轮廓,喃喃而语:“连朔,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婚前动荡(二)
“驭之曦答应我,如果我炼出抑灵粉,他便会将凤栖梧带走,如果你和凤栖梧产生误会,你便会回到我身边。你知道,我一直对你……不仅仅是所谓的知己。”她抽泣起来,虽然男子听不到她的忏悔,“可没想到,驭之曦利用我伤了你!你醒醒好不好,我知道错了连朔,求你醒醒……”
“果真是你!”
夕罂回头看去,却见火岩河道那头,站着一位银发花袍男子。
银发男子向来柔情的面孔,此时有了怒色,“你可知道,君上为什么不愿醒来?”
夕罂泪眼婆娑,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毁了魔界,毁了连朔,但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啊!
“以前,君上跟我说,你是他难寻的知己。善解他意,且没有其余女子那般骄纵之气,善良温婉,气质不凡。你和他一同看了天机镜,你为他挡去天劫只留一魂一魄,他都不曾忘记这大恩大德。”子尹似是想到连朔跟他说起的往事,“当你魂灵寄养在和朔殿后的夕罂水榭,他哪次不是独自悲愁难过?”
“我想你也知晓,君上向来容易伪装自己,冰冷严苛拒人千里,但心底却是傲然不羁,火热如斯。直到栖梧出现,他才慢慢恢复原本性子。你怎么忍心,毁掉他挚爱的一切?”子尹悲怒,柔情眸子竟有泪意。为君上不值,为夕罂悲哀。
夕罂听子尹所说,眼泪更是止不住,她哽咽:“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前生,我与他错过,失去在他身边的机会,今世,他分明忘了往日,却还是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我和他三万年的情意,抵不上他和凤栖梧不到一千年的相处!”
子尹仰天止住悲哀,他缓步从中间石道走向祭台中央,看着快要崩溃的夕罂,发出一声喟叹:“感情这事,并不能单纯用时间衡量。命运不仅扰人亦弄神,冥冥之中,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就算费尽心机不过也是害人害己。你和君上一同看过天机镜,我相信你早就知晓,君上和栖梧情缘难断。”
子尹心想夕罂也非万恶不赦,她对君上的情,君上终究无法回报,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开导开导她。
“当初他设计栖梧想找出九天神器,断却情缘成就霸业,到最后也不过顺应天意,为了栖梧放弃多年筹划的帝位之争。可见,这冥冥中一切,并非你想改变便改变。君上与栖梧经历情劫困苦,还能矢志不渝,实乃不易,如此姻缘,何不成全?”
夕罂呆呆看着躺在祭台上的连朔,抚摸他并未因火岩而暖起来的脸,轻声问:“可以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故地重游
“君上与你一般,即算看过天机镜,对之所显的一切都是不信的。他明知栖梧是他必经之劫,他也曾想过要以劫破劫,但最后也都放弃挣扎。你自然希望君上能够爱上你,但如果加上勉强二字,你扪心自问,君上会因此开心吗?”
子尹看着夕罂面色沉浮,似有被说服之意,他不禁喜上眉梢。
子尹啊子尹,这口才怎么不去做月老?子尹暗自将自己夸赞了一番。
“可如今,连朔昏迷不醒似有轻生之意,我即算看开又如何?”夕罂垂眸,低头啜泣。
子尹看不到夕罂悲苦表情,但听夕罂说君上竟有轻生之意,不免蹙起了眉头。
君上定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才会对栖梧说那句“珍重”吧?难道他那时早已有了将死之心了?
“我倒有一计,或许能让君上醒过来。”子尹忽然打破沉默。
夕罂抬起红肿的眼眸惊诧看向子尹。
子尹意味深长看了夕罂一眼,沉声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如今除了连朔的命,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夕罂点了点头。
子尹认真道,“你得去跟魔族余部说清楚下毒之事。”
若是承认是自己下毒,往后在魔族她怕是呆不下去了。可是,这本是她的错,虽然连朔醒来未必会原谅自己,但她也算对凤栖梧有个交代。既然决定放弃这段无果感情,又何必再去在意自己名誉?
夕罂犹豫一阵,最终还是答应子尹,会向魔族余部说明一切,之后,她打算回西荒海岸。她曾在那与连朔相遇,开始了自己的情感,现在也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夕罂辞去,子尹目送她离开,便开始独自呆在连朔身边行施他所说的办法。
子尹看着紧闭双眸的连朔,叹了口气。
“君上,不久之前,我去了趟天界,见到了栖梧。她身体十分虚弱,加上腹中又有了孩子,如今越发清瘦了。”子尹顿了顿,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天界发来喜贴,是栖梧和驭之曦的。你不要怪栖梧,她也是无奈,她一定是为保腹中胎儿才出如此下策。”
子尹见连朔周身原本发出的雪青光芒逐渐转为月白之色,知是起了作用,方又补充说道:“君上,那是你的孩子。若你还挂念栖梧和孩子,便早些醒来。”
子尹本以为能够引得连朔醒来,却见光晕之间的变化逐渐变小,而原本雪青光芒彻底化成了浓浓月白隐没在连朔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子尹拿不定主意,伸手朝连朔手腕探去,却被连朔身体里的印结重重弹开,唯一与上次探查不同的是,原本动荡不安的魂魄现在已经彻底恢复平静安宁。
子尹长长嘘了口气,放下了心。连朔虽然未醒,但至少,有了好转。
子尹在离去前说,“栖梧在这个月底成婚,君上切莫错过了。”
祭台上,清俊男子的指骨忽然微微动了动。
天界一片繁荣热闹,但都不属于凤栖梧。
身体逐渐康复恢复至原来状态,面色也跟着红润不少。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得这样快,一半功劳都在驭之曦。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很多神仙为之动容,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