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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槿熙身形微微一顿,颔首乖巧道:“记得,若非岛主,槿熙也不可能这么快修成人形。”
“槿熙你不用跟他那么客气的啦!”夙越豪迈地拍了拍九源的肩膀,笑呵呵道,“这货只是看起来冷,其实跟我一样没什么节操的啦!典型一闷骚傲娇贵公子。”
九源脸一黑,花槿熙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阿越,五年没见,听说你有女人了?”为了化解尴尬,九源只好主动转移话题道。
夙越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是啊。说来也巧,她正是师父派来帮我照料槿熙真身的花匠,名唤花晨熙,现下正在前厅帮忙布置,回头再介绍给你认识。”
”花晨熙?“九源神色古怪地看了花槿熙一眼:“你的名字是随她取的?”
花槿熙点点头:“她认我作了干妹妹。”
“所以也是我的干妹子哟!~”夙越笑呵呵地补充道。
九源却是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琉璃木槿举世罕见,能修成人形的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个,怎能随便认一个卑微的花匠作长姐?夙越此举着实不成体统。
当然,粗神经的夙越并没有发现他的不满,但花槿熙却很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这位少年岛主的神情似在替她不值。于是她对九源的好感度迅速飚升,两人就此奠定了长达一生的友谊。(啊勒,这句台词好像有点眼熟?)
“啊对了!听说这次东华帝君也会来呢!”夙越一拍脑门恍然道,“说来我还从没见过我们这位名义上的三岛十洲之主呢,小九你见过吗?”
九源点点头:“继承岛主之位前,特去拜会过他。毕竟玉帝亲赐给他的这项职务是当初双方停战时就签订好的协议——岛主洲主若要更替,必须获得东华帝君的同意,由他亲授太上玄生录。”
“那帝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夙越兴致勃勃地问道。
九源眨了眨眼睛:“有点腹黑,不过总得来说,还是一个很端正刚直的人。”
“腹黑我理解,混到帝君这位置的有几个不腹黑。端正刚直么……啧,听起来真没劲儿。”夙越甚感无趣地咂巴了一下嘴,“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准备入席吧!”
于是三人回到了正殿,因身份差别,夙越带着花槿熙径直坐到了下首最前面的席位,九源则登上金銮台坐到了昆仑岛主身边——实际年龄已经算不清,但看上去永远只有三十岁的微笑青袍男一只,嗯,鉴定完毕。花槿熙腹诽道,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被夙越带到了他身后跪坐着!
“呃……夙哥哥,姐姐呢?”这种场合,伴在他身侧的不应该是蓬莱岛众人皆知少岛主宠姬花晨熙么,为什么把她这个干妹子拉来当女伴?
夙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那个,你也知道的,今天宴请的都是三岛十洲的头头们,晨熙毕竟没有过门,以她的身份带出来怕失了礼数。倒是身为琉璃木槿的你,很受诸位岛主洲主欢迎……”
花槿熙板起小脸:“三岛十洲谁不知道夙哥哥你最宠姐姐?少拿身份说事儿。”
九源就不知道啊。夙越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句槽,“好吧,其实是师父想炫耀一下你,特意吩咐我带你出席。”
“那姐姐怎么办?她会不会生气?”以花晨熙的性子,怎么能容忍她取代自己的位置?
夙越嘿嘿一笑:“这你不用担心,她的出场绝对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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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越没有夸张,花晨熙的出场的确很华丽,因为她直接代替了开场的首席舞姬,牛逼哄哄地跳了一曲双柘枝舞!
彼时的花晨熙穿着五色绣罗的宽袍,头戴胡帽,帽悬金铃,腰系饰银腰带,以鼓声为节奏,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佩带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舞姿既刚健明快,又婀娜俏丽。结束之时,还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轻轻松松赢了个满堂彩!
双柘枝舞注重眉目传情,花晨熙的情毫无疑问大多都传给了夙越,但不知道是不是花槿熙多疑,她总觉得花晨熙礼节性地冲正上首的东华帝君抛出的几个媚眼中,暗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于是她下意识地又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夙越完全沉浸在自家宠姬的曼妙舞姿中浑然未觉,九源和徐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东华帝君勾唇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地低头酌酒。
花槿熙心下大定,缩回头继续扮她的乖巧小花妖。
五坛琉璃槿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十来个客人边谈边吃,一个时辰后便将其消灭地干干净净,酒量一般的已生出些许醉意,不过多半人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琉璃槿酒不可贪杯,否则易受琉璃木槿控梦之力混淆记忆,于是徐福大手一挥,令人奉上了新的美酒佳肴,继续和宾客们推杯换盏。
东华帝君连道自己不胜酒力,很快便离了席——他在三岛十洲虽无实权,但作为天宫仅有的几位帝君之一,他等于是被玉帝特封过来震慑这些人的,故而三岛十洲的岛主洲主们平日里还是很尊敬忌惮他的,他在宴席上待着,其他人都不敢轻松吃喝谈笑,气氛着实有些压抑,所以每回东华帝君都会很体贴地提前退席。
东华帝君前脚刚走,花槿熙便敏锐地发现她混在舞姬群中的干姐姐也紧接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殿,她眼珠子骨碌一转,借口如厕跟夙越告了假,鬼鬼祟祟地跟了过去。
蓬莱宫遍植各类奇花异草的后花园,也就是方才夙越拉着九源介绍花槿熙的地方,此刻已然新换了两位演员开拍。
花晨熙仍穿着那一身妖娆美艳的五色绣罗宽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面微笑从容的青年。青年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一身考究的藏青龙纹曲裾,面容一如传说中的那般端正刚直。
“帝君……小女仰慕帝君久矣,不敢奢望帝君垂怜,只盼在洞虚宫当一个洒扫宫婢,偶尔遥望帝君尊容一眼便于愿足矣。”
她的声线微颤,满满都是遥不可及的痴情,我见犹怜地令人恨不得将其一把搂进怀里,可惜东华帝君不是夙越,再怎么动人的告白也无法撼动他那颗曾经追随玉帝征战三界,千万年来看透了一切人情冷暖的,冰冷而坚定的心。
他只是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回了她一个平礼:“姑娘的心意东华心领了,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蓬莱少岛主的宠姬,东华消受不起。”
花晨熙脸上一变:“帝君有所不知,我与夙越实是……”
“洞虚宫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东华批阅,请恕东华不便久留。”东华帝君面不改色地微笑道,花晨熙甚至没来得及伸手,他便毫无征兆地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花晨熙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你怎么看?”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骇地躲在花丛中全程偷听的花槿熙猛地往前一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勒?九源岛主?”
“唤我九源便可。”九源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视线仍放在远去的花晨熙身上。“徐岛主早前便担忧此女功利心太重,对阿越无甚真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花槿熙咬了咬唇:“可帝君他不是拒绝了么?岛主能不能再给姐姐一次悔过的机会?”
九源诧异地挑了挑眉:“你为什么替她说话?据我所知,自从她发现化出人形的你比她更对夙越胃口后,私底下对你便不怎么好。”
花槿熙苦笑:“岛主果然心如明镜。其实我们都知道姐姐是怎么样的人,可夙哥哥并不知道。他一直全心全意地爱着姐姐,就算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他也不会信的。”
九源挑眉,一副不能苟同的表情。
“你不觉得……能这样单纯地喜欢一个人,很幸福吗?”她轻轻道,“反正有我们看着,姐姐她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夙越是未来的蓬莱岛主,他不可能永远做一个被呵护恩宠,不谙世事的孩子。”九源板起脸,“我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好兄弟,被这样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花槿熙诧异地抬头看他:“你想做什么?”
九源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径自转身拂袖而去。
。
(68)第一世,情殇(下)
三月后,徐福突发重病,蓬莱岛大小事宜全部移交到了夙越手上,夙越赶鸭子上架毫无准备,一时间忙得各种焦头烂额。
花晨熙很安分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绣花,槿熙则跪坐在一旁为她煮茶。
“槿熙,依你看,岛主他是不是快不行了?”花晨熙坐在绣架前,垂首在缎面上刺了一针缓缓拉出,语气平静地仿佛在同她讨论晚上准备吃什么一样。
槿熙倒茶的手一顿:“……槿熙不知。”
花晨熙呲笑一声:“也是,你除了酿酒还知道什么。”
槿熙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继续倒茶——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起码我知道岛主这回绝逼是在装病……
“岛主本是凡人,修道时年纪也不小了,资质再好也没什么用。”花晨熙又刺了一针,分外冷漠无情地分析道,“这些年他的身子骨更是一年比一年差,我估摸着,便是勉强挺过了这一次,也挺不过下一次——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又怎会这么爽快地把蓬莱岛全部交给阿越?”
槿熙皱了皱眉,正犹豫要不要反驳她,守在门外的婢子却突然走了进来。“花姑姑,夙大人请槿熙姑娘去一趟书房。”
花晨熙脸色一沉:“有什么事么?”
“说是九源岛主来了,指名要见槿熙姑娘。”
花晨熙松了口气,脸上瞬间阴转晴:“妹妹,看来这位九源岛主对你一见钟情呐,你可得好好把握。”
别闹了姐姐,你以为他会看不出来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么?花槿熙腹诽道,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乖巧温驯的样子点头称是,起身随那婢子去了夙越的书房。
“夙大人,槿熙姑娘来了。”
“进来。”
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