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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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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花朵漂到泽湮墨那儿去的时候濯疏言还以为第二次绝不会再漂来他们这个地方就停下,谁知好死不死偏偏第二次又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所以直到她站在竞技场中间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其实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此巧合的事情?所以她当然不知道那花除了漂到书寒潇面前的那一次是没有动过手脚的之外,她和泽湮墨被选中都是因为子轩修意刻意用内力控制了水流。
  这一次比寒的规则如下,竞技场外围有一圈平时禁卫军用来练习的木桩和箭靶。在竞技场东边那一侧有一个高台,是平时禁卫军统领站在上边检视训练情况所用。此时在高台上已经堆满了孔明灯,等会比赛一开始,所有孔明灯都会升空,而这些孔明灯中,只有其中的一部分里面放有绢花。
  所以每一方第一个上场的人必须在密密麻麻升空的孔明灯中找到绢花然后丢下来,当然这过程中是不可以落地的。这一场其实就是比试的轻功,轻功中最难也是最高的境界是什么?不是谁跳得高跑得快!而是在空中做出停留以及利用并不坚固之物来借力。很明显,这次用来借力的东西就是孔明灯,而且规矩中还说明,不可以将孔明灯踩落下地或者踩坏!不然就算输。濯疏言愕然,这孔明灯是纸扎的,即使升空也是轻飘飘,这东西不像是树枝或者墙壁,这么晃悠悠轻飘飘的一样东西怎么用来在空中借力?自己在地面上轻轻一脚就可以将它表面的纸给踹通了……总之,第一场就看谁可以在空中不落地的找到最多的绢花。而在绢花被丢下来时,第二个人就必须用内力将绢花全部击向第三个队友,而第三个队友要将前一个人击向自己的绢花用弓箭射中并且钉在箭靶之上。这第二关比得就是内力,第三关就是射箭。虽然这是换汤不换药,和以前比试的内容性质一样,但一旦稍稍改变了花样还是让人觉得新鲜。
  因此!第一关很自然的交给了泽湮墨,而第二关交给了书寒潇,虽然他的内力和泽湮墨是不能比,但他也是从小习武的。
  只是这第三关……泽湮墨和书寒潇同时看向了濯疏言。濯疏言看了看两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这第三关就交给我吧!”
  钟离云初憋不住笑出声。其他人也笑—有的是真心觉得濯疏言可爱,即使没这个能力也绝不认输。有的则是嘲笑,笑濯疏言的自不量力。槐寻郡主边笑边抱臂坐下等着看濯疏言出丑。
  泽湮墨看了看子轩修意,这难道不能换人吗?这样选人比试其实也不太公平呀……万一选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子轩修意却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朕一言九鼎,既然规矩都定了,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再说了有一句话说得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能不能做到,就关乎这个人的决心。这既然选了就是选了,就算面对再大的困难可都不能怨怪老天不公平啊。再说了,朕相信濯神医一定有办法可以做到。”
  其实就连子轩修意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但凡是被全天歌奉为奇女子的都不是常人!所以绝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她们,因为她们总是可以给人太多的惊喜,不然她们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男子深深痴恋着她们了不是吗?
  所以疏言呐,可别让我失望,不是作为皇帝,而是作为你的朋友易千里!我想让你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这里的所有人看,你在面对这些难题时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北海执夏看着濯疏言皱眉。
  “疏言你行不行啊?可不要勉强啊!我可以让你下去换个人上来的。”
  濯疏言却摆了摆手。
  “那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北海执夏看著那水蓝色长长的裙摆!虽然很好看,可是这样怎么拉弓射箭?
  “不用啦!”濯疏言说着弯下腰提起身后拖着的长裙摆,动作麻利的层层裹在腰间系起。走到竞技场边从钟离云初的桌上拿了一根银箸将原本披散在背的长发盘起,回到场上又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鞋!这种考就的鞋子一直让她觉得束缚,既然要比试,当然要放开手脚。转眼间,一身盛装的濯疏言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江湖儿女。
  同样是水蓝色,先前沉静空灵,眼下却跳脱潇洒。真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子轩修意绽开欣赏的微笑,北海执夏也赞赏的点头。
更新时

第一百阙、暗流汹涌(3432字)
    泽湮墨看着眼前的濯疏言不管她什么样子自己都是那么喜欢。不过现在欣赏归欣赏这最后一关也并不简单……“我知你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可这个……你真的可以吗?”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微微一笑。
  是真的没问题你相信我吧。”
  那……好吧……别勉强就算是输了也没事儿。”泽湮墨微笑。
  濯疏言深深看进泽湮墨深邃的双眸。
  不会输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这里有钟离大哥寒肃小鱼儿、十里还有……你……泽湮墨一愣,虽然刚刚濯疏言最后的那个字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泽湮墨还是听到。这代表了什么?是说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吗?自已可以将它当作濯疏言对自己示好的表现吗?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以前也曾感觉到这个女子喜欢自己可最终还不是要注视着她的转身离去?那样的痛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心若没有希望就不会存在失望,泽湮墨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好,总之尽力而为。
  濯疏言点头。两人这样微笑的对视。眼中只有彼此。而在任何一个旁人的眼中,此时这二人之间已经再没有任何空隙可以容纳他人。
  竟技场下议论纷纷有赞赏的、自然就有嘲讽的。
  这所谓神医实在是不懂规矩,一个姑娘如此当众不顾仪容居然还赤裸着双足这下还有什么名节?什么都被人看去了我看这侯爷也不知哪里不对居然喜欢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听说之前她就一直住在郡马府从商霖一直跟到了京城还和一群男人去了江南,这一路上又没有个长辈同行这做过些什么也根本没人知道说是说为跟泽天行治病这实际上是不是以这个做幌子背地里行什么苟/且/之/事都很难说!即使是医术无双那又如何?可惜了生得这么一副狐/媚的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她居然就如此大胆用眼神勾引当朝侯爷不知是什么人先说了这么一段立刻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和裴隐坐在一处的裴月冷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冷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极枢城在江湖中或许还会有人欣赏她的随性但在这皇城里濯疏言就只能被所有人目为异类。
  议论声虽小,但难免越来越难听。此时在人群里有个声音带着不屑和讽刺不疾不徐的开口。
  哎哟,怎么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极枢城里的水准是越变越差了啊?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在背后讲人是非倒是厉害的很,也不见对家国百姓有什么大的贡献。如今天歌就快大乱了还只知道怎么坑多点钱怎么捞更多油水。这才安逸了几年啊?一个个比当年更加脑满肠肥,我说这些人确实该撒换,这朝中再不大换血,不用等到别人犯上作乱,这些个人就可以把天歌给败干净这一番言论不仅大胆还惊世骇俗。这说话的人无疑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一半,如此肆无忌浑如此毫无顾忌。这说话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纷纷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就连裴隐也很是好奇。
  “看什么看?怎么?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要恼羞成怒了?如果是事实怕什么被人说?要说如人比软三八也就算了,没想到男人要是鸡婆起来比那些长舌妇还要让人厌恶十万倍!妇人顶多只会道道家长里短,可你们这些个男人呢?你们说那濯神医是寡廉鲜耻, 当众赤足,那你们在别人背后利用女子的名节来大加议论的又算是什么?一个人的脑子里心里装的是什么,看别人也就会像什么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就像若一个人满脑子屎/尿/屁,看别人时也会觉得别人是屎尿/屁!所以这濯神医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问题全部出在你们这群满脑子肮脏思想的人身上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相貌平平,可却有一对如星月般姣洁璀璨的眸子,钟离云初边喝茶边笑他早就已经知道说话的是谁,而裴隐此时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很显然这女子是易过容的但不管再怎么易容也无法掩去一个人眼中的光彩。
  虽然这女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有此俗,不过用屎/尿/屁来形容那些个混帐还真的是无比贴切。
  果然那些老狐狸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那女子却没打算就此停下。
  你们眼中的濯神医不知廉耻,我看你们才是满脑子不忠不义!皇上登位以后你们做过什么?
  不仅没有想过要好好铺佐,只想着怎么捞好处做的臣!甚至还想着拉下皇上拥立你们背后所支持的人,别以为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可以瞒骗过皇上,小心你们哪天突然暴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濯神医怎么了?起码她一个女子站在竟技场中是无畏无惧,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歌泱泱大国的国体和尊严你们呢?不然你们上去参加比试啊?看你们动一动满身的肥肉就直晃荡,我估计你们就连跑两步都做不到吧?都这样了你们还敢说别人的不是?”
  一开始那些老狐狸只是气并没有回嘴,因为他们无法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怕贸然开口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可任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于是有人憋不住了。
  “你你你!你竟然敢出言辱骂朝延命官?你知不知胡乱给朝延命官扣罪名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女子嗤笑一声。
  “怎么?告我诽谤啊笨!诛九族?够胆你就试试?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支持我的关你什么事?若我有罪,那你们之前诋毁濯神医,甚至诋毁小候爷的罪又要怎么算?你们若想追究我一定奉陪到底!看谁先死!”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口气那么大,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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