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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疏言的心都要被他哭的揪在一起,慌忙蹲下身。
“小鱼儿不哭,只是小伤而已,濯濯不疼的,真的不疼……”慌忙掏出手帕为小鱼儿擦脸,濯疏言的心都变得柔软,好像真的就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快。
“不……不行!爹爹讨……厌!要……要罚!”小鱼儿一边哭得打嗝一边不忘对泽湮墨的控诉。泽湮墨原本就郁闷,现在更是郁闷的脸都涨红了。
“那就罚爹爹!”濯疏言看了一眼泽湮墨,泽湮墨立刻会意的蹲下身。
“好好,小鱼儿说罚什么?”
小鱼儿扁着嘴看着濯疏言,一抽一抽的开口。“濯濯……说……罚……什么……就……罚什么!”
泽湮墨随即又看向濯疏言,濯疏言突然觉得泽湮墨此刻的眼神竟然显得是那么的可怜无辜……
濯疏言故意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小鱼儿肚子饿了没有?”
小鱼儿点点头,看到濯濯醒来他就放心了,放心了就自然会感到肚子饿。
“那好,今天就罚你爹爹为我们做一桌子好菜吃好不好?我们去搬椅子,就在院子里吃怎么样?你冷不冷?”濯疏言为小鱼儿拢了拢衣领。
“不冷!”小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还挂着泪痕呢就已经笑逐颜开。立刻就要拉着濯疏言去搬凳子。
泽湮墨看着濯疏言有些担心。
“你才刚刚醒来,要不还是回房吃吧?”
“不用,既然醒了就没事了。你忘了我的体质特殊吗?就在这里吧,我想要被雪割所包围着。”
“好,那你想吃点什么?”
“听小离说你这几天弄了很多东西回来?你随便看着煮点吧。以前都是我弄给你吃,你还没正式煮过一餐给我吃呢。不过一定要有那一样,就是之前我在江南被人掳走时你煮的那个野菜香菇粥,虽然简简单单的也没有调味料,但却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听到濯疏言那么说,泽湮墨终于是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一次濯疏言应该是说真的吧!她这次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后是真的想通了吧?他一直的期望终于实现了吗?一家三口安静的过日子,他梦想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
“你和小鱼儿先玩着,我这就升火,你饿吗?要不要先吃点点心?”泽湮墨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濯疏言。
“不用了,你慢慢煮不必太着急。”
“恩!等着我!”泽湮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雀跃,飞快跑出了院子去了厨房。
濯疏言看着他的背影拐了个弯后不见,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自己脚边的雪割上滴着自己的鲜血,这样就好……将自己的血肉留在这个地方,那么不管自己以后走得多远都会记得这里是自己的家……
“濯濯濯濯!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啊?”小鱼儿看到濯疏言发愣立刻冲过来抱住她的腿。
抱起小鱼儿,濯疏言微笑。
“小鱼儿啊,濯濯不再是小鱼儿心目中的那个濯濯了哦,小鱼儿还会喜欢濯濯吗?”
小鱼儿抱住濯疏言的脖子用力的“吧唧”一口亲上她的脸颊。“小鱼儿永远都喜欢濯濯!”
“可是濯濯真的变了哦……濯濯现在变坏了……”濯疏言看着那雪割上还没有干涸血迹喃喃。是啊,变坏了……她已经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欺骗自己欺骗别人……她现在真的已经不再是个好人了……
这一顿饭吃的乐也融融,吃过了饭濯疏言给小鱼儿洗澡,看着小鱼儿身上那个星型的胎记,濯疏言一阵恍惚。自己以前在焚琴岛上第一次跟小鱼儿一起洗澡见到他身上那个胎记时就猜测小鱼儿的来历或许不凡,后来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多年之后小鱼儿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九夷的十四王爷,即使不是一国之君,起码也会是万人之上的王爷。北海执夏那么疼爱他,以后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难怪自己当初第一眼见到北海执夏时就觉得他很可爱很亲切,就像是长大了的小鱼儿,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泽湮墨以后有他忠心的影卫和裴隐,小鱼儿以后有北海执夏和九夷,自己完全可以不必再为他们担心……
给小鱼儿洗干净,该是睡觉的时候。小鱼儿缠着想要跟濯濯睡,泽湮墨并没意见,他之前将濯疏言折腾的那么惨,他也认为濯疏言短期内应该都不愿再跟自己同床了。可没想到的是濯疏言跟小鱼儿叽咕叽咕的咬了一下耳朵,小鱼儿捂着小嘴笑着跑了出去,还很细心的为两人带上了门。
在出门前小鱼儿还眨巴着一对大大的眼对泽湮墨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再加上了一句。“爹爹你要加油哦!”弄得泽湮墨一阵郁闷。
“你跟小鱼儿说了什么?”泽湮墨看着濯疏言。
“哦,我只是说,如果他想要我成为他的娘亲的话,就要让我和你睡在一起才行。”濯疏言耸肩,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阙、墨染孤灯
泽湮墨愣住,濯疏言向来害羞,她这次醒来之后竟然是性情大变。倒变得越来越像苏残雪和夜竹溪了。
其实泽湮墨的感觉也不算是错,濯疏言缺失的那一魂一魄中一个是修鱼忘凝残留千年不愿轮回的遗憾,一个却去到和苏残雪夜竹溪一样的年代经历了一遭再被引回,濯疏言的情况虽与苏残雪和夜竹溪不同,但是灵魂里也包含了些许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东西,因此现在的濯疏言算是有了几千年前修鱼忘凝的沉稳睿智,也兼具了现代女子的跳脱果敢,虽濯疏言始终是濯疏言,但她却等于是凤凰涅槃,不可再与曾经的她同日而语。
看着泽湮墨发呆,濯疏言一点都不意外。
“晚了,我们休息吧,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个房间?”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些疑惑,我以为之前我那样对你你会……”
濯疏言上前为泽湮墨宽衣,虽然这是一个为人妻子做的最自然的事,可却让泽湮墨心生不详的预兆。
“不是说好了不提从前?或许是小离的药比较好吧,我醒来后并不觉得太难受,小离说以后换药的工作还是让你做,你不会拒绝吧?”濯疏言低垂着头,是烛光的关系吗?为什么泽湮墨觉得她的脸上好像带了层邀约的红晕?
“当然……不会……”泽湮墨取了药膏和濯疏言去到床边。放下床帐,泽湮墨盘坐在濯疏言后方。
衣衫半褪,泽湮墨看着濯疏言背上那些伤痕依旧会觉得震惊,自己竟做出这种残暴的事来。收敛心神,泽湮墨用手指挑了药膏轻轻抹在濯疏言的各个伤口。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烛影摇曳。
上完药,濯疏言拉好衣服转身,泽湮墨将她拉在怀里亲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后才放开。
“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吗?你答应过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泽湮墨的声音低沉沙哑,濯疏言点了点头。
“好,若你不遵守约定,我一定会杀了你。”泽湮墨语调平静,却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伤感。
濯疏言再度点了点头。若真有那么一日,能死在他的手上也是好的。就怕泽湮墨下不了手,两人都陷入欲断难断的纠缠里不能自拔。
泽湮墨看到濯疏言点头,情难自控的抱紧了她,一甩袖子,床帐掀起一角,一股内力将桌上的烛火扫灭,床帐放下时也同时掩住了床上春意无边。没有多久,床帐之内就发出细微压抑的难耐声音。
泽湮墨动作温柔,濯疏言婉转相承,这次的拥抱让两人都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没有了最初的青涩疼痛,也没有了后来疯狂的折磨,此时的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美好感觉。泽湮墨的气息将濯疏言层层包裹,濯疏言也彻底卸去了防备和那始终存在的微微推拒,这种完全地接纳和包容让泽湮墨更加温柔且不容拒绝的在濯疏言的身上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而因为那完全的放松,濯疏言也体会到了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晕眩。
原来即使是这种事情也和感情一样,只有纯猝的不带任何的复杂才可以还原到最轻松最舒服的状态,只是这一切都来的太不合时宜,可人也必须经历过那些风雨才会懂得生命的意义。
小鱼儿住的房间就在旁边的不远处,他从回到房间后就一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他在看到烛火熄灭以后就一直侧耳仔细的听。他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兑影当初对他说的话。两个人要成亲的话就必须躺在床上不穿衣服的滚来滚去……
此刻自己的爹爹和濯濯有没有穿着衣服他就不知道了,但是滚来滚去的话就应该可以听得出来。小鱼儿到了最后差不多整个身体都要探出窗外了,终是听到有床榻摇晃发出的咯吱声自泽湮墨和濯疏言的房内传来。
小鱼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笑得是一脸的鬼头鬼脑。这下好啦!自己爹爹和濯濯终于是可以在一起拉!那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喊濯濯娘亲啦!
小鱼儿心满意足的关上窗户躺回了床上。爹爹和濯濯也真是的!不就是脱了衣服滚一下而已嘛?有什么难的!他们居然拖到了现在!当然,因为兑影那不负青任的胡说八道而导致小鱼儿错误的认知一直影响了小鱼儿很多年,直到他长大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才将这想法给纠正了过来……而在未来漫长的一段日子里,离影只要见到兑影就要鄙视他一次!
濯疏言绯红着脸溢出让人心跳加速的娇喘,立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呼吸。
“小鱼儿在隔壁呢……”濯疏言压低了声音尴尬。
“没事!他该听的都听到了,这会儿已经心满意足上床睡觉去了,我刚刚已经听到他蹬掉鞋子的声音。”
濯疏言瞪了泽湮墨一眼。
“你就不怕教坏你儿子!”
“那也是你的儿子,再说他迟早都会知晓个中滋味,怕什么?”
濯疏言叹息,难怪人家会说两个人成亲后会遇到很多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