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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匪徒心中懊恼,纷纷咒骂——也不知是谁这样无端生事,不知道长眼?居然敢派出一辆破车,挡在大爷们的眼前?当下便有几个翻身下马,拿着刀剑,走到马车近前。这车的车棚内似有动静,仿佛人言。这几个便也毫不客气,拿刀剑挑开布帘。不挑开还不打紧,这一挑开,不由吓得魂飞天外,屁滚尿流,狼狈难言。原来这车棚内卧着一狮一虎,两个兽王郎嫌。一看有人挑衅开帘,这两个畜生也不怠慢,立刻从中窜出,欲扑欲衔。直吓得这几位刀剑脱手,屁滚尿翻。妈呀连声,连滚带爬,滚到路边。
这两个畜生却也不紧追不放,见外面多人,便晃晃悠悠,走到跟前。腆着嘴唇,眯着兽眼,将这一个个的贵族强盗打量一番。却仿佛看看高矮胖瘦,哪个合口,哪个丰满,也便如同某种形势的选秀一般。众人一看这两位大爷的德性,早已经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当下也不多言,纷纷掉转马头,四处逃散。这就是劫道的英雄,抢钱的好汉。其实也都是色厉内荏,欺压良善,不过就像是纸老虎一般。事到临头,也都明哲保身,自己逃难,谁还会管别人死活,自身以外,早已全都扔到九霄云外边。
再说众人纷纷逃散,一会儿全都踪迹不见,却独独苦了澳朗,站在马屁股后面左右为难。那匹马儿倒也识相,见无人驱赶,便双眼一翻,昏倒路边。澳朗想要解开绳索逃难,但是解来解去难以解开,想要逃走已经为时已晚。两匹野兽走到跟前,把带着倒钩的舌头在他全身猛舔。直把他全身都被口水湿遍,浑身只剩下猛打寒颤。那狮虎舔的兴起,猛然间将其摁倒路边,眼看就要分食眼前——就在这千钧一发,危急万千,猛听得车棚内一声皮鞭脆响,吓的俩畜生连忙前腿跪地,伏首听命,不敢动弹。
澳朗也已全身瘫软,只剩躺在地上呼呼气喘,却是一句大声也不敢言。
就听车棚中一个女声说话,语气冰冷,却又带着无上威严:“外面躺着的,你可还有耳可听,有眼可看?”
“……”
“若再不出声,我便不再约束这两个畜生,让它们自己随意,悉听尊便。”
“有,有,有,”澳朗连忙出声叫喊,“我还没死,也还没到地狱阴间。”
听他说话开言,车棚之中那女声冷哼一声,似乎颇为不屑轻蔑:“那你既然还有气喘,就要好好听着:现在两个选择,你到底是要选择哪边?”
“尊贵的女主人,野兽的领导者,请尽管开口,我是知无不言。”
“那我就现在把事情掰开说完——要么你跟随我身边听我使唤,如同这两个畜生一般;要么就听天由命,从现在一切和这两个畜生自己商量着办。喂,听清了没,你到底是选哪边?现在就要有个答案!”
“这种选择方式根本不用心思犹豫,也用不着那脑力劳烦——那还用说,常言都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然是选择第一个,听从你,我尊贵无上女主人的使唤,随时跟随身边听候调遣。”
“其实这样想也不尽然——话别说的太过绝对,世事往往物极必反,与你想的大相径庭,不容乐观。世界上还有很多生不如死,如同地狱中煎熬一样的痛苦事端,只是你未曾经历,不知艰难。但是我先提前告诉你一声,跟着我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件。”
“不管多难,只要活着就成。”澳朗呼呼气喘,意兴阑珊,“反正我已经生无可恋,爱人离去,朋友背叛,遭遇追捕,生死两难。活在世间,简直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所以无论怎样都好,只求女主收留身边。”
帐篷里的女人犹豫了半晌,终于开言:“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意志弥坚,我便收下你伺候身边。但是跟了我生死便由不得你,而且生不如死的痛楚也是毫不能免——这一点我先丑话说在前。”
“还是那句话,只要活着,其他全都好办。”澳朗坚定语气,“现在的我已经把世事看淡,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最重要的是好好活着,留下姓名,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能喘一口气,吃一口饭,心脏还在继续跳动,没有停转。”
“行了,行了,”车棚中的女主有点不耐烦,出言打断,“你既然信念已坚,就上到车棚中来,和我见面,然后离开此间。”
澳朗得命,不敢怠慢,艰难站起身来,走到马车跟前,扶着车辕上去,进到里面——这才得以一睹女主真颜。。
第五卷 梦幻泡影 第073章
73。女主还乡话说澳朗挑开车帘,就见里面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身着黑色劲装,手握软鞭,无檐帽上垂下的蕾丝面纱把脸面遮拦。看来这位就是*纵狮虎的女主,救助自己的恩人。想到此处,不由点头示意:“原来是夫人救了在下,以后在下跟随左右,还望夫人多多提携。”那妇人冷冷道:“提拔倒不敢说,反正受罪的时候别埋怨就行。跟我此去,只怕你要抱怨今天的选择,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在刚才狮虎口中做个了断。”见她说话蛮横无理,冷冷淡淡,澳朗自尊受损,不由伤了颜面,脸上难看。当即便要发作,但是想了想随即作罢,直把怒气撂在一边。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从另个方面说,人在屋檐下,低头也自然。
那妇人要澳朗上车,随即令狮虎驾车,走到不知哪边。等到了目的地,下车来看,澳朗这才心里解惑,一目了然——原来这是个马戏班子,正在野地驻扎,排练表演。众人见夫人回来,无不是点头哈腰,态度恭谨,不敢抬脸。而妇人也是不理不睬,气度庄严。就这一看,自明不言,夫人必是这马戏班子的班主无疑了。
夫人招手要澳朗随同走入帐篷。但见帐篷中场地开阔,别具洞天。一应演员小丑,都在帐篷下的空旷场地之上不停排练。可是说也奇怪,这些演员全都是体态怪异,身形难看。澳朗见状,不由自语自言:“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这样一帮歪瓜裂枣,难看的侏儒蠢蛋!”话声虽小,却无一遗漏都被夫人听见。夫人冷笑一声:“不要笑他们,或者你过一阵子,经过锻炼,还不如他们身段。”澳朗低头不语,却不由心头狐疑,不知夫人此番言语是为哪般。少时间走出排练帐篷,又走到后面的布帐房间。这房间却是无人,只是陈列各种奇怪器件。有各种大小的竹筒,还有各种倒钩铁链,还有其他许多,完全让人叫不出名衔。不知为何,走到此间,澳朗忽然情不自禁打个寒战:“夫人,不知为何你带我来到此间?”夫人冷笑一声:“这便是我救你到此的根源线牵。现在这里的诸般道具随你挑选,悉听尊便!”这话说的让人寒毛倒卷,难以开言。澳朗掩口吐沫,心脏直要蹦到口边。夫人道:“为何你还不开口挑选?”“不是不选,”澳朗此时不得不勉强开言,“只是我不知道选了又有何干?”夫人淡淡道:“这选了自然就有*作的法门,自然不用你管,但是既然已经问起,捡几样说说也无甚相关。”说着指着一只粗桶:“就拿这个来看,例如把人放在里面,盖上盖子,只留头颅露在外边。每日里喂水喂饭,但就是不准他身体出来。一直过个几年,到时候木桶劈开,就是粗矮矮人一件。”又一指墙上挂的一串铁面:“再看这些面具,只要烙红了扣上人脸,不出几天,取下面具,那人脸上就永远带着笑脸哭颜面,如同这铁面上镌刻的一般。”……就这样说了一件又一件,直说的澳朗心头发冷,浑身冒汗。原来自己是才是狼窝,又入虎栏,还是一样歹命一般。原来这夫人救己不怀好意,别有所图,却在这里土冒黑水,坟吐青烟。当下压抑着恐惧勉整欢颜,颤巍巍的上前进言:“夫人何必斩尽杀绝,不留情面?要知老话说的好,做人留一面,来日好相见。你这样步步*迫,让我一生毁于一旦,难道就能得到心安?”夫人冷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前途可讲?还有什么来日可言?到了此时也不过就是苟延残喘,只求逃离升天。说实话,我救你正因看你是死刑囚犯,所以才菩萨心肠,网开一面,救你苦难。现在你却挑肥拣瘦,嫌好道难。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要脸面!”夫人如此冷嘲,让澳朗已经不能再次忍气吞声,视而不见。当下暴跳如雷,大声发言;“贼婆子,别妄想害我,好让你们这帮怪胎得意翻天!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小心我一翻脸,好事全翻,到了那时,大家脸上全不好看!”夫人冷哼一声;“别再给脸上贴金,死不要脸!就算你从我这儿出去,也是全国通缉,难享安然。跟了我身边,却也不能白吃米饭。要知道我们浪迹天涯,靠的是讨人家欢喜赏饭。你这样一副挺拔身躯,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滑稽亮点,如何就能跟随在我身边混饭?还是听我好言相劝,加入我们,就要被我们锻炼身段。”
澳朗长叹一声:“谢谢夫人好意,但死就死吧,看来生不如死果然比死还难办。我这就告辞,从此远走天边,咱们各走各路,井河不犯。”
“说的简单,”夫人显然已不耐烦,“我辛苦救你,怎能就让你如此戏耍弄玩?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既不愿意留下,屈辱的活着,那就堂堂正正,丧生在我狮虎的口边!”说吧,撮唇为哨,向外面发出信号——一时间狮子猛虎又都出现库房门边,不断徘徊,只是保持距离,止步不前。
夫人淡淡道这是你最后机会,你要好生思考,然后自己看着办!
澳朗看看那些守在门口的畜生,个个龇牙咧嘴,口中流涎,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自己,不由又是遍体生寒,随即信念便退缩如前。这便是人性,英雄总是气短,儿女总是情长,一句话,是人总也避不开人性弊端。现在那句话再次站了上风,“好死不如赖活着”,钉在心上,再次成了金玉良言。于是话声一软:“我留下可以,但是我可不想做什么侏儒畸形,锻造成什么奇怪笑脸。”夫人冷哼一声:那还不简单。既然你不愿意做人,那就做个畜生,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