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说潘古洛斯特酒色当头,早已忘了肩头重担,却不知托罗少爵爷早已被村长女儿玉手轻拉,前往村头苇塘。托罗少爷平日里家教甚严,无片刻时机接触女伴,那村长千金倒是驾轻就熟,熟谙男女之道,只是稍使手腕,已经令少爷食髓知味,神魂颠倒。一时间情不自禁,便如同见了萝卜的驴子,见了鱼腥的猫,一直尾随着千金去了。
这位村长千金看此情景,心中已经明了:这位爵爷必是处男无疑。不由得心中暗喜,心想此番倘若控制得宜,便能够将其掌控于鼓掌之间,那时少爵爷夫人的位子便指日可待了。
可叹民间少女大都做喜鹊枝头攀龙附凤之梦,总不悔醒。又或者自认为行,别人能力不足,不堪相提与论。真正是一句世事如棋,当局者迷。
两个少年男女进入苇塘隐身不见,却不知黄雀在后,呆瓜尾随。呆瓜并非有什么性格怪癖喜欢隐私偷观,只是因为当时听老爵爷吩咐老师照管少爷,此时见老师失职,为保其崇高守信之名声,便徒代师职,尾随保护少爷。
但是行到苇丛,却失去两人踪影。
放眼望去,但见芦苇荡荡,上下起伏,却觑无人踪,不见人影。
呆瓜心内大急,生怕少爵爷一时糊涂,破了男女大防,便横冲莽撞,进入苇塘。
一时间脚下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女人的惊呼声,男人的怒斥声,纷至沓来,不绝于耳。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42章
却说呆瓜一头扎进苇塘,跌跌撞撞,鲁鲁莽莽,也不知惊起多少咒骂惊呼,野地鸳鸯。
呆瓜只能连连道歉,却仍然蹑手蹑脚,奋勇直前,口中小声呼唤“少爵爷”不停。
这一节最是鲁莽,只是他自己却未曾发觉。
这样呼唤,已然是将少爵爷牵扯绯闻,带到丧失名誉的边缘。
就如“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听闻者岂不立刻可知少爵爷就在苇塘?
而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在苇塘又能做什事情?
……
呆瓜全然不想,只是尽忠竭力的呼喊少爵爷的名字,希求回应。
这毕竟有关他最最敬爱的潘古洛斯特先生的名声,所以必须冒险。
他也全不想一旦找到,会将少爷置于更加不利之境地,就算是他和他所敬爱的潘古洛斯特老师,也势将落到更加悲惨的处境。
正在胡乱摸索之时,忽然听见旁边苇丛中有男女对话。其中男声带有乡音,女声却是醇厚高雅,似曾相识。呆瓜不由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就听那男声说道:“不知是哪里来的冒失随从,竟然在这里乱呼爵爷名讳,简直是不成体统!”
那女声莞尔一笑:“不过是托罗身边一个粗笨的侍童,不知死活的奴才,其实倒也忠心。”
听女人颇有赞赏之意,那男人立刻转圜,连连称诺。
呆瓜听女人提到自己,心下更是狐疑,当即蹲下不走,听他们谈论话题。
只听男人说道:“小人虽然不知夫人和少爵爷有何罅隙,但是毕竟母子连心,想来还是全家和睦来的好些……”
那女人冷哼一声:“我和那贱种何来母子之情?他是爵爷前面妻室所生,和我绝无半点瓜葛。况且也不知怎的,一见他面就觉得讨厌!”
“是,是……夫人所言极是。”男人又是连连称诺。
听到此时,呆瓜心中已经豁然开朗。
这说话的女性正是男爵现任的正室夫人。
托罗少爷是爵爷已故前妻所生,而男爵夫人是续弦,两者正可谓是水火不容。
不想她也在爵爷之后暗自出城,原来却在这里与人幽会!
就听那情夫轻叹一声:虽然我对夫人姿容敬仰之心可比天星,对夫人的爱慕憧憬之意可比朗月,但上苍弄人,毕竟身份悬殊,不能久伴身侧。实在不能不说遗憾……”
夫人冷哼一声:“村长先生,人都说知足长乐,满足是幸福之本,你我一年相见两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么?”
村长又是诺诺连声。
这些年每年与男爵夫人幽会应酬,他也着实得了不少好处。男爵给予的赏赐荣誉和土地,大都拜她这位女主人长吹枕头软风所至,但是人心不足,难得长远,所以情不自禁索求无度。
此时见男爵夫人心生恼怒,不由忐忑难安。只好尽力讨好逢迎,多说好言。一时间吟哦之声不绝于耳,颠鸾倒凤又是风吹云散。
经此温存男爵夫人脾气稍微好转,再次对村长先生软语温存,说起男爵许多浑话浑言。
这些话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全然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谈。只听的呆瓜面红耳赤,青筋暴敛,咬牙切齿。
潘古洛斯特先生对他屡教不鲜——爵爷心地慈悲品格高尚,是难得的仁主圣贤。况且为人仆者,舍死忘生保主名节更是家常便饭。夫人身为爵爷贴心之人,居然做下大逆不道背天逆伦之事,简直罪不可恕,苍天可鉴!
呆瓜虽然年幼,但是对老师之言句句记在心间。殊不知爵爷正乐滋滋泡于人家准备的美人堆中,潘古洛斯特老师和少爵爷也没正干,这一节情由却又如何说去?真正是人都清醒我独醉,莫向苍凉问是非。
话说男爵夫人正与情人耳鬓厮磨情酣耳热,殊不料自己谈及的无知侍童正暗握匕首,准备一跃而起刺杀奸夫,捍卫爵士名誉。正当千钧一发情况危急,呆瓜热血贲张心潮狂涌之际,眼看就要一跃而起,完成自己作为仆人的光荣使命,猛然间一只温润小手捂住他的嘴巴,令他香气沁体,心旷神怡。一时不知所以不明就里,心头热火也就此捻熄。
转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己从来不敢正眼企及,只在心中供奉敬仰的爵士千金cute小姐。
这位cute小姐为男爵夫人所生,和托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托罗虽然痛恨夫人夺去父亲之爱母亲地位,但是对这位妹妹却是一见如故,百依百顺,心疼有加。也真是造化弄人,让世人难辨其端倪是非。
呆瓜见是小姐,一时间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嗫嗫嚅嚅,嘴巴张了几张,却无一字能够吐出。
Cute小姐扑哧一笑,以手掩口,示意他不要出声,一只手牵引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弓着身子蹑足潜踪悄悄的离开了原地。
这位cute小姐,相貌和她母亲有九分相似,脸色白里透红,体重也颇为不轻,但是却长得体态丰盈匀称,步履轻盈。这便如同世间造物,同是血肉,若是长在老虎狮子身上就显得蔚为壮观,威风凛凛;但倘若生在猪牛身上,则显得笨拙厚重,邋遢懒散了。
又用人来比喻,就好比有的人生来就是英俊潇洒,地位出众,死后也能标榜青史——此类自然是造物主用手脚捏成,小心翼翼,巧夺天工;而大部分这浑浊世间的芸芸众生,则是造物主用皮鞭抽打土地变出的泥团——此类自然是相貌平庸,默默无闻,终其一生一无所成,最后随历史潮流淹没于流沙——cute小姐正可作为这种造物学说的最佳说明。
呆瓜被cute小姐拉住手臂,一时间心如鹿撞,脸热耳烧,眼前一片迷茫。只是情不自禁跟着胡走,如同前者牵着的一匹宠物,完全丧失自我。
待得走的远了,出了苇塘,cute小姐这才松手,双手叉腰,面对呆瓜娇嗔说道:“刚才你蹲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43章
待得出了苇塘,cute小姐将呆瓜胳膊一甩:“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做些什么?”
呆瓜一呆,随即结结巴巴:“也没什么……”
“好个也没什么!”cute小姐柳眉倒竖,“一声不响,月黑更高,出现在这露天风月场所,还说也没什么?好一个也没什么!”
呆瓜憋得脸色通红,老半天吭吭哧哧,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是男人?”cute小姐故意嘟起小嘴,做出失望表情,“只是我以前总觉得你和别人不同,总是比别人高雅些,更有君子风度些,可是今天你却叫我很失望!”
呆瓜在那里讷讷说不出话,手脚不知该放何处才好。
Cute小姐乃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偶像,今日被她误会却又拙嘴笨舌难以辩解,着实让他痛苦无望。
呆瓜这边一厢情愿的纯情单恋,却殊不知这位cute小姐比自己年长两岁,早已情窦初开,对男女之事也略有知闻。只是平时男爵管教甚严,不准其离开府邸,便无甚机会接触异性。而府上的男丁,除了父亲哥哥,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仆人,更是没有可以贴己说话之人去坦露心扉。所以小姐早早就瞄上了呆瓜,只因其年龄相仿,堪可慰藉自己的青春落寞。
但是呆瓜天性愚蠢,不能开窍,也不懂得守得云开见月明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只是一味柏拉图似的纯洁情怀。也就是说,纵然爵爷不在府上,两方都偷闲得空,小姐又眉目传情,达意暗示,他就是不解风情,不知曲意逢迎,更近一步。只觉每日只要见面便幸福足矣。殊不知爱情若无实质的滋润,便是无本枯木,难以自持。若不是府上没有合适之人,恐怕他早已被踢出少女的心扉之外。
呆瓜之呆,在此也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这也是潘古洛斯特教育失败,他只是把道理灌输学生,却没告知这只是世俗的传说,根本在现实之中无法实行。
呆瓜眼看无法自圆其说,回答心中佳人,但是灵机一转,忽然反问:“不知小姐为何也到了此间?”
Cute小姐粉脸一红,一时语塞。
呆瓜这一招转移话题着实见效,但又呆性毕露,直接冲击到应该软语温柔逢迎抚慰的佳人软肋。
原来cute小姐向呆瓜暗送秋波,若是常人早已一拍即合,而呆瓜木讷,只是留恋在温馨纯化的柏拉图世界,以为人只有精神之爱便已足够,至于肌肤至亲乃是男女大防,不成亲则不能行之。Cute小姐耐心尝试几次,本以为是其没有明白自己真意,到后来看穿呆瓜本心,也便对他心灰意冷,“开除出局”。
适逢爵爷出城狩猎,男爵夫人也趁机出城与人幽会,当然面上若是被人发现,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