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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决把男人扔上了马背,自己也吃力的跨上了马背,听着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仁九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回荡着沐决的话,报仇这件事根深蒂固扎在心里十几年,仁九第一次迷失了,举步走出菩萨庙,抬起头望着头顶的一轮下弦月。
两名黑衣人走到仁九身边,其中一人趴在沐决耳边,“少主,就这样放二皇子离开,黎先生那……”
“闭嘴!”仁九低喝一声,转身看着自己带出来的一众手下,“回去我自己会跟师傅解释,你们谁都不许多嘴。”
黑夜人们谁都不再多言,凝眉望着地上已经逐渐干涸的血珠,沐决应该再不会回来了,不回来也好,师傅要杀要刮都冲着他来便是,不会再波及打破沐决就好,他这个做大哥的已经错了,从开始就不该把沐决卷进这件事里,能在此时做出挽救便是好的……
“我们回去……”仁九喊了一声,打了个口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翻身上了马,抓着马鞭准备策马飞奔一场,有人却挡在了马前。
“少主…”
“滚开!”仁九一鞭子打向跪在马前的人,那人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却未起身双手抱拳,“少主,凌丑有事要禀…凌丑刚才打伤了二皇子…”
“你说什么?”仁九听到凌丑的话,脸色促变,调转马头朝,沐决离开的方向追了去,“决千万不要出事……”
月色下载着沐决和钟万霆的马正在朝虞城的方向飞奔,沐决一只手圈着钟万霆,不让男人摔下马背,一只手手紧握着马鞍的边缘,不让自己摔下马背。
“决…”感觉着沐决的心跳,钟万霆恢复了些气力。
男人的一声呼唤,换来的是沐决一直压制的伤爆发了,“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记载了男人的身丄和马背上,“你…你中…中毒了?”
“居然是毒掌,果然网罗了天下人才,嗯…”沐决痛哼一声,鼻端一阵发热,沐决苦笑着道:“钟万霆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说不定挖了你家祖坟,抱着你儿子跳了井,所以老天爷罚我来还你,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我以后恐怕不会再还你了……”
“决…”钟万霆想要说话,想要解释伸手却突然一轻,沐决摔下了马。 “决……”钟万霆想爬起来看沐决的情况,却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眼看着沐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黑血顺着口鼻不断的留出来,看着沐决突出的肚子,心口一阵阵的悸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一人在马上,一人在马下,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醒着却什么都做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沐决睁开了眼睛,看着马背上望着他的人,嘴角扬起一抹低笑,强行运起丹田内的气,抓住手边的短剑,丢向了马臀,马儿嘶声啼鸣了一声,发疯似的狂奔跑进了树林之中,沐决望着头顶的月亮,视线逐渐模糊……
“决……”钟万霆用尽气力喊着男人的名字,却被马蹄颠簸的声音淹没了,意识也随之淹没,再次清醒已经是三天之后……
“决…”男人大喊着沐决的名字,从床丄弹了起来,又立刻倒回了床铺上。
“皇上醒了,来人呐,皇上醒了……”呱噪的男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推门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一群人鱼贯而入,不但有凌国的几位皇帝近臣,居然连商岚和商帝也在其中,吴起和无病,最先扑到了床前,一人按在了钟万霆颈脉,一人握住了钟万霆的手腕,半晌两人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没事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钟万霆再次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了无病的手,“决呢,决在哪,他在哪……”
“我们没有找到决,三天前,我们只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匹受伤的马驮着你,并没发现沐决的影子。”无病被钟万霆问的一怔。
“你见到决了吗,他怎么样,为什么他没和你在一起。”商岚冲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钟万霆的一紧大声质问。
众人扑上前七手八脚的拉开了商岚,却也都着急沐决的情况,七嘴八舌的问起了钟万霆,钟万霆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对所有人的问话都置若罔闻……
☆、第76章 两军对垒
看着钟万霆要死不活的这幅模样;所有人都为沐决的状况捏了一把冷汗;无病想起救钟万霆回来的那天;钟万霆肩上的黑血,心头一紧眼睛紧盯着钟万霆的脸,颤声道:“决是不是中毒了?”
所有人都诧异的把视线转向了无病;没有人明白无病没头没尾说的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钟万霆却双眼一合,眼泪哗的一下从眼角溢了出来,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众人见着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是在意,商岚几乎再次发狂,钟万霆抬起手摸了掉了脸上的水痕;那天沐决的绝望,和沐决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不去,隐下自己的脆弱,从床丄做起来,把三天前的事,仔仔细细的都说给了众人听,无病几人听了不胜唏嘘。
岚气哼哼的骂钟万霆没有,居然连那人是不是沐决都不知道,还连累沐决去救他受伤,钟万霆自己也在心里这么骂自己,两人朝夕相处多年,同床共枕数载,却轻易的就被别人蒙骗了,还连累了沐决,自己真是废物。
沐决的状况所有人都无法放心,但是看钟万霆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都开始不忍,无病拧了拧眉,冲钟万霆道:“那天我们找到你之后,搜索附近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沐决踪影,仁九救了决那么多次,他对沐决是有兄弟情的,肯定不会真的置沐决于不顾,他当时可能不知道沐决受伤中毒,但事后他手下告诉他,他一定会去找决,沐决肯定是被他带走了,决一定不会有事。”无病担心沐决,却比岚冷静的多。
“就算如你所说那个仁九救了王爷,但是他们有人能解毒吗?”岚可没有好脾气来附和无病安慰钟万霆,一句话就挑破了无病话里的漏洞。商帝商治凯开口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师兄的医术还在吴起之上,给决儿解毒肯定不是问题。”吴起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听了商治凯猛地从床丄站了起来,“现在就出去去凌州,不能再等了。”
“可老三还没到,不是说,这件事还是等老三到了之后,一切跟师兄解释。”
“都已经三天了,再等就来不及了,你以为黎殇现在还是正常人吗,从凌哥死的那天开始,他就疯了,我被他关了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决儿是什么性格,他现在既然不赞成凌仇大动干戈为凌哥报仇,肯定也不会顺从黎殇,黎殇只怕……”
“不会的,就算黎殇什么都不知道,在他意识里也知道沐决是他妹妹和凌哥的儿子,肯定不会对决儿置之不顾的。”
“他会!”吴起斩钉截铁的道:“我说了他现在根本就疯了,他才不会顾念那么多。”
吴起说完挣开了商治凯的手,跑出了屋子。
商治凯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喊了一声也夺门而去,“我和你一起去!”
两位长辈的话,屋子里的一众晚辈听的云里雾里,钟万霆和商岚屋子里沉静了两分钟,几乎同时开口,夺门而去,其他人也纷纷回神追了出去……
凌州,古朴的汉式小楼,还和往常一样肃穆,却更添了一抹孤寂哀愁,小楼门前一人挺直着脊背,跪在那,脸冻得青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肩膀有些颤动却依旧跪着一动不动,这人已经在这儿跪了整整一夜了,凌州地处南北之间虽然几乎终年无雪,此时的深冬却也寒风刺骨,这人在寒风中跪了一叶,身体早已经僵了,却还坚持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主回去吧,你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夜了!”来送早饭的老奴,看着跪在地上的仁九,不忍心的道。
仁九摇了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几乎要倒下又立刻撑起了脊背,俯身额头撞在青石上,嘭嘭两声脆响,重重的两叩首,动作迟缓的直起身冲紧闭的房门喊道:“师傅!求您救救小煜,师傅……”沙哑的声音,满载着浓浓的祈求恳切,唇张开,干涩的唇立刻裂出了数道小口,鲜艳的血色在唇上散开。
“回去!”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师傅……”仁九依旧不死心。
“回去!”带着震慑的低喝,不容质疑。
仁九垂下头,咬住下唇,唇上撕裂的伤带来的疼痛不值一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想要起身双膝却一点力都没有,老奴放下托盘想伸手扶,仁九却错开了老奴伸来的手,双手扶着地艰难的把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老奴盯着仁九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敲门进屋,看着坐在桌前,盯着墙上那副画一瞬不瞬的黎殇,看着黎殇的黑眼圈,微微的摇了摇头,“黎先生”
“祥叔,我没胃口,拿走吧。”
祥叔没离开继续站在黎殇的身后,也把视线放在了那副画上,“二公子跟先皇真的很像,像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似得。”
“是啊,只是脾气跟他不像,我一直以为小煜的什么都像他,没想到仇儿的性格更像他,仇儿的脾气其实跟他一模一样,重感情,是优点,也一样是缺点……”
祥叔勾了勾唇,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人,“重兄弟情是应该的,如果先皇活着一定愿意看到他们手足互爱,黎先生为何不成全少主。”
“……”黎殇没有开口,长久的沉默之后,黎殇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画前,凝视着画中人,良久……
祥叔是国丈府的老奴,凌帝吴起等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对黎殇也很是了解,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外祥叔情不自己的转头回望了一眼,在心里嘀咕,同性相斥,祥叔在心里嘀咕的这四个字,自然是有含义的……
仁九坐在沐决的房里,看着昏睡着的沐决,揪心不已,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父皇离世之后,这三天是对他来说最煎熬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