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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不想等,现在就要,就要你们身上这两套。”汤森摇摇头,脸上微笑依然。
“长官,您要几套衣服这是小事,我们不是不给,但是……”小头目用卑微的神情哀求说:“但这身衣服对我们很重要啊,我们这种小人物,不能在这里出丑,还要留着这张脸揽活呢……名声一坏的话,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不能出丑,所以长官可以出丑?所以长官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可以不算数?”汤森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点点,他这种身份,发飙耍无奈的时候完全没底线:“讲讲道理嘛,到底是长官的面子重要,要是你们这种渣滓重要?”
听到汤森这么说,小头目知道今天这事有点麻烦了,于是把求助目光瞟向在不远处巡视的城门卫兵——后者已经注意到这件事了,但王子护卫队的制服没人敢乱穿,这东西穿上就是别样身份,是好是坏还不一定,而且仓促之下他们不清楚汤森的用意,所以不太好干涉。
“要不要给你机会再看一眼?”汤森盯着两个小头目,调侃说:“似乎没什么效果嘛。”
“长官,真的不能缓一缓了吗?”另一个小头目没怎么开过口,但他看出汤森的大概用意了,虽然不清楚汤森的来历,但黑道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冲突是无缘无故的,于是小头目按程序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的话:“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私低下该赔罪就赔罪……”
“你们……”汤森决定拿两个小头目立威,那就不可能放过,而且话说到这个程度,他要借众人之口散播的信息已经足够,于是不再废话:“给,我,脱。”
小头目们脸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卑微讨好的表情全部消失,佝偻的腰身坚挺起来,狠毒的神色浮现出来——周围蹲着的人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往外移动,顿时空出一块地。
“长官,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小头目斜着眼,阴森森地说:“这里可是银涛城,菲斯特·奥德里奇·康纳理惟士王子殿下的银涛城,是有王法的地方!”
“你说这个?”汤森用手指弹弹制服上的软标:“戴着这个,长官就是王法。”
“而你们,”汤森的语气变了:“两个蹲街头的贱人,也敢直呼殿下名讳!?”
小头目们目光一颤,汤森上前一步,笑容灿烂,两手不动,脚底却闪电般踹中一人的膝盖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才站起来没多久的小头目之一就嚎叫着蹲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跳圈。
“打上门来了!兄弟们——”剩下的小头目有些眼光,二话不说赶紧往后缩,还企图制造混乱。但他一句话还没喊完,就被半块彩色地砖砸在脑袋上,血珠子飚出一尺多高。
“砰”满脸的血的小头目倒在地上,他没顾得上去看是谁暗算了自己,只是伸出手指着汤森,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这种时候,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这是他最后一招。
“长官不需要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因为长官根本不承认你是人。”汤森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然后语气一变:“扒光他的衣服,打断他指着长官的这只手。”
“是!长官!”老班底就是有悟性有魄力,当场丢了地砖把小头目翻过来,先扬手正反打了七八个耳光:“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让你抢老子的面包!让你抢老子的血汗钱!”
噼噼啪啪的耳光声中,汤森转头,笑着问另一个小头目:“你呢,有什么感想?”
“杀……”抱着膝盖的小头目可没有同伴的机灵劲,加上受伤站不起来,更别说拼命的话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用最大音量惨叫一声:“杀人了呀!”
汤森是等他叫完了这一句才出脚的,实实在在的一脚扫中腮帮子,小头目变形的嘴里喷出大团血沫,中间还混着几颗自由飞翔的牙齿——不等他完全倒下,另一个老班底就冲上前去把他的身体扳正,不但扒了衣服顺了钱袋,连裹裆布都丢到旁边护城河里去了。
三下五除二,空地上就出现两条赤裸的肉虫,太阳当空照,白皙肌肤上的纹身很显眼。
“这是什么玩意?”汤森笑眯眯地走上去,好学不倦的研究了一番,脚下却踩着一人的手掌:“长官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尼……尼……尼具染砍步处赖……”半昏迷的倒霉蛋缺了门牙,说话漏风,只好用最后的力气指指城门上。汤森对这个方向有点疑惑,但还是转头看过去——阳光中,几面不同颜色的旗帜正在城门上空缓缓飘扬,波涛三叉戟图案栩栩如生。
两个小头目的背心上,以黑色颜料纹了一个袖珍的三叉戟,手法很粗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变异爬虫……不过,他们敢用这种图案做团伙纹身,似乎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内幕啊内幕,汤森心里暗叹一声,不过并未放在心上。
银涛城家族内斗什么的,说穿了跟汤森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不过眼下的场面还是要处理好才行,汤森出来做这种事,等若是在刷自己的知名度——无论王子这边还是王子的对立面,他们都看不上小角色,有能力的人才有拉拢价值。
所以,汤森不能把事情做得毫无回旋余地,比如把人给弄死。
第五节:风箱里的王子(上)
“长官今天刚上任,名字嘛,你们自己去打听。”汤森慢慢的转动着身体,专往那些衣着整齐的人脸上看:“刚刚只是过来给你们打个招呼,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见面。长官高兴,你们就好过,长官不高兴,你们就难过……”
“这俩就是榜样!以后要怎么对待长官,你们自己先想想。”
衣着整齐的“流民”们都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看在这个纹身的面子上,长官今天先饶了你们。”汤森看看脚下的肉虫:“下次记得找个手艺好点的人纹,也别长的太肥,害长官差点认不出来!”
两个穿着好衣服的流民小头目,就这样被汤森雷厉风行的碾压了,因为此人的手段毒辣,而且会扣罪名,所以混在流民中的同伙不敢出头,也不敢马上使绊子。
“懂了吗?”交代完场面话,汤森看着两个老班底:“这就是跟着长官要做的事。”
“懂了!懂了!”老班底点头哈腰:“这些事情我们最拿手!”
“懂了的话,还不把钱袋交出来?”
“是是,我们刚刚只是忘了……”两个油腻腻的钱袋递到汤森面前。
“下次再敢忘就扣工钱。这都是赃款,必须没收!”汤森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大义凛然:“算了,你们先收着吧,一会回去还要开收条,一定要看好。长官要去采购了,跟上。”
三个人安步当车,气势十足的走出流民人群。
在他们身后,无数带着怨毒的目光纷纷抬起。
三人的背影刚刚消失,护城河这边就是一阵骚乱,有人抱着两条肉虫使劲摇晃,有人发号施令叫马车,还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外城去……
无论帐篷区这潭水是否暗流汹涌,总之这平静的水面,已经被一粒小石子给荡起了涟漪。
时间还早,帐篷区还没有热闹起来。
因为酋长们沾染了城市气息,很少有人保持早睡早起的习惯,不会一大早就开始做生意。汤森失望之余,只能先往剑士营那边走。
通往剑士营的路比较远,要穿过大半个帐篷区,因为这个营地位于悬崖边上,扼守着帐篷区到民用港湾码头的唯一通道,不但有守卫职责,顺便也能收税。
“长官,刚刚我们怎么不趁胜追击?”走出老远之后,老班底之一才悄悄问汤森:“这股流民被好几个团伙控制,长官刚刚动的那个不是最大的,他们人手少,我们有机会。”
“不着急,我们先打个招呼,好戏要要放到后面。”汤森微微一笑:“找麻烦有找麻烦的程序,我们只有三个人,一上手就吃下这么大块面包的话,意图太明显了。”
“但现在他们有了警惕,会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另一个老班底有点担忧。
“打了小的,大的才会出来,要给他们点时间准备嘛,一个个的收拾也麻烦。”走到剑士营侧门,汤森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给卫兵看,说明了来意,然后直接被领了进去。
作为银色海岸的继承人,菲斯特王子有自己的直属武装,剑士营就是其中比较上档次的。就汤森目前所知的情况,效忠菲斯特王子的军队,只占整个银涛城军队的三分之一弱。
说句实在话,这点人手真是不够看。而且,根据玛西亚这几天弄来的情报,菲斯特王子的整体处境并不是太好。
早先汤森还在奇怪,为什么城门上的旗帜都是波涛三叉戟,但底色却不相同。在玛西亚的情报回来之后,他终于知道了,旗帜上的每一种颜色,就代表着银色海岸内部的一股势力。
只有蔚蓝色的才代表直系王室,绯红色的代表元老院,嫩绿色的代表政事厅,还有些外海和军方体系……在所有势力当中,元老院和政事厅最顽固最难搞,也是菲斯特王子铸印的最大阻力。
就连汤森这种人物,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有点皱眉头。
因为王子在整个少年时代毫无政治影响力,更谈不上财力,所以今天的元老院已经与往日不同,它从家族事务协调者变成了总战略制定者。也就是说,元老院在行使摄政职权。
政事厅虽然还是政令的具体执行者,但它同样没有闲着,渐渐收回了行政监督权。
两个组织从王子他爹时期就是相互制约的,现在只剩下王子,那就没人管了,他们渐渐变得亲密起来,最后干脆就沆瀣一气——这一下,从战略制定到细节执行,他们就把菲斯特王子完全架空。
弄不好的话,王子就算勉勉强强铸印了,上台后也只是个摆设。
更要命的是,在菲斯特他爹撒手人寰、菲斯特本人没成年的时候,元老院有了直属军队,政事厅也有了直属军队,加在一起的话,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俨然压过了王室。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梅林关口年久失修,驻军的军械破旧——那支老牌部队是王子名下的,忠心不二。所以元老院和政事厅都不爱他们。
玛西亚跟着汤森这段时间,已经开阔了政治眼界,她对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