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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回到房间,刘福端来栗子花生小枣煮的粥,恒德伺候着暮雪吃了几口,暮雪心想你再给我吃我也生不出孩子来,弄这有什么用啊,想归想,还是乖乖把粥吃了。
恒德和刘福陪着暮雪直到天黑,突然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阎铁满嘴酒气,踉踉跄跄地跌进房来。
三人当场就傻了。恒德打从来到现在一直只看见阎铁礼貌客气,对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从未看过他如此失态,刘福更是一辈子没见自己主人喝醉过,所以这俩人被惊得真是动弹不得。虽然这情景也不在暮雪的记忆范围内,但暮雪还是上前扶住了阎铁,皱眉道:“怎么喝成这样?”
“没事,没醉,”阎铁两颊通红,伸手摸了摸暮雪的脸蛋,笑眯眯地道:“今儿相公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好,现在恒刘二人眼里的情形是,阎铁步履蹒跚,衣冠凌乱,一手揽着暮雪的腰,一手摸着暮雪白嫩的脸颊,满眼痴笑地看着暮雪,典型的恶霸调戏良男戏码,接下来就差喊:不要啊。
俩人不由在一旁疯狂飙泪,一个想主子啊委屈你了,一个想主子啊咱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暮雪一个人根本扶不住喝醉的阎铁,不由回头喊道:“你们俩还看着,帮忙啊。”那俩人这才醒过来,连忙帮着暮雪把阎铁扶上床。
话说暮雪和阎铁一直是各睡各的,现在阎铁喝醉了,彪悍无比地把暮雪的床占了,暮雪就没地方了。刘福灰头土脸,满面愧疚地跟暮雪说要不我给公子另外收拾一间房,公子暂且换个地方将就一晚?
“不用,”暮雪摆手,“让他睡吧,我在这看书。”说完果真拿了本书坐到灯下看了起来。
虽说暮雪来的时日不多,但这主有多矫情刘福也有所了解,一看这样,就知道肯定不可能随便找间屋将就一下,可是临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刘福弯个腰撅在那,一时进退两难。
暮雪拿着书在灯下看了一回,发现恒德和刘福都瞪着眼睛看自己,不由失笑,这才想起来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自己在这就成,有事再叫你们。”
哪有主子没睡,奴才们到睡了的道理,刘福和恒德都不肯睡。暮雪再三催促,刘福才躬身退下了,恒德犹不肯走,找了个小凳子自己坐下说道,“我就在这陪着主子。”
暮雪看实在赶不走他,也只索罢了。
半夜时分,阎铁突然醒来,半醉半醒间看见暮雪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孤灯如豆,他捧着书卷的样子显得格外动人也格外招人怜惜,当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暮雪跟前道:“怎的这么晚了,雪儿还不睡?”
暮雪抬起头来,还没等说话,阎铁双臂一展,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床上。
可怜角落里的恒德再次被这强抢民男的戏码震住,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阎铁全不知房间里还有别人,将暮雪放在床上,手掌轻轻擦过暮雪脸颊,面带微笑道:“雪儿,我今天真开心,终于娶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暮雪与他对视,一时间前尘往事,犹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流转,呆了片刻,暮雪伸手揽住了阎铁的脖子,这个小小的动作,引燃了阎铁血液里所有的兽性,他伏□,压住暮雪,捧着暮雪的脸蛋喘息着又啃又咬,肆意爱抚。
恒德听着动静不对,心都要跳出来了,手忙脚乱地起身冲过来了,打算以身殉主,跟阎铁拼命了。
可是他冲到床边的时候,却见暮雪的手在空中对他摆了摆,此时看不见暮雪的表情,但是恒德还是领会了暮雪的指示,抹了把眼泪退出房门外。
☆、裂痕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棂,阎铁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昨夜好似一个旖旎的梦境,想起来阎铁还忍不住三分苦笑,三分满足,也只有在梦里,自己才敢罢。抬眼看了看四周,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嗯,不是自己的房间?阎铁猛一激灵,心跳倏然停了半拍,扭头看向身边,登时魂飞魄散。天啊?!阎铁顾不上其他,连忙抱起暮雪,此时暮雪人事不知,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时睡着了,耳后颈侧红红紫紫全是阎铁昨夜酒醉后留下的爱痕,那青紫得印迹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再往下看,床上暗红的一片,阎铁真是血都凉了。
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命人去请大夫,刘福一早已经过来在门外候着,听见让叫大夫自己也吓掉了半条命,完了完了,事闹大了。
大夫派人去请了,阎铁抱着暮雪心痛如绞,后悔不迭,想想还是先把人叫醒,遂轻拍着他的脸颊叫他。暮雪昨晚被摧残得够呛,后来干脆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昏沉间被阎铁唤醒,努力抬眼看了看,阎铁的眼神里全是悔恨,紧紧地盯着暮雪。
“我没事。”暮雪努力吐出这三个字,却感觉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前世之时,他把刀插进阎铁胸口之后阎铁就彻底死心了,后来阎铁命人拿铁链将他锁在房里,有需要时便来拿他发泄一番,那时暮雪真是生不如死,对比起来昨晚的痛楚实在还不算什么。
阎铁看暮雪惨白着一张小脸还在安慰自己,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暮雪抱得死紧,好像稍微一松手,暮雪就会不见了。
很快,大夫来了。阎铁在暮雪耳边低声商量:“给大夫看看?”
暮雪点头。
阎铁拿一幅锦被将暮雪身子遮了,彼时刘福已经引着大夫洗了三遍手,那大夫便上塌来查看暮雪的伤势。
大夫细细察看了一番,下榻来回话:“外伤严重,不过小人这里有上好的伤药,用上便不妨,只是用药时请小心,以免更添痛楚,另外伤口痊愈前请将军节制房事。”
阎铁听大夫说到更添痛楚几个字,心头一紧,低下头看看怀中的暮雪,小脸煞白,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显然是在强自忍耐,心底更是自责,也等不得一时半刻,当下让刘福和恒德端着水盆自己洗了手,亲自把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暮雪用上了。
药已经用了,阎铁也不叫大夫走,大夫心里没底,站在地上胡思乱想,难道说因为我给将军夫人检查身体了要杀我灭口,不应该啊,夫人又不是女人,好吧男人女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医者父母心,我眼里只有伤患啊,再说将军应该不是如此滥杀无辜的人啊,那不让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大夫心底发毛,不停冒汗,衣裳都湿透了,阎铁才将暮雪放好,慢慢地问:“可有什么保养的方子。”
“有有。”大夫点头不迭,连声应道:“小人家传的固本培元的方子,极是有效,还有一些保养用的药油等等,回头小的一并送来。”阎铁这才道:“大夫辛苦了,本将军自有重谢。”
那大夫倒也办事,隔天便亲自送了固本培元的药过来,都是按份包好的,交待过了如何煎熬,又奉上个匣子,匣子里面一排白玉瓶子,一排碧玉瓶子,白玉瓶子里面是一粒粒几乎透明的珠丸,行事之时将那珠丸推入,片时便会化开,是起润滑作用的,碧玉瓶子里便是伤药膏。
阎铁看过之后甚为满意,重金酬谢大夫不提。
成亲之夜恒德坐在新房外面哭了一晚上,眼睛也肿了,见风就流泪,用了药才好。这天伺候暮雪入浴,待宽了衣裳,看着暮雪身上红红紫紫的印痕,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要嚎啕。
暮雪连忙制止他,“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况我又未曾怎样。”
恒德揉了揉眼,一边拿着皂角和丝巾给暮雪轻轻擦洗,一边说,“命都快没了,还要怎样。”
那阎铁不是喝醉了么,又不是故意的。暮雪懒得多说,只在自己心里想了下作为回应。
恒德见暮雪不说话,自己也闭了嘴,过了半天,突然道:“主子,要不咱们逃走吧?”
“胡说!”闻言暮雪先是一愣,而后训斥道:“我们是做什么来的?令狐傲然巴不得我们逃了,南楚便有理由兴兵。到时战火连天,生灵涂炭,我们有何颜面苟活。”
“奴才不知道什么战火连天,生灵涂炭。便是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又如何。奴才只知道不能让主子受委屈。”恒德倔强地说。
暮雪愣住了,恒德从暮雪出生时便被司空玄指来伺候他,已经整整跟了他十六年,十六年里恒德忠心耿耿,暮雪也厚赏不断,主仆之间颇为相得。然而主子便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别的哥哥们怎样待他们的奴才,暮雪也有样学样地照做,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今天恒德这样一说,暮雪心里好像一块冰山被撞出裂缝,他呆呆的看着恒德,仿佛此刻才意识到,原来在有的人心里,另一个人可以比什么都重要,重要得超过这世上其他千千万万人,重要得令他不顾一切。可是自己德何能,有哪里值得别人这样忠于自己。
“若是如此,”暮雪许久才轻声说,“你更要听我的,切不可莽撞胡为。”
“嗯,奴才全听主子的吩咐。”恒德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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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阎铁面色沉沉地看着刘福。
“绝对没有。当时老奴正要敲门,就听到恒德说要逃走,不过雪公子好像不想走,还申斥了他几句。”
“知道了。”阎铁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敲了敲,挥手道:“你去吧。”
逃走?逃走?阎铁的手掌按在桌面上,满脑子都想着逃走两个字,不知不觉间,花梨木的桌面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花前月下
之后的几天阎铁都没在暮雪面前出现过,恒德是巴不得他消失,暮雪却有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