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铁也不让,问题是那头他也得罪不起。
暮雪看了遍信,随手把信纸撕了丢掉。起身道,“来人,备马。”
暮雪踏入南楚皇宫的后花园之时,南楚国主令狐傲然正站在一棵花树下赏花,远远的就看见暮雪穿了一身白绸的衣裤,翩然而至。
这人确实和旁人不一样,令狐傲然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见过的穿白衣服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却从来没有人能像暮雪这样子,他明明只是慢慢走过来,却好像有什么在托着他一样,自然的就比别人高高在上,自然的就与众不同,那份飘逸出尘,是骨子里透出来,任何人学不到的。
参见陛下,暮雪走过来,躬身向令狐傲然行了个礼。
嗯,令狐傲然答应了一声,看了暮雪一会儿,道,“你往前站站。”
又要重来一遍了,暮雪无奈叹息,百无聊赖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到距离令狐傲然一步远的地方。
“果然颇有姿色,怪不得阎铁将军整日惦记着,一再地为你求情,”令狐傲然开始羞辱暮雪了。
不过再活一辈子,暮雪已经不会炸毛了,就算他不是暮雪,是个随便别的什么人,昨天让人生气的事,今天再原样重来一次,大概也只觉得是个笑话了。
“多谢陛下和阎将军看重,暮雪深感厚意。”反正令狐傲然不侮辱自己一番是不会爽的,暮雪干脆耐着性子陪他。
见暮雪没有生气,令狐傲然倒是一愣,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停了停,他上前捏住了暮雪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看着,“啧啧,皮滑肉嫩的,有些勾引男人的本钱。”
这话已经太有失国主的身份了,如果暮雪会一点武功的话,绝对一掌pia飞他,再与他周围的侍卫拼个你死我活,来个宁死不屈,轰轰烈烈,不过现实是暮雪什么都不会,柔弱地跟刚出壳的小鸡似的,所以暮雪只能无奈的闭上眼,任摸任捏任调戏。
回到住所天已黄昏,暮雪只觉倦怠,晚饭也没吃,就上床歪着了。
阎铁回来他也没动。
“你今儿干什么去了?”阎铁直直走到他床边问,听语气明显是在压火。
“没干什么。”即使再活一次,即使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跟从前不那么一样,暮雪也仍然懒得跟他说这些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让他扑到阎铁怀里诉委屈,这样的戏码重活一百遍也不会上演。
“你进宫了,当我不知道。”阎铁慢慢吐息,强自压抑着心头的怒气。
暮雪倒是愣了,对啊,你就是不知道啊,不对,肯定哪出错了,依他上辈子的经验,这件事阎铁的确是不知道的。这也是上辈子两人会闹那么僵的原因之一,令狐傲然对暮雪的羞辱,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但是,这回是怎么了?怎么他会知道?
“你心里委屈,干吗不跟我说。以后就是皇上召你你也不必去见。”阎铁恨恨道。
“我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暮雪这才坐起来道,“我又算什么东西了,在这里还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看看别人的脸色又算得什么。”
“你说什么,我接了你来是让人欺负的么,”阎铁一脸肃然,冰冷面具下的眼神更加凝重,宣誓般道:“你是我阎铁结发的妻子,岂容他人欺辱,今儿是我疏忽了,以后谁叫你去你也不用理,我自然同他们交涉。”
暮雪静下来,看了阎铁一会儿,阎铁只觉得他眼波流转,里面无限的深意,真是看也看不够。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暮雪才开口,“你吃过饭了?”
“没有。”阎铁这才回过神,“刘福说你不吃东西,往后不许,什么事也有我呢,怎能作践自己的身子,等下我让人送晚饭过来,咱们一起吃可好。”
嗯。暮雪点点头。
阎铁满腔怒火登时化为乌有。
本来当他听说令狐傲然将暮雪带走,心中是极为恼火的。所谓的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暮雪无疑就是阎铁的逆鳞,他感激令狐傲然的赏识以及在最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帮助,可是任何人欺负暮雪都是他不能容忍的,即使是令狐傲然也不例外。他赶着过来想安慰暮雪一下,心里还是满自责的,没想到暮雪非但没怪自己,还很好脾气地答应陪自己吃饭。
因为阎铁和暮雪一起吃,两边的厨师各呈奇才,都把自己拿手菜做了几道呈上来。
暮雪也不是说就那么排斥南方菜,只是阎铁超爱吃的几道菜都与辣椒有关,暮雪实在领教不来,然而为了讨阎铁高兴,暮雪强迫自己把筷子伸向其中一道看起来不那么红通通的菜。
咳咳,一口辣子鸡丁咽下去,暮雪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他拼命地掩住嘴巴,可是那咳嗽声却怎么也压不住,暮雪的脸涨得通红,他还从未在餐桌上如此失态过。
见暮雪咳嗽得那么厉害,阎铁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把人揽到怀里,接过刘福递过来的茶盅就喂了过去。
暮雪就着阎铁手里的茶盅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些,但是两眼仍然水汪汪的,面颊上亦是红润未退。
他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自己瞧不见,阎铁可是瞧了个真切,压下眸子里欲望,扶暮雪坐正,道,“不能吃就不要勉强,这又是何苦来哉。”
“看你那么爱吃,”暮雪咳嗽了一声,沙着嗓子道,“也想要尝尝。想不到竟如此出丑,让你看笑话了。”
“吃辣也是种本事,要慢慢练起来的。”阎铁笑着安慰暮雪。接着又吩咐下人把桌上所有放辣椒的菜都撤了。
暮雪这才察觉自己不知几时被阎铁抱到了大腿上坐着,不由几分赧然,挣扎着要下去,阎铁一把掐住他细腰,低语道:“让相公抱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暮雪面红耳赤,当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挣扎到显得矫情,干脆推说吃饱了。
阎铁看暮雪这就不吃了,自是不能答应,拿过一盅燕窝亲自一口一口地喂着暮雪吃了才放人。
☆、亲爱
阎铁虽然吩咐过属下,以后令狐傲然叫人不准通传,防住了暮雪出门的路,可是他挡不住令狐傲然进门。这天令狐傲然出人意料地突然出现在将军府门口,阎铁再是牛X,他手下的人终究不是他,也不敢拦着皇上说您甭进去将军不让,只得一面向内通传皇上驾到,一面暗地里去通知阎铁。
暮雪正好端端地坐在屋里看书,一听令狐傲然找上门来了,简直无语,这令狐傲然估计平时没什么好玩,郁闷至极,自己来了他可算找到解闷的玩意了,没事就来玩玩人质小皇子取乐。腹诽无用,暮雪只好起身,带着阖府上下都到院子里跪着,迎接圣驾,毕竟阎铁不在家,他这个“夫人”最大。
见礼过后,令狐傲然入座,见暮雪还站着,也让他坐下。
说道:“朕很早以前就听说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直仰慕得很。”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暮雪还没有见过。”暮雪不卑不亢地答道:“此四样中,唯有画暮雪可以不必自谦,其余不过略知一二而已。”
“哦,朕今日空得很,夫人如不嫌弃,和朕切磋一局如何?”令狐傲然说着,就让人摆上棋盘。
暮雪一看,得,这不下也得下,那就下吧。暮雪所说的略知一二实在是太谦虚的说法,他的棋力虽不敢说下遍南楚无敌手,也绝非等闲,至少赢令狐傲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惜又不能赢。暮雪一边跟令狐傲然对弈,一边煞费苦心地琢磨这棋怎么输才比较自然,下到中盘的时候,阎铁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了。
“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阎铁一见令狐傲然先请罪。
“哦,将军毋须多礼,”令狐傲然放下手中的棋子,很随意地说道:“朕见今日天气晴好,想要出宫走走,又不知有何处可去,偶然想到将军夫人不远千里而来,不知道对南楚适应的如何,便过来瞧瞧。本不欲令将军知道,将军又何罪之有?!”
阎铁面沉似水,一字一句道:“内子年幼无知,礼数不周,怠慢之处,请皇上多多原宥,回头臣一定会好好地教他,让他知道该如何迎接圣驾。”
令狐傲然这时才稍稍察觉到阎铁的怒气,心下微惊,又哈哈了两句赶紧走了。
这阎铁心里已经是怒火三万丈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就算您是皇上,您也不能随便来调戏大臣的老婆啊,好,头一次您把我老婆弄进宫里摸摸小脸蛋,我忍了,是不是?您最大,我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我接受教训我不让我老婆进宫就得了呗,您还跑到我家里来调戏来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也太欺负人了。
本来令狐傲然和阎铁是很难得的君臣相得的典范,阎铁虽手握重权但是十分忠诚,对于令狐傲然从无二心,令狐傲然也从不多疑,一直大胆任用阎铁,但是这次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缝,阎铁开始对令狐傲然不满了。
再说令狐傲然走后,阎铁抄起他刚喝过茶的杯子,哐当就砸在了地上,屋内众人吓得均是一抖,需知阎铁这个人,虽然面貌狰狞,但实际脾气还是很好的,很少发火,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拿下人出气,所以今天他这么一砸,伺候的人全体惊了。
暮雪更是害怕,阎铁发火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从前,他不由得偷偷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一步,慢慢地向外挪。
过来。阎铁突然说了两个字。
他没说让谁过来,可是所有人都自动退向两边,眼望着暮雪,那眼神都传递着一个意思,夫人您大慈大悲,快去把这位爷的气消了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