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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官差把那包东西拿给他看了,他不断地叩头说道:“大人,请明察。前天下午一直是我在卖货和包装,帐上有记录,只卖过两起这糖,一起一斤,一起半斤,卖时货上绝没有这么大粒粒的异物。”
朝诠大人看看只有十五岁样子的沙济康,双眼微眯,又看看吴贵。开口道:“沙济康,你立即回店里去包一包一模一样的来。”
“是。”
一个差役带着沙济康走出公堂。
因店离公堂近,不多会沙济康和那官差就回来了。
朝诠仔细看了这包东西,果然看着干净整齐,若无缘由,伙计不会把这包装纸揉破。
“大人。民女还有质疑。”如月见新包的堂拿上堂了,即时说道。“你先看看里面的糖现在是什么样子,或者拿几块出来放一边,然后交个官差揉这包东西,直到揉得和案物一样,再看里面的糖有什么变化。”
朝诠令人捡了几块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让一个官差按如月说的做。
半响后,那官差说道:“大人,这包装纸一时半会揉成那样真不容易,还有这糖,一揉就碎了不少。”
朝诠看着如月。如月说道:“大人,关键就在这里。我若把一包揉碎许多的糖卖你,你会乐意吗?案物里面有不少碎屑和鼠药混在一起,应是离店后变成这样的。”
朝诠仔细看放在边上的几块糖,凝固得方正结实,用手沾了一下,也无湿滑感。点点头,道:“正如冯如月所说。再把案物给我取上来。”
他仔细看了番那包案物,道:“但此案未彻底明了前,果味多店仍有嫌疑。”
“大人,冯如月现在要告吴贵!”如月突然反守为攻。
“你告他什么?”朝诠惊道。
“一告他诬陷果味多铺子!二告他把垃圾堆里的东西拿给他干儿吃,无论他儿子的健康和生命!”如月振振有词道!
“第一告,我们先不谈。至于第二告,你可有证据?”朝诠扬眉道。
“证据就在这包装纸上,若非在垃圾堆里放过,怎么会有那些肮脏的印迹?反正沙济真他么要待案情明白才得以释放,我认为吴贵也应该被收监起来。
案情大白后,我若冤枉了吴贵,甘愿坐牢。”
朝诠惊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若不是要维持公堂的肃穆,他真要下来好好看看这小姑娘。
你当冯如月疯了?她没疯,她灵敏的嗅觉,加上昨晚沙济阿回来说的,已经推算出吴贵根本舍不得给一个干儿买这包糖吃,必定是捡来或偷来的,吃死了人便来吃诈。
正这时,一个门子从后堂的侧门出来,在朝诠耳边一阵附语。朝诠点点头,轻拍一下惊堂木道:“案下一干人等听着。因本案涉及直隶总督清誉,上头有令,即时起交刑部审理,本官只从旁边协助。”
说罢他退下座位,毕恭毕敬站在旁边,从后堂出来两个人,前面一个是戴一品聆帽的老人,后面有一个师爷随行。
“刘大人,请。”
如月一看,老人和爷爷说的一般,定是刘统勋大人,他背后的师爷——
如月低下头,把嘴闭紧,差点就叫出来了。皇上来了!连皇上都审案来了!
刘大人坐正中,师爷坐侧边。
“嗯。刚才在后堂,我们听到你们这段经历。”刘统勋直看着冯如月,轻拍下惊堂木,微笑道:“冯如月,你刚才可是要告吴贵?”
“民女是。”
“你可想好,不怕反落诬告而受罚罪?”
“民女已经想好!”如月斩钉截铁道。
沙济真、冯明他们心惊胆战地看了眼如月,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冯如月,告人需要有证据,你可知?”刘大人旁边的师爷故作严肃样,将嘴角上吊,表情僵硬地提醒道。
“禀告大人,小人有证据。”沙济阿跪在如月旁边早已按耐不住。
“你是何人?快把证据提供来。”师爷起身拿眼威严地等着他,并走了下来。
沙济阿禀告道:“小民沙济阿,乃冯总督府里的专职侍卫。昨下午得知有人命案子与果味多相关,连夜去吴贵家和他家附近做了调查。发现不仅他居住的屋子鼠患成灾,连他们那一带几乎家家都闹鼠患。不少人家有放鼠药。”
“沙济阿?”师爷拿着柄扇子缓步过来,仔细看着他。沙济阿无意间抬头,两人对视,都心中一惊。
尤其师爷,心里惊道,好英武的男子,冯总督手下竟有这好的士兵?这个沙济阿好熟悉的样子!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沙济阿心里却奇怪道,好奇怪的师爷,刘大人在这里官最大,但他怎么像比刘大人还要大?
“你接着说。”师爷拿扇子指着他命令道。
“因奴才要陪着小姐来上堂,无时间再细查,若有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这包案物的真正主人。”
“禀大人。”堂外一官差匆匆进来,来到朝诠旁,将一纸信函交与他,他战战兢兢地打开看了,然后递给刘大人。刘大人看了,惊堂木一拍,喝道:“把吴贵押起来!”
第七十一章 这样子的啊
“大人,我冤枉,求你换我儿子一个公道……”
吴贵刚才听说涉及到冯总督时,心里就慌了,现突然被刘大人一喝,心里更慌,他没想到果味多背后竟是大官家的人。
刘大人下堂,把那纸页给师爷看了。师爷看罢,扬头大笑:“哈哈……如月姑娘好气魄,难怪敢告吴贵。这包案物果然不是吴贵家的。
“带人证上堂。”刘大人坐回案后喝道。
“小民王四见过诸位大人。”一个四十岁的胖男子,跪在如月不远处。
“快把事情前后说来。”
“小的前日下午经东城果味多铺时,买了一包糖拿回家里,准备待两个儿子从私塾回来后,给他们吃。不料刚放在柜子上,便有两只老鼠将糖拖到地上,才没有被拖走,可鼠已把包装纸扒开了,我想这糖虽贵,但不能让小孩子食用,万一染病就麻烦。便将两包鼠药混进糖里,扔在一个角落,小孩子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过他们,免得发生误食。之后没多久,这包糖就不见了踪影,我也没在意。今上午,来了两个差爷调查最近有没有人去果味多买东西,我才知道,这包东西不知何故娶了别人家里,还吃死了人。请大人明鉴,小人不是故意的。”说着他不停地磕头。
他这么一说,在堂的人都恍然大悟,朝诠心中更是一惊,冯如月说得一点没错,又问道:“你和那药时,可有揉着包装纸?”
“因为当时这包糖被老鼠沾过,我颇生气,和了药包好后,便使劲揉过,先这样和得匀称些。”
“经王四证实,冯如月,沙济真兄弟俩与命案无关,现当堂释放。冯如月因告吴贵需暂留下。”刘大人立即判道。
沙济真兄弟俩叩头退到堂外。
师爷来到吴贵前,厉声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吴贵被两官差按着,颤声道:“大人,小的冤枉,我儿死得冤枉……”
“带乔婆子上来!”刘大人要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
乔婆子又被个官差带了上来,战战兢兢地行礼见过大人们。
“乔婆子,把吴贵干儿子的事,一一说来。”刘大人威严地看着堂下,目光像两柄利剑刺向吴贵。
”回大人。民妇住在吴贵隔壁。从未听说他有个干儿子,前天傍晚时,他背了个孩子回来,说是他干儿子。当时我看了眼那孩子,在他背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病着的样子。”乔婆子答道。
“当时你还看见他手上有别的东西没有?”
“我看见他左腋下像夹了包东西,由于天渐渐黑,我没看得太清。”
“可是这包东西?”
乔婆子看了看,皱着眉道:“好像是,这个民妇的确不能确定。只是他把干儿子背回去没一阵,他就呼天抢地地哭起来,哭他干儿被个歹毒的果点商给毒死了。我当时还在他门外,说他还不快往大夫家送。谁知我骂了他后,他出来和我说,他出来和我说,他刚是闹着玩的,他干儿没事,还叫我莫乱说,他要出去喝酒去了,然后他就出去了。到次日早上他又和我说,他干儿吃了果味多的糖给毒死了,他要告官,我问他哪来的钱买糖?若有钱当先还我过年时借的五百文钱才对,他又说,只要我不把最晚看到的说出去,过一阵,他就还我一两银子。”
“拿下吴贵!”刘大人喝道。“还不快把你谋害你干儿,诬告果味多的前后如实招来?”
乔婆子上来作了人证,吴贵吓得全身如抖筛糠,只得招道:“大人饶命,我干儿真不是我弄死的,真的不是。我看到他时,他手上拿着包糖在个垃圾堆里打滚,我看他像误食了有鼠药的东西,便去给他寻水,等我找到碗水回来时,他已落气。当时我以为他没死,所以便把他背了回去……”
“狡辩!你定是见他死了,想要诬告果味多,好诈得一笔银子!”师爷愤怒地指着他道。“你这一贪念,差点辱了冯总督和如月姑娘的清名!明月姑娘乃我大清的旺妇楷模,岂能由你如此无限?来人,把吴贵这种人拿下,重杖百棍,刺脸充军。”
“大人饶命呀,小的也是因为太穷才一时起了贪念呀……”吴贵哭着求饶。
“谢皇上圣裁!”如月见案情大白,高兴地向他叩首谢恩。
刘大人和朝诠从上面下来,恭敬地道:“皇上圣明。”
皇上亲临公堂审案,堂下和堂外的人都纷纷跪下激动高呼:
“皇上圣明。”
“哈哈,大家平身。”皇上已经没有兴趣再扮师爷下去。摇着扇子对如月道:“如月姑娘,你这冤事,昨下午可是把我都吓住了,你店子要真出了大事,我可只有让你关门了。”
如月紧张道:“出了这事,我想以后我还是不开店了,不然惹得皇上和爷爷担心。”
“不不不。你那店继续开,开着是京城的一个特色。”皇上摇摇头,笑道:“这次以后,谁还敢再陷害你?除非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