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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水离渊一声凄厉的惨叫。
风流云风眸中暗光流转,眸中一狠,脚下猛地用力,随着咔嚓几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啊——”秋水离渊痛得双唇直泛哆嗦,却被风流云皮靴桎梏住,没有一丝的抵抗之力,他脸上血肉模糊的同时,胸膛被利剑穿的地方,也是鲜血泉涌。
咋一看去,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狰狞异常!
“秋水离渊,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风流云狠狠的一脚蹬下,唰地打开手中的铁扇,快如闪电的单手一挥。
伴随着铁扇的破风之声,细小的嗤啦声响起,秋水离渊嘴猛地张开,仔细一看,他脖颈之处被拉开一道几不可见的细痕,随着一丝鲜血溢出,眨眼间之后,便是一圈瀑布般的血帘沿着皮肤疯狂的涌出。
风流云一脚松开,瞥着手中的铁扇,邪气一笑,道:“杀了你,真是脏了本公子的扇子”
“还真是够丑”风流云摇了摇头,低眉看着咽气的秋水离渊。
说话间,风流云又瞥见不远处的三人,特别是那脸色苍白的男子,风流云眸中随之闪过一丝惊讶。
“沐星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流云长腿一伸,潇洒的一脚提出,已经断气的秋水离渊像是流星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朝着万丈深渊之下坠落而去。
而底下,就是血池,也算是自掘坟墓了。
“沐星辰,一定要坚持住”凌归玥托着沐星辰的腰,将所有能解毒的药丸都放入了他口中,眸中染上一层忧色。
这片空间已经被毁了,但是迦夜他们应该已经采集够了柳叶草,只要将他最后的心脉护住,拖延时间到出去,她就有办法救他!
随即,凌归玥她将沐星辰扶起,盘膝坐在他的身后,准备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这时,胳膊上猛地一紧,凌归玥身体微微一怔,顺着少惊澜的手对上他暗蓝的双眸,蓝眸之中沉静一片,仿佛一汪古潭深井一般,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即使少惊澜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凌归玥却清楚的明白,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少惊澜冷俊的眉目一低,袖中的手骤然紧捏,凌归玥有着吃疼的蹙了蹙柳眉,少惊澜有些愤怒的紧咬牙关,玥儿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沐星辰!
如果不是他即使赶到,那玥儿……
凌归玥红唇抿了抿,反手握住少惊澜的手,用力的一捏,开口道:“惊澜,是他救了我”
沐星辰以命相护,在那样的危机时刻,她又怎么能见死不救,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沐星辰跳下去。
对沐星辰,她已经欠的太多。
“如果不是他,现在受伤的人,就是我”凌归玥接着又补充一句。
这一次,沐星辰又是以命相护,如果刚刚秋水离渊的那一掌不是沐星辰帮她接下,现在那个命在旦夕的人,就是她。
沐星辰救了玥儿?少惊澜低眉看着生命气息已经很薄弱的沐星辰,暗蓝的眸中隐隐的一颤。
怎么会这样,他估计过的,秋水离渊根本不是玥儿的对手,所以他才敢让玥儿留下对付秋水离渊,而他去破那危险度明显高得多的诡异阵法!
少惊澜却没有料到,凌归玥会牵挂着阵法中的他,会被秋水离渊偷袭钻了空子。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沉静下来的双眸,唇角隐隐的一勾,没有再耽搁,现在沐星辰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当凌归玥再度出手的时候,手又被少惊澜抓住!
凌归玥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少惊澜袖袍一挥,一掌拍在沐星辰的左肩之上!
只是,少惊澜那送出的力道,却是异常的温柔,沐星辰身体一个旋转,便背对着少惊澜。
少惊澜盘膝坐下,双手抵着沐星辰的背,凝神静气,内力如潮水一般,从身体之中蜂拥而出,朝着沐星辰身体灌入。
少惊澜眸中墨蓝一片,这沐星辰,绝对不能死!
看见少惊澜的动作,凌归玥眸中一喜,也同时出手,一前一后,用内力帮沐星辰护住最后的一丝心脉。
“这又是什么情况?”风流云一个旋身,在几丈宽的磁石上落下,看着眼前的情形,诧异的一挑眉梢。
沐星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更加让他刚到惊悚的是,少惊澜竟然会救沐星辰!
这天下谁不知道,少惊澜和沐星辰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敌,见面不打起来就算不错的了,更别说出手相救。
风流云双手抱胸,像个没事人一般,脚尖轻点的站在一边。
他狭长的凤眸一转,眸光错过前面的两个人,望向沐星辰对面的凌归玥,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多半又是因为这个丫头的原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沐星辰的身上,少惊澜和凌归玥的额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同时收手。
收回最后的一丝内力,凌归玥快速的睁开眼,看着沐星辰脸色恢复了一丝血气,才松一口气。
凌归玥望向少惊澜,开口道:“立刻出去!”
“好——”少惊澜起身,点头应了轻一声。
有了解毒的柳叶草,疫病就能得到控制,这个地方又被毁了,封了这个地方,没有了毒源,江水的更换是何等之快,很快莫桑河就能再度干净。
凤言风语等人调动了军队,即使的弄出了足够的柳叶草,凌归玥在几天的时间之内,就提炼除了大量的解药。
半个月的时间里,漠北所有大大小小的城池,牧民居住点,都摆满了巨型的木桶,木桶之中,是疫病的解药,无论是染病的人了,还是健康的,都可以免费的领取。
一场毁灭性的瘟疫,被凌归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了下来。
漠北王帐所在的营地,军民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庆祝着。
一处暖帐,却又是分外安静。
“怎么还没有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顶帐篷之中,传出了凌归玥有些疑惑自言自语。
玉狐裘铺成的床榻之上,沐星辰双眸轻阖,一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上也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也许是因为沉睡的原因,少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淡漠,都多了一份静谧安详。
凌归玥两指紧阖,覆在沐星辰的脉搏之上,黛眉紧蹙的喃呢道:“很正常,可为什么就是沉睡不醒,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儿?”
凌归玥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烦躁,沐星辰身上还有少部分的残毒,他人没有醒,根本没办法解决,要是再这样沉睡下去,迟早是要出意外的。
宽敞的帐篷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华贵,少惊澜坐在一张深绒飞鹰大衣之上,风流云痞子一般,斜斜的靠在一处案台高架之上,两人相对而迎。
风流云瞥着不远处凝神思索的凌归玥,魅眼一转,望向自斟自饮的少惊澜,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的意味。
他轻声一笑,挑眉道:“这样你都能忍下去?”
丫头这些日子除了提炼解药之外,几乎的时间都用到了沐星辰的身上。
莫非这少惊澜是转性了?这可不像他。
少惊澜勾唇一笑,扬头饮下一口酒,淡淡的道:“玥儿有她做任何事情的权利”
“你不吃醋?”风流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平日里,他想靠近那丫头几迟之内,少惊澜就横眉竖眼的,这下倒是突然变大方了。
少惊澜勾唇一笑,不再言语,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晃动,精美的酒樽之中,清白见底的酒水缓缓地顺着杯沿流淌。
他爱的玥儿,敢爱敢恨,她冷心冷情,但是却不绝情,对于沐星辰,玥儿心里的纠结,他又怎么会不懂。
少惊澜低眉瞥着手中的酒樽,蓝眸深邃一片。
对风流云他有时候是会使点小手段让他离玥儿远点,但是对于沐星辰,风流云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时刻谨慎的提防着,甚至在看见沐星辰为玥儿作的那幅画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过恐惧彷徨,因为沐星辰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但是,现在他也清楚的明白,玥儿心里爱的人,也只有他。
“哎……”风流云摇头一叹,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他两指挑着手中的酒樽,紫黑的锦靴几步迈到他的身前的大椅之上,懒懒的躺下。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
见凌归玥走过来,少惊澜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开口询问。
凌归玥伸手揉了揉眉间,有些疲倦的道:“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
风流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挥挥手,“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好久了,你们都不饿吗?”
说着,风流云撩开帐帘大步迈了出去,他们不饿,他可是饿得慌。
“累吗?”少惊澜没有理会风流云,修长的手指挑开凌归玥额前的碎发。
凌归玥摇了摇头,望向少惊澜,开口道:“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要尽快赶回天傲”
他们离开了大半个月,也不知道小宝小乖会闹腾成什么样子,说完,凌归玥又转眸望向不远处的沐星辰,眸中闪过一丝忧色。
“好”少惊澜应了一声,笑道:“用晚膳吧”
这段时间,玥儿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嗯——”
日落西山,广袤的大草原又恢复了平静,古老的城池不动如山的耸立,成群结队的牛羊随处可见。
用完晚膳之后,凌归玥准备再去观察一下沐星辰的情况。
帐围之外,凌归玥伸手撩开帐篷,随口向身边的少惊澜问道:“天傲这段没事么事情吧?”
迦夜殊影他们也都赶回了天傲,但是沐星辰的情况,他们怕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赶回。
少惊澜勾唇一笑,走进帐篷之内,“刚收到龙影卫的传信……”
只是,刚说到这里,少惊澜猛地禁音,眸光望着前方,猛地一沉。
“怎么了?”凌归玥见少惊澜猛地停下来,顺着他的眸光望去,“沐星辰——?”
他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