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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愣了半天,宇文明并不是记不起下半句诗句,而是在想这首孟浩然的《春晓》如果用这个时代的字该怎么写。但冥思苦想了半天,却是根本想不起来。所以最后不得不依旧用前世熟悉的宋体字,写下了这首诗。
“兄台,你可真是厉害啊!不光是诗写得好,还能独创一种字体,这可比写诗更难上数倍!”那少女见状,也对宇文明大感兴趣。
“姑娘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因为家境贫寒,想要练字又苦无纸张,便只得在沙地上凑合着写,所以才独创了这样一种字体罢了!”宇文明有些汗颜,然后拱手作了一辑道:“还没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我姓李,名秀宁,陇西人氏,今趟是随家父一起来东都的。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李秀宁眨了一眨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
宇文明眉头一舒,心忖自己之前想的果然没错,还真是遇上了李秀宁和柴绍。
听见李秀宁问话,他刚想报出名字,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尴尬之极。而且父亲宇文化及,对自己是他私生子的事深恶痛绝之极。如果知道自己在外宣扬此事,回去之后必然饶不了自己。
于是,他只得叹息道:“李姑娘,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小姐不必深究了!”
李秀宁听闻之后,却又对他高看了几分,因为哪个文人不想自己扬名立万啊?能作出如此好诗,甚至还能自己创造字体的天才,却是对虚名毫不牵挂。写出了《春晓》这等佳作诗句也不留名,这奇异少年的确让她大感兴趣。
“对了,掌柜的,你看我这幅诗能卖多少钱?”宇文明忙转头向掌柜问道。这可是他最关心的事。
掌柜还未回答,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就已飘了过来:“诗词墨宝岂能用银钱来衡量?你也太没有文人的气节了吧!”
说话之人正是柴绍,他见李秀宁对宇文明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顿时妒意大生,自然要对宇文明贬损一番。
宇文明听闻之后,心中暗骂,心忖你还不是来卖诗的,只不过老子比你更光明正大一点。
于是,他方眼珠一转,淡淡道:“柴公子的确高风亮节,让在下佩服不已。原来刚才柴公子用自己的诗词墨宝得了二十贯铜钱,原来那不是卖,是交换啊!”
听见宇文明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柴绍不禁勃然大怒,举起拳头就欲向宇文明打过去,他出身世家子弟,文武全才,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
只不过,他的拳头却被从旁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挡住了。
“柴公子,别在这里动粗!这样殴打一个布衣少年,不免损了你河东才子的名声啊!”李秀宁柳眉一蹙道。
柴绍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把拳头收了回来。
这时,李秀宁却是柳眉微蹙道:“小兄弟,你可是因为家境贫寒,才不得不去卖诗词为生?”
对于李秀宁,宇文明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他当即便作了一揖道:“多谢李姑娘关心,在下的确是囊中羞涩,眼下快过元宵节了,年货却是毫无着落,正想卖点诗词给家里添置一些年货呢。倒让小姐见笑了!”
“哦,原来如此,自古贫贱之家出栋梁,相信你以后一定会一飞冲天的!”李秀宁明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一眨,然后又向掌柜柔声问道:“东家,你看这位小兄弟的诗词价值几何呢?”
那掌柜忙正色道:“回李姑娘,依老朽看来,这首诗的意境十分优美。生动地表达了对春天的热爱和怜惜之情。此诗没有采用直接叙写眼前春景的一般手法,而是通过在春天的早晨,自己一觉醒来后,瞬间的听觉感受和联想,捕捉典型的春天气息,用以表达自己喜爱春天和怜惜春光的情感,的确是一首上佳诗作。老朽打算出四十贯购下这首诗作。”
“的确如此!”李秀宁也不禁连连点头道:“不仅如此!最后一句‘花落知多少’,又隐含着对春光流逝的淡淡哀怨以及无限遐想。且语言明白晓畅、音调琅琅上口,非常贴近生活,情景交融,意味隽永。”
宇文明总算松了一口气,四十贯铜钱这个价格已经让他很满意了。要知道他们母子一个月也只有三贯例钱,这快要当他一年的生活费了。
掌柜这时对宇文明的态度也是大变,一脸恭敬地将装有四十贯铜钱的口袋,双手捧起,递给了他。
宇文明连声谢过,忙不迭地接过了钱袋,脸上乐滋滋的,心想这下不但可以把欠的钱全部还清了,还能有所节余,为母亲买身新衣服了。
而柴绍却是心中大怒,因为这掌柜收购宇文明诗词的价格,比收购他的高了一倍。这明摆着说他的诗不如宇文明的好吗?
但李秀宁在身旁,他又不得不保持文人才子的气度,不敢随便发作。
思忖了片刻之后,他却眉头舒展,心中有了主意。
柴绍当即便走到宇文明跟前,折扇轻摇道:“小子,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第四章 与柴绍打赌
宇文明不明所以,抬头望了他一眼,拱手说道:“不知柴公子还有何见教?”
“我听店伙计说你想买只毛笔?”柴绍斜着眼睛,一脸不屑地问道。
“是的!不过已经买到手了!”宇文明一扬手中那只用十八文钱买的二手毛笔,朗声说道。
“呵呵!小子,你既然能写出如此才高八斗的诗句,怎么能只用这种十八文钱的旧毛笔呢?好歹也该用这样的吧……”柴绍笑呵呵地说道。然后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青色玉盒。
“这是柴某买的一套文房四宝,里面含有青玉砚、金狼毫笔、临汾宣纸等物。是柴某老家临汾的特产,还常作为贡品向皇宫进贡,价值当在百贯以上。”
柴绍将这玉盒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后,笑咪咪地说道:“如果小兄弟你能再作出一首不压于刚才水准的诗句,柴某便将这套文房四宝送于你……当然,你如果做不出来的话,就得乖乖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还得把刚才你卖诗得的四十贯钱输给我!”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皆大吃一惊。临汾宣纸虽然名气大,但价格并不怎么贵。可青玉砚和金狼毫笔就价值非凡了,就算很多当世大儒也不一定有。柴绍竟然舍得把这东西拿出来与人打赌?
李秀宁见状也急了,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叮嘱道:“柴公子,这套文房四宝不是你打算送我爹爹的吗?怎么可以拿出来给这位兄台呢?就算你真对他的才气钦佩,在这店中买套贵点的给他也就是了……”
柴绍听闻之后,却是连连摇头,他根本就不信刚才那首诗《春晓》是宇文明自己做的。在他看来,十有八九应是这小厮的主人所作,不过命其来此店出售而已。
可恨的是,这小厮竟然恬不知耻地称是本人所作,以致于让自己喜欢的李秀宁都对其高看三分,这便让他不能容忍了。
所以,他便打算用这套名贵的文房四宝为诱饵,揭穿这个穷小厮的真面目。
“怎么?小兄弟,你到底敢不敢打这个赌啊?我可是让你用四十贯搏一百贯哦!”柴绍嘿嘿一笑道。
李秀宁和那掌柜其实也不太相信刚才的那首诗是宇文明自己做的。毕竟他的岁数也太年轻了,怎么看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而读书人要做到出口成章,吟诗作词随口掂来,没个十年以上的功夫哪成啊?
众人的目光这时都落在了宇文明身上。
但他却是不动声色,反而微微一笑道:“柴公子,你真不后悔?”
“当然了!君子一言,泗马难追!”柴绍拍着胸膛说道。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败。
“好!那请掌柜老人家帮我磨磨墨吧!”宇文明见事已至此,也不再推脱了。
那掌柜连忙抓起研台,开始磨墨起来,他也想见识一下,看宇文明是真有如此大才,还是盗用的主人诗句来卖钱的。
而李秀宁则是瞪大了一双美眸,凝望着宇文明,她也很想看看,这衣衫破旧的小厮,究竟能写出什么样的诗句来。
不一会儿,墨磨好了。
宇文明拿起毛笔,正欲挥毫时,柴绍却又一摇折扇,厉声道:“且慢!”
“怎么?柴公子还有何指教?”宇文明眉头一挑问道。
“呵呵,我看小兄弟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肚中墨水不少,要不你就以此时此景为题,作一首应景之诗如何?”柴绍笑咪咪地说道。
李秀宁听闻之后,却是秀眉一蹙,显然感觉柴绍的要求有些过份了。一定要以此时此景为题作诗,难度可比刚才又大了不少。就算宇文明之前已经想好了作什么诗,如果不能和此时此景吻合,就也不能用了。
宇文明知道,一定是柴绍见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生怕自己真的做出一首不压于之前《春晓》的好诗,而让他无言以对。所以再度给自己增加了限制条件。
他略为沉吟了片刻,然后淡淡道:“柴公子这不是故意刁难在下吗?此处附近就是东大街,又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怎好作什么应景之诗啊?”
“放心吧!我不会再提其他要求了。你如果真的能作出应景之诗,我柴绍便将刚才出售墨宝所得的二十贯钱一并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柴绍掏出刚才掌柜给他的钱袋,在宇文明面前一晃,笑咪咪地说道。
宇文明望了一眼李秀宁,见她亦是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俏脸动人之极,心中也不禁一荡。
抬起头,望了一眼对面约有五层高,装饰得十分豪华的顺风大酒楼后,他心中便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好吧!既然柴公子都这么看得起在下,在下又怎能让大家失望?呢”宇文明微微一笑,然后抓起毛笔,开始挥毫疾书起来。
他率先写下了诗的标题“登顺风楼”四个大字,然后又继续向下写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