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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微动间,厚重的门扉从外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道绝艳无双的俊逸身影。全本
他长身玉立,雪玉之姿堪比天仙,雍容华贵的气韵如清泓一般将这满室的俗气颜色都渲染的优雅清华。
瓷白如玉的脸颊在红烛的跳跃下泛着莹润的珠光,熠熠生辉,双手背负,依旧是端庄矜持的姿态。
即便此时是一身华美的红色喜服,为他的绝代风华增添了一些凡尘的烟火气息,但那般缥缈的气韵和淡泊矜贵的眼神,同样是令人望尘莫及的遥远。
如果说喜欢雪白衣袍的他是天边之云、空中之雪的话,那么今晚身着喜服的他就是遥远的梦幻彩虹,总之,无论何时的他,都让人只能远远的膜拜和观望,就是无法触摸的到。
不曾改变的是,他依然美的那么不真实。
“那是合卺酒,不是断肠酒。”淡淡的悦耳声音裹着属于他的清香扑面而来,红色的衣袂未曾见到浮动,人已然如魅影般刹那欺近。
呼吸稍乱,连他身上的清香味似乎都潜着如同他性情般的清冷气息,可就是这熟悉的味道总是可以轻易间就撩动她的心弦,无法抗拒。
垂眸,碧舞郁将眼底的失落和黯然掩埋,兀自感受着胸腔内的抽痛。
酒盏放回桌上,她无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
空气静谧顷刻,视线内的红色衣袂翩动,碧雪翩动作高雅的将酒盏盛满,雪玉润泽的肌肤闯入视线,是他托着酒盏的手,“新婚夜,合卺酒。”
他似乎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如此简单,如此清冷,却带着令人呼吸困难的刻板。
三年的朝夕相处,他说的再简单,她亦是明了的,伸手接过酒盏,她微微抬起眼帘。
正对上的就是他淡漠的眼神,来不及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他白皙细腻的肌肤,碧舞郁连忙再次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那双凤眸太清透、太幽冷,那冷淡的眸光能让这满室的红色都失去暖意,寒痛她的心。
交拢的手臂上传来他仰首的动作,碧舞郁也随之将那合卺酒贯入口中,当下意识的想大口的一次性吞下时,她半眯的眼底闪过一抹恍然,而后她如同高雅的大家闺秀一般,矜持的将口中的液体缓缓咽下。
你睡床吧
()黑黑的夜色如魅,点点繁星晶亮如水。全本
华美艳丽的火红洞房内,冉冉的烛光,在烛台上盈盈而动,摇曳着两人的绝世身姿,绚丽如梦。
抬眸,碧舞郁将已然空掉的酒盏轻轻放下,眼神在瞬间呆滞。
碧雪翩的容颜还在近在咫尺的跟前,火红的烛光倒映在他如雪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粉透润泽的旖旎风。情,美的夺人呼吸,那缕缕清香是属于他的干净味道,弥漫在他们相对的脸颊间,甘甜而冷魅。
呼吸着他的呼吸,碧舞郁连忙收回惊艳的视线,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了,而她还是不敢相信,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掠过他的绝俊容颜,而后相对无语。全本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在他冷淡的眼神下全部消弭,心底轻叹一声,碧舞郁很识时务的站起身。此时才发现,原来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语言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力。
侧首,她淡淡的说道:“你睡床上吧,我在外间打坐。”不敢再回头看他,因为怕那熟悉的气息和身姿再次让她的心里浮现可怕的幻想。
然而,云锦绸缎衣袂擦过桌边的轻微声音传来,身后同时也传来了男子悠婉清渺的话音,“洞房花烛夜,你不睡床榻却是要到外间打坐,若是传出去,你让我情何以堪?”
这语气,是质问?是怪怨?还是别的什么…
身形赫然顿住,碧舞郁静静的背身而立,听着他有些强词夺理的话语,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答。全本
这洞房内就他们两人,她不说,他也不说,又怎会传出去?即便是传出去了,也不该是他难堪啊,整个碧顷宫的人都知道是他看不上她。
没想到自己这识相的举动却是换来他这番言论,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做?既然不喜欢她,难道还愿意与她同塌而眠吗?难道也要让她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同床异梦吗?
她忽然发现,原来这三年中,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懂过碧雪翩。
华美的喜服衣袂浮动,高雅雍容的男子已缓缓走向床榻,淡泊的声音像是从云端飘来,“掌门莫非不愿?可是家规难违…”
新婚之夜,她的夫君还要称她为掌门,这就是碧家,这就是碧雪翩,冷漠的让人身心骤寒,刻板的让人毛骨悚然。
胸口起伏,碧舞郁压下心底的无奈,只得缓缓走向那个端坐着一个矜贵男子的床榻。
距离不远,她却好像走了好久,就像她一直不进他的心一般。
白皙的纤手在宽大的袖口内不自觉的握成双拳,手心里溢出了丝丝细汗,粘腻而湿热。
终于走到的床榻前,男子的清香气味瞬间灌满鼻腔,沁入心脾。
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的另一头,碧舞郁不知所措的揉搓着腰间的流苏穗带,垂首,眼观鼻鼻观心。
空气都静谧无声了,静的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俊美绝伦的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嗤声道:“不到外间打坐了,就要在这里打坐吗?”
闻言,碧舞郁有些惊讶的转头,蹙眉眨眼看着他,而他的眸光却是看着桌上的烛火,不曾看过她。
她从来不知道碧雪翩也会说这么多的话,他这一会儿说的话,比他平日里一天说的都多。
在感觉到他即将侧首看向自己时,碧舞郁连忙收回视线敛起心神,并手忙脚乱的扯掉自己的繁琐喜服,然后一骨碌躺进偌大床榻的最里侧,钻进云锦薄被中后,她便再也不敢动了。
眼帘紧紧的闭着,她双手死死的攥着锦被的一角,用调整内息来压制心底的蠢动,让那紊乱的心跳缓缓平息。
片刻后,身后传来男子宽衣解带的声音,于是碧舞郁便更加紧紧的挤着眼睛,恐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似的,连贝齿也在不知不觉间咬住了粉润的下唇。
洞房之夜
()碧舞郁此时正如一只可怜的猫儿一般瑟瑟的躲在床榻的最里面,倒像是害怕身后的人一样。全本是的,她是害怕,害怕他冰冷的气息,害怕他淡漠的神情。
床榻凹陷,清香飘近萦绕,说明身后的男子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
心脏在胸口那里‘突突’的跳动着,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像要撞出心口似的,那剧烈的声音震得她耳膜都在颤动,紧张到了极点,明知道只会相安无事的天明,可他强势的气息足够让她失去所有的平静与从容。
暗自调整着内息,碧舞郁尽量让自己能够放松下来,可是,她越想要沉静,那身体和心跳都仿佛刻意与她作对一般,不停的表现出更加狂烈的频率,此刻的紧张与无措让她的额头和手心全部湿润,卷曲的双腿几乎快要到了痉。挛的地步。全本
苦笑流淌在心田,她默默独自承受,如果不是亲自体验,她自己都不知道,碧雪翩对她的影响竟是如此的令人匪夷所思,只是同塌而眠而已,就让她的身心全部为他乱了阵脚。
他淡漠的气场是那么强悍与迫近,将她所有的意识统统遮掩,无力思考。
倏地,手臂处突然多出一只手的触碰,一阵惊悸瞬间席卷她的心头,险些让碧舞郁惊呼出声,幸好及时被她压制住。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一句莫名其妙的清渺话语伴着他似冷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廓,像是在提醒什么,也像是在强势的告知什么。
她当然知道今夜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碧雪翩到底想要她怎样,他不允她在外间打坐,她便如上刀山般睡在了床榻,而他现在又说…
然而,正当碧舞郁苦苦思考琢磨的时候,她一直瑟缩的身体就被身后的男子强行转了一个弧度,而后便是她继续紧紧的挤着眼睛,憋着呼吸,惊慌失措的平躺在那里。全本
空气凝滞,没有呼吸,本以为碧雪翩或许一反常态还会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又如以前那个端庄高贵的天边之云一样,不再有任何话语。只是,他的手又有了动作。
那双她窥视很久都一次没有敢贸然触碰过的双手,此时正一点一点的解开她亵衣的盘扣。
“咝!”一口气没憋住,碧舞郁终于惊喘出声,但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双手也死死的抓着被角,一动不敢动。
因为她到现在也不明白碧雪翩到底要做什么,不是她装清纯,而是她从来不敢想像他会对她做什么,尤其是在同一张床榻上。
领口处传来凉凉的感觉,是他雪润的指腹碰到了她的锁骨,那清透似玉般的触感很柔软,也很冰凌,就像是一片雪花。只是,雪花会在她滚烫的肌肤上融化,而他,不会。
清润的冷香袭近,是他同样冰凉的唇瓣碰到了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可这浅微的动作却在碧舞郁的心底猛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竟然吻了她!虽然只是脸颊,虽然只是轻轻一点,虽然那根本称不上是吻。
但是,如果这是碧雪翩对她做的,那么足以让她震惊了。
平日里他连看都不曾正眼看过她,莫说像现在一样保持如此之近的距离,就是她稍微有些忘记矜持的走近一些,他都会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冷冷的躲开她的靠近。
心神恍惚间,男子的身体已经覆上她的,并在她惊呼出声之际,稳稳的含住了她轻颤的双唇,冰凉与火热的结合。
于是,碧舞郁便再也没法子继续闭着眼睛了,她猛然睁开晶亮黝黑的星眸,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继续无措。
他要做什么?要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吗?可是她从没要强迫他这样做…
不是她太过一惊一乍,也不是她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