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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机顿时面如土色。
“咳咳,咳咳咳……”微弱的咳嗽声传来,此刻在张机的二中无异于动人的天籁。张机张口大喜道:“太师,温侯醒了、温侯醒了!。”
董卓也听到了吕布的咳嗽声,先放过了张机,赶紧坐在吕布的身前,丑恶的脸上尽是关怀道:“奉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吕布看着董卓关怀备至的脸庞,心中竟有了一丝触动,这个丑恶的男人竟如此关心自己,自己却还要想方设法的要杀了董卓,吕布心中不禁生出了犹豫,我这么做真的对么?
董卓见吕布浑浑噩噩,似乎着了魔怔一般,担忧的轻声喊了起来:“奉先,奉先……”
回过神来的吕布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感觉胸口巨痛,又倒在了床上。
董卓赶紧摆手,示意道:“奉先你别乱动,别把伤口又触裂了。”
吕布见到董卓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慨万千,相犯了错的孩子般轻声道:“父亲,孩儿让您担心了。”
这还是吕布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叫董卓父亲,董卓一愣,眼中有些犯湿,么事么事,我是你老子嘛,既然你醒了,就要好好休息。
董卓让人放开了张机,带着一丝威胁道:“算你命好,快去给我儿看看,一会儿回禀本太师。”
说完,董卓碘着肚子,笑呵呵的离开了房间。
董卓走后,知道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张机舒了口气,缓步走到吕布身前,伸出手帮吕布探脉。
吕布浑身被绷带缠着,眯着眼睛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张机给吕布探脉,发现脉象平稳后,才回答道:“温侯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
吕布心中苦笑了几声,没想到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了,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吕布转眼又问道:“我义父来过几次?”
张机想了想,说起了吕布昏迷后的情况,董卓只来过一次,从吕布昏迷一直守到了温侯醒来,期间请了打量的名医,但是除了张机外,其余的都被太师给怒斩了。
吕布听张机说完后,心中更是烦闷不已,这董卓是真的拿自己当做亲儿子看待,而自己却还时刻想着要密谋刺杀董卓。吕布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乱想,见身上密密麻麻的缠着绷带,吕布苦笑道:“你说说我的身体怎么样了吧?”
“温侯五脏受损,尤其是肝脏更是受到极大的冲击,身上何处也都负了伤,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张机一针见血,指出了吕布虚弱的身体情况。
听到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吕布眼神中透出了焦急,忙问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张机作了个揖,实话实说了起来:“温侯身子骨固然不弱,但是想要完全恢复,恐怕至少需要静养两个月以上,而且这两个月内,温侯不能动怒,不能有太过剧烈的运动。”
吕布听到要修养两个月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不耐烦和暴躁,征问道:“那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我快点恢复?”
张机轻微的摇了摇头,爱莫能助。
吕布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张机出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来心中的计划又要再次延迟了。
董卓没去休息,而是直接召来了李儒,商量如何对付众诸侯。
李儒手中拿着一封密信,交给了董卓,忧虑道:“刚刚得到消息,袁绍已经开始朝虎牢赶来,估计不过数日,诸侯大军就能汇合,人数约莫五十万之众!”
董卓听到贼军有五十万的时候,脸上的暴戾尽显,一把将手中的被子摔在地上,上好的花瓷碎了一地。董卓也知道要守住这五十万大军不易,更何况背后还有群人随时都想捅自己的冷刀子。
想到这里董卓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暴躁道:“究竟本太师犯了何错,竟让天下这帮贱民都要反我?”
李儒小眼微眯,走到董卓身前,谋划起来:如今贼军势大,朝中那帮旧臣又不安份守己,温侯如今也身受重伤,不如我们先回洛阳,然后再迁都长安。
骤然听到李儒提起迁都,董卓疑惑的看向李儒,纳闷儿起来,为什么要迁都长安,洛阳不是挺好的么?
李儒找来了幅司隶地区的地形图,手指着虎牢关,沉声道:“我们一撤,诸侯得知后,必定不日攻下虎牢关,只要诸侯占领了虎牢关,洛阳城就危险了!长安又有函谷潼关之险,诸侯攻不进来,况且我近日在街市听到了一首童谣。”
董卓见李儒说道头头是道,也动了撤离虎牢关的心思,倒是对那民间童谣略感兴趣,问道:“什么童谣,说与本太师听听。”
见董卓来了兴趣,李儒也不卖关子,把自己听到的童谣告知了董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一介莽夫的董卓哪会明白这些,赶紧命李儒给解释解释。李儒细细的给董卓分析了起来,‘西头一个汉’,说的是高祖所在之西都长安,传了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是光武所建之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数使然,如今太师可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肥胖的身子绕着那地图转了几转,指着地图上的长安处,一锤定音,迁都!
并州军的营帐内,高顺接到撤回洛阳的命令时,心中并没多大惊讶,董卓失尽民心,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高顺最为在意的还是吕布的伤势,在听到吕布安然无恙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而一旁的贾诩却是笑意盎然,手中捧着杯浓茶,神情优哉游哉的品尝起来。
这时掀帐走进来个身穿皮甲的少年,看到贾诩后,吴戈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直接将手伸在了贾诩胸前,讨债般的催促道:“给钱!”
贾诩伸手拍了下那少年的手掌,装傻充愣起来:“二狗,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这少年正是与许褚关系最为要好的二狗——吴戈,吴戈见贾诩居然耍起了无奈,气得牙痒痒:“你不是叫我给市集那帮小孩买糖果,还教他们背你那个童谣么?”
贾诩身上向来是不留一文钱,见二狗又来讨债,突然眉头一皱,叫了声“哎哟”,放下手中的杯子,捂着肚子就往帐外跑去。
吴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着贾诩跑了出去,气得不顾身份的大叫起来。
贾诩,你又坑我!!!
(ps:张机,字仲景,生于150年,卒于219年。后世称之为医圣,著有伤寒杂病论。)
第十四章 严倾儿,你的布哥哥回来了()
自从吕布离开了洛阳后,温侯府中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蔡琰手中,蔡琰每天早起晚睡,愣是将温侯府中的繁琐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吕布不在府中,严倾儿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了不少,也没心思跟蔡琰斗来斗去,除了偶尔跟小胖子许褚说说话,就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吕布回来。
穿着身棉袄子的小胖子许褚出门,坐在门口的青石阶上,胖嘟嘟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看门的仆人似乎早就见怪不怪,这个小胖子每天都会在这台阶上坐上好一会儿。
“小胖子,在想什么呢?”一声久违的调笑从不远处传来。
许褚觉得这声音挺熟的,抬起头,来人脸色苍白了不少,身影却依旧高大。许褚眼中绽放着兴奋,一拍屁股站了起来,咧嘴大笑:“吕奉先,你回来啦!”
吕布也笑了起来,这小胖子还是这样单纯的叫着自己吕奉先。看见小胖子在他那宽大的衣服兜里摸索起来,吕布就猜到小胖子在想什么,摆了摆手道:“小胖子,我可不饿。”
许褚停止了摸索,冲府内使劲儿大喊:“严倾儿,你的布哥哥回来了。”这一嗓门儿震的整个温侯府都听见了。
吕布拍着许褚的肩膀,抬头看了眼那温侯府三个大字,心中的防备松懈了不少,总算是回家了。吕布抬腿迈步走进温侯府,看门的两个仆人赶紧跪在地上迎接。
许褚见吕布大步进了温侯府,顿时没了兴趣,又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东张西望的许褚却看见吕布的赤兔马还在远处,而牵着赤兔马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黑脸大汉,像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褚又来了兴趣,虽然那大汉相貌有些丑陋,许褚却丝毫不害怕,跑到那大汉跟前,伸手想要摸摸赤兔,却没那大汉伸手给拦住了。
许褚挠了挠头,不明白这个魁梧男人的意思,纳闷儿道:“大叔,你拦我干什么?”
那大汉冷哼了一声,眼中迸发出狂热道:“温侯坐骑,凡夫俗子岂能乱碰。”尤其是提到温侯的时候,眼中的狂热更是强烈。
那赤兔马显然认得许褚,许褚以前可是拿很多鲜美嫩草送给赤兔享用的。最重要的是许褚某次拍着赤兔的脑袋,很负责的说,赤兔跟严倾儿的坐骑落雪是一对。通了人性的赤兔那时就觉得许褚这个小胖子很不错,是很有眼光滴,当下用头拱了拱许褚肉肉的胸脯。
那大汉见赤兔跟眼前的小胖子主动示好,有些惊奇,这赤兔在军营性子可是烈的很,除了吕布几乎无人能近身触摸,今天怎么会对一个胖子主动示好。
许褚笑嘻嘻的拍了拍赤兔的脑袋,凑到赤兔耳旁,轻声了几句,赤兔又用脑袋蹭了蹭许褚的胖乎乎的手掌,扬着蹄子高兴的嘶鸣起来。
许褚也高兴得很,从兜里拿出一个大白梨跟一根刚摘下黄瓜。许褚把大白梨递给了那大汉,自己拿着黄瓜啃了起来,这个小胖子对黄瓜倒是情有独钟。
那黑脸大汉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张开嘴露出微微发黑的牙齿,咬了一口,鲜嫩的果汁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褚盯着那大汉,迫不及待的问道:“好吃不?”
大汉沉闷的点了点头,这大白梨鲜嫩多汁,好多年都不曾吃过这样可口的水果了。不过这魁梧的的男人不喜欢说谢,别人对自己的好和坏,他都记在心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