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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女性即使失去丈夫,仍然能够把孩子养大、养得有出息,独自扛起两个人的责任,这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并不必然要配合男性才能发挥。
舒伊洛奴非常惊讶,她没想到会从男人嘴里听到这种话。
加拉葛顿了一下,眉头更紧了:会开始要求女性无能——是贵国垛洲化的影响吗?我记得《神谕经》里说人类会从神的乐国**到人间,是因为最初的一个女人禁不起化为蛇的魔鬼引诱,背叛了神,拖累了最初的那一个男人。教廷根据这个故事认定女人不洁,禁止女人担任领导职位。在他们的文化里,女性不主外的理由不是因为女性难以胜任那些职务,而是女性没有资格做主外的工作。加拉葛顿了一下,露出思索的表情:不洁是个很奇怪的概念。真神教的不洁是艾太罗地区本来没有的概念。
即使性别平等已经成为主流意见,在垛洲女性即使成为达官显要,仍逃不过歧视。本国女性却是一开始会碰到阻力,但在证明自己能办到本来由男性包办的工作之后,就能得到男性的尊敬。像莱尔诺特女士,古人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圣洁之盾里绝对没有人敢把她当女人看。两边都还有性别歧视的状况,内涵却不相同。
舒伊洛奴想起了她小时候幻想成为公主的事情。她这一辈的女孩子,都是看王子拯救公主的故事长大的,她现在才注意到,那些故事通通都来自垛洲,图画书上每个公主都穿着洋装,没有一个是本土公主。
叫那种书见鬼去吧。舒伊洛奴长长的叹气。
加拉葛笑了起来:创造我们的神可是蛇身美女呢。艾太罗神话里,是一位蛇身女神用泥巴捏了最初的一群人,故事里没提到那群人的性别,所以大概是一起的。
一边是蛇和女人一起背叛神,一边是蛇身女神创造了人,双方神话这么明显的差异,虽然在现实中毫无意义,还是逗得舒伊洛奴笑个不停。
这样说起来,恋爱好像没什么用了。干脆不要谈好了。舒伊洛奴说。既然没男人,女人也能很好,为什么非恋爱不可?
如果碰到对的人,还是好好把握吧!芙萝蜜抓住舒伊洛奴的袖子说。
加拉葛呼出一口气,往后靠到椅背上,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无奈。
可以碰到我老公,我很幸福喔!芙萝蜜看起来好像在发光一样。
舒伊洛奴脑中转过她对芙萝蜜的印象:她似乎就是个经典的无能公主,连路都走不好,只能靠着男人生活。
我以前被我弟弟打伤头,脑子里有点坏掉了,走路会一直跌倒,老是撞到下巴。你看,还有一点点疤痕喔。芙萝蜜指着自己的下巴。不过她妆上得很厚,舒伊洛奴看不到疤痕。
舒伊洛奴愣住了。芙萝蜜频频跌倒不是因为无能,是因为脑损伤。这样一来,她其他的失误也都可以理解了。脑损导致记忆障碍,所以需要小抄。肢体协调和控制能力都出问题,所以会打翻水和弄掉麦克风。舒伊洛奴在心里骂了媒体一百声,他们觉得国际洋相制造机很适合写成新闻,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帮她澄清,故意营造她就是无能公主的形象!
我老公他说我跌倒没办法避免,就摆了一块垫子,教我跌倒的时候用手肘去挡,现在我都不会撞到下巴了。芙萝蜜笑得很灿烂。
跌倒时用手着地,对脑部功能正常的人来说是天生就有的技能,她却必须训练才能办到,天知道她摔了多少次才学会这个反射动作。
突然,芙萝蜜又缩了一下,小小的哀叫一声。又是阵痛。
要不要先躺下?加拉葛非常紧张,身体都前倾了。
还不用,帮我洗个苹果好吗?芙萝蜜说。
加拉葛马上逮住旁边的骑士,又是一大串指令。
真的不用躺下吗?舒伊洛奴也紧张起来了。
不用急。芙萝蜜挤出一个笑容说。
舒伊洛奴小声的说:我觉得,恋爱好像只是绑住女孩子,没有别的了。
芙萝蜜笑着捧起舒伊洛奴的脸: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和我老公的相遇,我们的爱让我更坚强。如果是真正的爱,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他应该不会让你变软弱,而且你和他相遇激发出的力量,就算他不在你身边,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舒伊洛奴思索着芙萝蜜话中的意义,没有说话。
芙萝蜜偏头笑了笑说:帮我卸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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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克在非常温暖的产房里熬了一堆药,弄得满身汗。加上他今天工作一天也都还没洗澡,于是向圣照之日借了他们的浴室。
作为圣照之日准备室的这个房间虽大,但本来是给少少的人使用的豪华房间,浴室虽然也很豪华,却不能供多人同时使用。后面的不规则型,镶在地板里的黑石大浴缸现在没人理会,只使用前面的冲澡区。玺克踩着一地小颗的鹅卵石,在夹层里放着银色树枝的透明墙边脱衣冲澡。
洗手台距离他大约四公尺,骑士们在中间加了一层帘子挡着。玺克洗好澡,在擦身体的时候听到有人进来,走到水龙头前面,听到盆子撞击洗脸台的声音,但是没听到水声,只有一声笃,水滴掉到脸盆里的声响。
玺克本来觉得没什么,还继续擦身上的水滴。直到他听到地上鹅卵石轻微移动的声音,朝这里越来越靠近,他才感到不妙。
那个人绕到帘子后面,玺克只来得及用大毛巾包住下半身!
舒伊洛奴单手扣着一个脸盆站在玺克面前,她的表情没有异常,只是瞳孔微微放大,她把脸盆拿给玺克说:洗手台没水,帮我装一点水好吗?
没问题!玺克说。他把毛巾绑好,用比平常快上好几倍的速度接过脸盆,开水龙头装水,再用彷佛是端水给皇帝的敬重姿势,低头双手奉上脸盆给舒伊洛奴。
谢谢。舒伊洛奴说,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浴室。
玺克在原地僵硬了大约半分钟,才解开毛巾,把衣服穿上。
第二十章 袭击
舒伊洛奴拿着脸盆和卸妆油走出来,她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就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眼神发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芙萝蜜看了猛眨眼,加拉葛不解的皱眉。
她并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高中体育课上游泳课时男孩子都只穿泳裤;夏天也会有阿伯光着上身坐在路边搧风纳凉。她有一个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看过不少次老弟只穿**的场面,连包尿布的样子她都记得。
但是玺克的身体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浅而分明的肌肉线条,皮肤底下突出棱角分明的骨架形状,残留的水珠闪闪发光。她也看过男性偶像刊在杂志上的性感写真,但是没有人的身体能让她内心深处颤动起来,彷佛有扇一直锁着的门,在她体内温柔的打开了。
怎么回事?加拉葛问。
因为水龙头没水,所以我——
舒伊洛奴话还没说完,加拉葛已经跳了起来,冲向刚刚舒伊洛奴取水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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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克衣服穿好,拿起祭刀塞进腰带里,慢吞吞的往浴室门口走,加拉葛突然冲进来吓了他一跳。加拉葛朝洗脸台跨出一大步,手在腰间摆出拔剑姿势,但他并没有握住他随身携带的长剑,而是在空中一抓,往前挥出同时,圣剑现形!
玺克眼前一片白茫茫,他看到数以百万计,有着一圈圈光晕的光点在室内流动,织成一道道飘动的彩带,彩带上隐约有着彩虹的颜色,一层层游移变换。在那些彩带中间,他还看到像是云化成的小人型,那些人型有着修长的手脚,在其间旋转飞舞。他们每次跳起,脚尖与指尖也会拉出长长的彩带。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宴会,一场只应天上有的宴会从加拉葛的手中延伸出去,扑向水龙头。
玺克听见一连串厚实的当当声,敲出一种和缓却愉悦的乐音,从低谷盘旋而上。
圣剑的范围到了水龙头周围半公尺处就停了,彩带在那里打转,却无法更靠近一步。
入侵者,现身吧!加拉葛大吼。
从水龙头里钻出一团金黄色的透明软泥,看起来就像是流动的琥珀。那团软泥不断涌出,把加拉葛的圣剑逼得后退。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已经涌出了三公尺立方的软泥,那些软泥聚集成人形,只不过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穿着黄色长袍,脸枯瘦如骷髅一般,没有头发的男人。他的身体好像还是液态的,脸部肌肉微妙的往下垂,好像随时会滴落。
玺克以为加拉葛占了下风,但是当他仔细观察,却发现是相反。许多彩带在墙边飞舞,延伸到墙壁里,像是在水中跳跃的海豚一样,忽而探头,忽而潜入,所有在水管里移动的软泥都被逼集中到这里来,没有逃脱的机会。
眼前的黄衣男人是软泥倾尽全力的最后一击。他朝加拉葛抬起手,玺克听到空气中出现霹啪声,却只有一瞬间就又安静下来。
结束吧。加拉葛用低沉的声音说。
黄衣男子只来得及露出一瞬间惊恐的表情,就化为一块白色的石柱。那看起来是许多细小结晶构成的,玺克怀疑那是盐。
加拉葛作出回剑入鞘的动作,彩带和小人随着他的动作奔向他的手心里,消失不见。
加拉葛闭着嘴,肩膀稍稍抬起又放下,浅浅的换气。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玺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圣照之日的骑士不待加拉葛下令,就跑进浴室分散开来检查管线。也有骑士去向其他同伴传递消息,要他们加强防备。
墙里的防壁被突破了,立刻加强。加拉葛一拳把石柱打碎。
是!
加拉葛抓着一块盐结晶,在手里慢慢捏碎,他的眉间慢慢紧绷:不完全?还有吗?他猛的转身跑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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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伊洛奴把脸盆递给玺克之前,她曾经把脸盆放在水龙头底下,打开水龙头,里头只滴出了一滴水,掉在脸盆里。
那滴水就是问题所在。
芙萝蜜尖叫一声。脸盆里的水开始扭动,变成黄色发出金光,变成黏稠的软泥。
芙萝蜜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