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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看着夜色之中满脸茫然若失的雪语,心中不由一声叹息,若是可以,自己也不想这么和她说话,只是势如破竹,现在情况还不是告诉她一切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白玉便也没有再多做流恋,转身匆匆离去。
雪语看着白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游廊下的一片了流光之中,心中越发觉得他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件事必然是和自己的来去有关,难道他便是那个算命人口中自己所要寻找之人吗?
如此想来雪语看着披在肩头的鹤氅,心中默道: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查个一清二楚。
想罢,回首又看了一眼身后渐渐和冬雪缠绵在一起的腊梅,便也匆匆朝落翠居走了回去。
第二日,雪语早早便洗漱完毕了,一心想去寻找白玉一问究竟,却不想竟被告知白玉一早便离开了相府。
雪语心中挂念,便去浣纱阁找到梁母,说自己想要出府一趟,梁母听言,只觉不妥,便回绝了雪语。
雪语无计可施,回道院中便装起了病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屋外大雪簌簌如火烧。
屋中剪春和落桥见雪语竟然又昏了过去,只以为是旧病复发,没有好彻底,剪春心急火燎的便朝浣纱阁跑去。
落桥在屋中照看着雪语,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雪语将一个老者从外面请了进来,不是隐世林的尧老,又是哪个?他的身后还跟着青竹,落桥一见青竹,眸子微微一紧,圆眼一挑,瞟了一眼青竹。
青竹进屋一眼便也看到了屋中的落桥,脸上不由浮起一层红晕,见落桥瞪着自己,拿着药箱心有余悸的朝尧老身后退了两步。
“老人家,您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吧,不知是不是旧疾又发作了。”剪春说着,便将尧老请了过去。
挑开床纱,要老看着床上面色虽然凝白气息却是平缓无异的雪语,心中忽然似是明白了什么,轻轻捋了一把长髯,语气中捎带了几分戏谑之意,“这小丫头可是病入膏肓了?这般样子竟也会昏迷不醒?”
一旁的剪春和落桥此刻皆担忧雪语安危,哪里知道尧老话中所指,面上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青竹见落桥一张灵秀的面容若调零的花儿一般,心中不由有些郁郁,便问道:“师傅,您医术高明,肯定是有办法的吧?”
剪春和落桥听清楚这么说,便也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连声附和道:“是啊,尧老您医书高明,肯定是有办法的。”
尧老见二人如此,又看青竹丝毫未长进,便“哈哈”说道:“小姑娘真是害人不浅。”
床上的雪语将屋中几人之话听的一清二楚,此刻听尧老这么说,心中不由一怔,也管不了那么多,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雪语忽然起来,剪春和落桥又惊又喜,纷纷围了过来,关切问道:“小姐,您醒了?”
倒是尧老似乎早有所料,看着雪语只问道:“女娃娃,你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雪语听他这么问,水眸闪过一抹精光,也不管屋中其他人,只冷声问道:“白玉呢?”
第144章 夜探书房()
尧老似乎早都知道雪语会如此一问,也不思虑,便接口答道:“公子有其他事,今日一早就离开汴京了。”
说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雪语。
雪语眼带巡视的注视着尧老,见他目光炯炯,并不闪躲不像是骗自己,便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到走的匆忙,只怪我却未来得及谢谢他。”说罢,便招手让剪春上前将昨夜白玉所赠的鹤氅取了过来。
“小姐,这鹤氅”剪春按照雪语所指取下鹤氅,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疑色,这衣服,可不像是府中人所有?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尧老自然认得白玉之物,也不接,只说道:“还是日后女娃娃你亲自物归原主吧。”说罢,又帮雪语把了把脉,见确实无恙,才放心说道:“你身体倒是无大碍。”
说罢,便带着青竹离开了。
雪语本欲要送尧老,却被尧老阻拦,“你身体虽然无恙,只是大病初愈也还是虚弱,你便好好在屋里呆着吧。”说着,便带着青竹离去。
青竹随着尧老朝屋外走去,回眸看了一眼落桥,心中微微一动,落桥此刻正好凝视着二人,见青竹看自己,不知为何脸上也不禁浮起一抹红晕。
连天大雪一下又是两天一夜,雪语和落桥、剪春三人无事便在屋中围着炉火做做女红,也算是打发时间。
前日雪语装病之事人人心中有数,却也是只字不提。
朝野之上,麟苏风头渐起,轩辕麟风与轩辕麟苏斗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几次下人说轩辕麟风到府中想与雪语一聚,皆被雪语以身体不适为由,恐扰尊驾拒绝了。虽然如此,雪语却明白,梁文儒与轩辕麟风如此频繁往来,必定是选择了轩辕麟风这一边。
如此想来雪语心中不禁又了疑惑,手中绣针“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若是如此,白玉与轩辕麟风、与梁文儒之间又是什么关系?雪语只觉得其中必定蕴藏着莫大的阴谋,正如那天白玉所言一般,若是万不得已,便可草菅人命?
剪春看着雪语面有所思,就连针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小心翼翼的帮她将针寻到捡起,轻声唤道:“小姐?”
雪语被剪春一声轻唤从闵思之中唤醒,看着剪春递上来的绣花针,面上不由浮起一层尬色,佯装轻咳说道:“兴许是今日身体不适,脑子总觉的混混沌沌。”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心中料想必定有她的用意,做奴婢的本就做好本分之事便好,便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只嘱咐道:“小姐身子本就孱弱,入冬之后本应多注意才是。”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看着绣棚上新秀下的一朵出水芙蕖,心中不由又为白玉多了几分担忧,她如何也不能将白玉和轩辕麟风联系起来,想到前世,轩辕麟风乃是一个庸碌无为,凶残成性之人,又哪里会有白玉那番善心?
若是如此,白玉便也是与轩辕麟风相左不成?难道梁文儒是临时倒戈?那白玉不就有危险吗?
这般一番思虑,雪语心中不由担心起白玉的安危来,想他那日忽然失踪,到底是为了怕自己追问其身世?还是因为朝中政局大变他此刻也是陷入了险境?这般想来雪语心中便又了计较。
转眼一日光阴消失如水,夜色渐浓,银月如钩,满园琼枝冰洁,满院动静若月上广寒一般清冷。
夜黑风劲。
雪语就这月色披着斗篷一路朝梁文儒的书房悄然走去,生怕途中被往来当值的下人和守卫看到,引人注意。
书房之外,仍旧有下人把守,雪语栖身在院外一片巨石黑影之中,看着远处灯光未启的书房,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气,梁文儒今日竟不在书房之中。
如此想来,便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超前靠去。
按照雪语了解,守卫半个时辰便要在周围巡逻一圈,如此,雪语便掐算着时间,准备趁众人巡逻之时,伺机钻到书房之中去。
寒风习习,雪语的脸在风中被吹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便见守卫开始巡逻,雪语便趁这个空档,快步朝书房中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雪语刚进书房将房门紧闭,巡逻守卫便换岗巡逻回来了。
雪语就着屋中昏暗的月光,四下查找了一番,竟然一无所获,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正是此时,雪语忽然感觉门口刮进了一阵寒风,身上不由打了个寒战,回眸却见一道白影从门口一闪而入,雪语定睛一看,月下,这人一身白袍,面上的银色面具在黑夜中闪着幽光,这人不是白玉又是哪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雪语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浮起一抹惊异。
却不料,听雪语这么问,白玉并不作答,目光冰冷若窗外廊下吊着的冰锥一般,“你到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白玉的声音如暗夜的鬼魅一般,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雪语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凛冽的男子,忽然觉得他又有了些陌生,“我父亲他”
话未说毕,便已经被白玉拉着跑出了门外,雪语本想制止他,却不料他似乎早已熟知了梁府内的安排,门口守卫的下人已经又去巡逻换岗了。
雪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待白玉将他拉到一处黑暗时,方才喘息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里的情况。”
白玉并不回答雪语,眸子微微一紧,朝书房的方向望去。
雪语顺着他的目光朝那边看去,却见书房此刻已经燃起了灯火。
雪语此刻方明白,白玉拉走自己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感激神色,回首本欲想说些感激的话,却不料回眸哪里还有白玉的踪影。
雪语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分失落,不知为何,一切事情似乎都已经发展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难道是因为自己执意要改变命运导致的吗?若是如此,为何自己终究让轩辕麟隐又消失在这里了呢?
若是改变了,他此刻又应该在哪里呢?
如此想来雪语不觉有些头疼,看着四下无人,便朝落翠居走去。
第二日,府中便派人来让各院去领过冬用的银丝碳,原是因为落桥不在,雪语心中想着出去透透气,便带着剪春去了。
原是因为银丝碳太重,新来的下人厄尔图,便帮着雪语将银丝碳给送了回来。
雪语未见过厄尔图,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看着厄尔图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不由赞不绝口。
第145章 何为一心人?()
转眼便又要到了腊八,这日雪语正在屋中闲来无事,便见静萱带着喜雨和惊秋从屋外挑着门帘子走了进来,静萱进门便将身上的斗篷递给了一旁的喜雨,喜雨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浮雪,才随着静萱一起进了屋来。
静萱抱着手炉,见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