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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麟隐没想到雪语会如此一说,琢磨着她话中含义,看着她脸上漾起的彷徨,心中一处柔软不知为何为之牵动,只道:“持之以恒也好,半途而废也罢,只要是自己选择的便是了。”
说着,嘴角化开一抹浅笑,目光温和如煦的看着面前略显失落的雪语。
雪语回眸正好对上轩辕麟隐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怔,脸颊莫名浮起一层红霞,恍然间似曾相识。
良久,才将目光移开,歉色道:“谢谢你。”说罢,心中慌乱如小鹿乱撞匆匆朝落翠居跑去。
轩辕麟隐看着雪语远去的身影,眼中神色闪烁,品味着方才她话中那几句诗,又不禁疑惑,这些奇怪的东西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害我好找。”轩辕麟苏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二人直到雪语离开,看着轩辕麟隐独自静默沉思方才现身。
“恩。”轩辕麟隐看着眼前谦逊温良的轩辕麟苏,浅浅点了点头,又朝雪语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方才说道:“走吧。”
轩辕麟苏见轩辕麟隐似乎不愿提及方才之事,心中更觉有些不悦,但面上却不表现,只轻笑点头,二人便一起朝宴会所在走去。
梁相进爵一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一来有人说他一直立场中立所以深得轩辕帝心,二来有人说他暗中结党,爵位也不过形同虚设,只有梁文儒自己心里明白,这个爵位是如何二来的。
自赵乳娘死后,梁汉轩被害之事便也只得不了了之,再加上梁文儒升迁之喜,此事在梁府中更是无人敢提,轩辕氏只得将梁汉轩接进了自己的荣芳阁一起生活,只怕日后再生什么事端。
雪语也终日忙碌于梁母的浣纱阁,直到梅花落尽,杜鹃报春之时,梁母院中的兰花才依次含苞待放。
冬去春来,满园迎春新添娇色,一切都如消融的冬雪一般,效益殆尽,让人无迹可寻。
柳丝渐长,桃叶渐深,红日晴,流莺唤,桃李色浓,檀香淡,蝶舞纷飞燕归来,小桥流水花缤纷。
看着满园粉若丹云,簌簌如雨的桃花,雪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掠过一枝桃花,生怕将娇花碰落。
“红雨潇潇点苍苔,落不尽,谁人看?”说罢,便又轻叹了一口气。
“小姐,春暖乍寒,您别冻着了。”剪春说着,便将一件斗篷披在了雪语的肩上,雪语看着剪春,淡淡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起,和她也感觉有些疏离了?
“小姐,今日我给您熬了金针豆腐瘦肉汤,您今日忙于老夫人院中兰花之事一直没休息好,这汤正是安神健脾的。”剪春说着,见雪语面露不耐的神色,便赶忙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落桥端着一盆还未结苞的百合从院外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见雪语和落桥皆在,便说道:“你们看着花可好?是我在院里问人要来的。”
雪语见落桥还是这般不更事实,心中不由多了份欣慰,莞尔道:“也只有你才会这般了。”
落桥不知雪语此话是何意,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剪春,便端着花盆朝后院走去。
雪语此时也觉得在屋外呆久了略有些疲惫,正欲转身回屋,却见竹影深处走来一个茜色身影,定睛一看,不是梁母身边的琥珀又是哪个?
雪语以为是梁母那边兰花又出了什么问题,将斗篷解下交给身旁剪春,迎上去正欲开口,便见琥珀神色匆忙的走上前来,连行礼都忘了,便慌然说道:“大小姐,不好了,三房那边的静萱小姐患了瘟疫,老夫人说了,这几日若是无事的话便不要出门走动了,稍后会有下人来您这做打扫。”
雪语听琥珀这般说来,面前不由浮过静萱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心下一沉,语气中略带几分关切。“怎么会感染上瘟疫的?可找大夫来看过了吗?”
“请了好几个大夫了,一看是瘟疫皆说无药可救,只能等死了,听说这瘟疫还挺厉害的,谁接近都要传染上呢。”说着,琥珀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病也来得突然,听周围丫头说,四小姐这几日也没什么不适,只说头晕气短,没想到今日一早就昏迷不醒了。”
雪语此时心乱如麻,这瘟疫说大可大,说小也小,在现代的话根本不算什么病,只是在这个时空之中,只怕比那天花还要骇人。
如此想来,雪语忽然凝神看着琥珀,肃然说道:“你快带我去求见老夫人,兴许四小姐还有救。”
第80章 请命救人()
琥珀听雪语这么说,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疑色,但见雪语面色凝重不像有假,便也不敢多言,匆匆带着雪语朝浣纱阁走去。
一进浣纱阁,便见往来皆是熏香轻扫的下人,进屋,房间梁母跪在神龛前祈福念经。
梁母听有人进来,便声音低沉的问道:“可去各院通报了吗?”
琥珀听问赶忙行礼回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梁母听琥珀这么说,眉梢微微一挑,心道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便朝身后人招了招手,雪语赶忙上前将梁母搀扶了起来。
“现在府中形势这般,你无事便不要出院走动了,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便让当值的丫鬟到这里来禀报一声即可。”梁母说着已经坐在了榻上。
雪语听言点头称是,看着梁母面色不改,眼中并无半点忧虑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感慨这朱门之中人情淡薄。
“祖母,我听说静萱妹妹患了瘟疫,我这有个偏方或可一试,不若让我去瞧瞧她可好?”雪语说的小心,生怕被梁母斥责,便是得不偿失反而还失了最佳的救人机会。
果然听雪语这么一说,梁母方才还气定神闲的数着佛珠,转眼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雪语,顺尔又恢复了平静。“你莫要说胡话了,那御医都说她的病无药可救,只有听天由命,你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不要逞一时意气,放松了自己的性命。”
梁母这话说的坚定若金,语气森然,让雪语不寒而栗如身临寒冬冰窖一般。
“雪语并非逞一时之气,人命攸关之事,若非尽全力,又怎可轻言放弃?”雪语说着,起身跪在了梁母面前,拜道:“还望祖母能帮雪语一次,若是成了,静萱妹妹也可活命,若是不成,就只能怪雪语福薄,怨不得他人。”
雪语说着,目光炯炯的直视着梁母,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雪语在临安救治邻居天花一事,在回汴京之前梁母也有所耳闻,此刻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不像是一时冲动,心下便也起了几分犹豫,思量了许久方才沉吟道:“这事人命关天,你容我想想再说。”
雪语见梁母有所动容,也不顾得哪般礼节,乘胜追击,连声道:“祖母礼佛理应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便有救人的机会,祖母又怎能置若罔闻呢?”
雪语所言大有威逼之意,梁母眼眸微微一眯,寒光迸射,声音森然道:“你这么和我说话可是有十足把握吗?”
“并无十足把握,只有五分可能。”雪语说罢,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梁母坚冰一般的目光,神情又是一定。
“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我送你进去不等于送你去死?”梁母忽然声音一变,音调陡然高了两分,眼中厉色乃是平日里见所未见的。
雪语被梁母说的哑口无言,但一想到一个生命只因无知和医疗资源匮乏就要平白无故的逝去,心头便有不甘,迎着梁母的话说道:“若是我救不活静萱妹妹,我便以死谢罪。只求祖母给我机会。”
梁母没想到雪语竟然这般坚决,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叹难得她如此重情义,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我一生从不为谁低头,今日竟被你这个小丫头说服了,也罢,你既然如此坚决,我也不阻挠你,只是若出意外,后果你我都一清二楚。”
见梁母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雪语干忙磕头拜谢,“多谢祖母成全。”
梁母看着跪拜在地的雪语,拦道:“罢了,你快些去准备吧,看看要带些什么东西,尽快去吧。”说罢,垂首不愿在看雪语,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雪语看着梁母这般,也不多留,起身便匆匆朝外赶去,只道争分夺秒,救人如救火。却不料,正出门便见诗然站在门口冷笑看着自己。
“姐姐果真是慈悲之人,这样的事情也要管?只是这瘟疫不比其他,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菩萨吗?”
诗然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雪语看着诗然也不多言转身便朝院外走去。
梁母待雪语走后,便吩咐琥珀道:“你去府中传话,只说大小姐要什么便给什么,全力配合便是了。”
琥珀领命也不敢耽搁,匆匆朝屋外走去。
诗然进屋给梁母行了礼本欲说什么,但见梁母闭目不言语,在旁也不敢再多嘴。
春光无限好,雪语却无心赏景,粉花落尽,远近飘香,雪语一路穿廊过苑,只为能尽早准备好东西去看静萱病况。
一回到落翠居,雪语先遣剪春帮自己收拾了换洗衣物,又让落桥帮自己收拾了屋中的几本古方医书,便匆匆朝院中赶去。
一到正院,雪语便寻人找来了帮静萱看病问诊的大夫留下的病症药方,原是因为有梁母嘱咐,下人们也不敢多问,只是尽心配合,雪语看着药方上的药材又让下人去准备了些备用药材,便回到府中收拾了东西只身一人匆匆进了静萱的芫琪居。
待近了,雪语只觉一股焚香之气扑面而来,日近黄昏,只见不远处芫琪居大门紧锁,烟雾缭绕中,只觉芫琪居在昏黄的残阳中显得格外萧索。
芫琪居十尺开外皆被下人封锁,看守之人见是雪语也不阻拦,检查了雪语所带的物品便让雪语进去了。
越往里走,雪语越感受到了周围的静谧,日落黄昏中,新绿无声,连落在地上的花瓣也显得格外孤苦伶仃。
“吱呀”朱门轻轻的被雪语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