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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是你哥哥!你再『乱』叫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许刃看出来了,程厉铭的脾『性』,就是易怒,暴躁,但是没什么头脑,这种情境之下,他首先要琢磨的应该是怎么平复老爷子的怒火,而不是把火气转移到他的身上来,程厉铭这样做,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老爷子更加生气。
果不其然,程正年将手里的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敲,站起来指着程厉铭:“吃了饭,你就给老子滚,老子不想看到你,混帐东西!”
程厉铭恶狠狠地瞪了许刃一眼,最后还是对程正年服了软:“爸…那个,总公司预拨资金的事…”
“想都别想,公司被你玩完了,你就自己创业去,我不会再管你了!”程正年说完气冲冲地上了楼。
程厉铭终于还是打了蔫,什么也不说了,闷着头吃饭。
三兄妹加一个许刃一个江依络,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
就在许刃吃完了饭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程嘉的勺子不知怎么就飞了出去,“哗啦”一声,落到了许刃的脚边。
“许哥哥,你能帮我捡一下勺子吗?”程嘉笑眯眯地看着许刃,声音甜美。
许刃却觉得她这笑,冷风嗖嗖的。
他刚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勺子,微微一侧头,便看到自己身边的程厉铭的腿,与对面江依络的腿,勾在了一起!
干柴遇烈火,好不热闹。
“好哥哥…”
“住嘴。”
“两万块,我只要明天数学的选择题!”她跟他一路干瞪眼。
许刃头也不回地朝着宅子大门走去。
刚进门,程池就预感到了不妙。
“哥,你以后搬回家来常住吧,嘉嘉可希望你回来呢。”
程嘉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一声冷笑,是男人轻扬的声音:“搬回来,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怎么会!”程嘉依旧发嗲撒娇:“虎毒还不食子呢,爹地虽然对你严厉,那也是关心你的。”
“虎毒是不食子,可我还有个饥肠辘辘的豺狼妹妹呢!”
饭厅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上了桌。
程池神情紧张地看了许刃一眼,咽了口唾沫。
“糟了。”
许刃已经换了拖鞋,抬眸看她:“怎么?”
“我大哥回来了。”
程池凑近了他,目光颇为邪恶:“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难看,我保护你。”
“但是?”
“明天的数学考试…”
许刃没理她,直接进了屋,饭厅的两个人听见动静,纷纷回头。
许刃见到程厉铭的那一瞬间,突然胃部一阵翻涌,完全是生理上的,他差点吐出来。
竟然是他!
而程厉铭目光扫向许刃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暴戾。
第33章 纵情(12)()
此为防盗章
金殿为铜面鎏金屋顶; 看上去恢宏气派。
程池正要合十了躬身朝拜,许刃一把将她揪回来; 跟拎小鸡似的。
“许了愿; 如果真的应了; 是要回来还愿的,你确定…还要来?”
“没所谓啊,我要是真考上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再说; 我还可以回来看你。”
许刃微微一怔; 松开了她的手。
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
程池走上前,闭眼,双手合十对菩萨拜了拜。
“菩萨,请保佑我考上清华北大,实在不行; 北师这些也无所谓; 看你方便给我怎么安排; 我服从调剂。”
许刃:“……”
他觉得她明年可以不用来了。
…
拜过之后; 程池回头看许刃; 他站在蒲团边; 放下自己的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果盘; 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了三个硕大的红苹果; 小心翼翼装进了果盘里。
程池愣了愣; 难怪觉得他背包里的矿泉水都卖光了,还鼓鼓的,原来他竟从山下,背了水果上来。
只见他双手端着果盘,走到了殿前,小心翼翼地搁置在了奉台上,这时候有老僧轻轻敲了敲木鱼,声声悠长的南无,他走到蒲团前,手掌合十在胸前,拜了三拜。
木鱼声悠远,凉风吹拂黄幡,转经筒滚动着,发出沉静的回响,殿外游客络绎不绝,点香上拜,动静不小,而他却仿佛静止了一般,独立于菩萨像前,低头,虔诚参拜。
这个世界,此时与他无关。
程池的心有那么一瞬间,骤然静了下来。
心里再无半点杂念,眼里,只有一个双手合十的许刃。
而后许刃起身,从包里『摸』出了三张红票子,放进了功德箱。
程池讶异,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出手就…
不过她转念一想,其实也容易理解,毕竟他母亲都那样了,如果菩萨真的有灵,这功德钱,不算什么。
…
乘坐大巴车,可以直接到山脚下,车里,程池歪着脑袋,靠着窗睡着了,许刃坐在她身边的位置,瞥了她一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耳廓,还能看见细微的白『色』小绒『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耳廓上挂着的蓝牙耳机,准确来说…应该是助听器。
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
程池的睡眠很浅,一下子就惊醒过来,而此时,许刃的手正捏着她的耳廓。
她的目光,移向耳边:“你…”
许刃轻咳了一声,脸有些涨红,像是被抓住偷吃零食的小孩子。
“你这耳朵,长得有点新颖别致。”
“……”
她将脸别向窗外,泛起了绯红。
“你刚刚跟菩萨许了什么愿?”她再度看向许刃。
良久,许刃说:“我没有许愿。”
“嗯?”
“我从不向菩萨许愿。”
“那你还…”
还从山下带水果上来,还给那么多的功德钱…
“只是觉得…应该那样做。”他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景物,目光没有焦距。
应该那样做。
他或许无知,或许放肆,但他也有敬畏。
许刃一直将她们送到了火车站。
“走了,许导!”白悠向他挥了挥手:“虽然咱们之间有不少摩擦,不过总的来说,玩的很开心!就不去举报你了。”
许刃含蓄地笑了笑:“我是野导,举报……”
“举报无效对不对。”杨靖哈哈大笑。
许刃也笑了笑,对他们挥手:“一路顺风,好好学习。”
从始至终,程池都没有说话,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站在边上,直到离开,她也没跟他说一句话,偶尔与他对视,她也是匆匆移开目光。
“程池。”许刃突然叫住了她。
程池几乎是立刻回身,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小链子,上面吊着两个银『色』的小铃铛。
“给你。”
程池接过了那链子,惊诧道:“给我?”
“纪念品,戴脚上。”许刃说:“那一百块,我买了这个。”他随即又补充:“纯银的。”
一百块,恍然想起来,是她说要给猴王做赔礼的那一百块。
明知道还钱她不会收,索『性』给她买了条链子,做礼物送。
晃了晃铃铛,叮叮咚咚,像夏天的风。
“谢了。”程池低头浅笑。
许刃怔了怔,倒是难得在她脸上看到这样温驯的神情。
“不谢。”他转身要走,程池却突然叫住他:“许刃。”
“嗯?”他回头。
她红着脸踟蹰:“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说。”
“许刃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许刃怔了怔,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他扭头,看着远方的层叠的山峦,想了想,喃喃道:“给我取名的那个人…”
程池耳畔,旋起了一阵风。
“她说…我是『插』在她心头的一把刀。”
许刃理了理衣领,感觉有些冷。
他用光了原本就不多的积蓄,买了身上这件并不算很体面,但是崭新的套装,用无上庄严肃穆的神情,来迎接他的远大前程。
在他前面领路的男人还算面目和善,穿着正装,举止得体,颇有风度。
他就是将来会改变他命运的那个人,他叫程正年。
许刃对他,很恭敬。
许刃跟着程正年,沿着鹅卵石小径走进了花园,那栋古老而阴郁的豪宅,背靠连绵的墨『色』群山。
他深黑如死水的眼眸,清浅地瞥了它一眼。
玄关处,许刃见到了大宅的女主人,年轻貌美的江依络,与保姆陶婶,还有妹妹,程嘉。
江依络拥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身材婀娜,妖冶『迷』人,但眉宇颇为清冷。
而保姆陶婶,眉目慈祥,很亲切。
妹妹程嘉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脸『色』微微泛红,甜美地说:“欢迎。”
许刃刚拿起深蓝『色』的鞋套,而程正年却说:“不用,换拖鞋吧,以后,你也是家里的人。”
一句话,肯定了他的地位。
他顺从地点头,保姆陶婶连忙递上来一双崭新合脚的男士拖鞋。
许刃注意到,程正年的年轻的夫人江依络一直在打量他,她目光里的神『色』,很古怪,但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善。
他的目光扫向了大宅内部,家里的陈列装饰,都是严谨而肃穆的欧式复古风格,灯光打得并不亮,给人一种压抑沉闷之感。
他并没有找到想见的那个女孩。
“池池呢?”沙发上,程正年看向夫人江依络。
江依络抱着手臂,清清冷冷地哼了一声:“鬼知道。”
陶婶连忙解释:“小姐本来在家等着您,可是刚刚她朋友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所以先出去了。”
程正年的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了茶几上。
“哼,她能有什么急事!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