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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有些失望,并且流露出来了。
章悦文不自觉地补充道:“就算我们对他做了什么,也不至于杀了他,用钱就能摆平的事,为什么要杀人?我是律师,没这么傻。”
“不是故意杀人,那失手呢?”
章悦文摇头,“我们什么都没干,没碰他,更没杀他。”
“再聊聊温止波。”程锦看向墙上的时钟,“五分钟到了,需要暂停吗?”
章悦文点头。
程锦有点意外,但也没强求。既然暂停了,他也有空去看杨思觅了,两人隔着镜片对视着,也没干嘛,就互相看着。
章悦文道:“你们是一对?”
没人回应他。
“你们像s,但应该不是?你们有那个潜质。”
程锦道:“不聊我们,只聊案子。”
章悦文道:“但我不想聊案子。”
程锦便道:“车鉴是怎样的人?”
“没有你温柔。”
“”程锦微笑,“为什么于希言会接受你们这样的关系。”
“我爱他,他也爱我,并且理解我的需求。”
程锦点头,没有评价。
谈话结束,离开审讯室后,程锦摘下了杨思觅的眼镜,笑道:“s?”
杨思觅道:“你控制欲是很强,有时候在床上也是。”
程锦干咳,压低声音道:“别说了。”
“很享受我全心全意只依靠你?”
“”程锦很尴尬,脸有些泛红,“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反驳说你的控制欲更强?”
杨思觅很直接,“对,我很享受你依靠我,最好你无依无靠,只有我一个人。”
“”说不过他。程锦转移话题,“走,我们还有一个人要见。”
“谁?我控制欲很强,可能会弄死他。”
第104章 复始6()
车鉴戴眼镜;短发,三人中他最精神;看到程锦和杨思觅后他露出了镇定自若的笑容;“你们好。”
程锦道:“你好。”他和杨思觅在车鉴对面坐下。
车鉴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们俩,大概是对他们有所了解。
程锦直接道:“那我们就开始。先聊聊你和于希言、章悦文的关系。”
车鉴没绕圈子:“就你们想的那样。”
“之前不是一直只肯承认是朋友吗?”
“是朋友。我和希言是朋友,和悦文也只是朋友。”车鉴道;“我们的谈话不会对外公开,是吗?”
程锦点头。
车鉴道:“我和悦文也只是朋友,但多一重关系,肉体关系。”
“仅肉体关系?”
“对。我喜欢单纯的关系,不喜欢掺杂感情。悦文有受虐需求;我也需要发泄我的控制欲,在性癖好上;我们互补;所以会定期释放一下,但也就这样了,我不爱他,他爱的人也不是我。”
程锦道:“于希言能接受?”
“他比较注重精神方面的爱。你们应该听过这个问题:你更能接受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
“你是说于希言能接受肉体出轨?”
“对;他自己在外面有艳遇时,也不会拒绝来一炮。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肉体出轨很正常;特别是我们这些不被主流社会所认同的gay,没有保障,没有未来;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车鉴侃侃而谈。
“你觉得自己没有保障没有未来?”车鉴已经算得上是所谓的上层社会人士了,他都觉得没希望,那问题似乎是很严重。
“我没问题,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去有保障的地方。我只是说一个普遍现象。”车鉴道,“你不得不承认,现状就是如此。”
“我不认同。”程锦道。
“哦?不认同哪一点?”车鉴饶有兴趣地问。
“在这个时代,大家还是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的。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不得过且过,而是选择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生活。”
“再说出轨,不管是哪种出轨,都是个人选择,不犯法,但你可以选择做得道义一些——出轨前先告之另一半,该分手就分手,或者像你们一样自由开放,也行。”
杨思觅比较极端,“这不是分手能解决的问题。”
程锦道:“一般来说分手就行,感情的事没法强求”杨思觅看着他,他便缓了缓,“特殊情况我们私下再讨论。”
杨思觅没说什么,移开了注视着程锦的视线。
车鉴打量着程锦和杨思觅,他知道这两人是一对,也相信他们感情很好,但不相信他们在一起后从没去打过野食。以己度人,他觉得这不现实。
这两人都是很惹眼的那种类型,肯定经常有狂蜂浪蝶扑上去,他们会拒绝诱惑?不可能。大多数人,对于送上门来的肉,都会把持不住——无关爱情,就是欲望。
车鉴自己,除了跟章悦文有关系,他也不会拒绝别人,当然,也不是来者不拒,他还是比较挑的,合胃口才收。
“我还没见过完全不偷腥的人。”车鉴笑道,“这不符合人类天性。”
程锦抬眼,“你眼界太窄了。”
“”车鉴的脸僵住了。
杨思觅火上浇油:“你很自卑,渴望掌控一切,但实际上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车鉴脸部肌肉跳动,处于被激怒的边缘。
程锦踩下了刹车,“不说这些了。”他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夹,“先聊聊温止波,你和他熟吗?”
车鉴皱着眉收拾了一会儿心情,道:“上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但我认为这两起案子有很大关联。”
车鉴沉默了片刻,不太情愿地道:“我和他不熟,他是希言的朋友,那天,他过来吃饭时,我也在”后来的事情和于希言的讲述基本一样。
“后来你们和他妻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温止波死在了朋友家里,他的妻子当然不可能善罢干休,不过法律也判了车鉴等人没有刑事责任,最后便还是达成协议和解了,但具体内容是保密的。
车鉴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同情她一个女人不容易,所以给了她一笔钱。”
“多少?”
“不少。”
“为什么呢?你们心存愧疚,觉得自己是过错方?”
“碰上这种事能怎么办?不可能完全不管,只当做慈善了。”
“高亘呢,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车鉴道:“我和他也不熟,他是悦文的朋友,那天不止请了他,还请了另外几个人”
他的讲述和于希言、章悦文差不多,果然是对过口供的。
“所以,不管是温止波还是高亘,他们都在你们那儿喝醉了?”
“是喝得有点多,但也没到醉得不醒人事的程度。”
“按你们的说法,他们出事时,你们都没听到动静?”
车鉴迟疑了片刻,“三楼隔音效果很不错,装修时特别处理过,你们可以去现场试一试。而且,那天晚上我和悦文在一起,我们有放音乐。”
“哪天晚上?高亘?还是温止波,还是两次都是?”
“刚刚说的是高亘。”车鉴道,“温止波那次,我喝得比较多,睡得沉,真的没听到动静。”
“除了喜欢睡前喝酒,我猜你们都喜欢早上洗澡?”
车鉴挑眉,“不,我们早晚都洗,其它时候看情况,出汗了或者觉得脏就洗。”
程锦笑笑,“好习惯,只是有时再怎么洗也很难洗干净。”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受害人尸体照片,“高亘和温止波的死亡方式很像,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有。”车鉴点头,身体前倾,“我认为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一次不成,他们就搞了第二次。”
“那这个人胆子够大的,要进入你们那个小区就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杀人。”
“没错,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得罪了谁,谁这么大能量”车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程锦想,这是在暗示是他爹的政敌在搞鬼吗?既然怀疑是别人陷害,那他大概也不信任本地的公安局,难怪想让特案组过来查他们这个案子。
“你有怀疑对象?”
车鉴摇头,“没有,有的话我早告诉警方了。总不能乱怀疑人。”
“对,要讲证据。”程锦附和了声。
“你也很胆大。”程锦道。
“嗯?”
“你在政府工作,性向不宜曝光,但你隐藏得并不好。”
“你也在政府工作,你好像从没有隐藏过?”车鉴反将了程锦一军。据他的了解,程锦和杨思觅算是公开的,但奇异地没人管,不知道是因为来头特别大,还是有能力的人可以适当任性?
程锦看向杨思觅,心想,他隐瞒什么呢?没什么好隐瞒的。
大概有人认为对他来说工作最重要,但并不是,他是可以放弃工作的。但他也不是为了杨思觅什么都能放弃,实际上他只能放弃这些表层的东西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很浅的笑容,嘴角一动,转瞬即逝。
杨思觅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会儿程锦,然后转向车鉴,“你想比较什么?这种事在我们看来什么都不是,你也是这样?”
车鉴无语。他是没法视性向这事为浮云,但又有多少人能呢?
他的性向曝光后,他不得不离开了政府单位,这对他影响很大,可以说是改变了他这一生的走向,对他家特别是他爹的仕途也有影响,现在他在家族里已经成了反面教材。
他说:“你们说这个时代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但并不是这样,我们的选择很有限,很多时候,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这是没道理的,异性恋可以兼得,我们为什么不能兼得?”
“是不公平。”程锦平静地道,“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很多。慢慢争取。”
就这样?车鉴体会到了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和车鉴聊完后,程锦打了个电话给叶莱,先问了下他们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