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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动了一下唇舌,发现了更美妙的滋味,愣了愣,于是又加大了力道。
然而被这样一番横冲直撞,怀中受欺负的人儿却是忍无可忍了,任他再高高在上,她也不愿屈从。她使了吃奶的劲去推他,无奈他像座山似的,根本撼动不了;又手指发力去掐他,衣裳太厚,只能掐手背,但他刀剑伤都受过,这点蚊虫叮咬般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大手拢住她乱动的手,继续蛮横欺负下去。
腰身被箍住,手也动不了了,静瑶情急之下,只好动用牙齿咬了他一下,就见他终于有了反应,顿了顿,放开了她。
静瑶气急,自己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何曾这样被欺负过,她本也不愿意入他的后宫,不甘心被他如此霸蛮的羞辱,所以刚才才要不顾一切的反抗。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气愤之余又委屈起来,在他发怒之前,不争气的流下泪来。
眼见她的眼泪珠串似的直淌,宇文泓顿时愣在了那里,她哭什么?他心虚的觉得,他只是亲了亲她而已,又没叫她少块肉,有什么好哭的
静瑶泪眼模糊,眼前都朦胧起来,根本没看见他眼中的心虚,眼泪越流越多,一张小脸很快湿了透底,也把他先前的怒火也彻底浇了个干净。
他咳了一声,道:“哭什么,朕又没做什么”
静瑶不想理他,抽泣间一双泪眼愤慨的盯着他,无声的质问他——是吗,你真的没做什么?
这个模样,叫他更加心虚起来,宇文泓又咳了咳,道:“朕说过要复你的位份,你必定是朕的女人,朕现在只是亲一亲自己的女人而已,又没真的”
“可我不愿意!”
静瑶实在太生气了,气到没了理智,忘了尊卑,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道:“奴婢不敢高攀您,您有那么多佳丽,东西十二宫都塞满了,有的还要几个人住一个院子,您垂怜一下她们不行吗?为什么就认准了奴婢呢?你堂堂天子,居然做这种事”
宇文泓无奈,“你与她们不同,只有你可以”话未说完,被理智及时收住。
他想到她的话,缓声道,“你受了委屈朕知道,朕会补偿你,你放心,这次不会只是美人了,朕晋你婕妤不,昭仪如何?也不再叫你与别人同住,朕单独给你另置地方,棠梨宫怎么样?你一个人住在那儿,没有别人,清静自在,如何?”
局面被猛然翻转,方才生气的是他,害怕的是她,可如今却是他在小心翼翼的哄她。他没这么跟谁低声下气过,也不太懂得哄人的要点,反正就是根据她方才的话来说,他觉得她大概在意这个,所以想拿这些来安抚她。
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静瑶在抽泣中冷笑了一声,晋她昭仪,呵,比从前连升两级呢,似乎是天大的恩惠了!
可就算是妃又如何,还不是妾!根本无足轻重的妾而已!
她根本看不上他的补偿,只不过趁他说话的功夫,却稍稍冷静了一些,终于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僭越——她居然敢打断皇帝的话
不好不好,尊卑还是要注意,别看他现在脾气好,万一往后哪天想起来,要跟她算旧账可怎么办!
她缓了缓,却仍然无法彻底原谅他,只是冷声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妄想昭仪之位,陛下还是不要抬举奴婢了。”说着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
这条路也行不通,她看起来似乎还是很不高兴?
宇文泓头一回感到束手无策,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女人怎么这么难哄呢!
他一时沉默下来,她也根本不理他,暖阁里安安静静,虽然气氛有些僵持,但他忍不住又去看她了。
头顶的灯光给她姣好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柔美,瞧,她有长长的眉,如水的眼,翘而挺的鼻尖下,是她柔软的唇
唔,那唇瓣是真的柔软,还带着微甜的芬芳,经过他方才的研磨,这会儿尤为娇艳欲滴,心里的某处又悄悄蠢蠢欲动起来,他还想再度尝试,他觉得方才的体验很好,如果她能乖顺一些,主动一些,应该与那晚的梦境差不多了。
可现实与梦境总是相差太多,她一点没有梦中那样温柔,方才反抗的剧烈,甚至咬了他
静瑶到底心里还存着忌讳,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所以他也并没有多疼,只是体验有些不太好,心里也有些达不到目的的沮丧。
暖阁中一时间安静的可闻针落,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出声主动缓和僵局,“朕说给你就给你,有什么不敢妄想的,到时候你只管接着便是”
静瑶冷笑一下,凝着眉怨怼的看着他——瞧,还是什么都你说了算,你一手遮天,我任你欺负!
实在承受不了她哀怨的眼神,宇文泓只好移开视线,目光毫无目的的在房中游移一番,忽然灵机一动道:“时候不早,朕饿了,传膳吧。”
静瑶方才倒是真的想为他传膳的,可历经这么一场,什么也不想管了,管这些有什么用,自己想做个尽忠职守的御侍,照顾好皇帝的起居就好,但再怎么尽心,却还是逃脱不了被皇帝轻薄的待遇,说什么御侍,再风光也不过是下人罢了,被主子任意妄为,想欺负就欺负
她只顾着伤神,立在那里无动于衷,倒是不再淌金豆子了,但一双眼睛仍旧水汪汪的,小巧的下巴微微皱着,一看就知道还在生他的气呢!宇文泓原想打个马虎眼就此混过去,没料到却更加心虚起来,于是不敢再差使她,转而朝屋外喊福鼎,“来人。”
一直候在门外几乎要打起盹来的福鼎顿时一个激灵,赶忙推门进来应道:“奴才在。”
宇文泓道:“传膳吧!”
“是,奴才这就去。”福鼎应下的同时,极其快速的悄悄打量了一圈屋内,才又退了出去。
福大总管一边叫人一边狐疑,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美人红着眼,陛下却稍显底气不足,这是怎么了?
差事有人去做了,可屋里还是尴尬,宇文泓又看了看她,见她依然不高兴,只好道:“你也累了一天,回去歇息吧,晚间不必来伺候了。”
这就是要放过她的意思?
反正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了,静瑶福了个礼,“奴婢告退。”再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退出了门外。
回到独属于自己的值房,静瑶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却始终无法轻松,一下倒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父亲是青州地界上最大的官,自己便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娇小姐,人前人后,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后来进京嫁到了惠王府,无论后面结局怎么样,但不得不说,宇文铭还是很尊重人的,开始不熟悉时,并没有强迫她,等到她消了戒心对他有了好感,才与她圆的房
所以方才被强吻的经历,真的是她的头一次。她也并非没有傲骨,心里不喜欢,所以反应才激烈,才一心只想挣脱。
房间安静,她也一点一点冷静了下来,心里也知道,作为一个宫女,大约刚才确实过激了些,倘若换做宫中其他的女子,他应该都不会受到抵抗吧。
还好他没恼,否则真要较起真来,就凭她方才的举动,定会落得乱棍打死的下场而且很明显,她生气以后,他反而软了下来,后来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哄她
可是再怎么哄,他也始终不曾答应放过自己,他打定了主意要给她晋位,将她重新收入后宫怎么办,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非要认准了她,原主确实生的美,可他一个从不踏足后宫的人,为什么非要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可是如果他一定要这么干,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承受吗?
她自己稍稍试想了一下,他说要晋她昭仪,以李妙淳现在几乎平民一样的家世,这样的位子已属格外的恩惠了。可昭仪之上还有贵仪,然后是四妃,贵妃,再才是后宫之主的皇后,自己仍将是不起眼的众妾之一,头上被那么多人压着,她要怎么做,才能安稳活到寿终正寝啊!
她已经吃了一次亏,上辈子就为了不得不做妾而伤怀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死在那条路上,这次打死她也不想再做妾了!
可是怎么办呢,该怎么逃脱这种命运?
她又烦躁起来,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最后索性拿被子蒙住头,什么人啊!堂堂皇帝居然跟恶霸一样
第三十一章()
她离开了;他总算不用承受那怨恨的眼神以及自己良心上的谴责了。
可宇文泓还是觉得不舒服。
自己没有经验;便试着联想一下其他人吧!他自小长在宫廷;也见识过父皇的后宫;那些嫔妃无一例外的总是想办法引起父皇的注意;讨父皇的欢心;千方百计的把父皇留在自己宫中;还有现在;自己的后宫虽然有名无实,但总有那么几个想出头的,想方设法的要在他面前露脸
这些女子争先恐后要做皇帝的女人;竭力为自己谋求向上爬的机会,为什么她就如此例外呢?
可偏偏,自己又非她不可。
堂堂天子觉得很烦闷;面对着满桌的美食也没了胃口;以至于一旁的侍膳太监春雨一头雾水,陛下这是怎么了?莫非尚膳监出了岔子;御膳不合陛下口味?
宇文泓只管面对着满桌珍馐发呆;一点都不想动筷;春雨无法;只得悄悄去看大总管福鼎;福鼎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他今下午为了避嫌,一直在暖阁外头待着呢!
不过联想方才传膳前的那一幕;福鼎觉得自己大概有了些眉目;当时美人红着眼,一看就是刚哭过,陛下呢,也显然有些落寞,再看看现在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莫非又闹别扭了?
福鼎暗自叹了口气,陛下哪儿都好,就是从前太清心寡欲了,别的皇子们早早有了通房侍妾,他却半点不曾沾染,以至现在果真动了心的时候,又缺乏经验,不会拿捏女人心思。作为忠仆,福鼎认为自己很有责任去引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