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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后身边的亲信,严锦对于皇后身边得用的人总会给几分面子,因此闻言便笑了,“儿子的事母后不要太过操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他扶着皇后坐下。亲自接过宫女奉上的茶递到她手里。皇后慈爱的盯着他瞧。轻声叹息,满脸的歉意:“都是母后连累你,若母后身后有强硬的娘家可依靠,你的亲事也不会如此艰难。”
她如此自责,严锦只好安慰她:“跟母后无关。”
他说着,看了眼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那大宫女便轻言细语的说道:“娘娘,那马大学士家的女儿是个什么品行,您心知肚明。那样的蠢物,如何配得上咱们太子殿下?都是那几人不怀好意,要给您添堵,才缠着皇上非要赐下这门婚事。要奴婢说,那马姑娘泼辣凶悍又品行不端,如何能入东宫?更何况日后咱们太子殿下登基后,就凭她如何能母仪天下?所以说,这门亲事不成,才是好事呢!”
本该在明年严锦满二十后就成为太子妃的马家姑娘。谁知竟莫名的跟人私奔了,这件事儿闹得太大,马家想捂也捂不住。最后马大学士进宫来对着皇上哭诉自己养女不教之过,丢了皇上的脸并自请辞官回归故乡。皇上念他忠君爱国虽准了他辞官,却不准回乡,道是舍不得君臣多年的情分。但谁不知道,这才是皇上给马家的真正惩罚,就算太子这个儿子是无奈之下才立的,可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是皇亲贵胄,只有太子不要她的份儿,哪儿有她嫌弃太子且同人私奔的?这不但是打了太子一耳光,更是打了皇帝一个大大的耳光!
皇帝将马家留在京城,马家的子孙还能在京城这地儿立足?还能与人攀亲?那是想都别想了。可以说,马家姑娘的任性,毁掉了马家上下所有人。马家姑娘当真与人私奔了?这却是一个难解之谜,知道谜底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皇后听完,沉吟了下,才叹道:“那马家姑娘的确配不上我锦儿。可眼看着锦儿就满二十了,试问哪朝哪代的太子年满二十还未成婚的?说到底,还是你父皇不甚在意的缘故,要是母后能早些生下你,不让你前头那些哥哥占了先机,也许……”
严锦瞧着皇后微红的眼眶,那一腔的慈母之情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最大动力,他握一握皇后的手,笑的很是轻松,“瞧母后这话说的,我自己跑的不开,哪能怨母后您呢。不过你也别担心,如今不是都好了吗?”
皇后便露出一丝高兴与欣慰来:“你说的是,如今咱们是越来越好了。老大被软禁,老二陷在南疆,又传出与男人同卧起的事情,你父皇最是厌恶这个,对他只怕已经失望透顶。老四不理俗事,老五虽然蹦跶了些,到底不堪大任,且还有楚家牵制着,对你也不足为惧。皇上的目光自然会落在你这个正统继承人身上,以后怕是会花大力气来栽培扶植,对你的亲事,想来也会比以前更看重一些。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关键时候不妨对你父皇透些口风。”
皇后虽整日诵佛念经,但对各方势力与当前局势却依然了然于心,与她那多愁善感又极为脆弱的性子十分不符。叉贞圣扛。
严锦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如果有有力的外家扶持,他上位之路会轻松很多。
“我知道,您不用操心这些。”
“我知道你是心有成算的。”皇后慈爱的看着他,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如果可能,她倒真的希望他能做个闲散王爷,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可她知道,自从自己在后妃中,以并不高的位分被册封为后,她的儿子就注定得不到安宁了。
身为太子,离那条路只剩一步而已。不管争与不争,他都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么些年,不得不步步为营,隐忍低调使得那些人对他放松警惕,从而保全自身。
“如今大局算是定了,你也不用再如从前一样。该让你父皇知道,你并不比你那几个哥哥差,相反,我的锦儿是最聪明能干的。”
“不急。”严锦笑着道:“父皇老当益壮,不会愿意看到他的儿子比他强。从前在人前示弱是为保命,如今虽然大局已定,可若让父皇知道我从前都是装出来的,他是不会高兴的。”
当然皇后似也想起了她那位丈夫多疑敏感的性子,她的眼眶又红了,“我的儿,苦了你了。”
严锦与皇后叙完母子情,不疾不徐的回到东宫。
他才一进宫门,便有内侍打扮的人从暗处闪身而出。
“通知苍生,将人撤回来。”严锦面无表情的吩咐。
那人应了一声,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严锦想了想,又唤出一个人来,“楚之晏到了没有?”
“楚神医一直跟在陈刚后面,还没到京城。”
严锦皱眉,那人忙又禀道:“苍生一撤回来,他们的速度就快了,约莫午后就能进城。”
“蒋公公怎么说?”严锦双手负在身后,神色淡淡。
蒋公公正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养心殿中给皇帝递了一碗参茶的内侍。
“蒋公公传了消息来,皇上近日头痛愈发频繁,有时候夜里几乎不能合眼。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宣了个遍,夜里也有太医守着,但皇上的头痛之症仍是没有缓解,眼下就等着楚神医回京。殿下,楚神医那里,可需要先说一声?”
“蒋公公做的很好,你告诉他,即便事发,孤也能保全他的家人!”严锦顿了顿,才道:“眼下这时候,不必与楚之晏接触。”
他说着,莫名冷笑一声:“否则,就该让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起疑了。”
“属下明白。”
严锦挥挥手,那人如同方才那人一样,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严锦站在长长的朱红走廊,想了想,又从容的迈开了脚步。 ^^☆
此时的陈刚领着他的属下们,万分疑惑立在道路上发呆。
这一路上的阻碍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一波一波的黑衣人没完没了的来袭。晚上就不说了,连白天也丝毫不避忌,仿佛比逼到绝境而绝地反击一般。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他们不眠不休的退敌,伤亡人数越来越多,这一百多人的小分队,折损的厉害,如今还有战斗力的,也就十来个人了。
陈刚衣服上头全是血,一夜未眠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令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吓人。
“大人,这些人……怎么莫名其的退了?”再一次遭到伏击后,本以为又是一场搏命大战,谁知两个回合不到,这群人莫名其就退走了,留下陈刚等人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怎么会这么轻松?陈刚心中愈发警惕,“大家小心,说不定敌人在故布疑阵!照顾好受伤的兄弟们,我们走!”
另一个颇令陈刚不解的问题就是,明明这些黑衣人厉害得很,他们这一百多人都不够他们杀的,可偏偏这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仿佛只是为了拖慢他们的行程,即便动手,不是非死不可的情形下,都只是下手伤人而已。因此受伤的人比死亡的人更多些。
陈刚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却也顾不得多想,只想赶紧进城,活着回去复命!
082 戴罪立功()
然而接下来的行程,却顺利的叫陈刚不敢置信。
反正拦路的是一个都没有再出现了。
陈刚领着自己的属下狼狈进城,在城门口见到了焦急等在那里的王正。
“出什么事了?”陈刚的心都提了起来,担心苏宛这边出了差错,急急忙忙的问道。叉贞女巴。
王正忙道:“大人放心。那边一切安全,只是属下担心大人,所以前来迎接。”
陈刚这才放下心来,“你再点两个人去,仔细着些,千万不要出了差池,我即刻进宫复命。”
等皇帝示下如何安顿犯人,他才算完成了这趟差事。而且,折损了这么多人,他也需要进宫请罪领罚。
王正点了两个人,匆匆回去保护苏宛。
陈刚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夹马腹。直奔皇城而去。
皇帝经历又一次的头痛折磨,神色十分憔悴而虚弱,勉强处理了几本急奏,便体力不支的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蒋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皇帝身后。小心翼翼为皇帝推拿起来。
许是他推拿的不错,皇帝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闭目点头,“你这手法愈发纯熟了,看来当年从太后那里把你要过来,可算是要对了人。”
蒋公公笑了笑,一张和善的脸上立刻又堆满了忧愁,“奴婢当不起皇上的赞赏,只是皇上这头痛之症,已经好些日子了,那些个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婢每每瞧着皇上受这病痛折磨,心里都十分难过,恨不能以身相代,替皇上受这头痛之苦才好。”
“宫里这群饭桶顶得了什么事。”皇帝不满的骂道:“楚家那小子还没回来?”
“奴婢收到消息,楚神医已经回到楚家了。现在就召他进宫来为皇上瞧瞧吧?”
皇帝闭着眼睛摆手:“那小子爱洁。怕是要在家里收拾好一阵。若此刻宣他进来,朕想必又要吃些苦头了。”
“这楚神医脾性就是怪,也亏得皇上宽宏,不与他计较,否则像他那样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帝叹口气,诚如蒋公公所言,若换了别的人敢对他不敬,只怕都轮回好几回了,偏偏楚之晏还能活在这世上蹦跶,凭的就是他那身医术。
“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若赐死了他,朕这头痛之症还能找谁来解?”所以对楚之晏的乖戾难搞,皇帝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奴婢也是想着楚家少爷的脾性,才不敢前去催促,怕反而惹恼了他。不过已经派了人去楚家。等他收拾好了就进宫来替皇上瞧病。”蒋公公轻声禀告道。
皇帝点点头,微微睁眼便见蒋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皱眉道:“有什么话还不敢对朕说?”
蒋公公忙忙道:“是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