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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仙道:“师兄,这次带玄星子来找你,就想托你带她去见公子一面,这孩子一直想见忘情公子,天师就让我带她来了……师兄再想个办法。让公子将七星峒交给她,也算完成了忘情宫的仪式。”
事情的原因原来是这样的。玄星子到了忘情宫之后,常问云中仙为什么要带她到这么好地地方来?云中仙说是奉公子之命。公子知道她在人间受苦命运多厄,所以才命人将她带离红尘。玄星子又问公子是谁?云中仙告诉她公子就是忘情宫当代之主忘情公子风君,玄星子这个名子也是公子起的。玄星子又问公子哪里去了?云中仙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什么叫作封印神识入世历劫,玄星子听的似懂非懂。
玄星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未知的一切都很好奇,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也亏得云中仙好耐心,不厌其烦一点一点细细跟她解释。忘情宫中地其它人,天月大师与小辣椒待这个孩子也很好,她们也都见过前世的七心。不过她们谁也没有对玄星子提过七心的往事。玄星子在忘情宫中很听话,但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一定要见风君子一面。
我点头道:“星师妹,你是应该见公子一面,在忘情宫中等着也不是办法,连我也搞不清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样吧,三天后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要注意,我们是在一群普通人当中,你不能说忘情宫中的事。他现在不认识你,不过没关系,他看见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不要叫他公子,你就叫他,叫他,直呼其名风君子吧!”
玄星子怎么称呼风君子是个麻烦事,在一众普通人面前叫他公子自然不合适,叫师父吧就更不对了,风君子虽然要云中仙把她接入忘情宫赐名玄星子但还没有明确地要自己收徒。叫风叔叔?有点别扭!算了,直呼风君子吧,我想风君子也不会在乎的,我现在也是直呼其名。
……
“好漂亮的小妹妹呀,这是谁家孩子?”风君子在大客车上第一眼看见玄星子就老远地就发问。
“这是我一位长辈的晚辈,名子叫星星,放假到芜城来玩托我照顾几天,我就把她也带来了。”我在玄星子身后答道。
这时周颂也正好上车,笑着问我:“石野,柳老师不来,你倒带了个小妹妹来。”
风君子开口替我解围:“柳老师在家带孩子呢,不好意思跟我们一起混……星星是吧,坐到我身边来……尚云飞,你再换个坐位。”
风君子本来和尚云飞一起坐,看见玄星子非要拉玄星子坐到他身边,把尚云飞赶到后排去了。一路无话,周颂包的这辆豪华大客直奔三江口。项目安排的很有意思,一开始时山涧漂流,二十几人坐的七、八艘腰子船从一条清澈地小河一直漂到水扬江滩。然后从江滩上岸。再登上一条大渔船装摸作样的钓鱼撒网,也就是图个乐子。
风君子也在船头撒网,转了一圈渔网没撒开还把自己给缠住了,要不是旁边有人拉一把好险没有掉到江里去。其它人的身手和风君子也差不多,七歪八扭没有一个人把网正确撒出去,嘻嘻哈哈互相笑话。最后我走上船头撒了一网。将网在小臂挂好,一手牵住绳头,半转身朝天一挥,一个均匀的圆罩在几丈外地水面撒开。收网时金光闪闪,我这一网居然打上来一条二尺长的金鲤鱼,众人纷纷鼓掌哄然叫好。
这条鱼虽然不小,生态游名义上是自己钓自己吃,可二十多人就打上来这么一条鲤鱼显然是不够地,下午饭还是要到农家院去解决。风君子左手牵着小星星,右手用条草绳系住鲤鱼口拎在手里。得意的神色就像他自己钓上来的一样。
吃饭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我们在小白村的一户农家院中。这地方院子很大,摆上三大桌地方足够,两面还搭着葡萄架。风君子跑到葡萄架下逗人家的小狗,玄星子拿出七星峒就在一旁看着。风君子回头注意到她手中的东西。好奇的问:“星星,你手里这是什么,像是笛子又不是,能吹响吗?”
玄星子:“它可以奏出乐声,但需要拿在手中挥动。我还用不了!”
风君子:“这么好玩的东西?给我看看行不行?”
玄星子不说话将七星峒递给他。风君子拿在手里眯着眼睛象瞄望远镜一样瞄了半天,没看出什么要领来。这时正好有一阵江风从院外吹过,葡萄架上的叶子沙沙作响。风君子一时兴起将七星峒拿在右手中。就像他小时转钢笔一样照着食指和中指转了好几圈,风中突然传来悠扬清越之声,婉转成音直如天籁。
满院子叽叽喳喳说话地人突然间都安静下来,这乐曲一般的风声让大家听得都出神了。风君子也出神了,七星峒在他指间缓缓旋转,他却抬头侧耳闻音。只有尚云飞目光一闪,直视风君子手中的七星峒。风君子大概有所感应,指尖一颤七星峒落下,然而他的反应也很快。随即弯腰空中一抄又接住。
风声停了,大家又都回过神来,纷纷感叹还是乡间的环境好,不仅山清水秀连风声都这么优雅。风君子将七星峒放到玄星子手中:“这个给你,我差一点给摔坏了,看上去很值钱哎,摔坏了我可赔不起,你一定要收好了。”
这时有一对老夫妻从院子一侧地厨房走了出来招呼:“大家都入席吧,菜准备好了。”
桌上的菜很有农家特色,三江活鱼、清沟里的小麻虾、城市里很少见的只有硬币大小的油炸石板蟹、野蒜、野蕨、农家风味酱等等味道都是不错地。有席自然不能无酒,喝的是农家自酿的米酒。这些对我都不算什么特色,我也一样从小是在江边农家长大地。可风君子等人吃的很过瘾,酒也没少喝,喝着喝着话就多了。
读书的时候我们班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小团体,但工作几年之后再见面感觉就不一样了,这一坐下来就能发现,各人都很注意选择自己的坐位。风君子没管别人自己找了张凳子首先坐下,尚云飞走到他身边也坐下了,周颂看了看他们两个犹豫了一下在尚云飞的身边坐下。风君子回头对玄星子招手把她叫到自己另一侧坐下,我也挨着玄星子坐下了。这一桌很快坐满了,都是同学中小有成就的那一伙。
酒过三巡,周颂很是兴奋,在三张桌子间来回敬酒,最后喝的有点多了,回来拉着云飞的手借着酒劲说着热乎地话。其实尚云飞在我们班同学中的关系一直很谈,他是一个修行佛门秘法的人。周颂今天显然有点套近乎,话语中听似感慨实则是恭维,不住提到尚云飞在香港创业的经历,还问他在深圳有什么商业机会,特别是地产方面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说实话,尚云飞很有些看不起他,这我能感觉出来。他和周颂之间地对谈只是在敷衍。只是在这种场合不便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而周颂不知是真的酒喝多了还是故意装作没有发觉,仍然是一副称兄道弟的口吻。风君子在另一边带着三分醉意看的却很清楚,不知道是对尚云飞有意见还是周颂有意见,故意打岔。
他拉起尚云飞的另一只手笑道:“尚大老板,我们也亲近亲近。好些年不见,你还剃小平头。发型没变可头发值钱了!……喝了两杯酒我看你地头发不是头发,那是满头的金条啊,金光闪闪的就像大日如来的金轮佛顶。”
风君子显然是借酒在讽刺他,一个从小修佛法的人,怎么成了一个善于敛财的人?尚云飞淡淡答道:“佛祖也讲究布施,可以法布施,也可以财布施。无财何布?有取财之道而用之,方可广布世间。”
风君子笑了,背出了马克思的一句话:“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桌上其它人脸色都变了。纷纷低头喝酒不说话,周颂忍不住道:“风君子,你喝多了吧?合法商人凭勤劳智慧致富是天经地义,时代不同了!”
风君子还是笑:“时代从来没有变过,就如山水一般。变的是人。我还没说你呢,我只是在背书。”
尚云飞也笑了:“我身上不脏。”
风君子:“你的想法很好,希望做法也很好,敛财布财永无尽头,道理就是道理。不是行事地借口……其实人是会变的,尤其经历世间诱惑考验之后,才知道究竟如何。”
尚云飞:“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风君子:“据我所知。下地狱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大无畏的悲壮,另一种是自取灭亡。”
尚云飞的脸色终于也有些变了,他对风君子道:“你怎么总拉着我地手?是要给我看手相吗?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搞神神鬼鬼那一套!”
一听看手相,风君子突然来了兴致,拉起尚云飞的手摊开手心就看。然而只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发沉,放下他的手端杯喝酒不言。这回转到尚云飞追问了:“半仙,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怎么不说话了?”
风君子:“算了算了,不敢乱说,尤其是不敢乱说你尚云飞。”
这时桌上其它人也好奇开始起哄:“风君子。说就说呗!尚云飞怎么了,再大的老板也是同学,酒桌上就当个乐子听,谁还能当真啊。”
风君子:“冲煞纹主刑,数年内有牢狱之灾。若诚心正意可免。”
我听得一皱眉头,风君子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尚云飞这个人我一直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活佛弟子有一身修为,但印像也不算太好。他与老活佛不一样地地方就是门户之见很深,这对于修行人来说就是私持重的偏颇。活佛在时他自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活佛不在无人指点又会怎么样呢?修行人为什么要入世间,因为有些感悟经历了之后才是真实的,空谈超脱只能是空谈。
比如有人说:“我视金钱如草木凡物!”如果天生如此那真是天赐地上上根器,但如何印证这句话呢?如果他从来没有富裕过,这只是一句空话,如果他真正的大富大贵又能做到如此,他人才能相信。如一个男人大喊──老子不好色!平常人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女人能跟他,他想好色也没的地方好。风君子在无意中暗示尚云飞什么吗?像他这种修行人不应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