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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泽仁虽然修为高超,平生却没见过这种场面,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只有等到百合好不容易止住悲声。
泽仁一路护送百合到了正一三山,当时于苍梧还未到。直接见了守正真人。泽仁也不隐瞒,将路上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禀报给守正。守正要泽仁回避,秘问了百合一番,然后又把泽仁叫了进去,交代给泽仁一个任务──保护和照顾百合。就是守正真人这个命令让和曦真人感到十分不妥!
和曦听说了路上发生的事。也见过百合这个人,知道百合虽然不是坏人但行事也绝不是正道出身。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却偏偏是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修为虽不高却精通媚术。泽仁天天跟她在一起,学坏了怎么办?犯错误了怎么办?被勾走了怎么办?这都是和曦担心的。他言语中之虽然说不出口,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
听完和曦的一番话我才想起今天善结大会上没有见到泽仁,也没有见到百合。也许百合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公开出现。保护和照顾她的泽仁也就没有出现在善结大会。和曦担心徒弟,又不敢违师命,也不好去问守正真人跟百合秘谈了什么。所以今天才来找我,希望我能去找古处长去打听打听,以多了解一些泽仁身边这个女子的情况。
看着和曦有点担忧但又无法尽言的样子,我问道:“泽仁今年多大了?”
和曦:“他今年二十八岁了,照说年纪不小了,可自小在正一门修行,世间有些事他没经历过。”
我又问:“二十八岁的泽仁。你怕他被十八岁的百合拐跑啦?以他地修为,恐怕也不会在乎什么媚术吧?”
和曦:“泽仁的丹道境界,即将突破三十六洞天中的第二十六洞天──玄关洞天,应该不会怕那百合的媚惑之术。可是世间很多事情,是与法术无关的,他和百合在一起久了……”
“日久生情吗?他虽然是个道士,但我听说正一门并非全真教派,虽然弟子大多清修为主。如果泽仁就是要在修行界结一道侣,只要彼此无伤与他人也无碍,你这个做师父地恐怕也不好阻止吧?”
和曦:“话虽这样说,但那百合……”
我接着他的话说道:“但那百合出身不正、来历不明、心性未知,假如你是泽仁他爹,这种儿媳妇你是看不顺眼的,对不对?”
和曦苦笑一声:“你这个比喻虽然不太好听,但也恰当,泽仁可不就像我的孩子?”
“我认识泽仁,对他的心性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一个百合不至于让你如此担心吧?”
和曦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地,我的弟子我了解。可是这几天我感觉不放心了,也不知百合怎么央求的泽仁,泽仁居然到守正掌门那里去请求一件事。”
“什么事?难道他要还俗与百合结道侣?”
和曦摇头:“那倒不至于,他跑去对守正掌门说如今付接虽死但余党未清,百合仍有凶险。况且她在俗世之中也受人追缉,孤身一人无处立足藏身。那大漠海天谷是苦行一派,又是付接余党聚集之地,百合不适合回到那里。他请守正真人准许百合加入正一门!”
“百合加入正一门?正一门有女弟子吗?”
和曦:“有倒是有,大多是俗家弟子,数量极少,多是因为家中长辈与正一门有故交地关系。如果收百合入正一门,那也算是破例了。”
“守正掌门答应了吗?”
和曦:“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说此事以后再谈。师父他老人家也许另有深意,可我……小师弟,你怎么笑了?”
我笑道:“师兄,以你的修为、年纪、阅历都远远在我之上,我都能想明白,难道你就看不出吗?”
和曦:“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智。我也明白!修行弟子大多要过这一关的,这就是众人都要在世间行走,而不能一味枯坐空山的原因。但是用这种方式,门中其它知情弟子已经议论纷纷,尤其是在泽仁请求师父让百合容身正一门之后。……这对于他将来在正一门中的威望非常不利。”
我看着和曦,眼神中也有疑问:“师兄,恐怕不仅仅如此简单。有句不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和曦:“说出来听听看?”
“泽仁与百合在一起,你不放心。假如是守正前辈亲自照顾和保护百合,你会不会担心呢?”
和曦一怔:“师父他老人家何必亲自做这些事?……真是师父,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又问:“海天谷是本打算收留百合的,假如是海天谷掌门谭三玄或者是下任掌门于苍梧,你担不担心他们跟着百合学坏了?”
和曦:“那倒不必担心。”
我又笑了:“这就叫‘事不关已多好谈,关已则乱看不穿’。算了,今天我就直说吧。自古以来修行界弟子难寻,但更难寻找的是传承宗门地掌门弟子。执掌一门继承衣钵者,仅仅是本门道法境界高超是不够的,仅仅是自身的品行修养超越旁人也是不够的,这种人最重要的是有一种特殊的心性与气质。……师兄你认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特质?”
和曦一听就明白了:“小师弟说的话我清楚,立衣钵传人与传道法与人的意义大不相同,那意味着将一门精髓继往开来的责任都要交给这个人。你说的那种特质,就是一种心性坚定超然的领袖气质,它甚至与一个人的性情、资质、悟性无关,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达到这个要求。这样一种人不仅需要能随世事而知变,有威望凝聚众人之心,而且也要不受外邪侵扰而动摇本性根基。……比如海天谷,上代修行人中只有谭三玄一个,他的弟子虽多,却只有于苍梧一人有此特质,所以他早早就定下衣钵传人。”
“师兄说的比我理解的还要透彻。其实我刚才只想到一点,做为一派掌门所领导的弟子中,有聪慧的有愚钝的,有学好的也有学坏的,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领入大道。但我只听说过大派之中出了败类弟子,但还没有听说何门何派收了什么心术不正的弟子,掌门不仅没有把他教好,反倒让这个弟子勾搭坏了!你听说过吗?”我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比如人世间儿子不好,可能是父亲教育的不够。但如果父亲本是个好人,却被一个坏儿子教坏了,恐怕就不是不合格的父亲那么简单了。
和曦:“你说的也是实话,能立一派之人心志坚定超然,有染化他人之气质。只听说把弟子教坏的,没听说弟子把掌门勾偏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派恐怕也应该末落了。”这几句话听上去简单,如果往复杂了说也可以引申到自古以来的神君帝王之道。读史书常有末世之时奸小当道,谗言祸国的感慨,那也能说明一个问题──当朝者本就无帝王之才,也无君主气象,江山葬送是合该如此。
此时我反问道:“那你还不明白守正前辈的意思吗?”
和曦眼神一亮。紧接着神色一惊:“小师弟真是这么认为的?难道师父如此看重泽仁那孩子?”
和曦是个明白人,我不需要把话说地太透。百合出身付接门下,很多善恶之间的道理恐怕没有人真正教过她,但她良知未泯,发现付接恶行之后知道脱身而去,并将付接的恶行告诉了海天谷。这样一位少女的心性与行为,恰在正邪之间,或者说亦正亦邪,却有一颗向善的心。泽仁和她在一起,如果仅仅是不被她勾搭“邪”了不算什么能耐。如果能将她感染“正”了才算一名合格的大道传人。平时师长对弟子这一方面的特质并不能一眼看穿,总要先通过小事试探,对于泽仁来说,百合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
正一门守正真人门下和锋、和曦两位真人各有千秋,论修为也不相上下。在修行界并称一时喻亮。传位于谁守正真人也不好决断,这两个人分不出高下,恐怕就要从两人的弟子中去比较了。我第一次进正一三山先后有泽东、泽平、泽名拦路,考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后来在方正峰上守正真人也问我对此三人地评价。我却特意提到了另外一人泽仁,没想到守正也深以为然。现在守正布置给泽仁一个看似奇怪的任务,自然有考察的用意。我能想到而和曦没想到。不是我见识更高,而是和曦身在其中没有看穿。
话已说明,我也喝了一口茶,笑道:“既然师兄也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这毕竟是正一门中之事。”
和曦终于笑了:“如此,我就不麻烦你去找和古了,只有提醒泽仁那孩子好自为之了。……没想到小师弟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见识!你是怎么看明白的?我说的不是师父考验泽仁。而是刚才你说地那番衣钵传承之道。”
我想了想答道:“今天我见到了海南掌门七叶与忘情公子风君,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两人都有宗师气象,各自都已经接近了世间修行的极至境界。两个人心性、感悟却是截然不同的,但谁也不可能夺对方之志,再去改变彼此,只能相互论道了。他们将要进行的这一番论道斗法,无论高下对他们自己地心志来说都不会有所动摇,最终的结果所影响的却是在场地其它晚辈弟子。”
和曦也叹道:“说的不错,别说在场的那些晚辈,就连我们这些前辈对那一场论道斗法也是相当好奇期待。……”
眼见夜色已深,事情也谈完了,我起身告辞,和曦也正准备起身相送,松抱亭外的古松之上突然传来极细微的一点声音。当时山间无风,不是风声,不是松鼠踩枝也不是松针自落,而是人声!和曦与我灵觉都十分敏锐,当即就听出来了。和曦低喝一声:“何人在此?”紧接着袍袖一挥就要出手。
“老道士,你背地里和他人说自己徒弟的闲话,知不知羞?”松树上传来一个柔媚的少女声音。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跳了下来,飘然提纵几步,消失在山林中,身形很是美妙。
和曦本来鼓起袍袖准备出手,一听这女子的声音却又把手又垂了下来,眼看着她离去神色十分尴尬。他对我说:“小师弟,她就是百合。”
我也吃了一惊:“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