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上还是只披着九知的外衣,手一摊开来领口就敞了,九知捂着鼻子伸出手来替她把胸前的波涛遮住:“并未觉得你饿瘦了。”
白玉有些不服气:“可这里是天生的!就像姊姊你,再怎么吃也长不了,姊姊你不记得从前我们还一起探讨过那什么秘方秘方吗?”
“闭嘴!”九知瞪了白玉一眼,转过头就见到朝良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也顺带瞪了他一眼。她替白玉将领口拉好后,对朝良说道:“既然你还会这个,那么便劳烦你将白玉的牙给治一治,免得她往后再疼。”
她又想再添一句什么,朝良却已经说出了口:“不用谢。”
九知磨了磨牙:“谁说我要谢你的?”
白玉从九知背后跳了上来抱住九知的脖子,一脸敌意地看着朝良:“九知姊姊!我不要这只乌鸦给我治牙!”
九知把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开,轻描淡写地说道:“驳回。”
“呜!”
“听话。”
“好的!九知姊姊!”
一行四人准备出发往岐山去了,陶吴无可奈何地让白玉上了自己的云头,白玉第一次腾云驾雾,兴奋地不得了,要不是陶吴一直拎着她的后领,她都栽下去几回了。
好不容易到了岐山,这里的梅比之前落脚的地方的梅还要多,漫山遍野的都是,且竟然在入秋的世界便开放了,白玉看得大呼小叫,九知也觉得新鲜,伸手在枝巅摘了一朵下来,却霎时便消亡了。
朝良在她身后说道:“这不过是幻术而已。”
他一句话将这个幻境点破,九知便觉得失落起来,朝良笑着看了她一眼:“喜欢梅花?”
九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不过觉得寒冬里的香要更入骨一些。”
“岐山这里的梅花算不得好,往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他这句话让九知不敢答,只能当是未曾听见,前面陶吴思妻心切已经走得很远了,她抬步就追了上去,未曾看到她身后的朝良伸手折下一截梅枝,那枝上的白梅本是含苞待放,经他一点便热切地开了,却未见消亡的迹象。
传闻中在岐山中似乎是隐居着一位不愿在上界待着的神君,不过八荒间从未有人得见过这位神君的真容,只因来寻这位神君的人都被岐山上漫山遍野的梅花迷了眼,到最后却忘了来岐山到底是要做什么。
陶吴便是这样,在梅林中转着转着就摸着脑袋转过来问:“我们来这儿是干甚么的?”
白玉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是跟着你们来的啊。”
二人又齐齐望向九知,奇怪的是九知并未中这种幻术,她道:“不是来寻稚英的么?”
“哦对!稚英!”
过了片刻后二人又转过头来问了她这个问题,九知气结,朝良笑着走了上来:“士衡还是一如既往。”
“甚么?”九知偏过头去看朝良,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风,白梅中现出一张温和的面孔来,但却仅仅只有一张脸而已,白玉吓得一声尖叫,那张脸对着朝良道:“真是稀罕,你怎么舍得到岐山来了。”
朝良袖着手淡淡道:“有些事情。”
“我自然知道你是有事情,”那张脸转过头来看了看九知,又看了看陶吴,说道,“梼杌?”
陶吴啊了一声,那张脸笑道:“你不记得本君了?”
陶吴皱眉挥了挥手:“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每个人都要记得的话,那我便要改名叫文曲了。”
那张脸唉声叹气:“你瞧,你连文曲都记得,却不记得本君,真是伤心啊,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本君来了,本君再告诉你稚英在何处吧。”
陶吴闻言便跳起来想要捉住那张脸,但那张脸霎时便不见了,朝良说道:“那是幻术,你捉住了也是没用的。”
待陶吴抬起头来时,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口中喃喃道:“他是谁?”
九知眉心一跳,走过去摇了摇陶吴的肩:“陶吴?”
陶吴道:“他是谁,是谁……”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白玉目瞪口呆,朝良看了陶吴一眼:“他中幻术了。”
说着拎上九知驭着定光就往梅林深处飞去,掀起亮面的白浪来,只扔下一句:“看好陶吴。”
白玉左右环顾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
九知晕晕乎乎被朝良拎着,穿行见掠过的梅树在她眼前成了雪海,她拍了拍朝良的背:“去哪儿啊?”
“去见故人。”朝良如是说道。
“什么故人,”九知皱眉,“是你的故人?”
朝良嗯了一声,九知想了想也是,自己没有什么故人,那些故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苦大仇深,她见也不愿意见。
梅林自成阵法,朝良说这是紫微阵法中的一种,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松地破了阵,梅花深处现出一件木屋来,还有一方天地,有个穿蓝衣服的人正勤勤恳恳地挥着锄头种白菜。
朝良将定光停在那片白菜地上,那人抬起头来,赫然是方才那张出现在半空中的脸,温和而带着书卷气,只不过他现在挽着裤腿挥锄头的模样实在与他这张脸不太搭调,朝良语调里透着嫌弃:“你到岐山来就是做这个的?”
那人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对朝良笑道:“哦!你这样快就破了玄木阵,上回贪狼花了一个时辰,果然在阵法上还是你要强上一些。”
朝良神色淡淡:“你约莫忘了紫微七十二阵原本就是我创的,我甚至可以反让这玄木阵困了你,要不要试试?”
那人干笑了两声,放下锄头:“不必了。”
朝良往九知看了一眼,对她道:“这是士衡。”
他话才说到一半,那叫士衡的神君便上前一步,捉住了九知的手紧紧握住,有些激动地道:“你就是老一救的那只狐狸?那日老一急匆匆地问本君要月镜,本君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便是要找你,哎,本君当时还以为他是特地来寻我的,着实让本君伤心了一把啊!”
九知却听得有些懵,问道:“老一,是朝良君?”
士衡点头:“是啊!小狐狸你并不知道么?”
九知摇了摇头,又问:“为甚么要叫他老一?”
“因为啊……”士衡摇头晃脑地要回答,却朝良打断了士衡的话:“你话太多了。”
九知突然想起要紧的一件事情来,便对士衡说道:“你便是隐居在此的神君是么?你见过一只叫稚英的矍如鸟么,那是陶吴的妻子,她留了一尾羽毛告诉我们她到岐山来了。”
说道这里,她神色肃穆地对士衡做了个揖:“若是神君知晓稚英的踪迹,还望神君告之,也免陶吴担忧。”
士衡愣了片刻,继而噗嗤笑了出来,他一边笑一边对朝良道:“你这小狐狸真可爱,比你懂礼节多了。”
朝良带笑看了九知一眼,道:“少说废话。”
正说话间,那座木屋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走出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敞着衣领,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说:“士衡啊,水烧好了么,我……”
当他看到与士衡在一起的二人时,霎时便僵住了身形。
九知一见他便惊喜得眉开眼笑:“稚英!”
与此同时,朝良皱起了眉来:“横琴?”
第13章 欺瞒()
那人脸色一变转身就回到了屋里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九知三步并作二地上前去敲门:“稚英!你干嘛呢!”
她与稚英相交不深,只是偶尔得见过一面,觉得是个十分安静贤淑的性子,配上陶吴治一治他的煞气,当是很好的。
但方才的场景回味起来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门板拍得越响,士衡在田里心疼地说道:“小狐狸你轻点儿,本君的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正说着,门便哐当一声被九知踹开,在士衡的抽气声中九知冲了进去,从衣柜里将稚英拎了出来:“稚英,这是怎么回事!”
稚英竟然与那叫做士衡的神君住在一起,这,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私通么!
越想便越觉得是这样,九知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将稚英的肩压在了墙上,低声喝道:“你说清楚!你瞒着陶吴的事情,便是这个吗?”
稚英生得文文弱弱的,九知虽是没了修为,但力气尚在,这一压像是要将他的肩骨的生生压碎了一般,奈何种种束缚使他无法挣开,他一边喊痛一边道:“是……就是这个……”
“果然如此!”九知怒极,“陶吴对你那样情深,你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稚英哭丧着脸,疼得直打哆嗦:“我若不这般,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何况是情深呢,我都是……都是迫不得已啊……”
“诨话!”九知咬着牙,抬手便卸了稚英的胳膊,稚英疼得大叫,外面的士衡与朝良闻声赶了进来,士衡见稚英脸色苍白豆大的汗顺着额角滴下,大惊失色:“横琴!”
他抬步欲赶过去,未料到九知幻出竹玉杖向他劈来:“无耻之徒!”
“甚么!”士衡吓得急忙一闪,他身后的木凳便遭了殃,被竹玉杖打碎成了木渣,士衡大叫了一声:“朝良你这小狐狸吃什么长大的!这怪力!”
说着竹玉杖又横着打来,士衡抱着头躲到了朝良身后:“你还不管管!”
“我管什么?”朝良袖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士衡胆战心惊地看着双目通红的九知,突然有些狐疑:“这小狐狸是不是……入过魔道啊?”
“你还算聪明。”朝良不咸不淡地夸了士衡一句,抬手化了竹玉杖的去势,握住九知的手腕,道:“冷静点。”
九知抬起头来看着朝良,磨牙霍霍:“你还护着这他们?”
似乎在斟酌着什么用词,片刻后九知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奸夫□□!”
说着就要挣脱朝良的手继续打士衡,士衡在后面气得发抖:“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