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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赵政突然起身,皆是不明其意,个个满目诧异。
梁儿更是因得赵政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羞得满面通红,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
此时,就连殿中的乐声也戛然而止,等候着赵政的反应。
只见他神色淡然,眼眸微垂,随口道:
“酒宴大可继续,不过寡人酒力不胜,就先行回去了。待不久之后天下一统于我大秦,寡人再行与列位一同欢饮,普天同庆。”
话音刚落,赵政已怀抱着梁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高亦立即起身前去为他备车。
片刻沉寂后,钟磬又起,殿中靡音依旧。
忽然有人问起:
“依大王方才之意,可是要攻齐了?”
但见李斯坐得笔直,举杯浅啜了一口,唇角勾出了狡黠的弧度,揶揄道:
“五国既然都已经灭了,齐国又何以独存?
彼时,齐国东处海滨,西有赵、魏等国将其与秦隔离甚远。
故而当年秦行“远交近攻”之策,长期与齐修好。
每每齐国宾客入秦,历代秦王多以重金贿赂,让他们回国后劝说齐王倾向秦国,不修攻战之备。
所以当秦国逐次攻灭韩、赵、魏、楚、燕五国时,齐国都置身事外,并未出兵助阵任何一国。
而此番,秦与齐之间已再无他国,自然也就该轮到齐国了。
顷刻,兴乐宫中已然哄笑阵阵,酒乐亦是更甚……
车辇中,赵政将梁儿坐放在自己腿上,高挺俊秀的鼻凑到梁儿嫩白的颈边嗅了嗅。
“好香……”
他的声音因得酒意太盛而显得飘飘的。
梁儿的脸红得厉害,嘀嘀道:
“政,你醉了……我从不用香,又何来香气?”
赵政唇角轻佻,淡淡摇头,轻声道:
“不,不是香料的味道,是你身上自有的清香。”
梁儿面上越发涨红,低着头语音喃喃。
“你……定是闻错了……”
“哦?那我再好好闻一闻……”
赵政俊眉挑起,满面正经的凑到梁儿耳边又嗅了嗅,片刻,似是自责道:
“今日的确饮得多了些,果真闻错了……”
他略施停顿,再开口时,语声已极度魅惑。
“我的梁儿何止香?还有甜……”
说罢,他便在梁儿的耳侧轻舔了一下。
“好甜……”
赵政很是享受。
“政……很痒……”
梁儿不由得全身一颤,本能的就往后缩。
可赵政又岂会容她逃走?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钳在怀中,避无可避。
“痒?……那这样呢?”
逗弄梁儿,是这世上最让赵政倍感欢愉的事。
他魅笑着将梁儿的耳垂含入口中,满足的感受着那上面因他而染上的灼热温度。
“啊……政……”
梁儿一阵酥软,柔弱的身躯在赵政的胸前不自觉的轻扭着,又扰得赵政体内更加躁动起来。
“梁儿……”
他一边低喃着,一边轻吻着梁儿雪白的颈,如琢如磨的鼻尖时不时就在梁儿粉嫩温热的耳阔上轻蹭几下,伴随着酒气的灼人气息亦是不断钻入梁儿的耳中。
“政……”
梁儿脸颊滚烫,浅浅呢喃。
不觉中,赵政已将手钻入了她的衣襟。
炽烈的爱抚一波紧接着一波袭卷而来,梁儿全身颤抖着,不自觉的娇叫出声。
谁知赵政的大手竟立即覆在了她的口上。
“别叫,我不想让他人听见你如此惑人的娇音。”
梁儿的嘴被赵政捂住,仅露出一对圆圆的杏眼,羞赧无措的轻眨着。
她太过失神于与赵政的缠绵,竟是忘了车撵外还有包括赵高在内的一行禁卫在驭车,车里的声音若是太大,他们自是都能听得到的。
一想到此等私密之事也会让旁人听见声音,梁儿便倍觉羞涩难当,简直没了脸面。
赵政见她那副恨不得挖个地洞缩进去的模样,不禁挑唇,探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调笑:
“梁儿乖,好好忍着……”
可不待梁儿准备,赵政便又如暴风般袭来。
她紧紧咬唇,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音,只是赵政那一次胜过一次的力道却令她愈发难以自抑,终还是忍不住又张开小嘴叫了出来。
而此时,赵政却及时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唇重重压上了她的唇,而那呖呖可听的一片娇声便也在此处骤然而止,只剩下了隐隐娇昵的轻哼……
车撵早早便已行至了望夷宫前。
而车体摇晃的那般厉害,赵高自是知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令众人下车,退至远处静候。
“赵大人,你的眼睛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见赵高眼眶微红,一个车府卒吏不免关切询问。
赵高淡淡一语:
“无妨,方才迎风时,有尘入眼罢了。”
他垂下眸子。
无妨的,只要梁儿姑娘能幸福,他怎样都无妨……
第一百七十八章 烟朦朦 雾胧胧()
撩人的月色下,初夏的晚风徐徐拂过,望夷宫前奢华宽敞的车撵中,赵政仅随意披着一件玄色里衣,俯着身子,低垂着眼帘,深情的望着倒在他臂弯中仍然娇喘难平的梁儿。
梁儿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本就潮红未退的面上羞窘更甚,只得伸出双手挡在脸前,支吾着娇声求道:
“别看了……车撵已经停了,该……该回寝殿了……”
赵政疼爱的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发,温柔一笑,扬声道:
“赵高。”
赵高连忙躬身上前。
“臣在。”
“去骊山宫。”
赵政薄唇轻启,赵高敛头应“诺”,立即差了众人继续驾车前往骊山。
“政……子时已过,是否应该先回寝殿?若是要去骊山宫,明日一早再出发吧。”
梁儿的声音柔柔的,掩在面上的小手向下撤了撤,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杏眸来。
赵政见她模样俏皮,便瞬时又生了调戏之心,抓了她的两只小手按于耳侧,话音之中尽显邪魅。
“你就这般急着想要与我回寝殿?”
“我……”
梁儿噎了一下,她知道赵政是有意欺负自己,却仍是忍不住面红耳赤,低低问道:
“这大半夜的,又毫无准备,怎么就突然要去骊山宫?”
赵政修长的食指轻点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尖,笑得很是好看。
“方才一瞬想到梨园,便片刻也不想再等了。”
“一国之王,怎得还这般任性。”
梁儿嘟起小嘴嗔着。
赵政不禁敛眸失笑:
“想不到梁儿竟待我这般严苛。我为王多年,又任性过几次?”
梁儿略怔,是啊,如此想来,赵政坐拥王位二十余年,几乎每做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极少随性而为。
他勤政非凡,毫无懈怠,每日都要求自己要批阅完几十万字的文书方可休息。
世人皆道天佑大秦,竟令秦国一再富强,可吞天下。
殊不知,何来天佑?
不过就是大秦之王较六国君王更加努力、更加律己罢了……
思及此处,梁儿婉婉而笑,白皙的藕臂轻轻环住了赵政的脖颈,柔声道:
“你说的对,你已这般好,任性一次又何妨?无论你想去哪,何时去,做什么,我都陪你便是。”
“无论做什么,你都陪我?”
赵政装作不明梁儿之意,得寸进尺,又是一阵魅笑。
梁儿后悔不急,说出去的话又岂能收回?
“是……”
她只能弱弱认下,再次红了脸,娇滴滴的将身缩入赵政的怀中……
入骊山宫时已接近天明。
赵政和梁儿折腾了一路,在兰苑之中相拥而眠,睡了大半天方才起身。
碧空如洗,日暖风和。
沉寂了许久的梨园终于再次有乐声响起。
莹白的花海中萦绕着浓浓水雾,大片花瓣如雨般飘落,恍若梦幻,痴醉人眼……
端坐抚琴的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身着玄衣,龙章凤姿,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一双清幽的黑眸本是深不见底,却在抬眼时,隐隐透出几分柔光来,夹杂着绵绵情丝望向身旁的少女。
那少女虽然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肤白如脂,体态婀娜,秀色可餐。她周身洁白,裙裾轻扬,时而执箫,时而歌舞,粉面含羞、满目深情的始终围绕在男子身边。
远处,赵高独自立在青玉殿旁,痴痴眺望着那片烟朦朦、雾胧胧的梨园。
白雾太浓,里面的景象他并看不清,但仍隐约可见那两个人影如胶似漆、形影难分……
直至午夜,梨园内的乐音仍旧未断,不是琴箫就是清歌,每一支曲、每一首歌都饱含着浓浓的爱意,柔情缱绻,羡煞旁人……
三个月后,冀阙大殿上,二十八岁的蒙恬因出身将门,破格被启用为将军,作为副将与王贲一起率秦军东征,从燕地边界南下攻齐。
昭阳殿中一切如常,可赵政却是心情大好,执笔在平整的锦帛上顺畅的写下了几个字。
“呵呵,这蒙恬倒是有趣,我不过让他出去打个仗,他竟还顺道将弗笔做了改良。如此一来,弗笔便比刀笔好用多了。”
他一边淡笑着,一边将手中把玩着的弗笔递给了梁儿。
梁儿双手接过,定睛一看,此笔果然已与现代使用的毛笔几乎无异。
赵政见她看得认真,似乎很感兴趣,便又多说了几句:
“弗的笔头本是固定在笔杆之外的,蒙恬现将其置于笔杆之内,如此便较之前更为稳定端正,并且可以使笔头的形状维持饱满浑圆,更利于书写。”
想到自己手中之笔开创了中国历史上文字书写的新纪元,梁儿有些激动,好奇道:
“蒙将军是如何想到要改良弗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