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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上前分别架住她的肩胛,抬脚在膝弯一顶,独孤雁便觉膝头发软,脚尖死死的抵在地上,强硬的撑着。
“阿依古丽,你知不知罪!”
“我无罪。”萧尧见她死鸭子嘴硬,举起棍子就要往她背上砸,说时迟那时快,思娜如一阵风冲了进来,一脚踹开萧尧,与侍卫缠斗在一起。
萧尧被踹了个狗啃泥,狼狈的爬起来骂道:“阿依古丽,你纵奴行凶,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拿下!”
侯在院里的侍卫鱼贯入内。思娜的武功并无章法,都是打小练出来的,虽然外形看起来高大笨拙,打起架来却灵活的像狐狸,穿梭在侍卫之间。将原本训练有素的侍卫耍的团团转。
“公主,你别怕,思娜会保护你的。”说着还能恼怒的瞪一眼袖手旁观的萧赜。
独孤雁借机盘腿坐着调息,如果这会灵狐在就好了,睡美人的毒分分钟就解了。可惜没有如果,她努力了许久,额头沁出一排的汗也没能逼出毒来。
架不住侍卫人数众多,思娜虽不至于吃亏,却也难占便宜。长久下去,还是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吃亏。
“反了,反了,格杀勿论。”萧尧见侍卫一直占不得优势,难免气急败坏。
而一直袖手旁观的萧赜终于有了反应,“好了,该作个了结了。”
话落,便听院外突然传来一串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不多时张锐领了一队灰衣人冲了进来,每人手中或提或抱着大大的包袱或匣子,进了院子往院子里一倒,顿时华光万丈,竟然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少时便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打架的顾不得再打架,哭闹的顾不得再哭闹,个个如被定了身一般,呆若木鸡。
张锐面无表情,递给萧赜一个发黄的旧折子。萧赜展开一看,蓦地笑开,随即递给萧尧,“大哥,保管的挺好啊。”
萧尧扫一眼封面,面色霎时惨白,原来是当年的老关漠为萧代道写的请封世子书。
萧赜施施然的踱到吴氏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都说大嫂是个旺夫的,果然,帮助大哥攒得这么多金银财宝,穷尽三生也挥霍不完啊。”
吴氏望着院子里的珠宝山,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大哥,解释一下吧。”他弯腰搀起独孤雁,将她抱进怀里。独孤雁也傻了,莫明其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萧赜将她安置在软椅上,“娘子稍侯片刻,待为夫忙完了再送你回清月苑。”
第105章 处决()
原来刚刚萧赜一直不说话,等的就是张锐搜查西府的结果。
趁此时间思娜将沾了灵狐血的解毒丸喂进独孤雁,替她驱除睡美人的毒。
萧尧看着手中的折子,面色慢慢的由白转红,终是深吸一口气说:“萧赜,这王位原就是我们二房的。你凶残狠毒,无情无义,若不是你,萧家怎么会日渐败落,最后不得不退居到这边塞小城。萧赜,你愧对列祖列宗,不知悔改,今日,我便以宗长身份清理门户。”
说完便抽出随身佩剑,直指向萧赜。莫言欲迎战,却是被萧赜叫住,“我来!”
“王爷?”莫言有片刻的迟疑。
萧赜挑起唇角,笑道:“今日就让我的好大哥看看,本王到底够不够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随手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方天画戟,银面银戟蓝衣,往院中一立,竟有几分气宇轩昂的风采。萧尧虽然是文臣,武功也没有荒废,一套流云剑法舞的剑气如霜,招招凌厉。
萧赜一开始便呈现弱势,勉力招架。萧尧笑的得意,“四弟,你还是认输吧。”
“胜负未分,大哥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哼!”萧尧冷哼一声,招式更加凌厉,将十成内力注于长剑之上,所过之处,火花四射,可以想象,若是经过人体,必然血溅当场。
他这完全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打法。
萧赜在他不遗余力的进攻下,毫无反攻之力,只得连连闪避。独孤雁一颗心直提到喉咙口,紧张的不敢呼吸。
只听萧尧暴喝一声,突然凌空跃起,长剑发出呜呜的嗡鸣声,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萧赜的天灵盖。
千钧一发之际,独孤雁便要出手相救。
未料萧赜突然仰面倒下,身体几乎与地平行,只见蓝影一闪而过,萧赜突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萧尧的身后,再一个浪子回头,长戟便抵在了萧尧心口。
萧尧措手不及,急急向后退去,不料背后便是假山,退无可退。他吐一口血沫,恨声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在你手上,要杀便杀!”
倒是挺有气节的,也算不辱没武者的尊严。
“杀你?本王为何要杀你?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终饱私囊,以权谋私,搜刮民脂民膏,克扣番邦贡品,哪一条不是死罪。到时侯,本王只需坐壁上观,指不定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来。何乐而不为呢?”
他说的轻松写意,萧尧气白了脸,“萧赜,你无耻!”
可怜一个俊秀探花郎生生被气的失了风度,萧赜长戟往前一递,鲜血便涌了出来,浸透了月白锦袍。
“何谓无耻?本王不偷不抢,堂堂正正。哪比得上大哥,小小知州竟然,数年光景竟然攒出一座宝山来。到底是谁无耻!”
萧尧气结无语,却是暗自凝聚内力,突然出掌攻向萧赜的面门。萧赜哪里是他的对手,刚刚的瞬移,不过是现学现卖了独孤雁上次遇伏时教他的步法,这会子近在咫尺,只怕是凶多吉少。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雁突然如一道利箭飞了出去,双手成掌击向萧尧,萧尧猝不及防,被独孤雁一掌击飞,他的掌力也将将从萧赜的耳边打过,击断了远处的一株高大的胡扬树。可想而知,这一掌若是击中,萧赜必当殒命。
幸好有灵狐血,不然还真不能这么快的解毒。
“好一个兄友弟恭。”独孤雁嘲讽的追上去,一脚踏在萧尧的胸口,便要再打一掌。突然钟氏拄着雀头拐杖,踉跄的跑进院来。边跑边喊:“手下留人!”
钟氏扑嗵一声跪到萧赜跟前,哭喊:“王爷饶命!”
她毕竟是长辈,萧赜立即侧身避开,脸色却不见分毫缓和。
钟氏老泪纵横哭喊:“王爷,老身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独孤雁:“放过他,好让他继续来杀我们吗?”
“不,不会的,阿尧定是有不得已的原由。你们兄弟最是友爱,王爷,您忘了吗?当年你们在乌峰遇到白虎袭击,是阿尧徒步将受重伤的您背回来的呀。回来之后足足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您忘了吗?”
萧赜闭了闭眼,冷笑一声:“老夫人,当年真的只是遇到白虎吗?算了,旧事本王也不想再提,今日他萧尧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休想躲过国法的处置。”
前朝奢糜浪费,搞得民不聊生,最终落得亡国下场。因此大燕建国之后,对贪官的处置非常严厉,轻则革官,重则抄家灭族。而萧尧贪污的数目,远超重邢标准,但是因为关漠王府的关系,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判死邢。
不过对于爱子心切的钟氏来说,别说杀头,就是掉根头发也舍不得。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王爷,他是您的亲兄弟啊,婶母求求你,如果你怕他再下杀手,你就废了他的武功,婶母求你了。”
“兄弟?你且问问他,可曾将本王当过兄弟。”
钟氏一边哭一边给萧尧打眼色,萧尧倒是个有气节的,梗着脖子不说话。钟氏无奈继续求情:“王爷,就请念在老身养你一场的份上,留他一命吧。”
“此事无需再议。老夫人,您放心吧,纵使大哥有罪,本王以关漠王府为担保,必可保西府无事,本王也还会像从前一样供养您老人家。”
萧赜说完转过身去,钟氏眼看求情无望,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了,老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然后一头往边上的假山撞去,独孤雁就站在假山边,赶紧闪身拦住,老太太一头撞进她的心口,痛的她闷哼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钟氏继续哭喊:“就让我死了吧,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又要往假山上撞去,萧赜一个眼神,就有灰衣侍卫上前牢牢的制住了钟氏。
萧赜扶住独孤雁,“没事吧?”
她抚了抚阵阵发痛的胸口,说:“不要紧。”
“来人,带老夫人回房休息,好生照顾,若是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就给我提头来见。”
一直闷不吭声的萧均、萧堪两兄弟赶紧上前搀住老母,劝慰:“母亲,您要保重好身体,大哥那边,我们再想办法向陛下求情,争取从轻处罚。”
钟氏软软的靠在萧堪身上,不住的流泪,毕竟年岁大了,经不起闹腾。
“报——”突然从院外跑进来一个小厮,边跑边喊:“王爷,不好了,镇西军将王府围了起来。”
第106章 感激()
镇西军?来凑什么热闹?
萧赜:“有多少人?”
“估计有五千精兵,将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师出何名?”
“领兵是骁骑将军吴征西,说要捉拿逃犯。”
“逃犯?”
“赵家女眷,冯月如和赵慧心。”
独孤雁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两人一直呆在清月苑,又是西夷人的装扮,怎么会走漏消息,难道是冯月如在去冯家寨的路上被识破了?
不对,他说要抓冯月如和赵慧心,那就是并不知道冯月如已经不在王府。
独孤雁想了想说:“我去看看。”
萧赜拦住独孤雁,“不过是出兵借口。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又指着萧尧与吴氏:“将他们先带去地牢,好生看管,别让他们跑了,或者死了。”
转头对苏樱雪说:“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