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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大汉这么一说,其他兵士也骚动起来了,对啊,关漠王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狼狈。
“兄弟们,给我上,必是这二人藏了逃犯,活捉有赏,误杀不罪!”
黑脸大汉一声令下,众兵群起攻之。
独孤雁旋即招式狠戾,与黑脸大汉缠斗在一处。黑脸大汉胜在孔武有力,独孤雁身姿轻盈,二人各有长短,差不多打个平手。
反观萧赜,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对上两百多号刀口上舔血的大头兵,结果不言而喻。独孤雁甩脱不掉黑脸大汉,心急如焚。
萧赜眸光凛冽,逼视众兵,“我看谁敢上前!伤本王一根毫毛,必教他合家陪葬!”
说着,金光一闪,亮出一枚虎形印,一缕阳光恰恰自云层背后探出头来,反射在金印之上,顿时万丈光芒,炫彩夺目。
“是关漠王金印!”有那识货的大喊道。
黑脸大汉听闻身形一顿,独孤雁趁机一鞭抽在他手肘麻穴上,飞身连踢他下颌数脚,直到他口吐鲜血,后退摔倒方才罢休,飞身护到萧赜身前,恨声道:“早点拿出印信会死啊!”
第58章 脱困()
萧赜勉力笑笑,“谁知道他们那么蠢。”转头对着镇西军面色凶狠说:“本王印信在此,谁敢造次?”
关漠王府虽然没有地方行政权,但是享受一方赋税,代表的是皇室,对皇室不敬,往轻的说是欺君罔上,往重的说可不就是造反。
众兵面面相觑,黑脸大汉缓过神来,经这一事,左右把关漠王得罪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走上前来,“印信?区区死物,爷分分钟给你造出十个八个。”
“此处离关漠城少说有百里,谁人不知关漠王最是懂得生活,怎会到了这荒山野岭,还带个西域女子,我看就是这厮想要假扮王爷,混入城中,意图窃取我军情报。实是细作!”
黑脸大汉这么一说,众兵虽有疑虑,可是也有道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萧赜眉头紧锁,突然手掌一转,一柄三寸匕首,如雪光乍现飞了出去,唰的一声,黑脸大汉得意的表情随之定格,脑袋一歪便身首异处,断脖处鲜血如柱,脑袋瓜如滚地葫芦,咕噜噜滚出老远。
独孤雁瞠大眼眸,错愕间雪光一样的匕首已然飞回萧赜手中,不由自主的赞叹:“好刀。”
萧赜斜眼睨她,将滴血未沾的匕首递过去:“既然娘子喜欢,那便送与娘子了。”
独孤雁接过匕首,触感冰凉,竟是寒铁煅造的,稀世罕有,女子用于防身再合适不过,忙地笑眯眯收了起来。
萧赜一转脸,冷冷的看向众兵:“再敢对本王不敬,下一个要的就是吴庆老匹夫的脑袋!”
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凶残暴虐,除了关漠王谁会话不投机就直接要人命的!众兵顿悟,齐刷刷跪地,高呼:“王爷饶命!”
“哼,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萧赜恶狠狠的说着。
独孤雁突然假咳一声打断,见好就收,要是犯了众怒,就算他是如假包换的关漠王,也保不齐他们为了保命,来个鱼死网破,死无对证!
“不知者无罪,我们夫妻二人,原是要回巴塞尔回门,却在遭遇埋伏,这才到了此处。众位都是大燕的将士,保家卫国之心本妃理解,都先起来吧!”
萧赜回眸盯着独孤雁,独孤雁笑笑,继续说:“刺客人数众多,武艺不凡,故本妃有个建议,众位也好将功补过,你们调一半兵力,护送我们回城。”
“这”众兵犹疑,一个马脸兵士上前说:“末将马力是此军副将,实不相瞒,我们正在追捕逃犯,恐无法调出兵力。”
“逃犯?什么逃犯比本王的安危还重要?”萧赜阴恻恻来一句。
马力身形一凛,“王爷说的是,末将愚钝。”
“那还不快去,磨磨唧唧的,是要本王在这山上过年!”
独孤雁两眼看天,恁地矫情。
马力应声赶紧点了一百名士兵,又将自己的座骑让了出来,护送关漠王和王妃回城。而扮作仆妇的赵氏母女,在此情境下,自然无人再敢多问一句,生怕一言不和,落了黑脸大汉的下场。
第59章 回城()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关漠城,却是在离城十里处,萧赜的侍卫莫言终于找了过来。两人耳语一番之后,萧赜便挥退镇西军,又将几人乔妆打扮为普通商客方才进城。
独孤雁疑惑不解,不过看着他轻松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再怎么样,男装比大漠衣裙穿起来舒服多了。
甫一进城,便觉城中颇有异样,路上行人廖廖,来去匆匆,脸色肃穆,原本喧嚣的街市冷冷清清,竟是连一个小贩都没有了。一贯猥琐的乞丐也收敛起来,缩在墙根下,眼巴巴的望着天。
这太诡异了!
独孤雁看向萧赜,后者倒是如常嘻皮笑脸的,揽了她的肩,凑上来说:“阿依兄难得来一回大燕,就由哥哥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你去咱们塞山江南最火的江南韵坐坐。”
江南韵,一家集美食休闲娱乐于一体的高级酒楼,有点类似现代的度假山庄,连锁店遍布大燕,近几年分店开到了北蛮和西夷,确实值得去一去。
江南韵主建筑是两座气势恢宏的三层大楼,分立凌江与湘河交汇处两岸,以水命名临湘楼与凌仙楼,中间一座长虹廊桥联接两岸,廊桥之上立了三座楼台,两端为八方吊角凉亭,多为文人骚客吟诗作画之所,中间一座三层小楼,取名望西楼,非常人不可入内。
此时夜色将近,江南韵已燃起了防风灯,火光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点点荡漾开去,像是碎了一江的金子。
点点璀璨,煞是好看!
他们舍进近求远,穿过廊桥进了凌江边的楼宇,一进大厅,美食香氛扑鼻而来,人声嘈杂,终于感受到塞上江南的繁荣来。
小二引了几人上了二楼雅座,紧近水边,放眼望去,江景尽收眼底。
萧赜紧挨着独孤雁坐下,半个身子的重量挂到她身上,笑嘻嘻的说:“如何?江南韵可还入得了阿依兄的眼?”
独孤雁嫌恶的推他,奈何小二在,只得压低了声音,对着他耳朵斥骂:“软骨头,欠紧了?”
头靠头,肩并肩,举止亲密。
冯月如扯了扯目瞪口呆的赵慧心,莫言立在一旁做背景板。
小二是个识趣的,眉开眼笑对莫言说:“几位客官是就餐还是住店呢?”
莫言一副挥金如土的走狗语气:“有什么拿手菜全部上上来,酒就免了,沏一壶好茶,再准备三间上房。”
“四间!”独孤雁脑子转的快,立即纠正。
萧赜嘴角一挑,“三间足矣。”
“四间!”
小二露出为难之色,“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本店只有三间上房了。”
恁地会见风使舵了,独孤雁眯了眯眼,“那就随便再开一间。”
“不好意思,本店客满,只有三间上房,这三间还是漠南来的贵客省下的。”
“漠南来的贵客?谁?”
小二高深莫测,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独孤雁摆摆手,“三间就三间吧。”
“得咧,几位稍侯。”小二白巾一甩,笑眯眯的退出房间。
第60章 殉情()
独孤雁却在思索,漠南来的贵客是谁?还有萧赜放着好好的王府不回,反来住店,难道与漠南的贵客有关系,还是遇刺的原因?
正主不急,她又何需劳神,索性大块朵颐,好歹对得起五脏庙。
是夜,一进房门,独孤雁趁其不备点了睡穴。换了夜行衣,向城市中心飞掠去,停在关漠王府外一棵高大的树上,府内景况一览无遗,只见府内灯火通明,屋檐廊下挂着白幡,仆从来去如织,不时有陌生面孔行色匆匆。
压下心中疑问悄然来到正厅屋顶,揭开一片青瓦,正厅已被布置成灵堂,并排摆着两个红木棺,棺木前竖着灵位,竟然是她和萧赜的。
苏樱雪跪在棺前的火盆盘,一身素缟,双眼红肿,显是哭了很久。青茴小声的劝慰着,苏樱雪不为所动,麻木的往火盆里扔着纸线,泪珠儿一串串的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青茴赶紧扶住她,“小姐,诺大的王府还需要你打理,千万保重身子。”
苏樱雪木然转身,缓缓的走出正厅,独孤雁小心的跟着她,竟是到了清月苑。清月苑里一样的素缟。
苏樱雪到了清月泉旁,停住,对青茴说:“我有些冷了,去拿件大氅来。”
青茴听了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应下,脚步轻快的走开了。
苏樱雪望着水面,叹息一声,莲步轻移,竟是往水里走去。
独孤雁心里一惊,这是要殉情吗?可是为什么到清月苑?来不及多作思考,苏樱雪一只脚已踏进水里,独孤雁手指轻弹,将一粒石子扔进水里,发出扑通一声响。
苏樱雪停驻片刻,仰头望天,“表哥,是你吗?”
片刻又低下头去,继续往水里走。
要不要这么深情无俦啊,姓萧的那种马值得吗?
苏樱雪两腿都已经进了水里,纤弱的身体打起了寒颤。独孤雁终是看不下去,低骂一声:“算你走运!”
刚要现身拉她回来,突然空中人影一闪,便有个黑衣人率先出手将人抱了回来。苏樱雪挣扎不肯,黑衣人点了她的穴,苏樱雪又惊又怒,斥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恭身跪地郑重的说:“属下是王爷安排在主子身边的暗卫。”
“什么?表哥派你来的。”苏樱雪惊讶不已,显然是不知道黑衣人顾在的。
黑衣人:“是!”
苏樱雪泪如雨下,哽咽起来,“表哥都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让我死了干净吧。”
黑衣人沉默。
莫名的独孤雁心里有些酸涩,姓萧的看起来无赖,没想到对这个表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