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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泽的力气大家有目共睹,陆续害怕的闭上眼睛。疼痛没到,反而是一声巨响,让穆泽和陆续都愣住了。
砰的一声,玻璃狠狠砸在地面上,瞬间粉碎满地。
“你俩都给我闭嘴!”樊不凡急促的喘着气,一脸不爽,手里还挥着一个空酒瓶,“比惨是吧?”
他用酒瓶底指指穆泽,“一个说信仰。”又指指陆续,“一个说钱。”
然后用力把酒瓶砸向地面,又是砰地一声,新旧玻璃渣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跟你们说,我又没信仰又没钱,就连记忆都他妈的不全!”樊不凡怒目扫过穆泽和陆续,“还比吗?”
穆泽紧抿着唇,陆续红着眼睛,没人吭声。
一时间,帐篷里一片死寂,樊不凡急促的喘息声听得格外清晰。
许久之后,穆泽低头抹了下鼻梁,“陆续,当时没能跟你们一起扛到最后,是我的错。我没能力保护你们。”
穆泽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新兵入伍的车上,他跳下车跑了几公里都没能跑出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又被人抓回去。他在新兵营对抗了整整十天,换来的是加倍的禁闭和训练。
陆续抹了下眼睛,指尖有些湿润,“也不能全怪你,保护我们也不是你的义务。只是八哥,那段日子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就能忘得。”
穆泽点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陆续坐下来,又开了瓶酒,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对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一点辙都没有。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到了学校还要被同学说三道四。学校也怕影响不好,劝我们退学。”
穆泽蓦地攥紧拳头,陆续说的这些老a给的资料上都没有,他只知道那段日他们过得很难,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我『奶』『奶』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到学校各种求情,根本没人理睬她。”陆续说到这里鼻头有些发酸,吸了吸,“回来的路上就被车撞了,当场就不行了……”
陆续把脸埋进手心里,极力压抑自己抑制不住的哭声,“我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我没事儿干嘛去尝试什么超能力啊,如果不是这样,她老人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陆续越说越激动,照着自己嘴巴扇过去,“我他妈活该,活该!”
穆泽快速攥住陆续的手,“你干什么!”
“呜呜呜。”陆续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哭声从指缝中溢出来,逐渐从呜咽变成大哭,“我好想她啊。”
穆泽眼眶泛起雾气,他把手放在陆续颤抖不止的肩头,稍微用力把人靠向自己。
站在一旁的樊不凡眼睛也红红的。
哭了一会,陆续渐渐平复下来,他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摆摆手,“算了,都过去了,就不提了。”
樊不凡赶紧打哈哈,“是呀,大半夜的就别煽情了,来说点轻松的吧。不如给我讲讲高中的事,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记不大清了。”
穆泽知道这是樊不凡在圆场,“你呀,当年记『性』还没这么差,只是平常忘点小事。”
“就是。”陆续接话道,“谁知道你现在连我们都记不得了。”
樊不凡无奈,“我也不想的啊。”
陆续拍了樊不凡一下,“我跟你说,你当时用能力去偷期中考试试题的糗事你还记得吗?”
穆泽秒懂,抿着嘴偷笑,被樊不凡抓包。
“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樊不凡一脸懵『逼』,“你俩别光顾着笑啊喂,到底是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是你去『摸』班主任想偷看试题,结果看到了人家老师洗澡的画面,流了好多的鼻血,期中考试还一差糊涂。”陆续捂着嘴,使劲憋笑。
穆泽补了句,“后面一学期,你都没敢正眼瞧过人家老师。”
陆续跟穆泽对视一眼,“关键人家老师是个刚毕业的……”
樊不凡眨眨眼睛,“大美女?”
“大帅哥!”陆续哈哈大笑。
樊不凡一愣,半晌才骂了句,“靠!”
然后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穆泽收起笑意,认真的看向樊不凡和陆续,“对不起,这句话是我一直都想对你们说的,不管怎样,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就是我的错。”
樊不凡和陆续也认真起来,看着穆泽,那眼里的真诚,他们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
“现在我变强了,可以撑得起我的承诺了,所以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拾曾经的信念,一起并肩为之战斗。”说完他伸出拳头。
樊不凡太阳『穴』突然抽了一下,他急忙捂住,眼前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转瞬即逝。
陆续看着穆泽身在半空中的手,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穆泽也不催促,只是保持着姿势不动。
突然,一个拳头伸了过来。
穆泽猛地抬头一看,是樊不凡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还有那赖赖的声音,“拿钱就得办事不是?我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鬼。”
“樊子这你丫就不仗义了啊。”陆续一咬牙,也把拳头对了过来,“怎么能少了我呢。”
下面是一片狼藉的餐桌桌面,上面三个拳头顶在一起,坚韧且有力度。
穆泽抬头,正好撞上樊不凡和陆续的目光。
“谢谢……”穆泽的声音难得哽咽。
“嗨。”樊不凡朝穆泽挑了下眉,“老板咱就别整煽情这一套了呗,不适合你。还是甩钱吧。”
穆泽:“滚!”
帐篷里面气氛热闹,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放着的一台老式电视机里有声音传出。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为您播报晚间新闻,今日午时许,我市南苑派出所门口惊现一名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据警方称该男子的口袋里装有一枚u盘,里面的音频里,该男子不仅亲口承认了他就是前日残忍杀害董家五口的真凶,同时也承认了在三十年前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目前警方已将其逮捕,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至于是谁将他带到警局的,该男子表示不清楚,警方也暂无头绪。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该男子脑门上贴有一张写着‘sa|vior’的纸条,经警方验证,和十年前盛极一时的组织所使用的纸条字迹相同……”
穆泽听到了声音,闻声看向屏幕,画面不稳的屏幕上,是曹礼琨头顶字条的绝望样子。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据悉这个神秘的组织对一直居住在本市的市民来说并不陌生,当年该组织多次采用相同的手法把罪犯送到警局接受法律制裁。该组织的特点是在罪犯身上留下一张写有sa|vior的字条,拯救者也因此得名。十年前他们突然销声匿迹,这一次再出现,是否说明拯救者已经归来,我台将会持续为您跟踪报道……”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张放大的字条上,上面的手写体sa|vior带着独特的笔触,r那多了一个长长的小尾巴。
第20章 这点腹肌你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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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不凡!别给我偷懒,双手握拳,挺直腰杆,脚离地!”
“还有你陆续,别停,跑起来!”
穆泽手拿一大喇叭,站在敞篷吉普车里,看着前面龟爬似的两个人,真想跳下去照着屁股上一人来一脚,都不觉得解气。
跑、跑你妹啊!
樊不凡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张大着嘴拼命倒腾着喘气,头上脸上淌着的汗,让他看起来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旁边的陆续更惨,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不说,张再大的嘴气儿也快倒腾不过来了,脚下的小碎步踉踉跄跄,一身的肥肉颤啊颤的,看得人都替他难受。
“樊、樊子……”陆续拼命摇晃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手伸向前面的樊不凡,“我真、真不行了……”
樊不凡身后的背囊蓦地一沉,带着他整个人向后倒去,他在心里大叫一声完了,闭着眼等待着疼痛的传来。
一秒两秒三秒,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睁开眼扭头一看,才发现身下有个超厚超软和的人肉垫子。
樊不凡从陆续身上滚下来,正准备去推人呢,突然轰隆隆一阵灰尘四起,扑了他一脸。
咳咳咳,樊不凡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着灰,眯缝着眼睛透过还没完全散去的灰尘看见硕大的车轱辘停在眼前。他顺着往上看,锃亮的黑『色』车身上踩着一只真皮靴子,穆泽那张气人的脸赫然出现。
犀利的目光带着刺眼的阳光一起『射』过来,樊不凡眼睛一阵刺痛,急忙用手挡住,在心底骂了句娘。
他和胖子在这边挥汗如雨累死累活,有些人自己穿得干净板正以车代步,喊也不用真嗓,还拿喇叭,真好意思。
穆泽半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樊不凡,挑了下眉,“还起得来么?”
起得来也不起!樊不凡就是这么想的,他晃了下身边倒地的胖子,然后仰头对穆泽说,“胖子都中暑晕倒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穆泽都被他这话气笑了,手指了下天,“大冬天的你跟我说中暑?”
樊不凡被噎了一下,“这不重要,重点是胖子晕倒了,他得赶紧去医院。”
穆泽点头站起来,樊不凡眼里闪着希望的光,等着穆泽开口,谁知穆泽转身从身后拎起一桶水。
樊不凡吓傻了,指着穆泽话都说不利索了,“穆泽我告诉你别『乱』来啊,现在是大冬天,你要是敢泼我就……啊!”
凉水从天而降,把樊不凡后面的话全给浇熄了,冰凉的水遇上冷空气,冻得骨头缝里都疼,那声大叫都透着慢慢一股子凉意。
“啊啊!”陆续趴在地上如同鲤鱼打挺一般抽动着,硬生生给浇醒了。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