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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找。”陈仲海冷然瞧着屋内的众人,“此事若是有人透了出去,就别怪我陈府待人心狠。”
他的话里,有刺骨的寒意,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老爷,这可怎么办?”沈氏看着下人纷纷退了出去急道:“这大晚上的,三娘一个人能去哪?”
“都是你惯的!”陈仲海瞥了一眼沈氏,“若是好好教养着,怎么会有现在这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狠狠扫过厅内的二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不见了,这是要命啊。”沈氏轻泣,一个闺阁女子一个晚上无踪影,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后果可想而知,“我们三娘可怎么办啊?”
“你闭嘴。”陈仲海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瞪着沈氏,“要不是你们家乱七八糟的这些人,陈府又怎么会遭如此大劫?”
刘家业瞧着他面色铁青,赶忙拉着自己的儿子跪了下来,“小的教子无方,让孽障做出这等不雅之事,小的愿意担责。”
“担责?”陈仲海满眸冷笑,“你的儿子,把陈府搅成一锅粥,你以为担责轻飘飘的两个字就算了吗?”
“侄儿愿意承担这罪责,请姑父给侄儿一个机会。”刘二郎伏地叩头,他的话说的格外认真。
“机会?”陈仲海起身,走到跪地的二人边上,“四娘以前如何模样这陈府的人都心知肚明,你竟然会对她有了情愫我真是意外。”
“姑父此话何意?”刘二郎挺直腰身抬了头,“莫不是觉得二郎欺骗您,故意让陈府出丑?”
沈氏眼神一闪,眸色更怒,就是这个贱人害的三娘,若不是她说要三娘出府,三娘又怎么会跑出去?
“老爷,二郎是不对,难道四娘就对吗?她明知二郎对她有情还故意引诱三娘出府,她目的何在?”沈氏咬牙狠道。
陈仲海转身坐回位置,就想到芳庭院那个女人刚才威胁的那一番话,如果真的的人把诉状递到府衙,那么自己又将会惹了一身骚,到时候上朝这日又是遥遥无期。
陈雁瑶看着陈仲海,将他阴晦的神色敛入眸中,刚才大张旗鼓的去了芳庭院却无功而返,看来她又能安然一时了。
她的运气,是太好了吗?
“父亲。”她缓缓开口,“现在追求谁的责任也抵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我们理应先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四妹这次的事,罪在二郎,好在他愿意担责,不如就直接应下这亲事,别人也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三妹的事,若是能悄无声息的找回,那么自然不成什么问题,若实在不行,待找到了再送去庄子呆着,过了两年差不多也没人记得了再回府。”
沈氏闻言惊叫,“那怎么行,庄子那种地方,三娘怎么呆得了。”
“母亲!”陈雁瑶冷道,“三娘现在出了事,就要好好敲打她,而不是一味的再宠溺。”
“刘家想娶四娘?”陈仲海冷笑,“刘家拿什么娶四娘?”
陈雁瑶看着他,“出了此事,别无他择,难道父亲还有别的办法吗?又或者是让这事一直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
陈仲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此事,容我以后再议。”
“老爷”
屋外一声娇滴滴的叫喊,众人朝外看去,就见杨姨娘一身薄衣,身姿曼妙的站在门外。
“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回去。”沈氏怒指其吼道,“跟勾栏院一样下贱的东西。”
杨姨娘垂首不语,她的身影被橘黄的柔光沐浴,宛如一副典雅又秀逸的古画,翩婉如惊鸿游龙。
陈仲海斜睨沈氏,冷道:“管好你的嘴。”
杜陵紧紧皱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子,都在算计些什么啊?她竟然还说不是什么大事?思及此处,他脚一掂,就跃出了墙内,往候府方向而去。
锦帘半卷,夜风拂试,烛火影微。
“早前我们在边镇也曾经抓了两个奸细,其中一人服毒自尽,另一人逃走,不过看着样子那两人只是打探消息。”袁斌缓道。
如今他身子已经大好,下地也能行走自如。
“属下看着似乎有人在故意搅乱大局,目前尚且不知此人是知还是友。”
“上次的行刺之事,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是有人朝队伍中掷了东西,然后我们才被发现的。”
“这么说来,此人是敌?”徐萧年道。
“属下觉得,他似乎是在看戏,看着我们大打出手。”
徐萧年挑眉,“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爷。”携一阵风,杜陵走进了室内,在徐萧年耳边低语。
“照她说的做,要尽最快之力找。”徐萧年眉宇紧皱,“这个陈仲海,如今休沐在家,也这么不知趣。”
“属下听着那几人的意思,是要把小娘子嫁去刘家。”杜陵看着他,试探道:“眼下许世清那小子也在惦记着,要不咱们也去提亲?”
徐萧年心头一热,轻笑道:“她还小呢,容我再想想。”
杜陵袁斌二人看着他那一惯冷然的脸,突然有了一副赧羞之色,不禁一愣,这是思春了?
“十四岁还小吗?”杜陵一道,“不小了。”
徐萧年回神,轻咳一声,转了话题:“李吉那边有消息了吗?”
袁斌就接道:“李太医在京的出诊记录,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赤禹的那一场瘟疫,太医院的存档的脉案中,有一处似乎被人撕了一页。”
大康太医出诊,共存三份脉案,太医院、太医以及病家各自留底一份,以便日后查询。
“属下早前叫人去找李娘子,她给我们的手扎中,发现被撕掉的一页上头记录,是一个姓蒋的病家。”袁斌继续道。
“姓蒋?”徐萧年一怔,“全名叫什么?”
“蒋景航。”
“快去查英国公家谱字辈排行,看看是否有发现。”徐萧年惊道,赤禹一战,屠城近万人,能活下的人不多,为什么要撕掉那页脉案记录,是否在隐瞒什么?
“然后去找臻娘,把那手扎取回来。”
“爷,你去哪。”杜陵看着他一个转身就出了室内。
第101章 密函()
是夜;月光如媚,皎白透过窗隙,将屋内照得透亮;似白昼。
周妈妈和念平都已经歇下;屋内偶能听夜风微掠的声音,轻轻一声嘎吱响;一道风卷进内室。
“是谁?”陈满从床上芝猛然坐起身。
“是我。”低低的一声回应,而后似有落座之音。
“徐萧年?”半响;陈满芝才反应;忙从木架上取了衣裳套上;再将散乱的发髻微微一挽,从室内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徐萧年看着缓缓而出的那人,“你受了伤?严不严重?”
“无事;不过一点小伤。”陈满芝看着他起身。
“抱歉,这几日一直在忙。”徐萧年道,“是我考虑不周,若是你愿意;就让杜陵伴作护院直接进到陈府?”
“刘二郎的事,只是一个意外,她们伤不了我。”陈满芝道;“多谢你的好意,这陈府内之事,我会自己处理。”
她转身点了烛火,屋内;两道身影卓立。
徐萧年几步上前,走到书案暗处,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不管如何,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陈满芝微愣,嗤得一笑,走近案桌从屉格中取出木盒,“世子爷是觉得我吃亏了吗?”
“这一次,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她的笑,灿若繁花,徐萧年的心,顿时似簇了一团火,烈焰熊熊,他的眸子,添了一抹痴意。
他微微咽了声,攥紧了手几步侧让,啪的一声响,她手中的木盒,被他的动作甩掉,跌落在地。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木盒?”徐萧年弯腰将其捡起,仔细的看了几下,“似乎没什么不同。”
“是。”陈满芝有些沮丧,“晚上我也仔细看了,可能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木盒。”
徐萧年眯着眼,半响才缓道:“不一定。”
他看着木盒靠底部的一侧上被摔出的一条小裂纹,从怀里取出一把小的匕首,“这似乎有个夹层。”
“夹层?”陈满芝微疑,这裂痕之前自己看着没有,难道是今晚摔出来的?
她看着他将木盒放在桌上,而后匕首在木盒上一处一撬,不过片刻,木盒侧边裂开一条大缝隙。
“当真有夹层。”她惊奇道。
徐萧年双手用力一掰,木盒从侧边被撕开,而后有东西跌落,陈满芝直接伸了手将那物接住。
“是一封信。”她惊愕,抬眸看着身边的男人,“这会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徐萧年将木盒放好,“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陈满芝颔首,迅速将那信打开,泛黄的信笺,上头密密麻麻的笔画,勾勒出一排排苍劲有力的字迹,信笺最后落款处,有一抹朱色。
她的心,似坠入万丈深渊,全身似被抽干了精髓一般无力。
眼看她欲倒,徐萧年一手揽过她的肩,“怎么了?这信有什么问题?”
“他这是,这是要陈氏一族”
“陪他葬命”
她的声音,似被人扼颈一般,气若游丝,徐萧年扶她入座,从她手里夺了书信。
洋洋洒洒的一页信笺,写满了字,从如何互市到进贡,再到赋税,井条有絮。
徐萧年脑子轰的一声响,他踉跄了几步,直到撞到了桌角才回神,他们一直幸幸苦苦的找的东西,没想到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这是一封与密信,是一封七年前就与胡国往来的密信,据两者通信的语气,甚是可以把通信时间追溯至十年或者更久之前。
胡国与北鲜地处高原,土地贫瘠,主要畜牧射猎为生,高|祖初期,大康曾与此两国友好互市,后期两国不满互市市价,单方面抬高马价,还屡屡索制造事端,高祖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