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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怕他一会受不住。”陈满芝回头,对一边的盛昌忠道。
“眼下别无他法了。”盛昌忠蹙眉道,“这药效果只是不明显,像你说的,若是不用,只怕疼痛更甚。”
“男子汉大丈夫,残肢断臂皆尚可忍受,这点算什么?”徐萧年沉声道,他的下属若是这些痛都受不了,那倒不如滚蛋。
陈满芝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抽,心道,这针又不是下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得不痛不痒了。
“你们两个,一会给我摁好了。”徐萧年又对那两人道。
“继续,一切听天命。”盛昌忠将穿好线的针递给她。
陈满芝接过东西,吩咐盛昌忠在一边帮忙,而后低头开始缝合。
手持着针,从伤口外侧刺入皮下,伤口中部穿出,再从伤口内侧刺入,伤口外侧穿出,然后将缝线打结拉合伤口,一进一出,没有持针器,整个过程比自己以前的缝合还要费时费力。
床上的人颤栗不止,而后倏然不动,陈满芝一惊,叫盛昌忠号脉。
“娘子安心,他失血过多撑不住晕了过去。”盛昌忠号脉后对她道。
陈满芝颔首,埋头继续,她的额头渐出汗珠,徐萧年手一伸,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她微顿片刻,回神又继续,没有那一世的条件,她花了将近三刻钟的时间才完成了缝合。
屋内的烛火,随着窗外的夜风摇曳着曼妙的舞姿。
陈满芝剪掉伤口缝好的线,随即舒了一口气,对盛昌忠道:“好了,接下来几天最好不要移动,免得伤口裂开,还要喝我刚才开给你的药方,再要看他有没有发烧发热或者其他不适。”
“你刚才那药方可是为了不使他这伤口生有脓肿?”盛昌忠讶异之隙中忙问道,那药方他看过,不过是三黄金银花那些清热解毒的内服药。
“是,如今这伤口包扎的棉布也需要重新浸染药水。”陈满芝指着还浸泡在药水中的棉布道。
“这东西,明儿早你慢慢取下来,若是渗液有很多,那我会想办法再来一趟,若是不多,便不用再放了。”她指着部分裸|露在外的引流条对盛昌忠道,这引流及度不合格,但若不放,她怕是再糟糕。
伤者的其他伤口陈满芝看过,创口比较小,至于为什么失血过多,想来应该是不及早的止血而致,“陈府离这儿远,接下来的以气养血之事还希望前辈多费心。”
“是,老朽自当尽力。”成昌忠看着伤口完美的缝合,赞叹不已。
那两随从看着她从检查伤口到缝合,没有犹豫,没有惊慌,仿佛这种情形早就司空见惯,这真是个女人?
“世子爷。”陈满芝转眸看着正身站在床尾的徐萧年,“现在可否把我送回去?”
徐萧年起身,轻咳一声,淡道:“眼下夜深露重,你又如此耗力,不如今晚就在候府歇息,如何?”
“不好。”陈满芝立刻道,“伤者的接下来的事,有前辈足矣,何况此番前来已是不妥,若是情况有异明日一早我再来。”
此番被徐萧年掳来,周妈妈跟念平都不知情,今天他硬闯芳庭院,若此时陈仲海因此事去找她而不见人,那么周妈妈跟念平就会有危险。
徐萧年挑眉,过了半响才道:“好。”
夜间的风,带着淡淡的草香,清澈的月华洒在游廊下,宛若明火,墙角切切虫吟,不方歇。
“表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二人在游廊下遇到对月把望的少女,少女站在院当中,浅浅月华将她的身影溶结,宛若纱下仙女。
“有事出去一趟。”徐萧年看着少女淡道,“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
陈满芝垂首,安静的候在一边。
“客人来了,表哥怎么都不跟舅母说一声?”
少女甜甜的声音传来,陈满芝似乎感受到那院中之人的切盼的目光。
“不方便。”徐萧年的回应带了少些不耐烦,“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罢,倏然拉着陈满芝的手,踏步离去。
陈满芝不防他会来这么一招,吓了一跳,惊吓之隙忙挣脱他的手,却不料反被攥得更紧。
高亦琳看着二人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原本还淡笑的面色慢慢变沉,她将视线收回,看着脚下微晃的身影,呢喃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到时候给个小妾的身份,也就够了。”
“你个神经病,攥着我的手做什么?”陈满芝的手被他攥得生疼,气得大骂,“你是借故要气你那表妹,也不至于把我当垫背。”
“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住?”徐萧年倏地顿足转身,陈满芝一个不留意撞了上去,跌入其怀中。
“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了?”徐萧年低笑,一个揽腰将她圈住。
宽厚的胸膛,带着炙热,跃跃燃烧,男子的温热的气息散出,陈满芝像只受惊的兔子不停的挣扎。
徐萧年仿若被电击中,心里似簇了团火,怎么也灭不掉,半响,他放开她,侧手不语。
“堂堂世子爷,竟然如此无耻。”陈满芝眸底的怒火不歇,“我方才才帮你的忙,你就如此回报我?”
“大庭之下,做出这等事,你这是要毁名节,要逼死我。”
徐萧年看着她嘴里喋喋不休的指责着自己的方才的失态,又陡然一拉,再次将她带入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陈满芝愣怔,僵在原地,她的脑子似炸开一般,嗡嗡作响,她的手似失去了行动,就任由男人吸取她的唇。
月华为景,虫吟为歌,他搂着她,吻得深切,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狠狠的搅了进去,吸取她的气息,她贝齿间的弥香让他更为疯狂。
直至痛觉,陈满芝才惊觉他在干什么,她傻了眼,狠狠的往他脚背一踩。
徐萧年一回神就放开她,低笑:“我说过了,叫你不要多嘴的,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用自己的方式让你闭嘴。”
陈满芝语噎,她的脸似着火,热浪滚烫,不知道是真的气还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吻,她想发火,可又怕男人再来这么一招,只得闭嘴不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陈府的,躺在床上时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若是没记错,他的吻也曾让自己心跳一时加速,如今住的这具身体,已满十三,可她实在的蕊,是那一世年过三十的女人。
她动心了?不会的,两人见面不过几次,而交谈也无几,若是真动心,那自己也太容易动情了?
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时,已过辰时,候府没有人派人来请,陈满芝想着应该是那人无碍,她坐在案桌后拿着昨日徐萧年送来的地址跟对着吴妈妈送来的田铺地址仔细的对了对。
待看完发现,原本在林氏名下的的六处铺子地址中,有两处已经换到刘家业名下,而且庄子上有一处如今正在待售。
陈满芝忙唤周妈妈来了解一番。
“这城南一处的铺子,原本出售玉器的,那时候进项应该是不错的,可后来夫人一去,那时候刚修建了府内,老爷刚加职,用钱的地方多太多,所以就出售了。”周妈妈跟她解释道,“这城西一处,应该是生意不好才会出售,这些是吴妈妈说给老奴的。”
第86章 使计()
“这不会?”周妈妈惊愕;“怎么可能到了刘管家名下了?”
“这是昨日我让人帮忙查的,”陈满芝说着将手中的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刘管家名下铺子的地址;这地址原是我母亲名下被出售的那两间。”
周妈妈将两张纸接过;一一对比,惊愕道:“娘子是说她们在转移夫人的嫁妆?”
“是;七年内只转了两处,倒也谨慎。”陈满芝冷笑;“以用钱为由;再经他人之手;最后再落入刘管家名下”
“若是说沈氏跟刘管家没有点猫腻我都不信呢。”她看着周妈妈问:“你说是吗?”
“这,这”周妈妈满目震惊,“只是这事老爷知不知道?若是我们冒然去说;他要是不相信,我们反落了下场。”
“这事我不打算跟他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周妈妈看着陈满芝微翘的唇角,便知晓她的打算;只是,沈氏于她来说是何等的老练,“老奴一切听娘子吩咐;只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陈满芝并不担心沈氏会对她怎么样,倒是周妈妈二人,如今卖身契在她手里,若是直接对沈氏下手;她一个跳急利用这二人威胁自己,那有比较难办。
所以这事,要么不动,要么就一击致命。
“娘子,门房有人找你呢。”念平走进房内,跟陈满芝道。
“找我的?”陈满芝忙从案桌后出来,生怕是候府那人情况有变,“是候府的吗?”
念平摇头,“是个男的,没说是候府,指名了要见你。”
“沈氏呢?”陈满芝蹙眉,若是让沈氏知晓有个男人来找她,只怕这日子又不得安生,“可知道了?”
“夫人方才出去了带着柳妈妈出门了。”周妈妈忙道。
“柳妈妈?”陈满芝微疑,柳妈妈这么快就再出来了?“她们去哪里可知道?”
周妈妈摇头,“这两天老奴倒见她经常出去。”
“算了,去看看。”陈满芝说着疾步往外,不多时,三人便到了外院,来人是个年二十左右的男子,一身青灰的袍子,面容清爽,看着很精明。
陈满芝让周妈妈二人候在门外,她将男子请进倒座,男子唤杜陵,是徐萧年的人,想到徐萧年,她倏然记起昨晚的那吻,心里不由得一阵怒火。
杜陵看着她脸色阴晦不明,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忙转移话题道:“娘子要找的那人,在下已经打找到,只是她不方便前来,所以若想要确认,只得娘子这边派个人跟着一起去面认了。”
陈满芝忙敛了神色,心知他说的那人便是葛妈妈,“好,一会我派人跟你前去面认。”她顿了顿,看着杜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