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满芝泄气,跟在他身后,去了外院。
候府门外,停着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徐萧年扶着她上了马车,朝北林坊而行,待到了青雀街,他叫停马车。
“你有事要办?”陈满芝看着他问。
徐萧年跳下马车,朝她伸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满芝蹙眉,犹豫了一会,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繁华的街,各式店铺林立,日光微探出了梢头,满地的疏影碎金和人影,徐萧年带着陈满芝行走在拥挤的街道,不多时,就到了一栋有三层高的小楼前面。
楼前高彩满挂,酒香四溢,门口进出皆是光鲜亮丽之身。
他这是想要请客?陈满芝心道,她跟着徐萧年进了门,有店小二上前迎接,将他们引上了三楼的雅间。
雅间临窗设了桌,由窗望却是一道浅河,河面粼粼,流水潺潺。
两人落座,店小二端上了瓜果和茶点,陈满芝看着徐萧年问:“你这是请我吃饭?”
“我听你的丫鬟说,你很喜欢吃螯蟹。”徐萧年笑道,“恰好在这季节里,这里有从沧洲带来的螯蟹。”
“我让师傅反复试了做法,我试过了,味道很不错,所以带你来尝一下。”
陈满芝有些惊讶,她不知道徐萧年竟然有心打听这个,螯蟹她确实喜欢吃,可这夏季里却从未见府中有吃过。
徐萧年看她双眸微闪,就知道这些日子没白废功夫,“你先呆一会,我亲自过去看看。”
陈满芝点头,看着他起身出了雅间,没多久,就有店小二进来将桌上的茶具和糕点撤下,而后有侍女开始上菜。
不见徐萧年人影,陈满芝就问店小二:“刚才跟过去厨房的那人呢?”
店小二恭敬道:“世子爷亲自看着主厨撑勺呢,一会菜上齐了,世子爷就过来了。”
陈满芝有些无语,虽然没试过这里的菜品如何,可看着楼里高棚满座的场面,这菜品又怎么会差。
说话的功夫,侍女将菜一一端上桌,菜式不多,三冷五热,香溢四方,看似色味俱佳。
第122章 回家()
他还未转身;候在门口的侍女将帘子一撩,徐萧年亲自端着个大瓷盘进了雅间。
大瓷盘中,蟹壳橙黄;玉白肉色;细嫩似凝脂。
是香辣蟹,陈满芝咽了唾液;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叶香,令人垂涎欲滴。
徐萧年看着她莹彻双眸盯着瓷盘;不禁笑道:“快尝尝;这菜我让师傅试了很多做法;我觉得这做法味道最为合适。”
陈满芝点头,拾了筷子夹了蟹腿,慢慢入口。
“好吃。”她嘴里支吾出这话;口中的味道,有几分熟悉,好就似回到了那一世,香酒美食的世界。
“那就多吃些。”徐萧年落座;端着碗也开始用膳。
“这个厨师手艺不错。”待吃完嘴里之物,陈满芝道,“难怪这里座无虚席;生意这么好。”
徐萧年笑了笑,“我跟这楼里的掌柜说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吃便直接遣人来说一声便好,但太医说过;蟹肉性寒,不可多食。”
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满是柔情。
陈满芝眉眼微笑,她没想到徐萧年还做了后面的打算,“且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徐萧年颔首,二人安静用膳,饭毕,他起身去了净房。
唇间满是蟹香,陈满芝顿感满足,她问店小二:“这道菜掌勺师傅是哪里的人?”
“娘子哪儿的话,这道蟹是世子爷亲自做的。”店小二看着她笑道。
“你说什么?”陈满芝一怔,“你说这是世子爷自己做的?”
“是啊。”店小二看着她,“前不久,世子爷突然来咱们这楼里说要学着做蟹,这几日天天来学呢。”
陈满芝满心惊讶,不敢置信店小二刚才的话,“你说上的这道菜是世子爷自己做的?”
店小二微怔,而后点头,他看着陈满芝惊讶的神色,倏然恍然,随即捂着嘴。
“小,小的什么也没说。”他开口道,“娘子,您,您替小的遮掩遮掩。”
店小二没想到,徐萧年如此辛劳学做菜下厨,到头来竟然不把实情告诉对方,难道做成菜不是为了取悦对方吗?
陈满芝盯着瓷盘里的残羹,徐萧年个子高大,又常年冷面,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就是个粗人,可她真没想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愿意为自己喜好而学做一道菜。
那一世,朱幕青是个生意人,常年饮食无时,而她自己身为医者,上班也是事多,故而他们二人之间,为对方做饭这种事,几乎没有。
她心头有些悸动,敛了神色看着店小二,“你且放心,我不说的。”
店小二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
一声帘响,徐萧年走进雅间,陈满芝起身,淡淡的看着他半响。
徐萧年被她看得有些窘迫,不解问:“我,我脸上长东西了?”
陈满芝唇角一笑,“没有,只是觉得这道菜味道真是好极了。”
“你喜欢就好。”徐萧年眉稍一挑柔声道,“可是吃好了?”
陈满芝笑着点头,一席菜肴吃到最后只动了四道,她吩咐店小二打包,而后二人出了醉月楼。
二人穿过街,同去了一趟红袖馆,但孩子的身世,陈满芝没有对她们几人相告。
“这个是从麻七手里取回来的。”马车里,徐萧年从从怀里取出一物递给陈满芝。
陈满芝看了一眼,是曾经插在麻七脖子上的那根簪子。
“我,我看这个很旧了,所以在金店给你重新打了一个,待过上两日,便直接送至你府中。”徐萧年面色微红,有些结舌。
陈满芝接过,簪子在古时意为定情,有象征‘正室’之意,他现在定送簪子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得不到回应,徐萧年神色有些尴尬,他收了手轻咳一声,“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应承了。”
“那个你二婶母应该明日到京。”他又迅速转移了话题,“不过你二叔要等我这边安排好才能回京。”
陈仲林在兴庆任职,早年跟老夫人关系也一直很僵,当初林氏去时,他曾回过府,而后的七年里,便一直没有和陈府联系,这让陈满芝觉得奇怪,故而她拜托徐萧年查着当中的异样,直到最近才有了回音。
她抬眸看着徐萧年,应一声,“好。”
徐萧年一愣,什么好?是刚才送簪子好还是什么好?转念一想,他觉得她回的应该是前一句。
他嘴角弯了弯,若无其事的跟陈满芝说起了京城里的事。
时值申时,两人到了陈府,念平跟周妈妈在门口候着,见来人就迎上去,徐萧年跟她辞别,去了明华寺。
“府中出了什么事?”见二人神色有些不对,陈满芝就问,而后将手中打包的东西递给念平。
“还不是那个文姨娘。”念平道,“这几日您不在,天天去荣华院里去闹,说是娘子您要弑父,这不现在在躺在院中不起来呢。”
陈满芝皱眉,“现在大娘子和三娘子呢?”
“大娘子很安静,三娘子这几日想着要出去,老夫人强行给关起来了,把画溪遣出府了。”周妈妈就道。
“流杉也出府了。”念平补了一句。
陈满芝颔首,对念道:“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院子,我跟周妈妈先过去看看情况。”
念平应声,就先行一步。
“葛妈妈是在里面?”陈满芝问周妈妈。
“是,要不是葛妈妈和吴妈妈,只怕老夫人一人都应付不了她。”周妈妈道。
陈满芝缓了一口气,二人疾步去了荣华院,才进院门,就听得院内一阵阵嚎叫,似泼妇骂街,而后两人走进了大院。
院中,文姨娘发髻散乱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指着正房,她的边上站着几个丫鬟婆子。
正房檐下,吴妈妈和葛妈妈冷脸看着她。
“你们这是要我们母子死。”文姨娘哭道,“我儿为这陈府做牛做马,不过是休沐几日,你们就将他关起来。”
“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那你现在马上就去。”陈满芝看着院中的几人喊道。
众人回头,面露惊喜,忙见了礼。
“要告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撒泼?”陈满芝直接走到院内,垂首看着地上那人,“你马上去告我一个不孝之罪。”
文姨娘撩起乱发,定眼一眼,迅速的爬了起来,指着陈满芝,“就是你,你个逆女,你竟然让护院把你父亲绑起来。”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去官府告你吗?”她怒问。
陈满芝冷笑,看着她的指尖,“你敢啊,你一个妾室连毒都敢下给正室,你还有什么不敢做?”
一边的丫鬟婆子忙垂首,装作没听见。
文姨娘一愣,不是说家丑不外扬吗?她怎么敢把这事抖了出来,“你这是污蔑我!”
陈满芝瞥了她一眼,“那你就去告。”她看着一边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们几个,把文姨娘抬去府衙。”
“陈秋蔓,你要干什么?”文姨娘大怒,“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绑起来?”
“你不是说要告我吗?”陈满芝看着她,“我现在让人送你去,有什么不对?”
“你孽障。”文姨娘气得发抖,这个四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是你亲祖母。”
“你闹够了没有。”
一声叫喊,众人看过去,就见陈老夫人从屋内走到檐下。
“闹够了就回你的后罩房去。”她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宋小慈,你们把我儿子关在房里是什么意思?”文姨娘撇下陈满芝走上前,“你现在马上让人把他放出来。”
她的声音,如同陈悦颖的一样,尖锐刺耳。
“人是我让关的,与祖母无关。”陈满芝上前,“父亲得了失心疯,大夫已经确诊,你若是觉得有异样,大可自己找个大夫来看看。”
文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