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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自己又犯幼稚,左灵绣好笑的摇摇头,再好的男子,又怎能看得上自己?终是不在做梦,折身返回屋子。
这时,林倾尘起身上前,他已认出了她,正是司马钰给出的画像上的女子。
听司马钰言,这名女子是萧辽一年多以前收养的一名义女,如今坐上花魁之位,其两人间的复杂关系想必不用多说,从她下手,再好不过。
信步走上楼层,楼下杂乱之音随之降低许多。
来到三楼,楼上有几个守门侍从把守,一看便知这里戒备森严,彰显主人身份不同。
“这位公子好是面生。”一个把门的疑惑走上前来,继而开口问道,“可有预约?”
眸色一低,他含笑回道:“没有预约。”
“我们这里有规定,无预约者,花魁姑娘不与之见面,除非是皇亲贵族。”
果然有架子,还不是卖的萧辽那贼人的架子,林倾尘暗暗鄙夷道。
未待他想好拓词再次开口,这时,那间别致的厢房内走出一个衣着粉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是左灵绣的贴身丫鬟,几步外,她向那侍从道:“我家姐姐言,请这位公子进去。”
几个侍从皆是一愣,这可是鲜少破例的。
侍从也不再多做阻拦:“即是如此,公子请进。”说完礼貌相迎。
林倾尘带着一贯特有的招牌笑容,随丫鬟进入厢房。
厢房内香炉缭绕,浓重的脂粉香气扑鼻,丫鬟带他入座,案上摆着残酒,一看便知是上个客人留下来还未撤走的,早已惯梭于各种场合的他,对此,甚是平静。
“久闻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公子来此可是有事?”
帘子里的人影娇态横生的发话问道,两个丫鬟闻言立刻上前,把帘子卷起来。
直面帘中人,心里无波无澜,相反,反倒是左灵绣暗赞对方的妖孽气质,即使自己身为女人,也不得不臣服他的美丽,笑语道:“公子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林倾尘见惯不怪,笑意盈盈的摇头道:“姑娘真会说笑,本公子雄性之身,如假包换。”
还真是一个直爽之人,如此沉稳风趣,左灵绣很是欣赏地看着他,嘴边划起秀丽弧度,像以往应付其他恩客一样,打情骂俏的问道:“那公子如何来证明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各怀鬼胎()
哪知对方只是淡然一笑,没有任何明显表示。
看来如想象中一样,这人洁身自好,并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轻浮之人,左灵绣越来越觉靠谱,说不定
“琴儿,你先出去。”
她支退了丫鬟,林倾尘反倒不安起来,也不知她打的什么心思,换做以前的自己,必是泰然处之,而现在,他有了周乔,心里对其她女子的举止都会产生顾忌。
就在他想着接下来随机应变之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清淡如花的香味,转头看去,墙角炭炉上正烧着一壶酒,此时酒已热,酒气四处弥漫,那阵阵香气正是从中散发出来的,他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桃花酒。”左灵绣温声回道。
“桃花酒?就是用桃花酿的吧,难怪香气如此清幽。”林倾尘赞叹道。
“然,这酒是小女自己酿的,公子要不要尝一下。”
他清朗一笑:“这多不好,怕是夺人所爱吧。”
“公子哪里话,这酒本就是让客人们喝的,您只管喝就好,喝的满意,小女也开心。”
说着起身,小步踱到炭炉边,接着从面盆中拧干起一块湿帕巾,将帕巾裹到壶身,趁着湿布冰凉,半捧半提的向他这边走来,走到他对面,小心放好在案上。
香气愈发浓烈,林倾尘莞尔一笑,还真想立即尝两口。
左灵绣抬手往上提了提自己的粉红胸襟,继而又紧了紧身上的锦绣披风,动作看似不经意,亦或是矜持内敛的表现,实则暗含勾引。
林倾尘眉梢一挑,已知其意。
随后她娇态万千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为他换上一个新的酒盅,接着手势及其优雅的为其斟满一盅酒。
“公子酒量如何?”放下酒壶,她弯起唇瓣开口问道。
“一般而已。”
“不如今日喝个尽兴可好?”
“尽兴?”林倾尘坐直身子,眼底是深不见底,他还真不敢轻易喝多,喝多只会坏事,继而眼眸皆是笑意,“酒这东西,不是要半醉半醒才有趣吗?”
“没有全醉,又怎么知道全醉的感觉不比半醉好呢?”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左灵绣低低叹出一句,“公子没有听说酒这玩意是解忧之物吗?不醉又怎能解忧?”
这话既像是说给他人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声音如丝,似是有着许多苦楚与无奈,很是惹人垂怜。
听她说出这话,林倾尘露出迷茫之色,只觉这女子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虽只是猜测,但瞬间还是觉得希望变大了许多。
“姑娘心中可是有什么忧愁?”他试探问道。
戳到痛处,左灵绣面色瞬间悲伤了几分,再也强笑不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故作娇嗔的叹出一口气回道:“小女叹世事不公啊。”
表面看似是做作含满委屈,可是,她所说却也的确都是事实。
冬道情长暖心房,煮酒举杯柔怀伤,如是故人,两人彼此轻松地寒暄着。
左灵绣直言不讳,他所问的都一一如实相告,譬如自己怎样结识了萧辽,怎样坐上花魁,如今生活的怎样等等,除了没有透露自己以前的家世背景以外,她几乎都没有避讳。
两人聊到兴起,酒也喝了大半,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接着左灵绣目含春水的地望着林倾尘。
“公子。”
她轻唤出声:“小女与您聊了这么久,却还不知公子姓名家世,若方便,可否告知一二,如有不妥,还请见谅。”
只见她一举一动都是身为一名舞姬的肢体美态,一声一吟都能催化人心,像微风似的引人跟着她起舞,沉醉其中而不自知。
林倾尘对此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若想得心,必先得信!这是他头脑中第一想到的。
或许吧,这就是他,多年的仕途经历早已教会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道理!并且,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这种处事方法,他从不觉有什么不妥。
不过可惜,他并不十分了解眼前的这名女子,只知道她曾经像千千万万流落街头的普通流民一样,几经波折走到今天,不知她曾经的悲惨遭遇,更不知她其实和自己一样,身怀着对这个万恶的社会深深地怨愤,怀着对上天强烈的不满!甚至,他还觉得她能做到这个头牌位置,相对于其她女子来说,她幸运很多。
没办法,两个彼此不了解的人硬是牵连在一起,必定受伤,若他早就知道其实可以换个思维模式与左灵绣沟通,就不会酿成后面的苦果,以至于最后造成了两人无法挽回的局面和遗憾
可怜,可怜他一生算计,最终还是将自己算了进去
“林倾尘。”
他微笑回道,似是再也无顾虑,他又道,“不瞒姑娘,我是魏国人。”
魏国她心里默念着,思绪翻飞,想到自己如果可以去那个远离自己故土的国家,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重新来过,彻底抛掉这里的肮脏,彻底忘掉这里的一切,彻彻底底的让自己得到洗刷,改头换面,做一个普通而幸福的女人。
有片刻的怔愣和失神,最后变成了窃喜。从开始的回眸一瞥,到现在与他相知相识,既然上天安排自己遇到他,这会不会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归宿呢?
她这般幻想着,俨然又回到了她的天真,殊不知这又是上天开给她的一场玩笑和骗局。
此时再看他长得如此妖孽美俊,性情也很温和,左灵绣难掩面上的开心,开心过后却忽然又止住喜悦的表情,暗骂自己开心这么早干什么?他对自己是何心意并不明确,真是激动过了头了。
暗暗定了定神,她笑着斟上一盅酒,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公子可有成家。”
此时两人各怀鬼胎,林倾尘微笑摇头:“不曾娶妻。”
闻言,左灵绣放落酒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似是紧张起来了,灵动的神色,有些期待,有些心动。
“公子这般风华,为何迟迟不娶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他的手段()
“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一直在等,好像”他侧头看向她,“我已经等到了。”
这么明显的表白,恐怕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面色泛起红润,左灵绣眼神游移开,不敢直视他。
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来的这么淬不及防,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暗暗掐了自己手背一下,“嘶”的暗痛出声,是真的,这不是梦。
此时,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心里只有慌乱,虽说她一直认为林倾尘身上有那人的影子,可是,这样又有何妨?只要自己喜欢,只要他爱自己,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宁愿自欺欺人,一直把他当做他。
这一天,两人还是没有将最后那层窗纸捅破,时机未到,林倾尘知道不能太急,太急则太假,而左灵绣想法与他几乎如出一辙,太急则显自己不够稳重,于是两人从此陷入了暧昧阶段。
连着十日,林倾尘每天都会来上一次,很是规律,而且更花心思的是,每次来都不忘带上一些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礼物,而他时常不经意间吐露的甜言蜜语与浪漫,已然让左灵绣第一次有了恋爱般的感觉。
这一日,轻纱飘扬,室内暖融融的,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炭炉温度太高,左灵绣与他不过对酌了几杯,脸上便染上了红霞,含娇带羞,目光很是大胆的望着他。
而林倾尘今日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故意比平日多喝了几盅,趁着酒意,漂亮的桃花眼与之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