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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知道,和弟弟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哦对;他确实不知道。
晋祈安自己也只是模模糊糊地明白这件事而已。
他就这么自矜地顾影自怜地努力向爹学习做一个纯真善良可妖媚可出尘可清冷可魅惑的可人儿。
直到
认识盼盼表哥。
真奇怪呀表哥,胖胖的、白白的,明明应该在看见他的第一个瞬间沉沦在五岁小儿的美貌中;从此埋伏在晋晏羽身边做卧底实则是晋祈安的拥趸。
但是这个人没有。
他总和晋晏羽吵架、打架;没上没下;但对上晋祈安,永远冷静、恭敬、礼貌、疏远,还总是偷偷帮着那个与他关系没多好家伙的讲话、或是规避晋祈安的小陷阱。
晋祈安每每在表哥跟前唱作俱佳地撒娇卖乖时,都被他凉凉的眼神看得有点羞耻、有点怕、有点毛孔发麻的兴奋。
有一天;表哥被晋晏羽推进水里了。
小小年纪真是恶毒,这下表哥该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但是又没有。
不仅没有,两人的关系实现了巨大飞跃,如胶似漆到在京城圈子里慢慢传出秦三公子和七皇子都是庸者,日后怕不是一桩良缘的地步。
而且,盼盼表哥泡了水人也不一样了。
从前的他,只是偶尔叫晋祈安兴奋。
后来的他,不知为何更成熟包容,不再拒晋祈安于千里之外,却总用看胡闹小孩、又不含一丝情愫的清澈眼神看他。
叫他腿软,全身酥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想扑上去打晕拖回宫里圈住。
但是表哥身边守着恶毒的暴龙。
只要晋祈安或是别的什么谁稍稍伸出他春心荡漾的小触手,暴龙就会喷着火冒出来暴跳如雷。
奈何表哥纵容他。
老天不长眼,给了暴龙一副好样貌,越长越惊心,暴龙自己也终日洋洋得意,小小年纪俨然以正宫自居,可不要脸得紧。
晋祈安本该长成一个被人娇宠溺爱的草包傻白甜,但他还要从暴龙手里拯救心爱的表哥。
文韬武略,帝王心术,晋祈安舍了到处勾搭人的时间,费一百二十分的力去学,绝不想输给晋晏羽。
结果又没用。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哈哈哈。原来他是坤啊。原来晋晏羽是乾啊。原来他只是晋晏羽的挡箭牌啊。
嘁,一出生就注定的胜负
晋祈安大哭大闹说自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但是他不是父皇最心爱的儿子,他要闹脾气了,把父皇和爹心疼得不得了,指天发誓最爱他,又许了种种好处、承诺。
晋祈安指缝中漏出幽深的目光,不傻不白不甜。
一出生就注定的胜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晋祈安长成了风度翩翩、温文贵气、汤圆皮儿芝麻馅的太子殿下。
定计策、埋暗桩、养心腹、刷名声
容貌、情分都及不上,那便直接以权势逼人吧。
败则死,胜则可把心爱的表哥圈养在深宫中,打断双腿、戴上镣铐、眼蒙黑布,只能看见他、只能想着他。
什么晋晏羽、秦湛、谢珣在表哥心中分量超过他的,统统去死就好。
哈,大概得杀很多人吧。毕竟,表哥一点也不喜欢他。
晋祈安常这样痴痴地妄想,靠妄想撑过每一个不被喜爱的日夜。
也许是妄念太多的报应,晋祈安反倒率先成了身陷囹圄的那一个。
一觉醒来,他的意识被困住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身体自己动起来,如常洗涑、行走、言笑晏晏。
心思深沉的太子晋祈安消失了,占据他身体的妖孽是纯真善良可妖媚可出尘可清冷可魅惑的可人儿安安。
最可怕的是不管是父皇爹爹还是心腹下属,没有一个人看出他与这娇柔做作、到处勾搭男人、傻白甜的小贱人的区别来!
晋祈安被困在身体里又气又恨,清白身子被占他身体的妖孽葬送,还梨花带雨地辗转于不同男人身下,恶心!恶心!恶心!
孤乃天皇贵胄,孤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孤绝非此等放荡之人亲朋故旧无一人认出,晋祈安恨到发疯。
他多年心血被毁于一旦,名声势力全部被拱手相让给他人,这妖孽一心一意只想带着他的美男后宫退位畅游江湖。
这也就罢了,竟还有脸带着卑贱的奸夫去寻他的盼盼表哥!
晋祈安既怕表哥见了他,鄙薄于他,又怕此生再见不到表哥第二面。
表哥晒黑了些、成熟了些,依旧神采飞扬,又因在边疆磨出的杀伐之气俊了好多。
表哥不仅拒绝了和妖孽一起走,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妖孽好久,问他:“喂,你真的是我表弟太子晋祈安?”
他不是!表哥,我在这里!
表哥好似听见了什么,皱了眉四处望望,又把一双星眸凝回妖孽的身上。
晋祈安在意识里翻起滔天的巨浪,逼迫妖孽也被这股痛苦悲恨感染,痴痴地看着表哥痛哭失声。
表哥把妖孽赶出门去了。
他小声说:“莫急,我问问。”又高声道,“好了太子殿下,府上人多事杂,招待不周,请吧。”
晋祈安觉得他的意识变轻了,慢慢往上飘,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在天穹与日月的尽头,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身姿清灵,气质高华,木簪束发,薄衣青衫,风雅得如同京城几百年风华全聚于一身。
他对晋祈安轻轻“咦”了一声,又淡淡道:“临走也不叫我安生。”着手轻轻一推,将晋祈安推回凡尘大地之中。
晋祈安投身成了一个宗室子弟,再世为人,总算做了乾者。
长到几岁的时候,突然他们这些宗亲小孩都被召入京城。听说皇后也没有皇后!总之就是圣人不能生,要过继一个小儿继承皇位。
一番斗争选拔之后,晋祈安再一次成了太子。
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咬着手指,对着蹲下身来愁眉苦脸地哄他的俊朗青年傻傻地笑了。
暴龙紧紧地守在青年身侧,一脸不耐。
来吧,晋晏羽,再战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脑子里一堆羽明又甜又酸的婚后几十年日常,呜啊懒写了。
总之之后就是,相濡以沫,与子偕老,寿终正寝。下章处理一下其他几条线就正式开始新世界啦(终于
为什么我又冒泡了呢,因为我又考试啦(暴哭)
没写出来的日常片段:
1
晏羽:“做我的皇后嘛。”
宁逾明:“诶,不要啦,我还是比较想做将军。”
其他官员:“陛下,你俩和平分手吧,您选秀开后宫去,让秦小将军再娶一个。”
宁逾明:“哈哈,也行。”
晏羽:“(突然发疯)想得倒美,除非我死!!!你们这些挑拨离间的先给我去死一死!!!”
于是晏羽还是三少夫人,宁逾明却不是皇后。
2
晏羽:“给我生个娃吧。”
宁逾明:“傻孩子,两个乾生不出娃。”
晏羽:“朕可以让太医院研究乾也能生孩子的药。”
宁逾明:“颗颗,要吃你吃,要生你生,逼我生娃,我选择自杀。”
晏羽:“那好吧,朕生。”
磕药多年,不孕不育。
晏羽:“(持续发疯)你要是敢找别的人传宗接代,咱俩就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宁逾明:“宝贝儿你想多了,您老人家有个皇位要传都不着急,我急个屁。”
于是过继一个娃来当太子。
第102章 if wrld ne piee()
宁逾明在梦中听到了大海的波涛声、闻到了大海的咸香、还有身下平缓怡人的摇晃;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不对!这就是真实!
宁逾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身处于完全陌生的房间;也不是室内奢靡华贵的装饰,更不是身下柔软而富有弹力的软床(鉴于家里、书院、军队里的床板都很硬;这点非常特别),而是窗外的风景——碧蓝如洗一望无际的天空、灿烂温柔的阳光、洁白展翅的优美海鸥、波浪平缓而可爱的蔚蓝大海。爱玩爱看就来网。。
????什么鬼啦他睡前还在京城公府自己的卧室里;百分百的内陆;一觉醒来跑到大海上??
他身上只着里衣;床头倒是体贴地放上了一整套很符合他平日风格的衣饰;宁逾明手量了量;尺寸刚刚好。
他如梦似幻地下床走到窗户边;这窗户可不一般;因为它居然是玻璃制成的!这么一大块清澈剔透、质量上乘的玻璃价钱在当今时代可十分不匪。
他推了推玻璃窗;并不意外地发现推不开。推开也没用,可以看到海面离他真的很远;跳下去的冲击怕不是要叫骨头都碎光。
宁逾明又尝试着去推门,这次——一推就开,像是什么人故意将出口留在这似的。
有意思。
宁逾明从这醒来看到的一切中;品出一点别样的味道;他镇定下来;整理衣冠,背起手,缓缓踱步出房间。
显然他来到了一艘船、并且是大船的内部,根据并非此世所得的经验推测他醒来的那房间要么属于船长要么也是属于一个在船上地位非常高的人。
走着走着;渐渐也遇着一些形容似水手又似悍匪的大汉,看见他吓了一跳,马上低头装作没看到,又在宁逾明淡定自若、一语不发地朝他们和蔼微笑时又惊了一惊,之后露出好奇的表情、互相沉默地交换眼色。
宁逾明见无人拦他,也不去试图与人搭话、了解处境,只是非常顺畅地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这真的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心中估测的总没有眼见为实来得震撼。
甲板宽阔明亮,简直能跑马;爬上爬下的水手们奔忙敏捷;鼓起的风帆和飘扬的船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