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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安奕晓想起诗经上的一句话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让姑娘见笑了。”白衣男子把水袋交给小厮,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角,那动作缓慢优雅,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在安奕晓的心里,悄悄的扎了根。
也许是她身边的男子多是威武健壮的,忽然见到一个弱美男,她才会这般不由自主的想记住他吧。
“没事。”安奕晓笑着摇摇头。
白衣男子擦好唇角,对安奕晓伸着手,道:“姑娘去忙吧。孩子交给在下就好,在下在这里等孩子的家人来。”
安奕晓舍不得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孩子也在看她。
那黑漆漆的、水汪汪的灵动双眼,那小小的齐子,那红红的嘴唇,还有那毛茸茸的耳朵……没有一个地方,不让安奕晓喜爱。
安奕晓多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一生她都没有希望了。
她压住心底的伤痛,将孩子递给白衣男子。
这时,白衣男子身边的小厮拦着道:“二殿下,你……”
白衣男子抬手。截住了小厮后面的话。
小厮自知说错话,愧疚的低下头,弱弱的改口叫了一声:“二公子。”
“你不是大黎的人?你是谁?”安奕晓震惊的看着白衣男子,同时收回了胳膊。
白衣男子见瞒不住了,拱手作揖道:“姑娘冰雪聪明,请替在下隐瞒。在下是盛楚国病人,来大黎只为见南神医一面。”
安奕晓更震惊了,盛楚国的二殿下来大黎。竟是为了见南珠。
盛楚国的人都来了,那么其他两国的人也都来了吧。
那么,废太子和柳轻柔也该出现了吧。
此时,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出现了一个脸带面具,左腿有疾,疑似废太子的男子,和一个戴着面纱,身材纤弱,疑似柳轻柔的女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萧锦川的耳朵里。
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萧锦川带着人将两人堵在了凤求凰的一楼雅间。
柳轻柔揭下面纱,笑的好不娇媚柔弱:“王爷!”
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同样魅惑人的笑,但萧锦川却再不会,有以前那般心动欢喜的感觉了。
萧锦川现在看到她。就跟看路上一个普通人差不多,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的视线随意的从柳轻柔脸上扫过,落在了她身旁那个从他出现,就一直在低头喝茶的、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
男子抬头。和萧锦川对视。
男子的面具做的很严实,几乎将他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面具之下。外人看,只能看到男子的两个眼珠子,连他眼睛的轮廓都无法看全。
看到男子整个面具后,萧锦川的眉心轻微的皱了一下。
遮的这么严,九成九就是废太子了。
萧锦川摆手,他身后的人蓄势待发,情势十分紧张。
就在大家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笑声突然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哈哈,摄政王这番大张旗齐,是知道本宫今天到吗?”
萧锦川双眉一扬,并未回头,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面具男。
面具男站起来,对着萧锦川身后的人拱手道:“太子殿下!”
“哈哈,先生你也在。本宫还以为,你们去了哪里了呢?原来是来了这里。”
萧锦川这才转身,看到一个体型微胖,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朝他走过来。
在这位男子身后。跟了一大众随从,随从中间护着的一位戴帽子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要与萧瑞麒联姻的东昌国公主了。
萧锦川对左右之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些人迅速退下,隐藏在茶楼各个角落,随时待命。
他迎上前,拱拱手,面色严肃。声音冷硬:“司徒殿下!”
……
双鱼死后,被安葬在灵泉山。
双子还在养伤,因此有很多时间,每天都会来灵泉山,跟双鱼说说话。
这天,他刚从灵泉山下来,听到前面一对主仆的对话。
“二殿下,刚刚……”
“还叫二殿下?”
“小的错了,小的应该叫二公子。二公子,刚刚你把身份告诉那位姑娘,不怕她会说出去吗?”
那位二殿下没有回答,和小厮上了马车。
双子悄悄尾随其后。
……
和白衣男子一起等到孩子的家人来接,安奕晓才跟他分开,一个上山,一个下山。
由于安奕晓身子大不如前,走几步山路就累的气喘吁吁。她有心坚持走到灵泉寺,奈何身体不行,只能打道回府,连寺庙的门都没有看到。
马车到了新住处,安奕晓掀开帘子,才走出马车,正准备下去,看到从旁边的房子里走出一个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看到她,拱手微笑:“姑娘,好巧!”
第70章 湘玉公子()
看着眼前微笑的白衣男子,安奕晓可不会真的觉得好巧。
身为盛楚国二殿下,不住驿馆,不住客栈,却住在这样普通的民房里,还住在她的隔壁。
这一切,是不是巧的有些过头了。
安奕晓心里这样想,但她并不表现在脸上,弯起嘴角,对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公子,好巧!”
跟着白衣男子来到这里的双子,看着白衣男子进入一处民房之后,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收住脚步,转过身,看到白衣男子站在门口。正跟一位姑娘说话。
那姑娘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那身形绝对是安奕晓没错。
没想到王爷派了那么多人寻找安奕晓,都没有找到。却被他误打误撞给找到了,双子激动的心脏直跳。
他朝安奕晓那边看了看,悄然离开。
……
“姑娘是昨天搬过来的吗?昨天,在下正好外出。不……”白衣男子话没说完,见安奕晓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在看着他,他猛然闭了嘴,不好意思的拱手:“在下唐突了。请姑娘勿怪。”
安奕晓笑笑说没事,扶着红萱的手,下了马车。
白衣男子靠近两步,道:“一天之内,在下和姑娘见了两面,真是有缘。”
“然后呢?”安奕晓故意打断,好笑的看着这位话有些多的二殿下。
虽然安奕晓在脸上画了一块丑陋的胎记,遮掩住了她倾城的容颜,但却遮不住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美丽双眼。
她这一笑,泄露了她大半的美丽。
白衣男子看的呆了呆,他自问见过美女无数,可却没有见过犹如眼前这般别致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那春天的花骨朵,没有绽放时,平淡无奇,一旦绽放,瞬间光彩夺目,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见白衣男子的目光有些呆,安奕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抬脚往屋里走。
“不好意思,在下又唐突姑娘了。”白衣男子追在后面道歉。竟然追进了安奕晓的小院。
安奕晓转身,面色平静的看着身后某位殿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问公子,为何不住驿馆或者客栈。偏偏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也请公子,不要过问我太多事情。”
“如果姑娘想知道,在下可以告诉姑娘。”白衣男子急忙说道,像是知道安奕晓不想听一样,他紧接着又道:“在下自幼身体不好,这次外出求医,是瞒着所有人,偷偷跑出来的。身上的银两花的差不多了。所以不敢住驿馆或者客栈。这是其一,其二是驿馆和客栈太吵太闹,在下不喜欢,在下喜欢清净的地方。”
即便听了白衣男子的解释,安奕晓也不大高兴,眉头依然皱着。
看安奕晓还不满意的样子,白衣男子又道:“请姑娘放心,在下告诉姑娘这些。并不是想过问姑娘的事情,只是……咳咳,只是,咳咳……”
看他的咳病又犯了,还要跟自己解释,安奕晓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忍,连忙道:“公子不必多解释,我明白。”
白衣男子咳的不能说话。担心咳嗽时口水喷出来了,捂着嘴,感激的对安奕晓点点头,指了指他的房子。
安奕晓明白的点点头。白衣男子这才离开。
进了屋,红萱问:“小姐,那个人真的是盛楚国的二殿下吗?”
“你有什么看法?”安奕晓接过红萱为她调好的温水,小口小口喝着。
红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坐下来道:“看法倒没有,只是觉得他和我们大黎的那些皇子有些不一样,身上没有那种……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像书上写的那种过分礼貌迂腐的书生。”
听到红萱这个比喻。安奕晓笑了。
白衣男子是有些过分礼貌了,但看人怎能光看外在。她觉得这个二殿下,不简单呢。
主仆两人正在屋里谈论这位二殿下,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喊姑娘。
安奕晓朝红萱看了一眼。无奈道:“你去跟他说,本小姐累了,在休息吧。”
红萱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对安奕晓露出一脸为难:“小姐,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他说见不到小姐,就一直在门口等。他的小厮说他身体不好,不能久站。”
安奕晓放下茶杯,和红萱走出去。
白衣男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虽不是白色,但和白色很接近,是灰白色。依旧出尘脱俗。
他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对安奕晓道:“这是在下刚刚从集市上买来的水果,还很新鲜,请姑娘收下。接受在下的道歉。”
“水果收下,道歉就不必了。因为,公子没有对不起我。”安奕晓过去,亲自接下了水果。
白衣男子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那样子真的很萌很傻,很小鲜肉。
不对,他换了衣服,不应该再叫他白衣男子了,应该叫楚公子。
盛楚国的国姓是楚,他又是二殿下,必姓楚了。
就是这时候,安奕晓也不想多问一句,他叫什么。
将水果递给红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