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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慕然跟着四顾,全身紧绷起来。
风凌琅刚想说什么,几人眼前便是一阵镜像扭曲。
“凌琅。”看着风凌琅在镜像扭曲中消失,她心下一紧,快步上前想要抓住,便听阿擎急匆匆的喊了下她的名字,停步回头,也见他同样消失在波纹中。
“阿擎!”
四周恢复原来,不同的是她现在却只剩一个人,“凌琅!阿擎!”
回声在走道回响了几声,可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变动。
冷静下来思索,刚刚凌琅似乎发现了什么,难道是阵法,可如果是阵法的话,阿擎怎么会没发觉
该死!
暗骂了一声,他们之前实在太依赖阿擎的记忆了,忘了他的记忆也是不完全的,那么现在他们到底是处于阵法中,还是遇上了传送阵?
不管是怎么,现在都不适合在原地等待。
拿起传音符尝试了下,没想竟能通传,得知风凌琅也在个陌生地方,那么很可能他们刚刚不小心进入传送阵了,这才是最糟糕的。
传送阵随机传送,地宫里又这么诡异,阿擎还好,这个地宫不会伤他,但她和凌琅就没那么好运了。
更糟糕的是,凌琅好歹懂得阵法,但她只知道基础。
无奈之下,她只能利用变形符咒进行投石问路了。
索性运气好,一直没遇上阵法。
走道不算长,很快就遇到了一个石门,和之前遇到的石室差不多。
一般石室里有两道门,所以想要离开这个,除非往回走,不然就只能打开石室。
寻找之前打开石室的机关,开启了石门。
室内没有意外的,和之前的那几个石室布局差不多,因此她毫无防备就直接踏入。
只是在踏入的瞬间,眼前一阵波纹晃动,她只觉身子一轻,心下发紧全身戒备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但等眼前波纹消失,却愣住了。
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石室,而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四周除了八根雕着诡异花纹的黑色柱子毅力四方外便什么都没有。
可在看到这些柱子的时候她却想起了一个地方。
地宫的主室,也就是阿擎当初沉睡的地方,那里就有八根这样诡异的柱子,只不过周围的建筑更加诡异,所以稍微抵消了柱子视觉影响。
但现在四周没了其他建筑,这八根柱子就显得极为的震撼视觉了,她莫名的感觉到柱子上的黑色纹路似乎在不断的扭动,让人有种战栗的感觉。
而此刻她就站在中间。
心下莫名有些不安,她快步朝某一处走去,想离开这个范围。
可好不容易走到某两根柱子中间,却发现四周像有透明的屏障,她根本离开不了。
心下更是慌乱,想从空间拿出传音符询问下凌琅情况,面上血色却是瞬间褪去。
因为她发现灵识和空间好像断了联系。
然后,她突然听到了死寂的四周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铁器重重的撞击在地上的声音。
在之后,所看到的更让她汗毛耸立。
只见从那些柱子之间不断的走进来一些黑色的骷髅。
数量很多,每个骷髅身上好似都背着石头。
他们进来后,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多出来的一个人,而是开始忙碌着,以石铺地。
慕然从开始的惊悚到好奇,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劳作,看着看着就愣住了。
因为看着他们慢慢建造出的东西是越来越熟悉,那分明就是阿擎沉睡的主室模样。
难道这里就是阿擎沉睡的地方,不,或者是沉睡之前,难道她是不小心进到了某个折射影像保留的记忆?
竟然能召唤骷髅建造地宫,看来这位邪修力量果然了不得。
这让她不免更担心起来,如果有一天这个邪修回来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对付上。
就这样,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主室总算造成了,完完全全和地宫主室一样,差别只是中间的八极石台上没有石棺,周围的八个小池子也空空如也。
似为满足她的好奇。
很快,四周的石门被开启了,一排排的白衣人从八个门走了进来,手上都端着一个大瓶子,然后按照顺序的把瓶子里边的东西分别倒入池子中,等池子都差不多满了,他们便退居两侧。
再之后,便见又有八个人分别从八个门走进来,面上都没有表情,眼神平静的走到各个池子边上,张开了双臂。
两侧分别有几人上前给他们宽衣,直到全身不着丝缕。
慕然不由的转开眼睛不去看,却又止不住好奇。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所看到的很可能是邪修要炼制阿擎之前的布置吧,她很想知道邪修是谁,也想多知道阿擎一些东西,比如身份。
所以她还是看了下去。
衣服脱后,那几个人却开始在八个人身上描画着花纹,惊悚的是他们竟然用自己的血来描画。
同时,所有的白衣人都围绕到池子周围,等八个人身上的花纹画好,进入池子中后,他们便一致划开手腕放血。
鲜红的血进入池子中,很快就把池子给变成了血池子,然后那些白衣人一个个迅速的干枯,调入池中,沉下去,冒出红色的气泡,就都没有再上来。
慢慢的,四周又恢复空旷,只有八个池子里闭眼的男子,还有血池不断响着咕噜噜的声音。
慕然早就呆掉了。
那样血腥残忍的一幕,比之前看到的碎尸场景还要让她惊悚,手捂着嘴,瞪大眼睛不断的轻颤着。
差不多一百多条人命,就这样瞬息化为飞灰,而且还在她面前,让她觉得,死亡是如此的容易。
就在她失神间,又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
不过这个白衣人和之前那些人的打扮有些不同。
那人的面容就好像蒙了一层面纱一样,她无法看清,但从气质打扮上,让人看到的第一平价是仙风道骨,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剑鞘流光闪烁,看起来如若银龙游动一般,很是漂亮,就是剑穗有些怪异,歪歪扭扭的编织成一个分辨不清的图案,似乎编织者刚刚学会还不熟悉。
慕然脑中第一感觉就想到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邪修,但又觉得不是,从那人的感觉气质,总感觉不到什么邪恶,反而有种出尘如仙的感觉。
她看着那人慢慢的走上中间的台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他忽略。
然后他在中间站定,停顿了好一会便慢慢的拔剑出鞘。
银白的剑身出鞘的顷刻如若龙吟,清脆悦耳不失霸气威仪。
然后就见他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剑穗,须臾,才以剑指地,手用力的一握剑柄,红色的血液竟然慢慢的从剑柄留入剑身,凝成一线。
就在血液快滴入地上的时候,白衣人动了。
衣袂翻飞,游龙环绕,一支剑舞出尘撼世,周围点点的银光仿若星河光芒落下,分散到台子四处,慢慢的汇聚成一个奇怪的花纹。
在接触到符箓后,她知道哪些花纹是法阵。
说实话,慕然有些迷茫了,她知道那个正在成形的阵法很可能就是八极炼傀阵,可白衣人的那一支剑舞,不知为何不止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一丝邪恶,反而内心仿佛被什么感染,带着几分悲戚和决绝。
她不觉的抬手捂住胸口,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抬手一贴,却发现满手的水渍,竟是哭了。
她再抬头看去,却见白衣人已经结束了布阵,正呆呆的站在中间,白色的红衣慢慢的被染红,从脚下汇聚的鲜血慢慢的融入阵法中,而他只是转头看向一侧。
慕然看去,就见十几个白衣人抬着一副黑棺走了进来。
即便看不清白衣人的面容,但她就感觉到,白衣人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黑棺上,悲伤,不舍或者是期盼。
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仿佛此刻和白衣人产生了共鸣一般,那种心痛让她有些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
而中间的白衣人随着黑棺接近,身体竟然也在慢慢的消散。
慕然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白衣人如风尘一般慢慢的消散,直到黑棺被放到中间的时候,白衣人已经没有了踪迹。
抬着黑棺的那些人把黑棺放下后,退离石台,然后朝着石台跪下磕头一拜,然后便决绝的跳入血池中。
第一百九十三章你来了()
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看着四周的一切重归平静,然后一阵困倦袭来,她甩甩头,想努力保持清醒,却无法,最终还是慢慢的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朦胧,她就好像一个背后灵,站在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人身后。
她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站在白衣男人座下,同样看不清面容,但从举止来看,那人似乎在发怒,还是对着白衣男子发怒。
可白衣男子却从头到尾都平静的看着他,动作甚至都没有一下,直到黑衣男子好似失去了耐心,突然拔出剑。
慕然心下一紧,不觉的为白衣男人担心,却见黑衣男子执剑一挥动,袖子被一分为二飞到空中,又被剑给斩成了碎片,血顺着手臂滴到地上,黑衣男子却没有理会,直接转身离开。
慕然看不清他的面上情绪,却能感觉到那份决绝。
她下意识的看白衣男人,可惜作为背后灵,她只能站在他背后,许久后,她才听到白衣男人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日子归于平静,那个黑衣人没有再出来。
她随着白衣人静坐在一处风景宜人的山上,直到某天,一群白衣人上山,不知对白衣男人说了什么,男人挥手让他们离开,又坐了好一会,才似下定决心一般,离开了修炼的山腰,御剑离开。
迎面的风太过刺眼,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能低着头,以袖掩面。
不知飞了多久,她稳稳落地,移开双手睁开眼睛,眼前便一阵波纹晃荡,等视线清晰了,便看到了一片竹林,林子里边有一个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