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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一天,苏妲己忽的反问道,“如果小红帽和大灰狼,是同一种人,那会怎么样?”
“什么?”
苏妲己的问题,让外婆猝不及防。
什么叫小红帽和大灰狼是同一种人?
“我是说,”苏妲己的眼里,闪烁着孩童才有的天真,“说不定,在大灰狼想吃小红帽的同时,小红帽也想吃他呢!”
外婆被苏妲己问住了。
她愣神了好一会儿。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回答上苏妲己的问题。
自此以后,外婆再不对苏妲己讲小红帽的故事。
因为,她认定了苏妲己这个外孙女并不普通。
即便将来真有一个渣男碰上她,恐怕,最该被担心的人,应该是那个渣男才对。
光阴荏苒。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苏妲己已不是那个需要哄着睡觉的五岁小姑娘。
而不厌其烦地讲述小红帽的外婆,也患病去世了。
参加过了外婆的葬礼后,苏妲己搭乘上了“星辰号”列车。
她坐在软卧的包厢里。
夜景在车窗外飞速地流逝。
她若有所思,外婆讲故事时的音容相貌,仍然历历在目。
倏地,软卧厢的门拉开又关上。
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秀的男人,拎着行李走进来,给车厢里带进了一股风尘仆仆的凉意。
软卧厢中,有两个高低床,四个床位。
苏妲己坐在靠左的下铺上。
其他的床位全空着。
男人进来后,放了行李在苏妲己对面的空床铺上。
他们之间,有一张靠窗的小桌。
随着夜色越来越黑,窗外飞逝的景色只剩了一片黑幕。
远处房子里的亮光,如同繁星耀在黑幕上。
点点繁星,一闪而过,飞逝起来,就好像耀眼的流星。
“小姐,介意我把灯打开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好听,磁性又有魅力。
原来,在他进来以前,苏妲己一直没开灯。
整个包厢都被笼罩在黑暗里。
苏妲己抬手按下开关。
昏黄的灯光亮了,瞬时间,苏妲己和男人看清了彼此的脸。
在苏妲己眼里,男人的容貌虽然过于俊秀,但他举手投足间,却溢着满满的男性阳刚之气。
他脱下大衣,放行李在床铺下,挽起袖子的同时,给自己冲了一碗泡面。
滚烫的开水冲软了面饼。
顷刻间,泡面的香味从碗里腾了起来。
“你也是航班取消,才不得不改乘火车了?”
男人吃了两口面,笑问对面坐着的苏妲己。
苏妲己摇了下头,轻笑地问:“为什么这么问?好像非要航班取消,我才会坐火车。”
从手机推送的新闻中,苏妲己得知附近的城市已经连下了几天大雪。
不少航班被迫取消。
一些急着去外地办事的人,只好改乘火车。
“火车比飞机慢许多。现在大家都一个比一个忙,除非万不得已,谁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上。”
说着,男人回看了眼另两张空着的床铺。
他继续笑道:“这个软卧厢里只有我们两人,不正说明了这点?没什么人愿意乘火车了。”
“是么?”苏妲己盈盈一笑,“你还真猜错了。我偏就喜欢慢悠悠的火车。通常情况下,但凡可以走三天的行程,我绝对不会赶着三个小时完成。”
在男人的眼里,苏妲己的笑容非常迷人。
和她说话时的慵懒悠然一样,她每每一笑,都会有意无意地向对面的人放电。
恍惚间,男人失了神,迷失在苏妲己的笑容里。
苏妲己的话音,在他耳边飘得很远。
顷刻之间,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苏妲己。
苏妲己那盈盈动人的双目。
苏妲己说话时,那微启又合上了的朱红樱唇。
“如果要让我在火车上待三天,”男人想到了其中的烦闷,不禁苦笑了一下,“我想,我非无聊地从车上跳下去不可。”
男人与苏妲己说话时,虽然绅士而富涵养。
但不经意间,他还是流露出了一派浪荡子的气质。
倏地,苏妲己又记起了外婆的叮嘱。
不要靠近这样的男人,不要喜欢这样的男人,更不要爱上这样的男人。
尽管被外婆百般告诫,但苏妲己还是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一直以来,她的约会史一直只围绕着三种男人打转。
一种是巧舌如簧的金融人士,他们精明世故,浑身上下透着钱的气息。
苏妲己不一定喜欢他们骨子里的自私冷酷,却爱极了他们口袋里的钱。
一种是情话满级的花花公子,他们是世上最好的演员,无论有多花心,但在面对其中的一个女人时,总能让她相信自己是他的最爱。
苏妲己喜欢和他们一起,大多是享受他们娴熟的撩拨技巧。
许是大家都不认真,因此欢好起来,全没压力。
还有一种,则是带了孩子气的男人。
这种男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无论做了任何伤害人的事,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死不悔改的类型,却因为他们英俊又无辜的相貌,而一再地被女人们所原谅。
想来,这三种男人,没一种能给人幸福,可苏妲己却偏偏乐于周旋于他们之中。
或许,这就是可怕的遗传力量!
哪怕从小被告诫了无数次,可苏妲己长大以后,依然循了她母亲的品味。
苏妲己和男人聊了起来。
男人说了一连串风趣的俏皮话。
苏妲己听着他的话,淡淡地笑着。
火车车轮与车轨接触所发出的隆隆声,响在他们脚底。
不时的,苏妲己还听见窗外风雪大作的呜呜声。
过了子夜后不久,苏妲己到站,拖着行李下车。
恰巧男人和她同一站下。
在苏妲己费劲地将行李往车下拖时,蓦地,男人扶住了她手上行李箱的拉杆。
于她来说很费力气的事,在男人那里,极轻易地做到了。
“你也这站下?”
苏妲己吃了一惊,回看男人。
男人轻笑:“我们聊了那么久,还没问你的名字。我叫朗廷辉。”
“我叫苏樱!”
苏妲己回笑。
他们一起向站外走去。
还没走出站台,头顶即飘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列车员奔跑于站台上,吹着口哨,催促月台上的乘客赶紧上车。
汽笛声嘶鸣地划破深夜,预示着火车将要启动。
天还没亮。
接近黎明,此刻正是夜色最黑最浓的时候。
“你家住这里?还是?”
朗廷辉闲闲地问苏妲己。
“我是xx芭蕾舞团的演员。到这里来,是参加天鹅湖的演出。你呢?”
雪花漫天纷飞。
受不了刺骨的寒意,苏妲己戴起了红色羽绒服的帽子。
“我也是来办事,逗留不了几天。不过有空的话,一定会来看你的演出。”
一阵冷风吹来,朗廷辉裹了裹身上黑色的大衣,立起了衣领。
他们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第159章()
位于市中心的大剧院里;天鹅湖已经上演了3天。
许是前期宣传做得好,每天的上座率都超过了8成。
“你们看见台下的人了吗?他长得很帅;像明星一样。”
后台里的人;忙成一片。
刚从台上下来的姑娘们忙着补妆、换装。
对着镜子;苏妲己紧了紧白羽毛的头饰。
“苏樱,你看见那个男人了吗?”
几个姑娘窃窃私语后;又问一旁茫然不知的苏妲己道。
“男人?什么男人。”
“什么?你还不知道?”姑娘们不可思议。
其中一个与苏妲己关系最好的姑娘;拉着苏妲己到幕布后。
掀起幕布的一角;她指给苏妲己看观众席里的一个男人。
只见那男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盖是由于他特别出众的英俊相貌,以及极为不俗的风流气质;使得他坐在观众席中格外得显眼。
仅往乌压压的人头中,随意地瞥过一眼;目光就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住。
“怎么样?我们都看见他了;简直帅得像大明星!”
朋友的声音尚在耳旁;苏妲己看到观众席中的男人;不禁吃了一惊。
在心里;她喃喃地念道:“竟然是他?”
朗廷辉说会来看演出时,苏妲己还只当是随便讲讲。
上台的时候到了;苏妲己跟在其他演员们的后面,走在最后。
在舞台上,苏妲己的目光;总不自觉地掠过朗廷辉。
朗廷辉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每每苏妲己看他时;他亦会对她回以淡淡的一笑。
顷刻间;在苏妲己的眼里,观众席上仿佛只剩下了朗廷辉一个人。
而在朗廷辉的眼中,舞台上也只剩下了苏妲己一个人。
最后一幕结束,苏妲己下台时,回望了朗廷辉一眼,
朗廷辉正与其他的观众一起鼓掌。
苏妲己和他相视而笑,红色的幕布在两人中间缓缓地拉上。
“请问哪位是苏樱小姐?”
苏妲己卸妆换衣服时,有人捧了束花到更衣室门外。
不一会儿,一大束白玫瑰被递到了她的眼前。
“苏樱,又是你的花。每次演出完,你收到的花都够开花店了。”
拿花进来的人是苏妲己的领队。
苏妲己瞥了花一眼,继续卸妆。
领队把花扔到其他的花束里。
更衣室中有一个台子,上面堆满了花。
所有送给演员的花,都被放在上面。
而在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束之中,写明送“苏樱”的名牌总是堆得最多。
更衣室里的芭蕾舞演员们,换好了衣服后,相约去附近的居酒屋吃夜